鄭燕在王勃的懷裏好一陣痛哭,將埋藏,壓抑了一整個晚上的傷心和委屈,絕望和驚懼全都哭了出來。她從來沒有感到過王勃的胸膛是這麽的寬厚,溫暖,這麽的讓她有安全感。


    “別哭,別哭了嘛……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王勃在女孩的耳邊低語,一遍又一遍的輕撫著女孩的後背。女孩的身材很好,身上也是香香的,此時的王勃,心頭卻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有的隻是一片憐惜跟柔情。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鄭燕突然抬起頭,一臉擔心的問:“王總,我父母一晚上沒有我的消息,肯定著急得不行,我……我想給他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


    “我早打了。”王勃笑了笑,看到女孩淚眼婆娑,像花貓一樣的俏臉,便從床頭櫃上扯了兩張軟紙,一邊給女孩溫柔的擦拭,一邊說,“11點40左右的時候,你包包內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你家的電話。我接了,打電話的是阿姨。我跟阿姨說,今天有個臨時的緊急會議,需要加班,你可能回不去了。我讓阿姨別擔心,到時候會讓你住薑總家裏。”


    “謝謝您,王總。”鄭燕心頭一陣溫暖,見到王勃在給她揩臉,這才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曖昧,俏臉一紅,低聲道,“王總,您……您讓我來吧。”


    王勃卻不說話,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用軟紙擦拭著女孩臉上的淚痕,直到所有的淚痕都擦幹淨了,女孩原本蒼白的俏臉也開始染上薄薄的紅暈,這才擺手。王勃將手裏半濕的軟紙團成一團,朝垃圾桶一扔,笑著對鄭燕說:


    “燕子,你躺下來休息吧。明天劉警官會過來給你補一個口供。補了口供,我們就出院回家。”


    “嗯!謝謝您,王總。您也早點休息吧。”


    “好!我也睡一會兒。咱倆一起睡。”他這個“一起睡”才出口,就意識到遭了,目光朝躺在床上的鄭燕看去,果然,原本那僅有一抹輕紅的白淨俏臉刹那間便湧起了團團胭脂般的紅暈。王勃想解釋兩句,又感覺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解釋的好,不然越解釋大家越尷尬,便默不作聲的走到床位,將升高的床頭搖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約莫七點鍾的樣子,薑梅提著幾個食盒走進病房。


    “燕子,你醒了呀?今天感覺還好噻?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一樣給你帶了一點,有抄手,水粉和米粉。抄手是清湯的,水粉和米粉隻舀了臊子,沒有舀辣椒油。”薑梅將食盒擺在鄭燕的床頭櫃上,打開透明的蓋子,然後衝在一旁笑嘻嘻看著的王勃說,“勃兒,我知道你是無辣不歡,不過今天燕子最大,你就委屈一下吧,和燕子一起吃點清湯的。”


    “嗬嗬嗬,清湯好清湯好!天天吃辣也要不得,容易上火。燕子,你快選,等你選了我再吃剩下的。你們莫說,現在的我還真有點餓了。”王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嗬嗬的道。他和鄭燕都才起床不久。


    薑梅薑總,“曾氏餐飲”雙慶片區的副總親自給自己送早餐過來,這讓鄭燕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一陣道謝。她看了看薑梅提過來的三碗早餐,最後選了一碗抄手端了起來。


    吃飯吃到一半,又有人進來,卻是王勃的大學同學溫小涵。溫小涵提著一個花籃和一個果籃走了進來。


    鄭燕不認識溫小涵,有些愕然。王勃笑著向兩人作了介紹,最後看向鄭燕說:“小涵的父親是西南醫院胸外科的主任醫師。昨天晚上送你來醫院的路上,我給小涵打了一個電話,小涵找了他父親,昨晚的檢查,包括這個高級病房,都是溫叔叔幫的忙。”


    鄭燕一聽,趕忙放下碗,向溫小涵道謝。溫小涵微紅著臉擺手,連說不用客氣,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遇到這種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溫小涵又問鄭燕身體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有?


    鄭燕隻是被下藥,然後又受到了驚嚇,脫力,經過一個晚上的輸液,休息和新陳代謝,藥物基本上被排幹淨了。她的身體已無大礙,吃了早飯,等劉警官過來錄完口供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吃了早飯,薑梅拿著食盒告辭離開。溫小涵卻留了下來,打算幫忙,至於到底是想幫忙還是有其他的心思,那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九點鍾的時候,溫小涵的父親溫建明拿著一份化驗報告走進病房,一個戴著眼鏡,個子高高,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昨天晚上王勃已經見過。雙方一陣寒暄。王勃向鄭燕介紹了溫建明,鄭燕便喊了聲溫叔叔,一陣連番的道謝。


    照例問了下鄭燕的身體情況後,溫建明朝王勃使了個眼色,王勃跟著對方走出病房,留下兩個c外的美女校友繼續促膝談心。


    來到走廊,關上門後,溫建明把化驗報告遞給王勃,然後說:“小勃,這是昨天晚上的化驗結果,經檢測,鄭燕的血液裏含有大量的三唑侖,丙酸睾酮和苯丙酸諾龍。”看到對方一臉茫然的樣子,溫建明拍了下腦袋,這才想起對方不是學醫的,便換成了對方聽得懂的語言,“呃,那個,迷藥和chun//藥的主要成分,基本上就是上麵那三樣。”


    盡管早就猜到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想到沙雙浩果然給鄭燕下了藥,而且還是迷藥和chun//藥“雙管齊下”,王勃的心頭依然禁不住勃然大怒,怒火中燒。他冷著臉問:“溫叔,另外那幾個人呢?有沒有嗨藥?”


    “任偉的情況和鄭燕差不多。夏曦和沙雙浩血液內隻有chun//藥,沒有迷藥。”說著,溫建明把幾張化驗單的複印件交給了王勃。


    王勃接過,掃了兩眼,然後抬頭看著溫建明:“實在是太感謝了,溫叔。等把這一陣子忙過,我讓鄭燕親自登門致謝。”


    “不客氣,不過舉手之勞,有啥子好謝的?暫時就這樣吧,小勃,我先去忙了。有什麽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給小涵說也可以。”溫建明擺著手,一副無足掛齒的樣子,提到自己寶貝女兒的時候,則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溫建明剛走不久,派出所的劉警官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大腹便便,像彌勒佛的中年男子,同樣是一身藍色的警服。劉警官名叫劉子欣,一個20幾歲的小個子圓臉女警,昨天晚上給王勃錄口供的就是她。


    “王子安,這……這是我們張所。張所,這位,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劉子欣麵色古怪,朝王勃眨了眨眼。


    王勃還來不及開腔,彌勒佛所長就主動伸出雙手,朝王勃伸了過來,笑嗬嗬的說:“鄙人張岩鶴,久仰大名!子安老弟,我那兒子是你的粉絲,今天你一定要給我簽個名,不然我回去可交不了差!”


    張岩鶴的熱情搞得王勃有點不知所措,感覺這家夥像一個商人多過像一個公務員。不過千人千麵,混官場的,人人都是演員,在麵對上司,下屬,麵對權貴,名人,有錢人的時候,肯定都會有不同的態度,不可能一直“公事公辦”,有時候還要根絕對象“公事不辦”或者“特事特辦”。既然對方是這副自來熟的樣子,王勃也就打蛇隨棍上的跟對方稱兄道弟起來。衙門中人,尤其是這種經常可以用到的基層幹警,多結識兩個並無壞處。


    劉子欣給鄭燕錄口供去了,張岩鶴則給王勃擺了擺他們對上峰“高度重視”的這起****未遂案的審問結果。在結案之前,王勃原本是沒資格知道案情的,不過這起案件並不是什麽複雜的大案要案,王勃也不是一般的人,一心想賣王勃一個好的張岩鶴並無什麽顧忌,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昨天晚上對那三的突擊審問情況來。


    “……三個人,都是第一次進局子,除了那姓沙的富二代還色厲內荏的嘴硬了一陣外,其餘兩人,被我們的民警一嚇,稀裏嘩啦,倒豆子一樣的全招了。沙雙浩是主謀,任偉和夏曦是從犯。而且,昨天晚上對小鄭的陰謀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謀劃已久……”


    隨著張岩鶴的講述,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第一次真真正正,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王勃,鄭燕,包括在一旁聽壁角的溫小涵全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麽陰險,這麽不擇手段的人,也沒想到鄭燕的男朋友除了從犯之外,竟然也是一個“無辜”的,被“脅迫”的“受害者”和“可憐蟲”……


    真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同時,也驗證了老祖宗的一句老話:紅顏禍水,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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