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嗖地衝向懸崖邊，金亮也被喊得回過神來，一路衝向懸崖。
天已經亮了，北海上還沒有陽光照到，但已經可以看得清楚，隻見一條白線，彎彎曲曲地順著山脈向遠處延伸過去，卡拉拉的聲音在清晨回響。
兩人祭起法寶向下麵飛去，越靠近冰麵越覺得震撼，如此厚的冰層，如同被一隻大手撕裂，斷裂處那一道白色的裂縫怵目驚心。落在冰麵上，裂縫處並沒有撞擊的痕跡，就是如同被拉開一樣，兩片冰麵變的不一樣平整，有了幾公分的落差，形成一道白色的線蜿蜒向遠方。
兩人沿著白線一路向北方飛去，直飛出去五六裏路，這道裂縫才消失，前麵又是如同鏡麵的冰層，和天穹一色。
“本小姐的魅力又有部分回來了，一喊鯤，直接把冰層都喊裂了。”餘文為了調節氣氛，故意輕鬆地說，“那我要是說這西麵的懸崖……”
金亮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還“唔唔唔”地咕噥好幾聲。金亮看了看西線的連綿陡坡，鬆開了捂住餘文的嘴巴，手心裏還留著溫暖和柔軟。
餘文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金亮，“怕什麽，本小姐都不怕。”不過還是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氣氛倒是真正的輕鬆了。
“我說呢，這麽厚的冰半個月後舉行融冰祭，萬一冰未融化不就尷尬了，原來還有這種自然現象。”金亮沒有看到冰麵下的神秘巨影，就歸結為自然現象。
看著餘文眼中的一萬個不相信，說：“你知道嗎？北海有336條河流流入，隻有1條河流流出。這麽多流入的河流，水溫會不一致，水重也不一致，會發生各種可能很正常，還有很多山脈裏的暗流也會流入這裏……”看見餘文的眼神還是一點都不信，“好吧，也許是鯤。”
如同魔咒，金亮一提這個字，兩人不自覺地向高處飛去，而後兩人都笑了起來。回到昨夜的駐地，金亮開始收拾東西，餘文看向北方，眯著眼說，“還真想去西伯利亞看看，傳說中冷空氣都是從那邊的一個妖洞裏吹出來的。”
“美女，有點常識好不好，是北極的冷空氣途徑西伯利亞，再到你家的。”
“那你科普一下儲物玉符。”
“呃，好吧，妖洞就妖洞。要不下次去附近的通古斯看看，也算西伯利亞，那裏上世紀初有一個大爆炸，至今未解開原因。”
“好的，去把寶貝掏出來。”餘文又開始笑容滿麵，右手還伸出去淩空抓了一把，金亮看得一陣無語。
兩人稍作商議，離融冰祭還有一段時間，準備沿著東線向北再去找找，除了追查藤山左外，她倆更想了解一些有關九鳳的傳說。
北歐的某個國家，哈佩家族的城堡，一群人在頂層的一個圓形房間裏，等待著什麽。如果施學利在，就可以發現，當時在南海神仙踏遇見的兩女一男也在。外麵的圓頂上，一群鴿子安靜地停在四周，在陽光下都很安靜，有些不同尋常，如同放哨的鷹一樣，小小的鴿子頭左顧右盼，警惕地看著四周。
不久，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走了進來，裏麵的十多人都恭恭敬敬地站起來，低頭行了一禮，圍著房間裏的一張大長桌站著，在老婦人坐下後，一起坐了下來，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老婦人手裏握著一個小小的雕塑，青銅材質，就兩寸高，是一個典型的北歐美女，隻是雙手化成了鷹的翅膀，張開著，如同在翱翔。和這個房間裏，老婦人背後牆上的雕塑一樣，隻是牆上的放大了很多，材質變成了一種木頭，黑中透著紅光。
老婦人虔誠地握著這個雕塑低低地詠唱什麽，其他人也是一樣，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馬上凝聚出來，房間裏的光線都好像柔和了，很快，她們的詠唱結束。如果有人能在場，可以發現，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目前根本就沒有這種語言的記載。大意是“美麗的哈佩女神，作為你的追隨者，我們必將努力修煉，早日恢複你的榮光。”
老婦人看向一名貌美溫和的女子，“瓊克斯，這次北海的金背海東青出現的消息，又是那批人給的消息？”聲音清脆，還是如同年輕人一樣。
“是的，我們在南海的時候，就這樣通知我們了，回來後我們證實了一下，北海那邊的土著是有看到過好幾次。”瓊克斯也沒有站起來，就這麽坐著說話。如果施學利在，就會知道，這個就是哈佩家族在神仙踏時的那名矮一點的女子，不過矮一點也有一米七的樣子。她的聲音如同她的氣質，柔和中帶一點穩重。
“這幫家夥，真真假假，明顯不安好心。不過也沒有辦法，如果真有金背海東青，我們還得去一趟，那就在融冰祭的時候到達。這個你拿著，隻要看到金背海東青在有效範圍內，直接出手。”老婦人說完，她手中的青銅雕塑就飛到了瓊克斯的麵前，“萊斯和傑森一起去，你們三人來自同一個家族，希望你們這次能成功。”
原來哈佩是一個修行家族的集合，類似於我們以前的門派，但是他們收徒又隻在一些特定的家族中挑選，忠心絕對沒有問題。
“南海什麽時候再派人去？”一個中年男子看向老婦人問。
“再等等，我占卜中，那個地方總是迷迷蒙蒙，又似乎和我們脫不開關係。”老婦人的眉頭緊鎖。
老婦人又開始低低詠唱起來，滿屋子的人都跟進。西方人的祈禱真的不僅僅是一種儀式，如同啟動一個陣法一樣，房間裏有些神聖的味道。詠唱結束，老婦人開始往外走去，很快房間裏就空了，城堡外的車子陸續啟動，分赴不同地方。房頂的鴿子，開始咕咕、咕咕地叫喚，一派安詳。這裏又恢複到一個普通的北歐城堡樣子，在山坡上聳立了幾百年。
金亮和餘文沿著東線，一點點向北方搜索過去。他們開始關注看到過的花栗鼠，發現這裏的品種真的比其他地方的要大一些，看著它們在大樹間上躥下跳，拖著長長的尾巴，還真的有種如同在樹上飛翔的錯覺。
餘文的海東青每天死皮賴臉，黏著餘文用真元撫摸它，似乎對這些原本的食物不感興趣了，除了飛翔就是享受水屬性真元的洗禮，每天都似乎更聰明一點。
這天他們來到了一個叫做烏沉寨的地方，隻有五六十戶人家，房子隱藏在高大的白樺林中，如同世外桃源。餘文怕打擾這裏的寧靜，揮手讓海東青飛走，她和金亮慢慢地走進去，一路上驚歎不已。寨子的住戶分得很散，每戶人家都是幾間原木搭就的尖頂房子，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給人一種這裏應該有房子，這裏應該是空地，這裏應該有條小路的啟示，所有的設置都和你腦中的想象一致，如同環境隨著看客的意願在改變。
金亮首先反應過來，他用意念不斷探知，沒有發現能量波動的痕跡，眼中也不斷露出精芒，居然有這麽和諧的地方。他拉住了餘文，看到她的眼神清明，沒有被迷惑的痕跡，就是震撼。金亮回頭看看，能看到遠處北海冰麵的反光。
在一塊平地上，有三塊黑色的大石散落在泥地上，露在外麵的就有一人多高，上麵有刻畫的痕跡，兩個人湊過去。如同我們敦煌的岩畫一樣，石塊上有斑駁的刻痕，但是卻用不知名的青色顏料描繪著不同的畫麵，有些剛好和刻痕重疊，有些又直接畫在其他地方。
很多是祭祀的畫麵，有人在跳舞，有人在捕魚，有人在打獵，融合在一起，如同一個生活紀錄片，少量的筆墨，簡單的線條，就把很多東西送到了看客的腦海中，這就是繪畫的魅力，引人無限遐想。
總是餘文看得快，金亮還在看第一塊石頭，餘文已經轉到第三塊了，很快就聽到餘文輕輕地叫聲。金亮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剛才的石刻，他正在腦補畫麵中的場景，看著圖畫，聲音都在他的腦補下紛雜熱鬧。餘文又是低低地叫了一聲，金亮很快走到餘文邊上，見她正惦著腳，指著那裏最上麵的石刻。
金亮一眼看去就呆住了，最上麵就兩幅畫。一幅是一隻天鵝正在起舞，長長的脖頸豎著，但是腦袋卻往下看，雙翅優雅地張開，單腳立著，那簡單柔美的線條，將這隻天鵝的優雅體現的淋漓盡致。第二幅畫卻好像是重影，裏麵的核心還是第一幅的樣子，就是縮小了一圈，外麵畫著天鵝多了兩道鳳尾，雙翅上的翎羽也比第一幅畫更長了一些。在長長的鳳尾襯托下，有了九鳳的雛形。天鵝化鳳！
金亮知道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來，還是移不開眼睛，仍然盯著那副畫麵。餘文也是一樣，她的左手把著金亮的肩膀，右手裏攥著她的石蝶，雙腳惦著。
“你們就是來參加我們融冰祭的貴客嗎？”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天已經亮了，北海上還沒有陽光照到，但已經可以看得清楚，隻見一條白線，彎彎曲曲地順著山脈向遠處延伸過去，卡拉拉的聲音在清晨回響。
兩人祭起法寶向下麵飛去，越靠近冰麵越覺得震撼，如此厚的冰層，如同被一隻大手撕裂，斷裂處那一道白色的裂縫怵目驚心。落在冰麵上，裂縫處並沒有撞擊的痕跡，就是如同被拉開一樣，兩片冰麵變的不一樣平整，有了幾公分的落差，形成一道白色的線蜿蜒向遠方。
兩人沿著白線一路向北方飛去，直飛出去五六裏路，這道裂縫才消失，前麵又是如同鏡麵的冰層，和天穹一色。
“本小姐的魅力又有部分回來了，一喊鯤，直接把冰層都喊裂了。”餘文為了調節氣氛，故意輕鬆地說，“那我要是說這西麵的懸崖……”
金亮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還“唔唔唔”地咕噥好幾聲。金亮看了看西線的連綿陡坡，鬆開了捂住餘文的嘴巴，手心裏還留著溫暖和柔軟。
餘文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金亮，“怕什麽，本小姐都不怕。”不過還是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氣氛倒是真正的輕鬆了。
“我說呢，這麽厚的冰半個月後舉行融冰祭，萬一冰未融化不就尷尬了，原來還有這種自然現象。”金亮沒有看到冰麵下的神秘巨影，就歸結為自然現象。
看著餘文眼中的一萬個不相信，說：“你知道嗎？北海有336條河流流入，隻有1條河流流出。這麽多流入的河流，水溫會不一致，水重也不一致，會發生各種可能很正常，還有很多山脈裏的暗流也會流入這裏……”看見餘文的眼神還是一點都不信，“好吧，也許是鯤。”
如同魔咒，金亮一提這個字，兩人不自覺地向高處飛去，而後兩人都笑了起來。回到昨夜的駐地，金亮開始收拾東西，餘文看向北方，眯著眼說，“還真想去西伯利亞看看，傳說中冷空氣都是從那邊的一個妖洞裏吹出來的。”
“美女，有點常識好不好，是北極的冷空氣途徑西伯利亞，再到你家的。”
“那你科普一下儲物玉符。”
“呃，好吧，妖洞就妖洞。要不下次去附近的通古斯看看，也算西伯利亞，那裏上世紀初有一個大爆炸，至今未解開原因。”
“好的，去把寶貝掏出來。”餘文又開始笑容滿麵，右手還伸出去淩空抓了一把，金亮看得一陣無語。
兩人稍作商議，離融冰祭還有一段時間，準備沿著東線向北再去找找，除了追查藤山左外，她倆更想了解一些有關九鳳的傳說。
北歐的某個國家，哈佩家族的城堡，一群人在頂層的一個圓形房間裏，等待著什麽。如果施學利在，就可以發現，當時在南海神仙踏遇見的兩女一男也在。外麵的圓頂上，一群鴿子安靜地停在四周，在陽光下都很安靜，有些不同尋常，如同放哨的鷹一樣，小小的鴿子頭左顧右盼，警惕地看著四周。
不久，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走了進來，裏麵的十多人都恭恭敬敬地站起來，低頭行了一禮，圍著房間裏的一張大長桌站著，在老婦人坐下後，一起坐了下來，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老婦人手裏握著一個小小的雕塑，青銅材質，就兩寸高，是一個典型的北歐美女，隻是雙手化成了鷹的翅膀，張開著，如同在翱翔。和這個房間裏，老婦人背後牆上的雕塑一樣，隻是牆上的放大了很多，材質變成了一種木頭，黑中透著紅光。
老婦人虔誠地握著這個雕塑低低地詠唱什麽，其他人也是一樣，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馬上凝聚出來，房間裏的光線都好像柔和了，很快，她們的詠唱結束。如果有人能在場，可以發現，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目前根本就沒有這種語言的記載。大意是“美麗的哈佩女神，作為你的追隨者，我們必將努力修煉，早日恢複你的榮光。”
老婦人看向一名貌美溫和的女子，“瓊克斯，這次北海的金背海東青出現的消息，又是那批人給的消息？”聲音清脆，還是如同年輕人一樣。
“是的，我們在南海的時候，就這樣通知我們了，回來後我們證實了一下，北海那邊的土著是有看到過好幾次。”瓊克斯也沒有站起來，就這麽坐著說話。如果施學利在，就會知道，這個就是哈佩家族在神仙踏時的那名矮一點的女子，不過矮一點也有一米七的樣子。她的聲音如同她的氣質，柔和中帶一點穩重。
“這幫家夥，真真假假，明顯不安好心。不過也沒有辦法，如果真有金背海東青，我們還得去一趟，那就在融冰祭的時候到達。這個你拿著，隻要看到金背海東青在有效範圍內，直接出手。”老婦人說完，她手中的青銅雕塑就飛到了瓊克斯的麵前，“萊斯和傑森一起去，你們三人來自同一個家族，希望你們這次能成功。”
原來哈佩是一個修行家族的集合，類似於我們以前的門派，但是他們收徒又隻在一些特定的家族中挑選，忠心絕對沒有問題。
“南海什麽時候再派人去？”一個中年男子看向老婦人問。
“再等等，我占卜中，那個地方總是迷迷蒙蒙，又似乎和我們脫不開關係。”老婦人的眉頭緊鎖。
老婦人又開始低低詠唱起來，滿屋子的人都跟進。西方人的祈禱真的不僅僅是一種儀式，如同啟動一個陣法一樣，房間裏有些神聖的味道。詠唱結束，老婦人開始往外走去，很快房間裏就空了，城堡外的車子陸續啟動，分赴不同地方。房頂的鴿子，開始咕咕、咕咕地叫喚，一派安詳。這裏又恢複到一個普通的北歐城堡樣子，在山坡上聳立了幾百年。
金亮和餘文沿著東線，一點點向北方搜索過去。他們開始關注看到過的花栗鼠，發現這裏的品種真的比其他地方的要大一些，看著它們在大樹間上躥下跳，拖著長長的尾巴，還真的有種如同在樹上飛翔的錯覺。
餘文的海東青每天死皮賴臉，黏著餘文用真元撫摸它，似乎對這些原本的食物不感興趣了，除了飛翔就是享受水屬性真元的洗禮，每天都似乎更聰明一點。
這天他們來到了一個叫做烏沉寨的地方，隻有五六十戶人家，房子隱藏在高大的白樺林中，如同世外桃源。餘文怕打擾這裏的寧靜，揮手讓海東青飛走，她和金亮慢慢地走進去，一路上驚歎不已。寨子的住戶分得很散，每戶人家都是幾間原木搭就的尖頂房子，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給人一種這裏應該有房子，這裏應該是空地，這裏應該有條小路的啟示，所有的設置都和你腦中的想象一致，如同環境隨著看客的意願在改變。
金亮首先反應過來，他用意念不斷探知，沒有發現能量波動的痕跡，眼中也不斷露出精芒，居然有這麽和諧的地方。他拉住了餘文，看到她的眼神清明，沒有被迷惑的痕跡，就是震撼。金亮回頭看看，能看到遠處北海冰麵的反光。
在一塊平地上，有三塊黑色的大石散落在泥地上，露在外麵的就有一人多高，上麵有刻畫的痕跡，兩個人湊過去。如同我們敦煌的岩畫一樣，石塊上有斑駁的刻痕，但是卻用不知名的青色顏料描繪著不同的畫麵，有些剛好和刻痕重疊，有些又直接畫在其他地方。
很多是祭祀的畫麵，有人在跳舞，有人在捕魚，有人在打獵，融合在一起，如同一個生活紀錄片，少量的筆墨，簡單的線條，就把很多東西送到了看客的腦海中，這就是繪畫的魅力，引人無限遐想。
總是餘文看得快，金亮還在看第一塊石頭，餘文已經轉到第三塊了，很快就聽到餘文輕輕地叫聲。金亮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剛才的石刻，他正在腦補畫麵中的場景，看著圖畫，聲音都在他的腦補下紛雜熱鬧。餘文又是低低地叫了一聲，金亮很快走到餘文邊上，見她正惦著腳，指著那裏最上麵的石刻。
金亮一眼看去就呆住了，最上麵就兩幅畫。一幅是一隻天鵝正在起舞，長長的脖頸豎著，但是腦袋卻往下看，雙翅優雅地張開，單腳立著，那簡單柔美的線條，將這隻天鵝的優雅體現的淋漓盡致。第二幅畫卻好像是重影，裏麵的核心還是第一幅的樣子，就是縮小了一圈，外麵畫著天鵝多了兩道鳳尾，雙翅上的翎羽也比第一幅畫更長了一些。在長長的鳳尾襯托下，有了九鳳的雛形。天鵝化鳳！
金亮知道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來，還是移不開眼睛，仍然盯著那副畫麵。餘文也是一樣，她的左手把著金亮的肩膀，右手裏攥著她的石蝶，雙腳惦著。
“你們就是來參加我們融冰祭的貴客嗎？”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