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生從別墅出來後,對小江說:“好好留意沈易淩那邊的動靜,以及他和秦鬱晚有沒有聯係。”


    “是。”小江心想:顧澤生隻是嘴硬,其實他還是在乎鬱晚姐的,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摸不著頭腦。


    “沈易淩是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秦鬱晚的,他還沒有蠢到用我養的一隻金絲雀來試探我,挑釁我。”


    顧澤生說完就開始看手中的文件,小江愣了一瞬即開車。


    沒多久,顧澤生又補充了一句:“小江,別怪我沒警告你,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訴秦鬱晚,否則後果自負。”


    小江嚇得忙點頭。


    顧澤生看了會兒文件,略微有點怔,他其實也沒明白他為什麽就把秦鬱晚留下了,好像的確是為了他直覺沈易淩找秦鬱晚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好像又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覺得心煩,不想再多想。


    晚上九點加班開完會後,醫院打電話過來說秦漫又咳血了,骨疼也很嚴重。


    顧澤生和小江開車去了江城二院。


    病床上一米六八的秦漫,也許是因為被病魔折磨,看起來蒼白小小的一隻,讓顧澤生情不自禁地心軟。


    他突然想到早晨坐在臥室外麵的秦鬱晚,世界說小不小,說大好像也不大,秦漫和秦鬱晚雖然都姓秦,但其實兩人根本沒關係,不過卻奇跡般地長得有點兒像。


    兩人的長相都屬於五官深邃明豔的濃顏係,隻是秦漫的氣質更內斂溫柔,而秦鬱晚則像一朵長在荒郊野嶺的紅玫瑰,美則美矣,隻是是帶著侵略和野性,兩人很好區分。


    早晨的秦鬱晚和此時的秦漫說不出來的像,顧澤生突然明白了,他隻是秦鬱晚錯當成秦漫才心軟留下她的,心裏明朗了很多。


    他走進病房的時候,秦漫骨頭疼得滿頭大汗,但是看到他還是很開心:“澤生哥,你終於來了。”說著,她張開胳膊抱住了顧澤生,團成又軟又脆弱的一團,緊緊地依偎在顧澤生的懷裏。


    顧澤生極輕極輕地摸了摸秦漫的頭發:“我們的漫漫今天乖不乖啊?”


    秦漫在顧澤生掌心蹭了蹭:“很乖。”


    護士小姐走進來說:“家屬來了啊,秦小姐今天基本上沒吃什麽東西,你們勸她多少吃一點。”說完就出去了。


    此時,小江已經提著顧澤生進來之前特意讓他去買的小米栗子粥進來了。


    顧澤生接過小江手裏的粥,拆開包裝盒,拿出勺子給秦漫喂,出奇地耐心。


    秦漫依舊沒有喂口,但是因為是顧澤生喂的,她覺得粥好像比平時都好喝。


    喝完粥,顧澤生陪秦漫聊了會兒天,出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從醫院出來後,平日裏很少抽煙的顧澤生坐在車裏麵抽了一根富春山居,小江一直坐在前麵,膽戰心驚地等著他抽完。


    顧澤生雖然有煙癮,但平時都極其克製,隻有少數非常心煩的時候才會抽,小江覺得可能是因為秦漫的病情更加嚴重了吧。


    一根煙抽完,顧澤生看著車窗外,眸子很深,興致缺缺地說:“去海邊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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