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體溫,開藥,打點滴,抽血化驗……消毒水的味道讓秦鬱晚想起了一些不敢經常想起的事情。


    她無力地躺在病床上,看著謝晏辭為她忙前忙後,身體稍微舒服一些就睡著了。


    她醒來時,已被轉到普通病房,謝晏辭還坐在病床邊沒有走。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許難為情,也對,在急診室裏秦鬱依稀聽到醫生說是她的情況是宮內感染外加感冒所致,他不好意思問也正常。


    猶豫了半天,謝晏辭最後問她:“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水?”


    秦鬱晚起身,靠在病床上:“確實有點兒口幹,那麻煩你了。”


    “你這五年都去哪裏了?當初成績那麽好,說退就給退了,我一直覺得挺可惜的。”


    秦鬱晚聽到退學兩個字先是一怔,隨即接過謝晏辭遞過來的水杯,輕鬆地笑道:“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就給退了。”


    “人生嘛,就那麽幾十年,有些事情等不起。”


    謝晏辭看出來秦鬱晚不太想聊這個話題,起身說:“現在都快八點了,你肯定餓了,我去弄點吃的,你有想吃的嗎?”


    秦鬱晚是真的餓了,也沒有跟他客氣:“你隨便弄一點,我都可以。”


    謝晏辭轉身離開後,秦鬱晚盯著天花板發呆,被刻意遺忘的一些事隨著謝晏辭的到來,在腦海裏麵上演一個又一個揮之不去的碎片。


    沒一會兒,謝晏辭回來了,她竟然帶了玉米排骨湯:“我記得上學那會兒你特別喜歡吃玉米,什麽清真,炒,烤,什錦……每天換著吃,也不知道你現在的口味,就帶了點。”


    秦鬱晚本就餓了一天,玉米排骨的香味讓她的心情也變好了很多,她笑著咬了一顆玉米粒,對謝晏辭說:“謝謝你。”


    也就一句謝謝你,謝晏辭看著她的臉愣了一下,竟然臉紅了,眨著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起來很無辜。


    秦鬱晚笑了:“謝大學霸怎麽這麽純情,純情地有點兒可愛。”


    謝晏辭察覺到秦鬱晚語間的調戲,咳了一聲:“那個你先吃,我請了半天假,這會兒要去值班。”


    謝晏辭出去後,秦鬱晚難得有胃口,將一碗玉米排骨湯喝得見了底,躺在病床上發呆,躺著躺著困意來襲便睡著了。


    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接聽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冷得讓她瞬間清醒:“秦鬱晚,你怎麽還沒有回來?”


    秦鬱晚看了眼手機,晚上十一點,她若無其事地調戲顧澤生:“怎麽?顧少這是想我了嗎?”


    “我不是想你了,我是怕……”


    秦鬱晚的心一緊,顧澤生竟然說他怕,“謙虛了,您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少,您怕什麽?”


    “我怕你不知道在誰身下承歡?染了病不幹淨。”


    秦鬱晚聽得出來,顧澤生心情不是很好。


    點滴還有小半瓶沒有輸完,她正在想叫護士拔針頭,顧澤生的聲音更冷了,其中夾雜著太多的不耐煩:“十二點之前回不來,就不用回來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鬱晚顧不上叫護士,一咬牙自己拔了針頭,手背上滲出了不少血,她也來不及管,快速穿好衣服就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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