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腹部一陣又一陣鑽心的刺痛便緊接著襲來,藥效壓不住疼痛,她還沒有緩過來,一動也不敢動,顧澤生起身時,就一把將秦鬱晚推到地上,動作幹淨利落。


    黑色的絲襪還在她的膝蓋處一片狼藉,提醒著秦鬱晚剛剛發生過什麽,她的小腿撞上玻璃渣,流了不少血,一時間秦鬱晚分不清到底是腹部更疼還是小腿更疼。


    緊接著,她的下體開始流血,好在血流了一會兒就不再流了,她有些狼狽地穿上內褲,將絲襪直接脫掉,起身要往出走。


    在這整個過程中,顧澤生都冷無動於衷。


    直到她站起身,顧澤生走近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今天早上去醫院做什麽?去找秦漫?”


    秦鬱晚楞了一下,原來他生氣的原因,真的是因為自己。


    秦鬱晚當然不會也不能告訴他,她去醫院是因為她懷孕了要打胎,而這已經是第二次,她去醫院問一下打胎有沒有生命危險,需要注意什麽。


    從五年前和顧澤生在一起,她搬進這座別墅那天,他就說過:“我不喜歡戴那個,但是我也不喜歡孩子,你要是有了記得自己去醫院。”


    那時他摸著她的頭發,難得溫柔地對她說:“鬱晚,你要是接受不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去換別人。”


    她在他身邊將近五年的時間,除了聽他講起他的白月光秦漫,那些話是秦鬱晚聽過顧澤生對她說的,最溫柔的話,他說那些話時,像極了端坐在殿堂的獵手,靜靜等著獵物自己上鉤。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沒有回答顧澤生的話。


    “秦鬱晚,我們之間隻是單純的肉體關係,不要以為你在我身邊待得久就可以任性妄為,別碰漫漫。”


    “怎麽會呢?顧少的心頭肉,我當然也是寶貝得緊。”秦鬱晚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如果不是為了秦漫,顧澤生可能都不會說那麽多的話,他是真的愛他的漫漫。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他的漫漫快死了。


    腹部的疼痛又再度襲來,裹挾著小腿新添的疼痛一起,秦鬱晚疼得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她掙紮著起身,往出走。


    踉踉蹌蹌從辦公室出來,走幾步,就隻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小江追上來,遞給她一個創可貼:“鬱晚姐,你的腿在流血,把這個貼上吧。”


    秦鬱晚接過創可貼,手不可控製的發抖,半天才將一塊兒創可貼貼到傷口上。


    “小江,秦漫的身體怎麽樣了?”秦鬱晚問。


    “癌細胞在擴散,病情惡化,醫生說撐不了三個月了。”


    秦鬱晚從公司出來打車去別墅,司機一直在車內後視鏡裏,用奇異的眼神打量著她,她捂著肚子,盡量裹緊衣服,微微合眼。


    過了一會兒,司機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小姐,需要去醫院嗎?”


    秦鬱晚淡淡地說:“不用了。”之後司機還說了什麽,她都沒有回,漸漸地,司機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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