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一個女人出現在走廊裏,立刻尖叫道:“麥基!”


    衝過去直接把孩子抱了過去,輕聲安慰著自己的孩子。


    抱著胳膊的梁震也就是歪頭看了一眼跑過來的女人,是自己的那位女鄰居,孩子的母親。雖然女人的眼神充滿著警惕,不過梁震沒去理會,依舊看著亂吼亂叫的男人。就這麽片刻他已經看完了這個人的記憶,真的是乏善可陳的一生。悲慘的童年,迫於生計參與幫派鬥爭,天賦異稟給人解決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平平無奇。


    女人抱著孩子,不讓他看這邊,問道:“他怎麽了?”


    “誰知道,腦在壞掉了。”梁震敷衍地說。


    此時他在考慮事情的後續,男人死了之後,背後的老大還會繼續派人來調查。自己這邊則一直會有人來找麻煩,也就得不到清靜,還可能被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不過這幾個人給他提供了一個方法,能夠更好地去尋找這裏出現的根源。


    這個幫派的老大似乎在這裏也算是一個人物,為了形成此等規模的墮落之地,那個人一定會和這位老大有所交集。明暗雙線調查,有利於自己安全的盡快找到這裏的真相。解決掉追逐自己的那個高階,這裏倒是能加速自己的恢複。


    想好對策同時,男人雙眼一翻,跌倒在地。


    轉身就要進入房間,關門之前提醒女人:“你們最好現在就進屋,並讓你孩子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無錯更新@”


    警惕地看著進屋的男人,要在這裏生活就要聽勸,立刻抱著還在,小心地邁過地上的人,走進房間,立刻關上房門。房間裏女人如何囑咐孩子梁震沒興趣知道,坐下後閉上雙眼,走廊裏的男人也站了起來。


    拿出電話就和老大匯報:“查看過了,他們是吃藥吃嗨了,產生幻覺後自相殘殺而死。”


    聽了一陣,答應了對方,就把電話掛了。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離開。過不多會兒,旁邊房子就傳來動靜,是老大派人來處理這些手下的屍體。


    男人在這座破敗的街區裏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大樓裏,瞥了一眼門口抽煙聊天的年輕小黑。幾個年輕小黑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立刻撇開頭,裝作沒看見,任他自己進去。


    來到記憶裏的那個房間,敲門之後得到允許開門走了進去。就見到裏麵有兩名衣著暴露的女人,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名黑禿,正在那裏吞雲吐霧。


    “賽文,那邊真不是矮子那幫人做的?”這位大佬明顯對他之前調查結果表示懷疑。


    男人賽文很冷漠冷靜地說:“我看了一下那裏的痕跡,有部分人明顯就是吃過量而死。剩下的人是自相殘殺,應該是吃毒過量但沒有死,產生了幻覺。現場沒有外人進入的跡象。如果真的是人為,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幫蠢貨,早就說了這幫垃圾會死於吃毒。”黑禿氣急敗壞地罵著這幫手下,然後拿起電話說,“艾爾,死的那幫人的渠道你找人頂上。”


    掛上電話開始對女郎動手動腳,才看到某人站在那裏並沒有離開,不耐煩地說:“趕緊走!”


    “錢!”


    “這次你就是去現場看了看,也沒動手,這就要錢?過分了吧!”


    死死盯著黑禿,與他的目光牢牢交鋒,誰都不退縮。一個是精神有問題的殺人魔,另一個是常年積威的上位者。不過後者沒有想到這名手下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一股意識就順著目光悄無聲息侵入了他的意識空間。


    這股意識自然來自梁震,賽文的意識已經被他滅掉,控製了他的身體。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於是操控著他轉身離開。


    在查看老大的記憶內並沒有那些靈異的記憶,但是發現這些記憶是經過處理的,很多記憶片段是空缺。不是沒有,是在他觀看時發現某些小東西。


    記憶的主人能夠隨意調取,隻有外。


    部查探的時候,那些記憶就像是被處理過一樣。片段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隻要有心查找就會找到。強行察看之下,就會向做手腳的人發出警報。


    看來這幕後之人也是非常謹慎,還在思考的梁震意識裏一陣模糊。遠在住所裏的梁震本體睜開眼睛,那是自己分出的一縷意識遭到外部攻擊。


    那邊女人輕輕伏在黑禿耳邊說:“賽文有古怪,那邊有問題。”


    黑禿猛地站了起來,盯著女人:“你去通知執事,肯爾新沃又有來一條過江龍。”.br>


    暴露的女人邪魅一笑,拿起一件風衣穿在身上離開了房間。


    假身在四處轉悠的時候,發現了這片貧民窟中唯一的光,一座教堂。


    普通人眼裏教堂的顏色與周圍一樣暗淡陰沉,靈異者卻是閃爍著區別周圍沉淪的黑色的聖潔白色光芒。@光芒在慢慢消解著周圍的罪惡,它就像是黑夜中風雨下的孤燈,微弱渺小。


    推開門走入,這間教堂非常簡陋,隻有平常住家大小,最前方桌上放著十字神主,一個演講台,下麵有幾排長椅。旁邊有一個小房間,門開著,裏麵的陳設看起來像是一間告解室。這種環境是惡魔最討厭的,這裏卻沒有那種壓抑到令人反感的地方,反而讓他心情平複下來。


    “現在沒到祈禱的時間,迷失的羔羊,你是要告解嗎孩……惡魔……”


    一名穿著黑色牧師服的男子走入,一邊畫著十字,一邊問梁震,在靠近還有幾步的地方神情緊張地停了下來。牧師散發著聖光,和那些天使相比卻更加純粹,沒有攻擊性,溫和包容。如果讓梁震用一個詞來形容,就像是泡在熔岩裏一般溫暖,溫泉對惡魔來說跟冷水差不多。


    “你能看出我?看來你不是一名普通牧師。”簡單的視線掃過,牧師隻是普通人,能認出自己是惡魔,這點有點太過詭異了。


    “我已經在這裏和惡魔對抗了幾十年,你們身上的氣息我還是能夠認識的。你是誰?我記得那幾名惡魔的氣息,他們也不會輕易進入教堂。”聲音帶著絲顫抖,說明他的緊張,總體還算平靜。


    “我是偶然路過這裏,被這裏大量的負麵能量吸引過來的。那牧師肯定能夠向我解釋一下這裏的由來。”


    “你想做什麽?”


    “還沒想好,怎麽也要聽了這裏的故事之後再做決定。如果這裏是一個我惹不起的高階,我想什麽根本不重要。或者,你現在可以對我嚐試一下驅魔,把我身體裏的魔鬼祛除出去。”


    牧師皺眉理解梁震的話:“你是魔鬼還是人類?”


    這個反問讓梁震知道這位牧師真的不是靈異側的人,靈異側會有一些基本嚐試,惡魔和魔鬼是兩種不同的生物、職業,它們互相仇視。普通人或許會把它們搞混,但是和地獄敵對的天國靈異則絕對不會弄混這一點。


    “我是人類,可我內心充滿了欲望和殺戮,但我本人渴望平靜與平凡。神父,能不能幫幫我?”


    似乎是梁震的目光太過誠摯,語氣充滿了懇求,讓這位神父相信了他:“跟我來吧!”


    通過一扇門,走進了一間小房間,裏麵的設施如外麵一樣的簡陋。裏麵有一把椅子和一張床,神父指著椅子說:“你坐在那裏,我來驅魔。”


    在他坐到椅子上後,神父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走其麵前,伸出手用十字架對著他,一手拿了一本經書,說:“如果你心向往光明,那就跟著我一起念。歌頌上帝的眾生,對神的讚美之辭,載滿天堂東方的天空……”


    梁震慢慢跟著神父念起咒語,就感覺到一股聖光之力侵入到體內,對身體造成大量破壞。整個右臉已經開始發紅發黑,像是燒傷毀容一樣。這種痛苦可以和靈魂上的傷痛不相上下,實在無法繼續念下去,抬頭開始痛苦地嚎叫。


    低沉粗獷的聲音從梁震的口中發出:“停下,你怎。


    麽可能看到我!啊!”


    慘叫是神父把十字架直接摁在梁震惡腦門上,顫抖著的肩膀加重的呼吸說明他正在盡最大的努力,口中咒語不帶一絲的顫抖。


    “我們驅逐你們,每一個汙穢的靈魂


    所有魔鬼的勢力,


    所有來自地獄的入侵者


    所有惡魔的軍團


    所有邪惡的教派和教會


    因此,被詛咒的惡魔


    所有黑暗勢力,我們對你們發出***


    停止侵害人類生物


    停止帶給他們永久滅亡的毒害”


    其實有一點讓神父很詫異,以往驅魔惡魔都會掙紮一下,或是威脅或是利誘,可麵前的惡魔雖然痛苦,卻任由自己施為。


    “天使,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嗬嗬嗬,天堂果然虛偽,我現在真的想看到神國裏那位看到現在的情況,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不知道惡魔為什麽會提到神國,就算不是靈異者,作為一個驅魔神父,自然知道惡魔的話都不可信。加大了力度誦念著驅魔咒語。@*~~


    “滾回你的地獄!”


    隨著神父喊出最後的一句咒語,梁震直接噴出大口鮮血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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