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要緩解梁震痛苦時,醫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梁震手上的傷口,神奇的都痊愈了。


    較淺的傷口一兩天消失可以說是體質好,恢複得快。可有些傷傷到肌肉等組織,最快也得一周時間差不多才能好。


    更驚奇梁震的雙眼,時而血紅,時而金黃,帶給人瘋狂、冷酷的感覺。


    匯合了全精神病院最好的幾名醫生,無法找出梁震痛苦的原因。如果說血紅是人極度痛苦地表現,那作為亞洲人為什麽眼睛會變成金色。這些離奇的發現,分走了醫生對手上神奇痊愈的關注和精力,更像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梁震此時是靈魂上的折磨,是玄學靈異的範疇,以科學作為依據的醫生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能夠到周圍有人在折騰自己,身體因為藥物的作用產生了一定作用,可是跟感受到的疼痛來說,連瘙癢都算不上。


    平時覺得能夠忍受疼痛的梁震,他覺得如同下到了地獄,經曆著火燒、千刀萬剮等酷刑。但就算下到地獄,這些刑罰不管時間多長,終歸有個期限,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的他,滿心充滿了絕望。


    不光是疼痛,腦海中閃過的一幅幅畫麵,撕裂著他的意識,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誰。本身就在林展和梁震兩個身份之間搖擺不定,這回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醫生在治療他的時候,不停的在他身邊呼喚著他的名字,讓梁震勉強維持住自己是林展使用著梁震身體的意識,可能他早就昏死了過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虛弱地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在自己的病房裏住了很幾天,天花板他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自己似乎是在其他病房,耳邊又傳來一些儀器的聲音。不過他實在是太虛弱,這種是通過靈魂作用在身體上的,精神疲憊地懶得觀察環境。


    現在這樣也不壞。梁震這麽想道。


    過了很久,梁震半夢半醒間就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稍稍睜開眼睛,尋聲看了過去。


    來的是胡夢,她是跟著其他兩位醫生進來的。那兩位醫生似乎在觀察著儀表儀器,隻有她一直在查看梁震的情況,所以第一時間發現梁震醒了過來。


    “林展,你醒了?”胡夢有些驚奇地說。


    這一聲把兩位醫生的注意力也拉過來,看看數據,又再看看梁震。


    其中一名醫生說:“身體指數沒有任何變化,病人醒了過來,搞不懂。”


    胡夢關心地問:“那他算是沒事了吧?”


    另一名醫生接話:“他的身體一直沒有事,為什麽會痛苦或者昏迷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不是因為身體帶來的,很有可能是精神。這就是你的專業範疇了。”


    “那他可以離開了?”


    “他一直可以離開,身體指數一直正常,隻不過是沒有自理能力才試用儀器。既然人醒了,也找不到病因,自然可以離開這裏,不過我建議還是留在這裏多觀察幾天。行了,下麵就把這留給你們了。”


    兩個醫生走出了這間病房,討論的聲音也逐漸變小,剩下病房裏的梁震和胡夢。


    “你覺得怎麽樣?”


    梁震有些不想理會胡夢,閉上了眼睛休息。


    胡夢不知道梁震非常疲憊,隻知道他能夠睜開眼睛看是誰進入病房,是對周圍世界和環境有感知的,隻是不願意和外界交流。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叫你林展還是梁震,往往隻有精神分裂的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一般不會出現你這種暴躁的情況。說看到惡魔的病人往年都有,但都沒有今年這麽頻繁。原本我把你當成希望,看你現在的情況,也是指望不上了。跟你說的另外那名病人,眼看就要不行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梁震,你趕緊好起來吧!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麽。”胡夢有些無奈地說。


    眼睛閉上了,人沒有睡著,胡夢所說的話,梁震都聽在耳中。精神不濟,反應就會有些慢,隻是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要有回應。為什麽?他一時想不出。該用什麽方式回應,他也沒有好的選擇。


    從剛醒來時,他就有一種感覺,他在一定程度可以知道下麵發生什麽。在胡夢三人進來之前,他就有所察覺,不是聽見,也不是看見,就是打從心裏出現的一種認知。睜開眼睛,就是要確認那種感官的正確性。


    梁震一下有些猶豫,是不是要相信這種直覺。他有賭性,一旦認定就絕不回頭,可是在決定之前,他總是猶豫不決。尤其是在砸碎那個雕像之後,潛伏在醫院中的各個勢力會如同加熱的熱水一樣沸騰起來,掀起一陣波瀾。


    刻骨銘心的疼痛讓他的膽子變小了,害怕再經曆這麽一次。


    胡夢繼續說著:“你犯病的這段時間,整個醫院的氣氛非常奇怪。所有病人都有些恍惚,就算最活躍的病人,都顯得有些消沉。所有醫生和護士也有一些萎靡不振,苗博士更是生了大病,一直在宿舍養病。還有幾名醫生發生了意外,隻能在家休養不能上班,醫院都快亂套了……”


    還要再繼續往下說,胡夢就見梁震的眼睛驀地睜開,眼中似乎有精光閃過。


    “你願意和我交流了?”胡夢有些驚喜地問。


    “我這樣多長時間了?”梁震答非所問,他印象裏是堅持了一天之後,徹底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昏迷了幾天。


    “有三四天了,林展,告訴我,出什麽事了?讓我來幫你。”


    不知道惡魔的胡夢,還以為是梁震是精神問題,還想著如何讓他配合自己進行治療。誰知梁震問完問題,就低著頭自顧自地沉思。


    按說已經過了三四天,雕像破碎自己就出現了問題,自己本身就吸引著某些黑手的目光,很輕鬆就能夠看出端倪。可為什麽這麽久了,昏迷過去的自己,完全沒有抵抗能力,都沒人動手呢?


    這有些說不通啊!


    難道說自己給那個惡魔也造成了什麽傷害,導致它暫時沒有能力動手?


    那這個人,是誰?


    不合時宜的一陣抽疼急促地出現,疼得梁震閉緊了眼睛,幾個深呼吸下,才逐漸適應。


    “你剛剛醒過來,是不是要再休息一下?”


    胡夢發現了梁震的異樣,趕緊出言勸慰,應該是思考過度導致的頭疼。這樣一來,她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這次梁震能夠跟她說話就是一個良好的開始,那就不急於一時。


    梁震皺著眉頭,腦子隻要一思考,腦仁就嗡嗡地疼,更不想理會胡夢了。


    又是自我封閉的狀態,胡夢輕歎一口氣就轉身打算離開,剛轉過身子,就聽到了梁震的聲音。


    “胡醫生,我想了解我第一次從醫院逃跑那天心髒病去世的一位於姓老者的情況,還有他旁邊那個病房的病人信息,他們兩個也牽扯到了惡魔事件。”


    “好的,我這就去調查。那你為什麽會關注這兩個人?”胡夢大喜地答應下來並追問。


    看著梁震再次陷入那種呆滯狀態,胡夢也就隻能告辭離開:“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回歸平靜的病房,沒有其他預兆地出現,梁震就又一次睡著了。看著病房內幽靜寧逸,可在病房門外,路過的人都會感到凝重和心悸,空氣都讓人的視線模糊。似乎一種未知的,莫名的東西在梁震病房外匯聚。


    與周公相會的梁震對此沒有一點察覺,還在專注恢複著精神。


    胡夢收到梁震的反饋,開始是有些歡喜,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有點覺得不對勁了。


    跟梁震溝通,是為了了解醫院多起惡魔事件的原因,現在能溝通的也就梁震一個人。或許能通過跟他的交流得到一些線索,幫助至於後麵再出現的患者。


    每個人的心理都是特殊的,同一種病作用在不同人身上,會有不一樣的行為。但是一些相同的遭遇,也會讓不同的人有著相似的行為。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同樣脈絡的葉子,所有葉子都會在進入冬天之後飄落。醫院看似和以前一樣,實際氣氛卻有些詭異。胡夢是研究心理的,尤其是臨床心理學,可以從簡單的動作和表情上麵,去推敲每個人的狀態。醫院裏眾人表現和往常無異,反應到行動時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梁震自從進入醫院,反常的事情發生了太多。自己隻是一味追求與病人溝通,忽略了圍繞在病人身邊發生的事情。就比如梁震為什麽會關注一個已經過世的老人,還有老人隔壁的病房?


    在梁震從警察地看管下逃出醫院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一直也沒有得到答案,甚至沒有人去追查真相。那是不是說老人在梁震出逃的過程中,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如果是這樣,梁震再次回到醫院,很可能就是故意為之,他在追查什麽,其中關鍵的線索就在老人身上。那是不是說,梁震根本沒有精神疾病,一切都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


    想通的這一刻,胡夢有種衝動要去揭發梁震的行為。通過警察那邊,她知道有多起命案,都和這個自稱林展,實際身份是梁震的人有關。


    很快胡夢就壓下了自己的衝動,收起了手機,因為她沒有證據。就算要取證也需要一個過程,打破梁震的心理防線。不如就趁這段時間,先搞清楚他進入醫院的目的是什麽。


    坐在電腦前,打開醫院內部軟件,開始查找閱讀起老人的病例,完全沒有察覺,屋內某個角落的影子,模糊了一下,緊跟著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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