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開著暖氣,夏衡把身上的風衣脫掉,放在座椅上。


    阿止拿過來一份文件——親子鑒定書。


    “衡哥,我們偷偷拿了夏柒熙和楊芙的dna去作比較,接過他們倆竟然真的是母女。”


    夏衡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麽當年在南潯鎮夏柒熙找人陷害我的事情,也跟楊芙脫不了關係。”


    “那......”


    阿止話音未落,就被遠處走過來的宋南晨打斷。


    “你哪位?”他占有性地摟著夏衡的肩,說到。


    “阿止,你別見怪,他是我朋友,我跟你講過的,宋南晨。”


    “什麽朋友?”他把姑娘的臉扭到一邊,說:“你好,我叫宋南晨,夏衡的男朋友。”


    “哦。”阿止指著他,說道:“原來你就是思衍哥說的那個害的我們衡哥小腿骨折的人啊。”


    “阿止!”夏衡連忙阻止阿止再說些什麽。


    宋南晨抱著夏衡離開酒吧,把姑娘送回了家,才獨自一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二樓的包廳的,倪先生點好了菜,直到宋南晨的到來,才站起來客氣地說了幾句。


    “倪叔叔,好久不見。”他恭敬地彎腰,嘴裏帶著笑。


    “南晨啊,好久不見,又長高了啊。”倪遠看著送南車你,嘴裏是忍不住的笑意。


    “倪叔叔,這麽多年,楊阿姨還好嗎?”宋南晨說著,不動聲色地從背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怎麽了?”倪遠聞聲,伸手去把桌上的文件拿在手裏,打開了外層,看到了裏麵的一份親子鑒定書,和一份公司股權證明。


    他拿在手裏,越看臉色越不好。


    “怎麽回事?我手裏的股份什麽時候都到了她的手裏?還有,這個夏柒熙是誰,怎麽會楊芙扯上關係?”倪遠盯著宋南晨,不敢置信地問。


    宋南晨盯著倪遠的神色,有些難過,楊芙再如何不濟,眼前的這人在兒時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好,許久,他終於張口:“倪叔叔,你的股份早在一年前就被楊芙轉到了自己的名下。還有,夏柒熙是楊芙很多年前的私生女。”


    “什麽!!!”倪遠驚得站起來,瞪大了雙眼。


    這時,門突然開了,楊芙走進來,說道:“怎麽了?吵什麽吵?”


    倪遠轉過頭倆瞪著楊芙,把手裏的文件一把丟過。


    “倪遠!你發什麽風!!!”


    “我發瘋?楊芙,你跟我說真話,這麽多年,你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麽事?”


    宋南晨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倪叔叔,我忘了告訴你了,夏柒熙,準備就要被楊夫人移進倪家的族譜了呢。”


    倪遠聽了,臉色被氣得通紅,伸手捂住了胸口,助理趕緊過去扶著倪遠,對楊芙冷聲道:“夫人,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先生會盡快和您辦好離婚手續,我們會把您名下的股份收回,麻煩您收拾一下您的行李,帶著您那個所謂的私生女,離開倪家。”


    “你!!!”


    楊芙啞口無言,隻是指著助理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助理走後,楊芙突然跪倒在地上,那張滿是淚水的臉轉過來死死地瞪著宋南晨,她說:“宋南晨,你就一定要對我這麽趕盡殺絕嗎?”


    “嗬。”他冷笑一聲,看著楊芙的臉滿是諷刺。


    “楊夫人,不是您逼我這麽做的麽?我知道你對阿雲的事依然耿耿於懷,可是,既然您在南潯鎮時對我家姑娘做了讓她難過的事,那您就得為您當初的行為負責。”


    “你還敢提阿雲!”楊芙的臉早已變得猙獰,她指著宋南晨,聲音哽咽:“憑什麽?憑什麽那次火災裏死的人是我們阿雲,不是你!你本就該死,隻是可憐了我們阿雲,就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命。”


    阿雲啊阿雲。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少年,讓楊芙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算起來,已經有十幾年了,那時候,倪家還未移居國外,姑娘也未曾來到寧城。


    那時,倪家有個孩子,叫做倪雲謙。


    阿雲和南晨是最好的朋友,在阿雲剛滿四周歲的時候,楊芙曾經找過算命先生給楊芙算命。


    算命先生先是看了看阿雲的麵相,對楊芙和倪先生說:“這孩子長了張妖惑眾人的臉,雙眼深邃,卻不顯銳利,這樣的麵相,可謂貴不可言。”


    “多謝您多謝您。”倪遠笑著,叫家裏的傭人拿來了一打鈔票,遞給算命先生。


    先生冷著臉,沒有結果倪家的錢,隻是對倪家人說道:“昔日倪祖父對我有救命之恩,今日一算,也是換了倪祖父的一個恩情了。”


    正當算命的老先生準備離開時,阿雲突然轉了回頭,算命先生在看到阿雲耳後的月牙胎記時,嚇了一跳,急忙又返回來確認。


    “楊夫人,這月牙可是小少爺生下來就帶著的?”


    “先生,怎麽了嗎?”楊芙的臉色有些緊張,皺著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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