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夏衡的眼淚落在竹木地板上,發出異常清晰的回響。


    她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很開心,因為在寧城裏我認識了溫溫和阿奈,他們倆雖然平時二了點,但是我知道,在他們眼裏,是把我當做真正的朋友。”


    夏衡笑了,宋南晨卻不難看出來,笑容背後是一種偽裝的快樂;笑容背後是一種偽裝的快樂;轉身隱忍一種逞強的執著。


    其實總是快樂的人,都有難以言說的情懷,因為習慣了獨自去承受一切。


    從那天起,蘇葉就好像人間蒸發似的消失在了寧城。


    阿奈最近心血來潮地想去山區幫助貧困兒童,看著身邊隻有夏衡一人沒事做,就硬要拉著她和自己一起去了山區。


    夏衡雖然不想去,但還是受不了阿奈的死拖硬拽,還是跟著他到了距離寧城幾百公裏的一個偏遠山村。


    村裏沒什麽青年,大都是幾歲的小孩和年過花甲的老人家,條件也很艱苦,沒什麽電器。


    夏衡和阿奈借住在一個叫墨瀝的十幾歲男孩家裏,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小屋裏,隻有他一個人住。


    墨瀝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從小就是自己照顧自己,村長也心疼這個可憐的孩子,有什麽事都是先幫襯著他。


    倆人剛開始見到墨瀝的小屋時,就想著:這麽小的屋子怎麽住人?剛想著發愣,屋裏就跑出了一個小男孩,他似乎不是這村裏的人,白白淨淨的小臉與這個村莊裏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男孩眯著眼笑了,開心地圍著倆人轉圈:“你們就是村長叔叔說要來我們村的哥哥姐姐啊,真開心,我都好久沒見到城裏人了。”


    夏衡看著男孩的高興樣,伸手去摸上他的頭,道:“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孩說:“我叫墨瀝。”


    阿奈和夏衡被墨瀝領進屋,安排著被做到了一張矮小的木凳子上,墨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不好意思啊,家裏沒什麽吃的,我得先去林子裏摘點野菜回來。”


    “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阿奈一臉驚異地看著夏衡,表示自己不想去,夏衡背著手用力地扭著阿奈背上的肉,他痛地連臉都變得扭曲,急忙道:“去去去,我去就是了嘛。”


    夏衡滿意地笑了,隨著墨瀝去了裏村子不遠的一個林子裏。


    林子裏的野菜很少,需要仔細找才能發現,三人分開找,阿奈去了北邊,墨瀝和夏衡去了西邊。


    一路上,夏衡跟墨瀝有的沒的搭著話。


    “這麽多年一直是你一個人嗎?”


    墨瀝低著頭,蔫蔫地說道:“爸媽很多年前就車禍去世了,在村裏大家都很照顧我,一個人也沒什麽,不過就是難過了不能訴苦,受傷了沒人知道。”


    夏衡有些心疼的看著走在前麵的這個孩子,這本是一個人最美好的童年,但麵前那個落寞的背影卻是這十幾歲年紀的孩子不該有的,不該有的......


    “那如果我能帶你去大城市裏,你會願意跟我們走嗎?”


    墨瀝搖搖頭:“不知道,如果姐姐你們走了,我一定會很不舍得你們的。”


    這天淩晨下了大雨,村頭上的電箱又生鏽換掉了,阿奈見村裏都是老人和孩子,便叫上夏衡一起去山頭修電箱了。


    山路彎彎曲曲,一路上鞋子沾了不少泥巴,阿奈把肩上的工具箱放下叫夏衡拿來一把梯子,踩上去打開了箱門。


    這村子的附近都是山,所以總是頻頻地發生泥石流,村民們遇見多了,就自然知道泥石流到來之前的預兆,早上村民們去河旁打水,就發現水位比平時低了許多,便知道泥石流又要來了,便趕緊叫墨瀝把山上的夏衡和林奈叫下來。


    倆人都生活在大城市裏,還從未遇到過泥石流什麽的,看著天色,雖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沒起疑心。


    墨瀝正披著外套在山路上趕去山頭,山卻在霎時間發生巨響,山上的夏衡和阿奈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被驚得不知所措,夏衡在失措中反應過來,拉著阿奈朝著泥石流前進方向的兩側山坡跑。


    泥石流把山上的許多碎石都一塊卷了進來,阿奈跟在夏衡的後麵,眼看著一塊石頭就要砸中夏衡的頭,沒再多想,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那塊石頭,因為高空留下來的衝擊力,阿奈的手被撞出了一條大口子,頓時獻血直流,夏衡感覺背後的人跑得越來越慢,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阿奈的臉早已痛得扭曲。


    “阿奈,你怎麽了?”


    阿奈捂著手勉強地說道:“我沒事,快......走吧。”


    夏衡把速度放慢了許多,可無奈泥石流蔓延地越來越快,再低頭看是,泥石流就在後腳邊,就像隨時要把人卷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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