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麽,快進去啊。”


    譚景淵嘴角微微抽搐:“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看著裏麵成群結隊的小學生,譚景淵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不過糖寶拖著他,不讓他走:“哎呀,你別走啊,真的很好玩的,你進去就知道了,快走吧。”


    糖寶好說歹說才將譚景淵拽入遊戲機廳:“我和你說,我小時候不開心,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這兒了,隻要到了這兒,什麽煩惱都可以忘記,真的很好玩的,快進來。”


    譚景淵滿臉不情願的被拖進來,糖寶卻如回歸大海的魚兒一般,自在快活,整個人真的如同回歸到了自己的領地一般,好不恣肆:“來,這個,暴力飛車,你會玩嗎?”


    “算了,看你那樣子也知道你應該不會了,沒關係,我教你吧。”


    糖寶正準備坐下來教他,結果譚景淵已經先她一步,坐在了那位置上。


    “你……”


    譚景淵已經自動拿起耳麥戴在耳朵上麵:“小姑娘,我在玩這個的時候,你還穿著尿不濕呢。”


    “……”糖寶聞言頓時麵色泛紅,“流氓,你才穿尿不濕呢。”


    “……”他不過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還成了流氓了。


    不過他沒有與她計較,便開始了遊戲。


    “哎,這邊這邊——”


    “快快快——”


    “對對,就是這樣,幹掉他,幹掉他!”


    很快,就可以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一個帥氣的男孩旁邊,不停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的模樣。


    有時候看譚景淵快輸了,她的心都要緊張到嗓子眼了。


    幸好譚景淵帶著耳麥,感受不到身邊人的聒噪,隻覺得她的身影不能在旁邊蹦躂。


    “贏了?”糖寶不敢置信的看著屏幕,“真的贏了!”她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用了這麽短的時間就贏了?可以啊,厲害啊。”


    譚景淵淡淡勾了勾嘴角,似乎被她高亢的情緒感染:“我說過,我玩這個點時候你還穿尿不濕呢。”


    “是是是,能得瑟死你,敢不敢單挑啊。”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你等著,我一定會打得你跪地叫爸爸!”


    “爸爸?”


    “咳咳!”糖寶隻是平常說順口了,沒想到突然就這麽給說出來了,更沒想到譚景淵會這麽問,一時間麵紅耳赤,“是啊,打得你叫爸爸!”


    “哦——”譚景淵拖長了尾音,明明沒有再說其他話,可糖寶卻莫名覺得心虛。


    “哦什麽哦,我會用實力證明自己的!”


    半小時後,糖寶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含住,眼底滿是焦灼。


    一小時後,任憑糖寶如何努力,也無法扭轉頹勢,更加無法力挽狂瀾。


    結局已定,勝負已分,她麵色蒼白的坐在遊戲機麵前,譚景淵卻是一臉雲淡風輕,就連發絲都不曾有一絲淩亂:“還要繼續嗎,女兒?”


    瞬間,糖寶的麵色又由白轉紅,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齜牙咧嘴的對著他:“誰是你女兒啊,你別胡亂攀親戚啊。”


    “哦?你贏了我叫你爸爸,現在我贏了,不是應該輪到你叫我爸爸,既然如此,我不叫你女兒叫什麽。”


    “你想得美!”糖寶懊惱的跺了跺腳。


    譚景淵不以為意:“也沒什麽,要讓人知道我有你這麽大的女兒,也確實怪不好意思的。”


    明明說了不叫的,結果還一口一個女兒的叫著,糖寶更加麵紅耳赤:“譚景淵,你故意的!”


    “建議是你提的,我不過是順著你的意罷了,你還不滿意了。”


    她要的是他叫她爸爸,又不是她自己叫他爸爸,這能一樣嗎?


    “好吧,反正你願賭不服輸我也沒辦法,那還要繼續玩嗎?”


    “不玩了。”糖寶賭氣的從遊戲機上站起來,“我餓了,去吃飯。”


    嗬嗬。


    譚景淵望著她懊惱踢腿的背影,果然起到了愉悅心情的作用。


    “說好了你陪我出來散心的,結果你把我搞得那麽鬱悶,這頓飯你請。”


    譚景淵倒是沒有推遲:“沒問題,你想吃什麽自己點吧。”


    “這還差不多。”


    原本是打算狠狠敲他一頓,不過看在他態度如此誠懇的份上,糖寶決定還是大人有大度,不與他計較了。


    拿著菜單點了菜,對服務員吩咐:“對了,再給我來一瓶紅酒。”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下去了,糖寶對上譚景淵微皺的眉頭,挑了下眉:“怎麽了,我點的不合你胃口?那你可以重新點。”


    “不是,我不喝酒。”


    “哦,原來是這個,但是我想喝點,所以你就陪陪我吧。”


    事到如今:“這麽一整天了,你現在可以說到底是為了什麽心情不好了吧。”


    “我不想說。”畢竟是竹言奚和唐莫辭的私事兒,她也不會拿出來到處說。


    譚景淵微微頷首:“不想說就算了。”


    “但是我心情已經好多了。”


    “沒什麽,你記得別給我使絆子就行。”


    糖寶臉上笑容一僵:“這麽說你陪我就是怕我給你使絆子啊。”


    譚景淵沉默,就是默認。


    糖寶臉上的笑容很快沉寂下來,服務生恰好先拿了酒上來,糖寶吩咐道:“滿上。”


    “好的,小姐。”


    糖寶端起酒杯,小半杯酒,一飲而盡,氣氛好似瞬間減至冰點。


    她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寫滿不悅。


    譚景淵並不知道她生氣什麽,他不過是實話實說,不想騙她罷了。


    緊跟著,她又喝了第二杯。


    第三杯的時候,譚景淵出手,擋了一下:“紅酒不是這麽喝的。”


    “不是這麽喝的,那是怎麽喝的,你喝個給我看看?”


    “抱歉,我開車了,不喝酒。”


    糖寶言語冷冽:“那你管我怎麽喝,我是你大客戶妹妹,你不應該事事順著我嗎。”


    譚景淵聞言,深邃的眸帶閃過些許眸光,便將手縮了回來,不再勸。


    豈料糖寶見狀,卻是更生氣了。


    直接又仰脖喝第三杯酒,不過喝的急,一時岔了氣,咳嗽不止。


    這一次,譚景淵沒有動作,不過冷眼旁觀。


    糖寶咳的厲害,差點咳的眼淚都下來了,又見他無動於衷坐在那兒,神色清冷,不為所動,心情頓時又差到極致,比來之前,更差!


    譚景淵見她咳的差不多了,便替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麵前,但依舊沒有說話。


    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因為後半程譚景淵幾乎沉默不語,糖寶喝了不少酒,離開的時候,已經醉意朦朧,踉踉蹌蹌,寸步難行。第n次,見她將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頭撞在酒店的廊柱上,然後對著柱子又踢又叫的,譚景淵不得不出手,將她的身體拉回來,然後對旁邊其他用餐的客人抱歉道:“不好


    意思。”


    便想將糖寶拉走,結果她抱著柱子不撒手,他怎麽拉都不肯走。


    嚐試了幾次,皆是無果。


    譚景淵的耐心也磨光了,沉著臉又問了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糖寶抱著柱子晃著紅暈的腦袋:“不走不走,我沒醉,我還要繼續喝,我不走。”


    瞧著她那個樣子,譚景淵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便彎下腰,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扛在了肩上,這下,她不走也得走了。


    “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她的雙腿在空中踢蹬,可是譚景淵大步流星,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被人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糖寶從未如此丟臉過,最重要的是,他的肩頭正好抵著她的胃,隨著他的走動,肩頭一抖一抖的,讓她的胃部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糖寶憋紅了臉,捶打著譚景淵的肩膀:“放我下去,我要吐了——”


    譚景淵聞言,腳步一頓,還沒將她放在地上,就聽到身後傳來嘔的一聲——


    糖寶吐了。


    而且一半吐在了他的身上,頓時,一股酸臭在兩人身邊蔓延開來。


    譚景淵站在那兒整個人都僵硬了。糖寶雙腳落地,便蹲在馬路牙子邊上,吐得不成樣子,將剛才吃下去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加上肚子裏的紅酒,那顏色,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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