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平靜下來,手心就顯得有些異樣,傅靳言竟然還握著她的手,她都感覺手心出汗了,她想把手拿出來,但他側著頭,帶著眼罩,好像睡著了的模樣,她要是把手拿出來,肯定會驚醒他,他肯定又得發


    脾氣。


    她無奈,隻好作罷。


    沒多久,空姐來到她身邊,給她發了小點心,又問詢她需要何種飲料。


    她一手打著石膏動彈不得,一手被他握在手裏,即便是飲料放在她麵前,她都沒有手可以喝啊,所以她隻能搖了搖頭,對空姐說:“謝謝,我不需要。”


    空姐又看了眼傅靳言,寧悅也搖頭:“他睡著了,也不要了,如果等下有需要的話我們會按鈴的。”


    “好的,我們隨時等候為您服務。”


    空姐笑容甜美的離開了。


    寧悅悄然呼出一口氣,真可惜,都沒機會嚐嚐頭等艙的點心和飲料和經濟艙有什麽區別呢。就這樣,一直到飛機安全落地為止。寧悅感覺自己的手心粘糊不堪,傅靳言也幽幽轉醒,她以為傅靳言總應該放開她了,結果並沒有,他竟然就要這麽拉著她出飛機艙,寧悅一看,便急了,趕緊掙紮了兩


    下,硬生生將自己的手拽了出來,傅靳言冷厲的眼神投射進來,她趕緊解釋:“我想上洗手間。”


    傅靳言挑了挑眉:“需要幫忙嗎?”


    寧悅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又摔倒,急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麻煩你。”


    她落荒而逃,傅靳言的眼角微微上挑,帶出一絲笑意,但是一轉身看到新助理站在一邊,嘴巴大的能吞下雞蛋,他頓時冷了下臉:“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去取行李。”


    周文斌連連點頭,跑去取行李了。


    傅靳言這張臉,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該死的引人注目。


    所以等寧悅的這些時間裏,他已經被三個妹子拉著合影要簽名了,合影被拒絕了,他隻是胡亂簽了個名,看到寧悅出來,便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拖著走:“慢死了,你這個事兒精,走快點!”


    寧悅不敢耽擱,簡直是一路小跑著追上他的大長腿,但是還是非常強硬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靳言,你走前麵,我在後麵跟著你就行,要不然被那些人拍到照片又該大做文章了!”


    “……”


    陳英安排的很周到,這會兒接他的人已經到了,他們沒有多停留,直接走vip通道,上了保姆車離開。


    還好這些人沒有跟車,將大部隊甩掉之後,寧悅心才從嗓子眼落回肚子裏。


    不過他發現傅靳言冷著臉一言不發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也不知道這位太子爺又為什麽心情不好了。


    每次和他出門就和打仗一樣,其實也是挺累的,寧悅身上還有傷,所以這一番折騰,就覺得精疲力盡,但她還是靠到了傅靳言身邊,努力擠出笑容:“靳言,我給你講個笑話啊。”


    “不聽,醜死了。”


    “……”真是個不討喜的臭小孩!


    ——


    一路的堵堵堵,等司機把他們送到新的住處已經傍晚六點多了,好在b市日長,這會兒還是明晃晃的。


    新的住處距離b大很近,雖然沒有別墅那麽氣派,但是兩室一廳的精裝修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段也算得上天價了。最關鍵的是這小區保安極其嚴密,據說很多達官貴人住在裏麵,當時這個房子開盤時,沒有關係是買不到的,所以你在小區裏隨便遇到一個人,都可能大有來頭,而且房子是一梯一戶,真的可以算得上非


    常奢侈了。


    兩個房間都朝南,采光非常好,其中主臥隻要站在窗口,就可以看到b大校園。


    看房子的裝修倒是有些年頭了,不過打理的很好,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寧悅很喜歡這裏,但有個問題就是隻有一個衛生間。這也意味著她要和傅靳言共用一個衛生間,這就有點怪怪的了,就好像——


    兩個人同居了似得……額……她趕緊甩了甩頭,到底在想什麽呢。


    傅靳言見她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冷不丁一聲怒吼:“寧悅,你又在算計著怎麽偷吻我是不是,你真是——”


    寧悅以前隻在小說上看過有人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的,但這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被口水嗆死的萬箭穿心之感。


    傅靳言沒把話說完就憤怒回房了,徒留她一個人在客廳咳的不停。


    她真的沒有這樣的念頭啊……


    同居——哦,不,新生活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麽順利,因為她傷了右手,所以無論是做飯還是做家務甚至是洗澡,都有很大的困難。


    尤其是洗澡,因為一個衛生間的緣故,每次都是傅靳言先去洗,她後去洗,然後她洗澡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這個地方傅靳言剛剛站過,他脫光了衣服的那身材……


    這個真的不能怪她想多了,畢竟他自身的優勢擺在那,她越是覺得別扭呢,就覺得空間越是狹小。


    後來她就想,傅靳言隻是個小男孩,是自己的弟弟,她作為姐姐連給寧銳擦身體這種事情都沒有避諱,和傅靳言住一起,有什麽好不自在呢。


    果然,她就覺得沒那麽別扭了。


    但是意外發生的猝不及防,這天晚上,她在衛生間摔倒了,順手將旁邊架子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一起給推倒了。


    這巨大的動靜頓時引起了傅靳言的注意,他直接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寧悅狼狽的倒在地上,連個掩蔽物都沒有,隻能慌張的喊:“出去出去,你快出去!”


    一絲不掛的雪白肌膚,像冰天雪地上的一朵悄然綻放的臘梅,像滿是玫瑰的花園裏開出的一朵芙蓉花,強烈衝擊著傅靳言的視線,所以他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傻眼了。


    寧悅的怒吼拉回傅靳言的注意力,但他並沒有聽話的退出去,而是靠在了門邊:“好,你能站起來的話我就出去。”


    她身上還都是沐浴乳的泡沫,就像一尾泥鰍,話不溜丟,身邊連個可以抓扶的地方都沒有,傅靳言見狀,開口提醒她:“如果不像是摔得更嚴重的話你最好不要亂動。”


    寧悅泄氣,現在的她沒有辦法,隻能依靠傅靳言了。


    見她沒有再異議,傅靳言便踩著輕快的步子上前,拿過一邊的噴頭說:“我先幫你把身上的泡沫洗了吧。”


    “不用,你把我扶起來就行。”寧悅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傅靳言麵前還有什麽臉麵,但還是咬牙道。


    見她一陣白一陣紅的麵色,傅靳言也猜得出她內心的淩亂。


    事實上,這也是對他意誌力的強烈考驗啊,他的嘴巴賤賤的開著她的玩笑,但五指卻死死的抓著淋浴噴頭。


    最終順從了她的意見,拿過一邊的浴巾將她裹住扶了起來,不過臨走前還調侃了一句:“寧悅,這是你引起我注意的一種手段吧,段位真高。”


    “……滾!”


    傅靳言快步離開了洗手間,眼角嘴角卻都卻帶著笑,寧悅則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浴室裏!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了浴室,傅靳言正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看電視。


    寧悅極其不自然的拉扯了一下短褲的下擺。


    傅靳言挑了挑眉:“其實你在我麵前穿和不穿也沒什麽區別,所以不用拉了。”


    “……”寧悅臉漲成了豬肝色,“我好歹是一個女人,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已經夠尷尬的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說這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傅靳言突然放下大長腿,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瞧,瞧的寧悅的臉色瞬間越發紅潤,都能滴出血來,最後扛不住他的眼神壓力,抓著自己的衣襟,節節敗退。


    “你別這麽看著我行不行……”她發出微弱的抗議。傅靳言卻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她退至牆邊,避無可避,他也跟著來到她身前,然後伸出一手撐在她身邊的牆壁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體和牆壁之間,寧悅的頭往旁邊偏,後腦勺已經挨著牆壁,傅靳言的


    頭也順勢靠了過來,兩個人的額頭幾乎貼在一起,嘴唇也不過幾公分的距離,呼吸好像要纏繞在一起,寧悅又是那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傅靳言緩緩張開嘴巴,清潤的嗓音透著絲絲薄荷味道:“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勾引我的話,我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將所有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寧悅瞪大眼,猛然回頭:“我沒有!”


    但就在那一瞬間,兩人的嘴巴就像磁鐵似得,又牢牢黏在一起了。


    寧悅一秒鍾就感覺火光漫過了自己的臉頰,她閉緊了嘴巴,這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而已,但她很快發現,傅靳言竟然抬起了她的下巴,撬開了她的牙齒——


    她猛然瞪大眼睛,牙齒狠狠一閉,傅靳言吃痛,動作便緩了下來。慌亂中,寧悅手腳並用,狼狽的穿過他的腋下,從他的包圍圈突圍,臉燙的能夠煎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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