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老如此鄭重其事的和一位修士聊天,更有甚者認出這是昨日才加入白雲宗的新人,但他的修為可不低,冷清的執事殿,因為一個八卦的到來又煥發了活力,熱鬧了起來。


    “師兄,要從宗門趕到“稻香城”,還需借助山門豢養的一種特殊馬獸,以常人的步力,前往稻香城需要十天十夜,以修士的步力,則要三天三夜,但若是駕馭特殊馬獸,舒服的坐在馬車之上,如此漫長的路程,也不過一日一夜就可抵達。


    李雲天說道。


    “哦,宗門之中還有這種東西?”


    他們正聊著,忽然,前頭撞見了三個人,李雲天的臉色立時血紅。


    那三人怒氣衝衝,走在前的正是斷臂的陳蓉,接著是與她並肩而行的煉氣八層的哥哥陳大山,還有畏畏縮縮的林江。


    那三人看來不像是偶然經過,而是特意蹲在這個必經之路上,目的嘛,也許就是找某些人算賬。


    果不其然,李雲天正想帶著荊羽掉頭換條路走,那陳蓉就帶著一股近乎癲狂的瘋子般的尖銳的叫聲,大叫道:“哥,就是他,就是那小子,切了我的左手!”


    陳大山的目光陰沉的望向二人,見過他的修為正如妹妹所說的煉氣二層,哼了一聲,又見到他旁邊有了一位煉氣六層的修士,矮個子,也渾不在意,道:“你,自己削去雙手雙腳,我就不強你做些什麽事,旁邊的那個人,沒你什麽事,給爺爺我滾開。”說著,全身散發出強勁的靈壓。


    他麵色猙獰地說道,跟李雲天說的近乎完全一樣,遇到他,不是被弄死死,就是弄得生不如死,這下可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李雲天麵色慘白,煉氣八層強烈的靈壓一滴不漏的罩在了他的身上,壓的他的全身骨頭喀吱不斷,但又介於讓身體產生內傷的程度,隻是忍受著極強的痛苦,殘忍的無間斷的折磨著他。


    這時,一雙素白的小手搭在他的腰側,猶如春風拂麵,夏日裏的清涼快感,瞬間帶去了他的所有痛苦,化解了陳大山的靈壓。


    陳大山看到荊羽的插手,怒吼道:“你!也要陪他找死嗎?”


    他們之間的爭執已經驚醒了周圍的修士,在長年累月無間斷的清修之中,遇上一件有熱鬧可瞧的事,可不容易,畢竟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和平主義者,一溜煙的,周圍已經圍住了三,四十人,都是煉氣期修士。


    地方不大,擠滿了人,自然也引來了執法者,執法者人數稀少,一個人要照看龐大的區域,十分難遇見,但一旦遇見了,這起爭執大多就起不來了,因為能擔當執法者的修士,最低的修為也是築基以上。


    “是林師叔。”


    “林師叔來了。”


    “執法者辦事,閑雜人等一律退散。”


    眾修士紛紛為執法者讓出一條路來,但卻沒有聽勸的走開,林師叔現在也沒有精力管他們,等他處理完了這場爭執,那些修士又比風還快的散掉,連影兒都見不著,真是一群頑猴。


    林師叔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在公共場合爭吵起來,陳大山!”


    陳大山的名聲並不好,加上也是他的修為最高,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主事人就是他,遇上嚴厲的執法者,陳大山熱騰的跟岩漿似不斷冒著火氣的腦袋也冷靜下來。


    他道:“林師叔,這事可不賴我,你看看,我妹妹,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兩天前,卻被那人給斬了左手,這下一輩子都要當個廢人,你說我做哥哥的心有多痛!”


    林師叔聽完後,轉向荊羽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現在立刻給我交代清楚!”


    “不是他,不是他,是我,是我幹的,林師叔,但那是因為陳蓉想殺了我,那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雲天虛聲的辯解道,他的臉色慘白,一看就是受害者的模樣。


    林師叔又看向了李雲天,看著他的煉氣二層修為,微微的皺了眉頭,道:“陳大山,不管怎麽樣,宗門內不允許弟子相爭,你們有需求,自己上生死擂台,再讓我看到你攔著他們,說那種話,我就讓你變得和你妹妹一樣!”


    說完他就走了,圍觀的人也走了,留下五人,像個木樁似的站在原地。


    “小子,有種的,敢不敢跟我上生死擂台?能傷了我妹妹,還有兩分本事!”


    陳大山一雙眼睛瞪得跟豹似的,陳蓉也是恨不得用眼睛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挖下來,嚶嚶的哭著。


    李雲天淒慘的搖搖頭,強烈的恐懼充滿了他的心肺,何況唯一的保護牌,冷血的執法人,也走了,他虛聲地說道:“你這種修為,叫我怎麽,和你打啊!”


    “切我妹妹左手的時候怎麽不想?!現在想這些算個蒜頭!你敢不敢,一句話,能在我手下撐過十分鍾,我陳大山也不是個孬人,這件事就當放屁,再也不找你麻煩。”


    “我來和你打。”


    荊羽說道。


    陳大山也料到了這個情況,厲聲道:“好,算條漢子,我也不賭別的,一隻手,我輸了,我自斷左手,你輸了,你和那人,自斷左手,我不找你們麻煩。”


    “哥!哥!兩隻手,兩隻手,一隻手怎麽夠,我的左手阿!”陳蓉嚶嚶的哭著,麵色好不淒涼。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做些蒜頭事情,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娘死的時候要我照顧好你,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陳蓉不敢出聲,隻是靠在林江的肩頭上,充滿恨意的盯著他們。


    “好。”


    兩人也就應了下來,李雲天感激的看著荊羽,如果不是他在的話,別說一隻手了,兩手兩腳都保不住,陳大山這麽說,隻是看在荊羽修為的份上。


    生死擂台,顧名思義,擂台之上,兩人相鬥,如蟋蟀相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宗門的規則較為柔和些,隻允許斷手,或斷腿,且擂上的對手,實力差距,不得逾越兩個小階段,一般來說,都是同等修為的,且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會上生死擂台,還要交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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