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拾柴火焰高,肖隱很清楚這個道理,雖然自己重生回來,但他知道僅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即使在步步先機的情況下,要阻止禁物入侵同樣很困難。


    所以擁有一個自己的團隊非常重要,其中田源是自己這個團隊的主力之一。


    至於維達市調查局的其他調查員,並不能入得了肖隱的法眼。


    他看得上的另外兩個主力成員在其他市,都屬於目前默默無聞,但在禁物侵蝕世界的後期可以一人獨擋一麵的那種。


    當然,團隊成員除了主力以外,必須還得有其他輔助成員,否則不能成為一個合格完備的團隊。


    這方麵的輔助人員隻要辦事牢靠、忠誠就行,其他條件肖隱並沒有特別要求,比如目前他看好的膽大且辦事較穩的清理員嚴誌強,細心、有責任、勇於麵對困難的法醫白繪。


    對於今後自己團隊的主力成員,在實力方麵肖隱還是很放心的,他唯一不放心的是這些沒有實力的輔助隊員會出師未捷身先死。


    到時候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後,結果被禁物秒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保護好嚴誌強,保護好白繪很重要,隻要他們處境隨時安全,肖隱不在乎付出多少。


    白繪起床後看見了肖隱的短信,她不知道肖隱找自己有什麽重要的事,所以抓緊時間梳洗幹淨,換了身衣服匆匆趕來。


    進了肖隱的辦公室後,發現他正在和寧靜啃大豬蹄子。


    辦公室裏充斥著一股濃鬱的鹵豬蹄香味。


    肖隱一臉笑容,啃得正歡快,坐在他對麵的寧靜,吃東西的動作比肖隱還猛,撇開修長的雙腿,坐沒坐相,嘴唇兩旁都是快凝固的鹵水油脂。


    見到白繪後,肖隱丟過來兩張疊好未打開的一次性手套,“還沒吃東西吧,喏,寧靜買了八隻豬蹄,戴好手套啃兩隻。”


    “這裏有剛剛倒好的可樂。”寧靜是個自來熟,她見白繪應該是局裏的內勤人員,也沒問具體幹什麽的就已經當做老朋友。


    正好自己也餓了,雖然啃豬蹄有點不符合白繪當下的意願,但麵對肖隱的邀請,她沒有拒絕,很快戴好手套,拿起一隻豬蹄啃了起來。


    剛剛啃了兩口,辦公室門再次響起,田源開門走了進來。


    寧靜見到他後,第一句話就是:“糟了,豬蹄買少了!”


    “啃豬蹄。”肖隱再次把一次性手套丟給田源。


    田源擺了擺手:“我中午在食堂吃了,不餓,你們吃。”


    寧靜長長鬆了口氣,看得白繪忍不住偷笑。


    又是片刻,敲門聲再次響起。


    門沒鎖,肖隱說了一聲:“請進。”


    嚴誌強打開門一臉諂媚笑容的走了進來。


    寧靜一見到他,立刻想起這人好像食量挺大,眉頭微微皺起,還沒來得及說話。


    此時嚴誌強揚了揚手裏提著的三個一次性飯盒:“肖哥,我買了你愛吃的大豬蹄子。”


    “什麽我愛吃?是你們愛吃吧。”肖隱道。


    寧靜頓時眉開眼笑:“喲喲,客氣了這位清理組的同事,拿過來放下吧,就放我左手邊。”


    此時嚴誌強沒有換衣服,他穿的正是清理組標配的淺藍色製服,左臂上還有一顆黃色袖章,那是一顆星,也就是入門級清理員。


    “你吃了沒?坐下一起吃。”肖隱招了招手。


    嚴誌強樂嗬嗬的跑過來坐下,將裝在飯盒裏的豬蹄一一打開,規規矩矩擺放在這些調查員麵前,顯得很是高興。


    剛剛加入調查局,自己就能和這些看起來是局裏的核心人員打成一片,看來以後明顯有好日子過了,嚴誌強很是滿足。


    “可惜了。”寧靜吐出嘴裏的骨頭,嘴唇上全是油漬,有些惋惜的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能喝酒,不然高低和你們整二兩。”


    “說得好像上班時間就能在辦公室裏啃鹵豬蹄一樣。”肖隱道。


    其他人一愣,哈哈大笑。


    吃完東西,白繪搶著把殘渣食物收拾幹淨,又把辦公桌給擦了。


    此時肖隱對田源道:“這次的斷腿禁物的案子,不適合你和宋川參與,否則你的功勳值妥妥地突破三級調查員。”


    田源分析道:“我已經聽說了,那家夥正在準備一個血祭儀式,但被你用先知給破除了。通常情況下,這種血祭的案子死傷人數會很驚人,十年前在泰倫洲就發生了一起,當時死了上千人。”


    頓了頓,他的表情轉為羨慕:“所以這種案子一旦破除,功勳值也會很驚人,不敢想象。”


    肖隱點頭道:“這個案子的功勳值計算可能要久一點,畢竟局裏要做大量分析,確定該案挽救的大概人數是多少,以及血祭儀式如果成功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和危害。”


    田源咂咂舌:“先知老大,別說我了,恐怕你這次直接晉升三級調查員了吧!現在其他調查員都在議論,特別是內勤辦公室那邊,調度中心都在談論你的【先知】隱紋,說你不僅是預言者,更是讖言者,說什麽就會發生什麽,無所不能。”


    肖隱樂道:“你絕對是聽調度員姚小蕾說的。”


    田源撓了撓頭,沒有回答。


    “什麽是讖言者?”寧靜把頭伸過來問。


    “一語成讖,聽過嗎?”肖隱問。


    “沒有。”寧靜搖頭。


    “還是把最後那個豬蹄啃了吧。”肖隱指了指飯盒裏還剩下的最後一個豬蹄。


    寧靜打了個飽嗝:“待會兒再啃,現在吃不下。”


    “一語成讖就是說一句話,變成預言靈驗的意思。”白繪好好解釋了一遍。


    肖隱此時目光盯著寧靜,寧靜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坐在沙發上扭了扭身子,問道:“你一直看我幹什麽?”


    肖隱歎了口氣,一字一句道:“你要記住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三個月後,絕對不能再單獨一個人辦案,特別是單獨進入某個明顯就很詭異的場所。”


    寧靜一愣,包括她在內,所有人都看著肖隱,期待他能多透露點東西出來。


    哪知肖隱聳了聳肩:“通過【先知】我隻能‘看到’這麽多。”


    “要是三個月後我單獨進入某個詭異場所辦案了呢?”寧靜不放心的問。


    “屍骨無存。”肖隱的語氣變得極為肯定。


    “大師,我悟了!”


    旁邊的嚴誌強忽然開口,摸了摸胸口處一直放著的二合一符牌,一副被大師點醒的模樣。


    他感覺肖隱這番話不止在說寧靜,也在同時點透自己該如何做,否則當初肖隱不會讓自己每到一個現場後,盡量最後一個進去,且還贈送自己符牌。


    “大師,我也悟了!”見到嚴誌強那副模樣,寧靜似有所悟,順手抬起了桌上盛放最後一個豬蹄的飯盒。


    “大師,我……去撒尿。”田源站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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