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雨傘,來到了咖啡館,宋玉卿正坐在位置上默默地看著手機,夏流走了過去,翹著二郎腿,斜視著她。雖然已經生過孩子,但她的美以因此而更加動人,氣質也變得更加迷人。


    “她的美,果真是天下更無第二人。不過,關我屁事兒。以前她愛的是她的哥哥,現在,愛的是其他男人。可,我還是不高興啊!”


    回過神,眼神和已經抬頭的她對視一眼,拿著桌上的咖啡一陣狂飲,邊擦沾有水漬的手指邊道:“說吧!”


    “我不同意文兒和你在一起,你教不了他什麽。他跟你也學不到什麽。”


    夏流頭也不抬,盯著杯子,正色道:“你除了教會他懂禮節,其他的,我並不以為你教了什麽。幾月前,他遇到事情,想到的是逃避,有的隻是手足無措。幾月後,他學會了自己動手,學會了照顧他人,學會了感恩,學會了堅強。這三月他學到的,可能是你十年也教不了的。宋玉卿,你太柔弱了。你把你的性格傳給了你的兒子,難道你希望他將來成為一個娘娘腔嗎?像你一樣,擺一個蘭花指,給陌人丟一個白眼,或者風情萬種招人迷?你應該嫁人了,我的兒子,應該歸我了。我現在一無所有,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宋玉卿氣的酥胸抖立,站了起來,道:“我可不想我的兒子學他的父親,拈花惹草,做一個社會的敗類。”


    “我明確告訴你,我的私生活很自律,不像你,從來都圍繞著男人轉。”


    宋玉卿氣呼呼地坐了下來,道:“我不是和你吵的。把文兒給我,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夏流自顧自地喝著咖啡,放下二郎腿,回絕道:“不可能,等會兒我就去給他找學校,至於你,我不拒絕,也拒絕不了,一個愛孩子的母親。但,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雖然知道結果,但宋玉卿還是一陣不滿:“和你聊天就是浪費表情,你和以前一樣自私。我去找我兒子,可以吧!”


    有順風車,夏流也沒拒絕,坐在前排,看著雨水的飄零,打著雨刮,視野開始變得模糊。點了一首歌,那是《十年》。閉上眼,回憶決堤,湧入心頭。第一次,聽這首歌,他流淚了。因為,十年真的發生了很多,改變了很多。


    “玫瑰,你怎麽會在這裏。”


    車窗上,溫翠霞家門口出現的白玫瑰,夏流無視宋玉卿的眼神,與白玫瑰躲在屋簷下,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


    柳飄絮笑道:“笨蛋,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是卿流集團的經理。”


    打量了屋內一眼,這才笑說:“是嗎?恭喜恭喜。你來這裏幹嘛。”


    柳飄絮白了後知後覺的夏流一眼,道:“當然是來端木總裁家赴宴,一起?”


    “算了,今天要給文兒找學校,有時間來找我,走了。”


    雨中,一道身影殘留在柳飄絮的眼裏。這時,端木蓉走了出來,一臉歉意,道:“我哥在做飯,看癡了,讓老同學久等,快進來……。”


    桌上,早餐還沒有動過,夏流走進房間,輕輕地打了窩在被子裏看漫畫的宋文,摸著屁股的宋文連忙跳下床,道:“別打了,我馬上起床,馬上起床。啊!媽媽,你來了,吃飯沒有,文兒去給你做飯。”


    說著,宋文穿上衣服,洗了手,往廚房裏走去,不過個子矮,隻得沮喪地對父親道:“老爸,你來吧!”


    見宋文輕車就熟地洗著菜,那專業的樣子讓宋玉卿汗顏。他不嫌累不嫌髒,反而興致勃勃地和夏流討論著今晚的晚飯。


    當然,宋玉卿不知道的是,這是宋文為了不讓父親喝酒,而想到的辦法。有了這個主意,夏流一個星期少有喝醉的時候,晚上不讓喝,白天又得忙外麵,又得回家做飯。


    將菜洗好後,宋文這才走出廚房,坐到母親身旁。忍不住的宋玉卿小聲詢問道:“兒子,你在家都這麽幹活兒?”


    “對啊!夏天的時候,去看油菜花,然後去河裏捉魚,春天是收獲的季節,比較忙。爸爸還為我做了滑板,等著冬天的時候,在雪地裏滑來滑去……。”


    “我還養了很多兔子……。我的魚叉,我的椅子,我的帽子,我的玩具,都是爸爸給我弄的,不過,它們都在家裏。”


    “你爸是不是經常打你?”


    宋文不好意思低下頭,道:“文兒比較調皮,所以容易挨揍。”


    宋玉卿語氣不滿,給兒子穿上帶有花邊的寸衫,以及短褲,整理著皺巴巴的線條,嘟噥著嘴道:“調皮也不能打你啊!”


    “可是犯錯不是該受到懲罰嗎?不過老爸還可以,除了心情不爽的時候踢我幾腳,其餘的都是幹活兒。”


    嘮嘮叨叨的一會兒,桌上擺滿了食物。小時候,宋文一頓才吃小半碗米飯,現在能吃一碗半。當看到宋文樂嗬嗬地接過酒時,宋玉卿臉都綠了,怒斥道:“小孩子,不許喝酒。”


    宋文求救地看著父親,見他攤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悻悻地放下小酒杯,鬱悶不已,因為那是老酒。


    有了宋玉卿這塊招牌,宋文很輕鬆地進入了濟川第二小學,離家近。聽說母親帶自己去遊樂場,宋文很無情地拋下幹瞪眼的夏流,樂嗬嗬地牽著母親的手,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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