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爺,你幹嘛?你……放開……我還在上班……”


    文一濤猛的甩開餘念,巨大的衝擊力使餘念一個踉蹌。


    文一濤的聲音很冷,他說:“你走吧,以後也別來了。”


    文一濤是北城夜場的鼇頭,這家酒吧自然也在他的名下。


    餘念一驚,抬頭看著男人,問:“為什麽?”


    “為什麽?”


    文一濤好像聽到了極其好笑的話語,他說:“三年前你對盛景凡做過什麽,這麽快就忘了?”


    聞言,餘念一顫,咬住嘴唇抿嘴不語……


    文一濤和盛景凡自幼相識,形同兄弟,兄弟間的榮辱感是共通的,所以餘念害了盛景凡,文一濤自然也狠毒了她……


    文一濤上前一步,揪起餘念的衣領,這是這個一貫風流的男人,難得的失態。


    他說:“餘念,這些年來,若不是盛景凡攔著,我他媽早弄死你了!”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糾纏盛景凡,我饒不了你,滾!”


    —————————


    餘念坐車回到盛家時,已經是午夜。


    車停在大院門口,餘念隻能步行,北城的夜格外寒冷,餘念穿的單薄,被凍的瑟瑟發抖……


    胃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餘念靠著槐樹,吐了一地……


    餘念抹了抹嘴角,嘴裏是刺鼻的酒精味。


    餘念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想起了初見盛景凡時的模樣,那晚也是這樣一個滿天繁星的夜裏。


    那個叫做盛景凡的男人,將一張支票送到自己手裏,說:“念念,跟我回家。”


    餘念想,盛景凡是多麽美好的男人啊,可是,他不再屬於自己了……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餘念頓了頓,聲音顫抖:“怎能不……憶江南……”


    若是當初她不做那樣的決定,沒有指證盛景凡謀殺,那他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淚水無聲的留下,餘念強忍著哭泣,最終,卻漸漸抽泣出聲……


    身後,不遠處,是負手而立的男人,盛景凡看著餘念,眸光幽深。


    他想上前,腳步卻頓住,最終自嘲一笑……


    盛景凡有一絲的心軟,突然不忍心將腎源被毀的事告訴餘念,她那麽在乎餘生,為了餘生,寧願留在盛家做牛做馬,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崩潰吧……


    餘念也一定會,離開自己吧……


    ————————————————


    二樓,落地窗前,蘇雨看著樹下哭泣的女人,她的身後,是負手而立的男人。


    男人英俊的臉龐在月光下格外攝人心魄,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餘念,雖未上前,眼中卻帶著蘇雨從未感受過的柔情和溫暖……


    看到這,蘇雨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時間一晃過去兩周,自從蘇雨搬來盛家後,盛景凡卻很少回家了,每次都是匆匆用過晚飯,借口應酬,然後離開。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去,直到驗孕棒上兩條鮮紅的橫杠,讓餘念平靜的生活,掀起波濤……


    那一刻餘念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她高興自己有了和盛景凡的孩子,悲傷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可是盛景凡,明明不是派人取掉了自己的子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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