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風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信,墨跡未幹,他的字一向都很漂亮。這一次的邀請,會是什麽呢?藍色的絲帶自胸前滑落,綿軟的披風溫柔的落在地上,木紫風低頭看了看,彎腰拾起,披於背上,修長的手自胸前靈活的打著結。起身整了整衣衫,筆挺的脊背從容的走出了房間,側頭看了眼筱音的屋子,紫色厚重的簾子稍微動了動,孩子稚幼的聲音傳來,喃喃喃。木紫風不由得笑了,自從這個孩子的到來,這個木宅就熱鬧了許多。轉身步下旋轉的樓梯,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蕭條孤寂的天空。今天的天氣有些冷。木紫風不由得裹緊了胸前的披風,抬步離去。郊外,閣樓上,優雅的隔間溫暖如春,清新淡雅的格調彰顯主人的低調,清心寡欲,不惹塵世。木紫風看著桌子上的溫熱的酒水,瞟了眼旁邊的熊熊火苗,火舌毫不留情的燒灼著,將冰涼的酒水燒灼的滋滋作響。楚莫懷笑意盈盈的看著,木紫風笑了,“我很好看嗎?”楚莫懷笑了笑,“是很好看!”他一本正經的說著。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雙眼看著木紫風,將酒水緩緩吞下,然後將酒杯優雅的放在桌上。“當年的第一美男確實不是浪得虛名!“木紫風迷眼看著楚莫懷,輕哦了一聲,“是嗎?但不及你英俊瀟灑清名遠播。”這不是恭維的話,他和木紫風,本來就是不相上下,在十幾年前,那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懲惡除奸的英雄人物。楚莫懷笑了,溫和平靜的看著木紫風抬手為木紫風斟滿了酒,在為自己倒了杯,“如今的我孑然一身,沒有了那些武功的束縛,對於我,又何嚐不是件好事?想來,我還是要感謝你這個好兄弟的!他歎了口氣,他看著木紫風微微勾唇,“那時,一開始,對於你,我是有怨有恨的,在這幾個月裏,平靜的生活裏,我漸漸體會到了平靜的樂趣。”木紫風看著楚莫懷,也笑了,笑容如沐春風。楚莫懷舉起杯中酒溫和如玉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欲望,看著他青素淡雅的著裝,微微一笑。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沒有碰桌子上的酒。楚莫懷仰頭一杯酒下肚,笑眼看著木紫風,他知道他在防備著,捉起桌子上的酒壺,優雅的為自己小酌一杯,湊在鼻尖嗅了嗅,滿意的笑了,再次一杯下肚,看著木紫風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而他的杯中酒卻是絲毫沒有動過。挑眉道“你該不會懷疑我會下毒吧?”木紫風笑了,拿起桌子上的酒,湊在鼻前,“這是上好的竹葉青!”楚莫懷看著他拿起酒杯,為自己慢慢的斟著笑了,“不錯,紫風對於酒,是不需要我來解釋的。”看著他一杯杯的喝著,木紫風不相信楚莫懷會是真的隻是邀請自己來喝酒!木紫風微笑道,楚兄過謙了,不過隻要楚兄真的能夠想的開未嚐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楚莫懷看著木紫風,臉上是濃濃的笑意,可笑意卻未曾到達眼角。少輕推門進來,一身鵝黃襯托的臉頰分外妖嬈美豔,她本絕色,稍加修飾便是美人一枚。手中托著一盤酒,笑意盈盈款款走來。輕輕將酒放在桌子上,“我想著兩位估計喝的酒水不多了,特來送酒!”楚莫懷看到少輕,眼睛裏立刻充滿了寵溺,“這沒喝多少呢,你不必這麽辛苦上樓送酒,小心身子。”低著頭看著酒杯的木紫風忽然就抬起了頭,便看到少輕一臉幸福甜蜜的看著楚莫懷,手不自覺的附上了小腹,低聲道,“沒事,隻是送個酒而已,”木紫風忽然就明白為何他屢次請楚莫懷而他卻並沒有去看筱音,看著少輕,他忽然就覺得筱音與他真的就是一場悲哀。也許楚莫懷是真的放手了。看楚莫懷的樣子,已經移情別戀了,他心中一陣莫名的煩躁,抓起桌上的酒閉上眼睛一飲而盡。楚莫懷和少輕他們沒有錯過木紫風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兩人相視幾不可見的微笑在木紫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匿藏。少輕溫柔的為木紫風斟上一杯手指輕彈,1“希望木公子和筱音姐姐可以恭祝我們。”木紫風點頭,微笑。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頭點的有多艱難。他笑了笑,“恭喜恭喜。”少輕舉起酒杯,木紫風抬手一飲而盡。少輕看了眼楚莫懷,仰頭。楚莫懷在看著木紫風喝下去之後眼神不再淡然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