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忍讓是一種氣度。有時候,忍讓是一種懦弱。陽光從開著的窗戶照進來溫暖著屋子裏的人。微風吹拂起棕色的窗簾帶來陣陣清新。紫風坐在桌前喝著酒。葉青歎了口氣,“你這毛病該改改了。”紫風笑了笑。“如今酒就是我的全部。又如何能改得了?”葉青瞟了一眼執起醫書安靜的看著。他在想如何可以將這人喝酒的毛病用自己這藥給治了,那我豈不是成醫仙了?正自得意斜眼就看到紫風歎了口氣。不由得就問了幾句。你這歎氣是什麽意思?“紫風盯著前方的燭火盤慢慢的喝著酒,“我在想是該進還是該退!”“你指得是?“輕輕將醫書放到桌子上,扭回身子正對著紫風,認真的看著紫風“我隻能說,你能忍讓是你的氣度!但是忍讓過頭就是一種懦弱!”紫風輕輕的勾唇,“你說的是“。葉青看著他,攤開手指著紫風的身體“我一直都沒有問你,這傷是怎麽回事!”紫風苦笑,斜眼看著他反問“當年的事你不知道?”葉青了然於胸的抽回手搭在腿上“那就是仇家尋仇嘍“紫風白了他一眼,輕啜了口酒“明知故問。”葉青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的確有陰謀。他看著紫風,論功夫,能抓住你的人這世上還沒有幾個,除了天梭子老人和南宮施,我想這其他的人都是白菜!我還真想不出誰會將你傷成這樣!”紫風苦笑,笑自己的大意。這件事該如何去說?葉青看著紫風苦澀的笑容,“能知道你軟肋的必定是你最親近的。所以,真正害你的人是楚莫懷!”紫風看著他,“何以這麽說?”葉青為自己的分析感到特別的滿意,義正言辭的道,“那肯定是因為感情嘍!你的回歸對他來說那是一個阻礙!筱音與你的十年感情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是真感情!當年你的出走讓他有機可乘,十年了,筱音沒有和他成親,顯然心裏還有你的,這你一回來他鐵定是會害怕的。保不齊是會給你些苦頭吃!”紫風聽著點著頭,又搖著頭,“說不通“。紫風放下手中的酒瓶看著葉青,“如今即已成親又有什麽好怕的?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我木紫風還不會……”他沒有說完,想到了那個擁抱。和筱音的淚水。還有他殺的那些人!他呆愣了。難道說楚莫懷將這些都認為是他和筱音舊情複燃的征兆?否則又怎會麵和心不和的將他誤打誤撞的抓了起來?他承認,當聽到他們拜堂行禮時自己心裏一閃而過的憤怒!但更多的是慕生身上的傷,鮮血染紅了衣裳。仇人是他木紫風不是慕生!在那一刻他憤怒了。那個擁抱是自己情不自禁下的一個錯誤,想必被楚莫懷看見了吧。他閉了閉眼睛。想來,這一切就說的通了。葉青看著他,搖了搖頭,“你這樣的人真的世上沒有幾個!既然放不下為何不去爭取?楚莫懷都可以不顧念兄弟情分,你又何須執著?”紫風搖了搖頭,執起酒瓶一陣狂飲。葉青一把奪過,“唉唉唉,別浪費了我的草藥,身體還沒好,這酒喝多了少不得又得我不少草藥。這采草藥很辛苦的。”紫風看著葉青,勾唇笑了笑。葉青看著他,“好了,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插手了,我去看看慕生!“紫風斜眼看了眼葉青,“你將他騙到那麽危險的地方采草藥不怕他醒來知道打你?”葉青笑了笑,“我這不是沒那輕功下不去嘛?他功夫那麽好輕功肯定不賴,再說是你兄弟,用著放心不是?這不還有你嗎,再說了我給你配的藥裏也放了靈芝草,這也不算坑人,那個我去配藥了。”拿著酒瓶麻溜的去了藥房。紫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