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岩依然大笑,說道:“廢話!這藥是我們昆侖派最常用的藥,我能不知道嗎?痛得好!誰叫你小子逞能?本來祖師爺叫我呆在你身邊為你保駕護航,我完全可以用真氣緩解你的痛苦,也可以讓你隻痛上半個小時就夠了。可是你非得把我趕走,我隻好走了。你的痛就不關我事哦。嗬嗬,你這次非痛上三個時辰不可。三個時辰就是六個小時,知道不?嗬嗬,真是太妙了。”


    孟文天連忙問道:“老子會不會死?”


    葉林岩笑道:“死?怕了?你放心,不可能的。你以為我們昆侖派是謀財害命的土匪窩啊,要害你這窮小子還用得著我們費這麽多精力?而且連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當然,如果你買的全是假藥,裏麵有什麽毒死人的藥,那我就不知道你會不會死了。不過,從你現在能說話的情況看,你應該沒有買到假藥,裏麵也沒有毒藥。”


    孟文天再次鬆了一口氣:再慘也不過是痛六個小時而已,隻要不死就行。


    他又問道:“下一次喝藥還這麽痛嗎?”


    他本就對這種喝中藥或者練內功來強身健體不怎麽相信,現在喝藥都這麽痛苦,他心裏一下就打起了退堂鼓:下次如果還是這麽痛的話,自己就不喝了!


    葉林岩得意地說道:“差不多吧,隻是稍微好一點點,畢竟你多少習慣了一點不是嗎?對了,我可告訴你,你得注意,千萬不能近女人,如果你身邊有女人對你噓寒問暖啥的,你又對她有好感,喜歡她,那你的痛苦時間將成倍延長。如果你因為體內欲1望大增而采取利用女人身體泄火的辦法,不但你自己會爆體而死,那個女的也會欲1火1焚1身而亡。”


    因為手機開的是免提,葉林岩的聲音不但孟文天能聽到,兩個女孩一樣能聽到。聽到葉林岩這麽說,王茹雪還隻是感到吃驚,可姚小妍卻忍不住驚叫一聲:“啊——!”


    要知道她聽了奶奶說孟文天喝了這種藥有可能爆體而亡,她內心深處還隱隱約約想通過獻身來解救他,不惜犧牲自己的貞操,隻求他平平安安,可現在聽對方說這樣做不但救不了孟文天,反而把自己也搭進去,這叫她如何鎮定?


    姚小妍的聲音傳到葉林岩耳朵裏,葉林岩大急,慌忙喊道:“……,喂,孟文天,剛才我聽到了女人叫喊聲,你……你身邊有女人?你……你怎麽這麽無恥?!一個中學生怎麽會有女人在身邊?……,孟文天,我可警告你,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快點把她趕開!”


    這家夥顯然真急了,接著大喊道:“孟文天,你可千萬要忍住。……,我的老天!糟了,祖師爺會罵死我,我怎麽知道你這王巴蛋年紀這麽小竟然會有女人呢。……,糟了!糟了!如果你爆體而死,我可怎麽向祖師爺交代……”


    孟文天一聽,感覺他的著急不像是裝的,不由看了兩個大驚失色的女孩一眼,連忙說道:“葉林岩,你別著急,這個隻是我同學,她們正好過來串門而已……”


    “是嗎?她們真的隻是你同學?……,那就好!”葉林岩總算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真是嚇死我了。可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也不是嚇唬你,你可真的要定住自己,千萬不能碰女人。不管她們來幹什麽,你最好叫她們有多遠滾多遠!喝藥之後四個時辰都不要讓女人近身,聞女人的氣味都不行!知道了不?快點趕走她們!老子是為了你好!”


    王茹雪、姚小妍看到他的臉色因越來越重的痛苦而變得越來越猙獰,知道電話裏的葉林岩並沒有說假話,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然後拿起東西就衝出了這套房子。


    王茹雪轉身關門的時候,還忍不住掃了孟文天一眼,目光無意落在他的雙腿之間,剛才因害怕而變得蒼白的臉一下變得血紅:因為孟文天的褲子已經被頂得高高的。


    “啐!”她用力將房門帶上,然後牽著姚小妍的手急匆匆地下樓。


    等逃進了姚小妍的房子,兩人大口地呼著粗氣,異口同聲地問道:“真的還是假的?”


    這事實在太玄乎了,世上哪有這種藥,喝完之後竟然還不能讓女人呆旁邊,呆旁邊會讓他更痛苦,可能嗎?


    姚小妍問道:“王老師,你說那個家夥是不是騙他?”


    王茹雪則問道:“你家裏不是行醫的嗎?人的氣味能不能影響病人?”


    姚小妍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隻聽說過一個人的心情有可能影響病人的康複。特別是那些癌症病人,很敏感親人的態度,如果親人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他的病很可能會加重,容易導致病人提前死亡。……,再說,這中藥的禁忌未必隻是不能聞女人的氣味,可能是擔心激發他心底的欲望……”


    王茹雪想起剛才關門所看到的一幕,說道:“我倒覺得有可能。剛才那家夥雙腿之間的玩意撐這麽高,肯定是色1心大發。真要讓他把心思放在你身上想你,真可能會加重他的病情。”


    姚小妍尷尬地說道:“他想女人的話肯定會想你,你看你身材這麽火辣,上身這裏這麽大,不想你才怪呢……”


    王茹雪猛地伸手在她上身抓了一把,不顧姚小妍的驚叫,說道:“你的也不小啊。”


    姚小妍憤怒地盯著她:“王老師,你……,流氓!”


    王茹雪似乎沒有看見她的憤怒,輕描淡寫地說道:“男人啊,是最專情的動物了。”


    姚小妍譏諷地說道:“你說反了吧?男人還專情?都是花心大蘿卜!”


    王茹雪說道:“不!男人確實最專情,十六七歲剛成為男人,他們就喜歡年輕貌美的,等他們成年二十多歲了,喜歡的還是年輕貌美的,過了三十歲到了四十五十歲的,他們還是喜歡年輕貌美的,等都六十七十成老家夥了,依然喜歡年輕貌美的,你說他們還不專情?一輩子都隻喜歡一種女人。嗬嗬,所以,你別著急,他要喜歡的就是喜歡你這種年輕的,像我們這種老女人他是不會喜歡的。”


    “你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姚小妍鬱悶地說道,看了王茹雪一眼之後,低下頭,嘀咕道,“你真要是老就好了……”


    “什麽?你這小妮子還真是自私啊。”王茹雪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扭了姚小妍胳膊一下,罵道,“你就這麽喜歡吃獨食?你以為把我除掉了,他孟文天就是你的了?傻丫頭,你做夢吧,有的是女人搶他,他不可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求你的。你醒一醒吧!”


    姚小妍甩開她扭自己胳膊的手,說道:“那也至少消滅了一個情敵……”


    當兩個女子半真半假地爭論而心情稍好的時候,樓上的孟文天可就沒有這麽輕鬆了,此時的他依然全身燥熱無比,體內又如被無數的刀子在紮著,他還感覺自己身上每一根毛發,甚至細小的汗毛都一根根豎立。


    痛苦雖然痛苦,但孟文天並不害怕,他一直相信袁山桐不會害他,就算他知道葉林岩對他莫名其妙地憤怒,但他也知道葉林岩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是一個會陷害他的小人。


    孟文天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挺過這四個小時的痛苦。


    此時,他已經掛了葉林岩的電話,動作飛快地將身上的衣服都剝掉,隻剩下一條小小的短褲。如果不是剛才他問了葉林岩自己可以不可以用涼水衝澡,他都去泡冷水了。


    看到自己不能衝涼,自己這個樣子又不能出去,無所事事的孟文天感到很無奈:“難道就這麽白白地等著四個小時過去?隻能苦熬著數著秒鍾一下一下地轉?”


    突然,他想起剛才葉林岩所說的他能用真氣給自己緩解痛苦,不由心裏一動:“他能用真氣幫我緩解痛苦,那我自己能不能按照那本小冊子修習功法?如果能夠產生一點點真氣,哪怕隻是一絲絲,那應該也可以減輕一些痛苦吧?管它能不能修煉出真氣或者內功,至少可以打發時間,比苦熬著強。……,對,試試看,至少沒有害處,至少能分散一點注意力不是?這痛苦實在太難受了。”


    孟文天說幹就幹,他拿起剛才剝下的衣服擦了一下全身的汗水,特別是將手上的汗水擦幹,然後忍著痛衝進臥室,將收藏在枕頭下的那部葉林岩交給他的《醒腦訣》拿出來,回到客廳裏放在桌子上擺好,然後翻過前麵的穴位經脈圖,開始閱讀和背誦後麵的內容。


    剛讀一行字,孟文天心裏就忍不住罵開了:“這哪是秘訣,根本就是坑爹啊,秘訣怎麽可能是這樣?詩不像詩,句子不像句子‘海天越清定澹月仙煙間,茫城湖身熊靂衣魂此安’,這……這……這玩意叫人背誦不是要人命嗎?完全隻能死記硬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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