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仲間の元へ,begin!)


    通往機庫最後的逃亡之路上,紅色的強化獵兵,無數或飛或走的戰鬥機器人,潮水一般的從每一個通道,每一個角落裏,蜂擁而至。


    每經過一條通道,一個回廊,不論是前方,還是上方,不論是後麵,還是左右,到處都有獵兵們的影子,戰鬥機器人識別敵人的聲音嘈雜的回響著。


    鋼鐵長廊裏,他們一直在被包圍著,也在被潮水一般的包圍下不停前進。


    每前進一步,他們身後的道路,就會被湧動在這通道沒的洪流一般的敵人所淹沒,再也無法折返,也無法停下腳步。


    砍殺聲,槍聲,地動山搖四處傳來的腳步聲。


    此起彼伏的識別音,違和感爆表,盡力模仿人類聲音的合成音。


    戰鬥機甲凶蠻的金屬摩擦音。


    敵人的影子,影影綽綽,不停的籠罩在三人的身上,複而褪去。


    褪去的原因沒有別的,隻有一個。


    “嗬啊啊啊啊啊!”


    “太慢了!”


    約修亞,艾絲蒂爾一邊朝著前方奔跑的同時,拚命而精準的朝著逼近自己的敵人,精準而眼花繚亂的揮舞著手中武器。


    長棍如龍。


    雙刀如鳳。


    完美的搭配。


    如果以正在水泄不通的包圍圈裏逃亡的他們為焦點,從上往下的觀察,在他們的周圍,即便有上方接近的飛行戰鬥機甲,也無法突破那籠罩在三人周圍的一層沒有光,卻勝似煥發著無懈可擊的光芒的結界。


    飛臨他們頭頂的戰鬥機器,無一例外的戰損,墜落,爆炸。


    上方躍下,伏擊的獵兵,不是被長棍砸斷了所有的肋骨,就是被雙刀切開了腳筋,或者是差點就被子彈打成了蜂窩。


    其實,說的準確一點……並不是隻有三個人。


    “怎麽樣,我的承諾是不是很管用啊,哈哈!”


    傑克如此狂笑著,兩聲清脆的物品落地聲響起,兩枚已經空了的ep膠囊(導力填充),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緊接著,是兩枚同時加裝完畢,發出清脆的「哢噠」的接合音的ep膠囊。


    抓住這個機會,身後,不管是麵前,還是上方的強化獵兵與結社各式各樣的戰鬥機甲,跨越同伴的被打成肉篩的屍體,碎成零件的渣滓,冒著黑煙落下的零件,朝著傑克,蜂擁一樣的湧了過來。


    成千上百的敵人,令傑克舒服的一陣渾身顫栗,陰冷的笑。


    “別急,下一餐,接著喂飽你們。”


    時間突然變慢。


    意識中,無數台高速攝像機,隨著傑克渾身顫栗的愉悅為信號,瞬間一同打開。


    悄無聲息的火舌。


    鮮血飛濺,血雨翻湧。


    不論是正在奔跑,還是正在從上方落下。


    還是驚恐的端著槍,豁命一搏的舉著大劍,或是——————


    傑克的身邊,威武的桑德洛特暴雨般的中世紀長槍落下。


    粉紅本色的瓦爾基裏,持盾擋在主人的身前,狂風般的劍腰斬每一個敵人。


    一切化作沒有感情的血雨,翻騰在傑克的眼前,肆意飛濺,眼前,再一次掀起了一道遲遲不落的血幕。


    已經立下誓約,為了她們共同的主人流盡最後一滴淚的女武神,怎麽可能會允許有一絲半毫不利於她們主人的因素靠近半分?


    在她們的誓約前,又凝聚起一道作為誓約基石的屍山血海與機器的殘渣。


    她們的主人,也回應了她們的條件————「在戰鬥中,用敵人的鮮血喂飽我們。」


    就這樣,艾絲蒂爾和約修亞在前,傑克負責殿後的狀態下,三人在山海般的敵人的窮追不舍下,已經快要接近了機庫。


    機庫裏,同樣也是埋伏重重。


    已經快到盡頭了,就是沒能找到一架可用的戰鬥飛艇,即便是有,也是處於被封鎖的狀態,無法啟動。


    “可惡……”


    最後,在機庫的盡頭,約修亞發現了一艘正在維修中,戒備鬆懈,也沒有被封鎖的戰鬥飛艇。除了武器設備不能用之外,是唯一一艘他們能用,可以起飛的戰鬥飛艇。


    “哦,已經找到了嗎?”


    現在暫時沒有敵人跟上來了,不過跟上來也是遲早的事。


    “時間不多了,艾絲蒂爾,傑克,快一點!”


    “嗯,嗯!”


    “哈,你們就先起飛吧,我掩護你們,一會我會幫你們打開艙門。”


    似乎已經和「瓦爾基裏」、「桑德洛特」沉浸在戰鬥裏了,傑克掛著意猶未盡的笑容,站在機庫通道的中間裏,等待著後麵追兵的趕來。


    “開什麽玩笑,那種數量的敵人,你根本沒有辦法打的過啊!”


    “嗯,我可沒有說要在這裏消滅他們啊,你們快點起飛吧,我有自己的辦法逃脫。”


    “給,給我等一下……”


    艾絲蒂爾正想攔住傑克,卻被約修亞抓住了手。


    “沒有時間了,艾絲蒂爾,相信傑克吧。”約修亞語重心長的看著艾絲蒂爾,“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吧,傑克可是一個什麽都會的人,就算這種8000亞距的高空,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大的難題吧?”


    “可……可是……”


    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


    已經沒有時間了,艾絲蒂爾在約修亞的注視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願意相信傑克。


    “好吧,小心為上,別太逞強了。”


    “我們先出發了,小心一點!”


    看著艾絲蒂爾和約修亞鑽進那艘飛艇的身影,傑克莞爾一笑。


    “借你們吉言。”


    出手在甲板邊的麵板上開啟了艙門,趕來的追兵也到達了這裏。


    “他,他們要跑了!”


    “抱歉,此路不通!”


    傑克突然出現,反曲刀的刀背一下子擊中了一個獵兵的後腦,當場昏厥。


    和隨後趕來的強化獵兵們,戰鬥機器糾纏了一陣,傑克卻像突然節節敗退了一樣,後退到艾絲蒂爾和約修亞的飛艇脫離的那個艙門。


    身後是氣流湧動的天空,兩人乘坐的飛艇早已脫離。


    前方,是將他團團包圍的強化獵兵。


    “舉起手來,老老實實的投降!”


    “好好,請便。”


    傑克狡黠的笑道,手中的反曲刀瞬間脫手,落地。


    不知道為什麽,每一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把落下的反曲刀身上。甚至會妄想,那把普普通通,卻像被摩挲過千百遍的刀刃,會有什麽樣的玄機存在。


    「噹啷————」


    清脆的聲音,像一陣風,吹向了遠處,回蕩在每一間機庫裏,餘音繞梁,久久不散,甚至有些清脆悅耳————


    傑克的頭發突然開始舞動。


    「轟隆!」


    最初震雷一般的爆炸聲,在傑克頭發舞動的同時一起傳來。


    氣流劇烈湧動。


    一路上的屍體,殘破不堪的機器人,連同還在趕去支援的獵兵與戰鬥機器,被從後方出現,瞬間席卷而來的,籠罩機庫的火浪所吞沒。


    撕心裂肺的慘叫,還沒來得及衝出火浪的包圍,就瞬間被抹殺在更劇烈的爆炸聲之中。


    在傑克麵前的獵兵們,聽到身後滾雷一般回響的爆炸聲,以及被瞬間攪亂的氣流弄的搖搖欲墜,槍口也不在傑克的身上,而是各自保命的抓住了周圍一切可抓住的東西。


    在那一邊,剩餘還沒來得及逃命的強化獵兵們,連同沒法傳到其他人耳中的慘叫,停泊著還沒起飛的戰鬥飛艇,一起被吞沒在焦熱如地獄的火浪之中。


    “嗬,幸好早有準備。這樣一來,懷斯曼也不敢隨便動手了吧。”


    傑克笑道,撿起地上因為氣浪而險些被卷到外麵的反曲刀,麵對著打開的艙門。


    一道鋼鐵的隔離外,是雲海彌散的天空,碧藍的大海與利貝爾大地的板繪。


    氣流,卷動著傑克不羈的烏發,催促著他抓緊時間。


    “哈,美好的世界,我又回來啦!”


    輕輕一蹬。


    雙手平舉。


    迎著艙門外的天空卷入的劇烈冷風,傑克任憑自己的身體下墜,從飛行的鋼鐵要塞中,追去了藍白相接的空靈世界————


    耳畔呼呼的颶風聲。


    明顯堆積如山空氣的阻礙感。


    四肢,被高空冷風凍的近乎要失去直覺。就連那副掛著因刺激到極致扭曲的麵容,也被瞬間撲麵而來的強風刺激的睜不開眼睛。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平滑鏡一般的海天相接。


    以天空為名,澄澈無比的弧麵鏡,包裹著稍小一點,名為海洋的平滑鏡,一直無拘無束的向著遠方延伸著,相接成一條名叫地平線的弧線。


    在平滑鏡之上,是一大片碧綠,如同在地圖上所見到的那般。和海一樣,塞姆利亞大陸的碧綠,利貝爾的海岸線,埃雷波尼亞帝國的海岸線,一直延伸到了地平線的遠方,越來越廣。


    世界的本來的麵貌,原來是這樣的啊。


    在一輩子也難以見到一次的絕美高空之景中,放聲尖叫,似乎也是一種沒法拒絕的誘惑。傑克就在這樣如此美麗的水天之景中,任憑身體下落著。


    突然間,一群煞風景的閃光突然進入了傑克滿是碧藍的視野。


    “那是……”


    在下方,一群為數不多的閃光,不停的閃爍著,如同流星一樣的滑向遠方。


    回旋,反複,眾多流星追逐著一顆孤單的流星。流星劃過的軌跡,是一道又一道的飛機雲。漸漸在藍白空靈的世界裏,繪成了一副由白色的線條構成的畫。


    而從大地上看,利貝爾不少人很清晰的目睹了天高雲遠的上方,正上演著一場精彩絕倫的空戰。


    看著那拉的長長,循環往複久久不散的拉煙,傑克明白那裏發生了什麽事。


    “(還有漏網之魚嗎……)”


    已經無能為力了,明明已經跟約修亞在機庫裏裝滿了炸彈,結果到頭來,還是有幾隻幸運的漏網之魚。


    看了一眼高處越來越小的「古羅力亞斯」,像一頭被襲擊了的魔獸懶散的偏向一邊去,全身上下到處拖著黑煙,漸漸的在高空中,遍體鱗傷的遠去。


    “(沒辦法了……約修亞,就看你的了!)”


    對於幫不上任何忙,傑克無奈的歎了口氣。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在劇烈湧動的氣流中緊握著高度計,一邊看著高度計上快速變化的數字,一邊憂心仲仲的看著下方迅速變化的流星與拉煙,等待最適合拉開滑翔傘的時機。


    ※


    距離利貝爾3000亞距的高空。


    處於緊急模式下起飛的戰鬥飛艇,因為沒有來得及裝載武器,所以麵對緊接而來的追兵沒有任何反抗力。


    但是,似乎又因為失去了武器的重量,約修亞和艾絲蒂爾所搭乘的戰鬥飛艇,似乎飛的比載滿武器的追兵快了一些。


    “這個是雷達嗎?”


    “哇……好多讓人眼花繚亂的儀器……”


    “約,約修亞!雷達上有三個光點在靠近我們!”


    “唔嗯……是追兵呢……”


    “哇!”


    約修亞的話語一落,身後滿天飛來的彈雨便是最好的證明。


    “可惡……看來即便破壞了機庫,他們的後備力量也相當充足啊。”


    約修亞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操縱著飛艇靈活的在雲海中,左躲右閃,艦艇內的平衡感也隨之發生了搖擺不定的變化。


    雷達的熒光屏上,不停的閃爍著令人心急如焚的紅點。


    艾絲蒂爾膽戰心驚的目光,在雷達的屏幕上,以及身邊專心致誌操縱著沒有反抗能力的戰鬥飛艇的約修亞之間,來回移動。


    “約,約修亞……”


    艾絲蒂爾焦慮的目光,閃爍不定。


    麵對艾絲蒂爾焦慮的目光,卻是約修亞自信的微笑,與緊握著操縱杆的雙手。


    “別擔心,我一定會帶著你安全的度過這次的危機。”


    彈雨襲來。


    在雲海中靈活如魚的穿梭,約修亞駕駛著戰鬥飛艇,在彈雨和濃雲之海中,穿梭,回旋,反轉。


    雷達熒屏,心急如焚的殷紅,不斷的照亮艾絲蒂爾冷汗淋淋的臉頰,與約修亞專心致誌,焦急的汗珠所滑過的側臉。


    外麵,雲海之上,鋪天蓋地,綿綿密密的彈雨,撕開空間的同時,打亂了通訊的波頻,嘈雜的「呲呲」聲回響在隻有兩人的機艙之中。


    鋪天蓋地掠去的彈雨之中,還夾雜一兩枚誘導飛彈。


    “這……”


    約修亞目瞪口呆的看著艾絲蒂爾麵前雷達上,誘導飛彈接近的信號,然後操縱著戰鬥飛艇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開了從後方的飛彈。然後看著前方飛過去的飛彈想繞一個彎,最後因燃料耗盡而消失在茫茫雲海中。


    後方緊追不舍的追兵,讓約修亞無能為力的咬咬牙。


    “唔……情況真麻煩。”


    如果這艘臨時搶來的戰鬥飛艇搭載了武器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但兩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手無寸鐵,光靠技術甩掉這些追兵,似乎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漸漸的,機艙裏的警報係統開始運作,然後變成了讓人很容易心慌意亂的警報聲。


    「機體受損、機體受損……請立刻脫離戰鬥狀態,請立刻脫離戰鬥狀態……」


    沒有感情的合成音,絲毫不考慮兩人感受的,在被紅色的光染紅的機艙裏不斷的播放著。


    “追擊我們的這些家夥,好像都是一些很強的家夥啊。”艾絲蒂爾焦慮道。


    “大概是通過了強化程序學會的操縱技術吧,雖然單兵作戰沒有什麽威懾力,不過一但匯聚成群,也是相當麻煩的存在。”


    約修亞如此說道,繼續操縱著在彈雨中遍體鱗傷的飛艇,繼續在彈雨和雲海之中拚命的掙紮著。


    並不是子彈長了眼睛,而在暴烈的彈雨中,盡管約修亞已經拚盡了全力,卻還是沒能讓這艘飛艇逃脫被彈雨一點點蠶食的命運。


    這個時候,雖然機艙裏的氣氛莫名其妙的緊張著,但是艾絲蒂爾卻發現自己很冷靜。


    “是嗎,如果他們單個作戰就沒有威脅,如果能把他們引開的話————”


    艾絲蒂爾突然感到背脊發燙。


    「轟!」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將紅色中緊張的氣氛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我們被擊中了嗎?”艾絲蒂爾緊張的看著雷達,又看看四周,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沒,沒有……這到底……”


    平衡感沒有消失,機體也沒有震動,操縱的難度也沒有變大,約修亞很肯定,他們沒有被擊中。


    “約修亞!”艾絲蒂爾看著雷達屏幕大喊。


    “什麽?”


    雷達熒屏上,一個綠色的光點,從熒屏的邊緣快速接近中心,剛剛兩個在中心背後的四個紅色圓點中的兩個,頓時消失,在熒屏上顯示著「lose」的字樣。


    在遍體鱗傷的機體後,兩艘戰鬥飛艇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所擊落,拖著長長的黑煙墜入雲海之中,消失。


    一艘綠色的飛艇,快速接近,與約修亞和艾絲蒂爾的機體並駕齊驅。


    “「山貓號」?為什麽?!”


    事實的發展遠超他的預料。


    約修亞沒有想到,突然出現的救兵,竟然是隻是契約關係,而在將他送到目的地就逃也似的離開的卡普亞一家。


    “約修亞,裏麵的人是約修亞吧?”喬絲特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這,這個聲音……”艾絲蒂爾立刻想起了那張朵洛希的照片。


    “啊,我在這裏,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呢?我還以為你們早就離開利貝爾了……”


    “哈,這下可難住你了吧?”喬絲特炫耀般的在擴音器裏說道,“你不是有困難了嗎?所以隻是繞了遠路,特地來看你著急的樣子。”


    “哈哈,講的還真是裏一套外一套的呢,喬絲特。”吉爾的聲音也在其中,“說謊也不怕鼻子變長,還不知道是誰哭著鼻子求我們來幫忙的呢。”


    “吉、吉爾哥!”喬絲特氣惱的爭辯。


    “哇哈哈,這也沒差啦,反正我們還有不少的賬要和「結社」算,等做完了這些,再離開利貝爾也不遲嘛。”多倫如此說道。


    亂入的三人,約修亞的情緒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這一次,他是真心的體會到了人與人之間的某種特別的關係。


    那不是契約,也不是規則。


    而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情感。


    那是在任務,在他身為「漆黑之牙」的時候,都沒辦法體會但一種感情。


    “謝謝你們,真的幫了大忙了。”約修亞真誠的道謝。


    “哈哈,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們哦。”喬絲特笑道,“不過,剛剛怎麽沒看見你們反擊啊,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事出緊急,我們在逃跑的時候,隻搶到了一艘沒有防備的戰鬥飛艇。”


    “是,是嗎……”吉爾為難。


    “怎麽辦?”喬絲特焦急。


    “那沒辦法啦,隻好兵分兩路了。”多倫無奈的聳聳肩,“隻有一艘的話,你應該能甩得掉吧?”


    “嗯,沒問題!”約修亞和艾絲蒂爾相視了一眼,點頭。


    現在雷達上已經沒有額外的追兵了,隻有兩個紅點,也就是兩艘還窮追不舍的戰鬥飛艇。


    正中艾絲蒂爾的下懷,這個計劃可行。


    “好,那就開始行動吧!”多倫豪邁的說道。


    “小心行事,願女神保佑你們!”吉爾轉動輪舵。


    “要小心哦……約修亞。”通訊掛斷前,喬絲特依依不舍的說道。


    “嗯,你們也是!”


    雲海之上,一紅一律的飛艇,瞬間改變各自的方向。


    兩條清晰的拉煙,瞬間改變了弧度,在藍天中,形成了兩道美麗的雪白弧線。


    ※


    精彩的空戰結束了。


    傑克不禁看的入迷,結果完全忘了高度計上的數字已經變化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噫,糟了糟了!”


    從意猶未盡中恢複過來時,他才想起來高度計。


    然後在慌亂中扔掉了高度計,拉開了早就準備好的滑翔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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