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元宗來人是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紫府修士。


    出乎蕭逸塵意料的是,李長青並未對他進行過多的盤問。


    二人之間交談不過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這一輪的篩查工作便已宣告完成。


    事後,趙明遠又親自登門拜訪,蕭逸塵才了解到其中緣由。


    西青山蕭家這些年來雖然走向沒落,可是在紫元宗內依然是掛了號的。


    宗門內許多修為高深的紫府修士,當年都與蕭海雲之間有著不淺的交情。


    再加上蕭涵月如今紫府有成,紫元宗內部也不欲再去打壓西青山蕭家。


    如果換成另一位紫府修士出手,所要麵對的絕不會如蕭逸塵這般簡單。


    ......


    品蕭閣,吹簫亭。


    “老弟,這是為兄的一點心意。”


    趙明遠邊說邊取出一樣物事,遞交到蕭逸塵手中。


    這也算是為了此前他支持宋、明兩家,所作出的些許補償。


    “嗯?”


    蕭逸塵信手接過,心中忍不住微微蕩漾起一絲波瀾。


    他神色訝然的問道:“趙兄,你這又是何意?”


    “嘿嘿。”


    趙明遠嘿嘿一笑,悄聲說道:“蕭老弟切莫推辭才是。”


    ......


    ......


    蕭逸塵頓感一陣無語,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是好。


    趙明遠適才遞給他的,卻是一件頗為珍稀的信物:紅月宗招親令牌。


    此一枚招親令牌,可令持有者登門求親,迎娶紅月宗女修入門。


    可這東西,他自忖壓根兒也不會用上。


    也不知這趙明遠到底從何處尋來的物事,居然就這樣送給了蕭逸塵。


    直至對方告辭離去,他方才納過悶兒來。


    怕不是宋、明兩家得知自己開辟紫府,特意去向趙明遠邀功請罪所致吧?


    也惟有在出雲峰腳下之時,他肆無忌憚的強搶兩家女修的舉動,才會引來如此一番誤會。


    “哎!”


    蕭逸塵輕歎一聲,將信物隨身收好。


    反正他也不會前往紅月宗,這份人情他心領了便是。


    ......


    三日後。


    西華坊市盛會延期兩天舉辦,各路修士蜂擁而至,一副盛況空前的景象。


    西華府府主趙明遠擊退來犯之敵的消息,此時業已廣為流傳開來。


    紫元宗不遺餘力的宣揚起趙明遠的事跡,完全抹殺掉了其餘人的功勞。


    包括蕭逸塵在內,六名紫府修士誰也沒有對此抱怨什麽,這本就是宗門最為拿手的手段之一。


    談不上顛倒黑白,隻是混淆視聽之舉。


    同時,也在無形中保護了一眾參與其中的紫府修士,並未對外透露任何關於他們自身的個人訊息。


    趙明遠雖然有苦難言,卻也不敢違背宗門高層的意誌。


    為此,他又特意尋到蕭逸塵,好一頓略表歉意。


    品蕭閣內人滿為患,就連平時輕易不現身露麵的四長老蕭望山,也開始不斷的流連在人群當中。


    這一次西華坊市盛會,主要便是西青山蕭家占了大頭。


    而隨著蕭逸塵公開展露出自身修為境界,蕭家在坊市之中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起來。


    尤其是西華府府主趙明遠近日來頻頻現身品蕭閣,更讓其他勢力遐想連篇。


    一方貴為西華府府主,另一方則貴為紫府家族,雙方同處於一個屋簷之下,有所交集也是在所難免。


    甚至有人暗中猜測,西青山蕭家會不會與趙明遠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


    因此,許多家族、勢力都派出各自的領頭人,希望自家能在這一場盛宴當中分得一杯羹。


    蕭望山痛快並快樂著,身體極為誠實的兜轉在各方勢力之間。


    曾幾何時,西青山蕭家的名號也如此輝煌過,蕭家長老的身份也備受他人尊崇。


    時過境遷,蕭望山總算是也體驗了一把。


    他頻頻與其他家族勢力的主事人進行溝通,約定好雙方準備合作的事項,並將品蕭閣中的藏品一一售賣了出去。


    雖然辛苦了些,可他心中的暢快之感,卻是無以言說。


    隻不過.....


    蕭望山瞥了一眼後院的吹簫亭,滿滿的怨念堆上了心頭。


    家主蕭逸塵又在那邊偷得浮生半日閑。


    直到西華盛會結束,這位爺也沒有公開露過一麵,使得許多想要拜訪的修士鬱鬱而歸。


    沒法子,誰讓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紫府修士呢?


    就連往日裏用鼻孔出氣的築基大圓滿修士,也都要小心翼翼的求見,惟恐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平白得罪了人。


    “哎!”


    蕭望山心中哀歎一聲,又繼續老老實實的招呼起往來的客人。


    ......


    吹簫亭。


    蕭逸塵斜倚著欄杆,任憑陣陣微風吹拂而過。


    踏入修行這些年以來,他很少有如此閑情逸致享受寧靜時光。


    以往,他不是在修行功法,便是在磨煉自身技藝,又或者感悟術法等等。


    而隨著蕭逸塵自身修為境界的暴露,半步劍意暫時又見不得光,新的底牌便成了眼前最為關鍵之事。


    劍符這種東西非是長久之計,他也不可能無限製的拿出蘊含著半步劍意的劍符。


    在日常修行之餘,專精於哪一項修仙技藝的習練,也成了蕭逸塵當下要慎重思考的難題。


    首先,煉丹一道就已經被他排除在外,這並不利於他將其用於鬥法之上。


    他自身的修為境界提升,又基本上很少依賴於靈丹妙藥,倒也並不算什麽問題。


    其次,陣法一道也不是很適合。


    且不說煉製陣法耗時長久,應敵之時也不便於臨時布陣,其中優點和缺點都極為明顯。


    剩下的,便隻有煉器一道和符籙一道。


    可他思來想去,也難以在二者之間作出一個抉擇,心情也不由得煩悶起來。


    按理說,符籙一道最為簡潔便利,往往都是修士的首選。


    但是符籙屬於消耗品,越是高階越是難得。


    即便以蕭逸塵目前的身家而論,也很難禁得起大規模的符籙消耗。


    至於煉製法器嘛......


    且不說原材料搜尋起來困難重重,煉製出成品的時間也是曠日持久,使用起來又極為消耗自身法力。


    當日趙明遠過度使用流光無影梭的後遺症,他直到現在都彷如曆曆在目。


    正當蕭逸塵仔細思量之際,丹田中突然震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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