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沫雨知道了魑魂的存在後,便整日的想著法子的讓魑魂出來陪她玩耍,還好魑魂夠冷酷到底,從來就沒依了她的性子,今日倒好,這兩個人湊在一塊兒了,而且看楚沫雨那賊兮兮笑得好不開心的表情,便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說,做什麽虧心事了,看到我就跑。”顔溪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後,直接問道。


    魑魂將頭瞥向了一邊,楚沫雨也是做眼觀鼻鼻觀心的姿勢,明顯的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跟這木頭能做什麽虧心事,我這不是無聊,讓他陪我聊聊天嘛。”楚沫雨道:“對了嫂嫂,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顔溪拍掉了伸過來要拉她的討好的小手:“不說是吧,那我去告訴皇上,不讓你住這裏了。”


    “哎呀嫂嫂,別嘛。”嚐到了顔溪的手藝之後,某人已經完全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我說就是了嘛。”


    隨即便俯在了她耳邊輕語了幾句,離雪伸著脖子的也湊過來聽,這邊剛說完,離雪便驚訝的叫了出來:“什麽!剛才是你們,唔!”


    楚沫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點兒,要是讓師兄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顔溪輕笑道:“你也知道他會扒了你的皮?那你還敢這麽做。”


    不是旁的事,方才那若落水,是被魑魂給扔進去的,當然,始作俑者是眼前這位自覺的非常俠義的女子。


    楚沫雨哼了哼道:“誰讓她欺負你來著,我早看她不爽了。”想了想,又道:“魑魂哥哥對他也不爽,是吧,魑魂哥哥。”


    方才還叫人家木頭的,要背鍋了立馬稱呼就改了,顔溪又是心暖,又是好笑:“以後少纏著魑魂,再將他帶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哼,嫂嫂就是偏心。”楚沫雨委屈道:“誰不知道你偏心魑魂哥哥,連離雪都是這樣說的。”


    顔溪望了離雪一眼,離雪立刻擺手:“奴婢可沒跟楚姑娘說過。”


    她當然不會計較真沒真的說這回事,捋了捋楚沫雨的頭發,柔聲道:“天色不早了,快些進休息吧。”又轉頭對著魑魂道:“你也是。”


    小程子走後,她將原本小程子的房間留給了魑魂,讓他不必沒人風餐露宿的。


    兩人乖巧的點點頭,隨即便離開了。


    離雪幫著顔溪洗漱了一番後,便被她打發了去休息了。


    微微有些暈沉的腦袋擱在枕頭上,鼻尖流動著發燙的熱氣,顔溪覺著有些不舒服,時不時的翻了翻身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舒服的姿勢--趴著睡。


    夏日的到來,讓夜間多了些蟲鳴聲,顔溪躺在床上,聽著耳邊不算吵雜的聲音,突然有種回到家鄉的感覺。


    今日清新學的那番話,若完全不往心裏去,那肯定是假的,可誰能知道明日會怎樣呢,眼下也算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嘴裏仍殘留著酒氣,熏得自己都有些難受,旁邊突然貼上來一個人,同樣是酒氣熏人。


    顔溪轉過身來,道:“你怎麽過來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敢三更半夜爬上她的床呢,更何況是在魑魂的眼皮底下。


    “朕想你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酥酥癢癢的,卻讓她有些喜歡,隨後的這一句,更瞬間軟化了她的心,“方才在家宴上,你那麽說,是在故意氣朕嗎?”


    顔溪扯著嘴笑笑:“故意又如何,你總不會是追上門來打我的吧。”


    “小東西!”君夜塵狠狠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又退了回去躺好:“從來就不讓朕省心。”


    顔溪剛要說話,又聽得他道:“方才喝了那些酒,可有不舒服。”


    “還好,隻是覺得頭有些暈。”顔溪如實的回答,本想斥責他一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男人輕柔著她的太陽穴,柔聲道:“是朕的不是。”


    顔溪突然覺得醉酒的不適瞬間好了許多,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說醉話,但他的溫柔,她似乎從來就逃脫不了,支起身子,主動的貼上他的唇,學著他平日的舉動,豁出去般的輾轉反側。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一聲悶哼後便覆身而上,手腳極快的扯掉了自己的身上的累贅後,又光著身子的將剩下的女人的障礙一掃而過,隻不過眨眼睛,兩具赤身裸體的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抖動的床榻,忘情的呻吟,口水,汗水的交纏,挺進的舒爽,都讓兩個人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大汗淋漓之後,便是氣喘籲籲的擁抱,顔溪摟著他的腰,枕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難得的安寧和依賴,忽聽得他道:“朕要回去了。”


    顔溪抬頭:“回哪兒?”


    “昌和殿。”男子在她的臉頰上使勁的親了一口:“改日再來看你。”


    顔溪不依不饒的使起了小性子:“你騙人!那日你便說改日來看我,你來了嗎?!”


    君夜塵支起頭,望著她妒忌的小臉兒:“小東西,難得你也學會嫉妒了,不過幾日的功夫,便這麽想朕了,方才你可是主動得......”


    顔溪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男人拉下他的手,神色有些嚴肅道:“等過些日子,朕再好好陪著你。”說完,便起身穿衣服,顔溪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半晌,突然問了一句:“夜辰,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君夜塵穿衣服的手一頓,隨即又繼續穿了起來,低聲道:“沒有。”


    “你撒謊。”顔溪拉過他的手,“你看著我的眼睛。”


    君夜塵無奈,隻好轉過身來,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眸,突然覺得純粹得讓人心疼,輕聲的笑過後,道:“朕能有什麽事瞞著你,別亂想。”


    “夜辰。”顔溪認真道:“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騙我任何事了,你若有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說,否則的話,就算你是為了我好的,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頓了頓,又道:“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該是共患難的不是嗎?我總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庇護之下,我更想與你一起承擔。”


    君夜塵將她輕輕的摟入了懷中,沉靜了半晌,柔聲道:“朕並不是想瞞你什麽,隻是真的無事,若有事的話,朕自會告訴於你。”


    將她來開了一些距離,便摩挲著她的臉頰,邊道:“朕雖身為皇帝,卻比常人多了更多的無可奈何,你可明白?”


    顔溪以為自己會說不明白,但望著他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時,竟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君夜塵輕笑:“好在是難得的一次,你若是總是這般乖順,我倒是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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