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人影越去越遠,楚沫雨猛的從地上站起來,大腦缺氧的厲害,身子喚了喚,眼看著就要栽下去,男子的聲音飛一般的而來,迅速的樓主了她,待她站穩後,便要鬆開。


    誰料到,脖子卻被楚沫雨緊緊的抱住了,柔軟的身軀緊緊的貼合在他的懷中,讓非冥渾身驀地一緊,狠狠的吞了口口水,手足無所得不知手腳該往哪裏放才算規矩,楞了半天,道:“快些放手,若是讓人看到了不好。”


    “就不放!”楚沫雨像跟樹懶一樣的緊緊攀著他的身子,倔強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我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你。”


    非冥愣住了,細想了半天總覺得她在說實話,雙手去拉掛在脖子上的手臂,卻怎麽也拉不下來,隻好放棄,一隻手規規矩矩的垂著,另一隻手卻因為擔心她掉下來,而拖住了她的細腰,並不炎熱的天氣,此時卻變得燥熱無比,從未接觸過女子的非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怎麽做都覺得不是。


    “你怎麽不回答我啊。”楚沫雨氣急,這麽尷尬的話她都說出口了,這個家夥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難不成她自作多情了,那多丟人啊。


    非冥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你喜歡大師兄,也喜歡滄楓師兄,你也喜歡溪妃娘娘,對我,卻是一點點的喜歡,我......”


    楚沫雨無語了半晌,道:“你是不是傻啊,我說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是......是......是想嫁給你的喜歡啦......”


    顔溪躲在牆角處險先笑出聲來,這初懂情事的感覺真好,朦朦朧朧的,卻又那麽的真實可愛,不會表達,卻又語出驚人,心下羨慕得很呢,非冥終究是將楚沫雨扒拉了下來,兩人邊走楚沫雨邊鬧著。


    “從今天起,你可是我的人咯,我讓你向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做什麽,你便要做什麽!”楚沫雨霸道的宣布。


    “......”


    “以後你得娶我,因為你今天抱我了。”


    “......”冒死不是他主動的......


    “還有,你得八抬大轎的來娶我,否則的話多沒麵子啊。”


    “......”


    “還有,你得跟我父親母親去提親,哦對了,還有師傅,也得跟師傅提親。”


    “......”


    “還有......”


    ......


    聲音漸漸的消失不見,顔溪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非冥的娶妻之路還有些漫長啊......


    方才隻是找了個借口,讓二人好冰釋前嫌罷了,眼下目的已達到,顔溪便要抬腳跟上,她的肚子也開始在抗議了呢,方要離開,牆上突然印出一道被拉長的身影,驚得她一回頭,便瞧見了不太想瞧見的人。


    君夜塵竟然也在這裏!


    隻見他也將兩人遠去的方向望了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的平靜,顔溪突然覺得,關楚沫雨或許另有目的罷,好奇心驅使著她,“你是故意的?”


    對方不肯定,但也沒否認,顔溪馬上明白了,於是道:“你倒是用心良苦得很哪,就不怕這丫頭真的在裏麵有個三長兩短的?”


    一方麵借此機會打壓一下這丫頭的脾氣,好讓她日後在宮中有個規矩,另一方麵,也好讓非冥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看來,對這兩個懵懂無知的孩子看不下去的,不隻是她一個了。


    誰料到,對方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


    “裏麵什麽都沒有,那隻老虎被朕放生了。”


    嘎?感情沫雨那丫頭白在樹上待了一宿了?!顔溪一臉黑線,道:“好歹也是你心疼的師妹,你也下得去手騙她,就算她犯了錯,你這個師兄也是有責任的,明知道她是江湖中人,敢愛敢恨,更受不得半點委屈,又何必如此為難她。”


    “朕並非為難她,朕隻是想......”


    “隻是想替你家雪兒出口氣,好讓她心裏舒坦些是吧。”顔溪打斷了他的話,並嘲諷似的幫他補充了一句。


    君夜塵神色有些黯然:“溪兒......”


    “打住!”顔溪一揮手:“我不想跟你玩什麽過家家的把戲,你那些哄女人的陳詞濫調留著對付其她女人罷。”一轉身,又道:“對了,聽說宮中快要選妃了,臣妾在此恭喜皇上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君夜塵站在原地,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半晌,寬大的袖子下,無人發現,雙拳卻是越握越緊,緊得指甲摳住掌心的肉的那一刻,疼痛襲上了心頭。


    這是非冥他們第一次見自己的師兄將自己喝成如此狼狽的模樣,幾乎快神誌不清的人,一路晃晃悠悠的快要邁不開步子了,才好不容易到了萬春園裏,這萬春園離錦雲宮的方向很近,為何會借酒澆愁,為何會到了此處,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人在醉酒的時候,最容易出賣自己了。


    想不到,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個從無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的男人,在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時,竟這般的無助,此時的他就像個無助的孩子般,急需要安慰和勸導。


    但這兩件事,都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也不知,這選秀之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非冥和滄楓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非冥鼓足了這個勇氣,輕聲道:“要不要我去通知溪妃娘娘過來?”


    醉醺醺的男人擺了擺手,隻淡淡的兩個字:“不必。”夜晚的風輕撫著臉龐,十分的舒適,半晌,又道:“你們先退下,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心下雖不放心,但還是退了下去,或許一個人靜一靜是最好的方式吧。


    君夜塵摸尋了處舒適的地方斜躺著,半夢半醒間,月色朦朧之下,恍恍惚惚的瞧見了一個人影向他走來,那模糊的容貌,那體型,像極了她.......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眼睛眯著半天似乎被遮住了般,總是瞧不清出,終於來人到了跟前,出現的竟是那張讓他欲罷不能的臉,還有陣陣的淡淡的清香之氣,是她!果然是她!


    壓抑的思念,久違的縱欲,再也受不住半似的控製,坐起身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再也不想考慮其他,再也不去想所受到的怒氣,一手緊緊的摟住柔軟的腰身,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一用力,女子低呼一聲,所有的聲音便淹沒在了霸道的索取中,將自的雙唇覆上的那一刻,久違的滿足感瞬間得到了釋放,輾轉反側間,模模糊糊的聽見懷中的人一聲柔弱無骨的呻吟,讓他的肆虐越發的不可收拾......


    像夢,又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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