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是說......你又不是聾子,幹嘛要再說一遍,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君夜塵將她摟進懷中,怕她著涼,又將被子提了提,裹住了她的身子,柔聲道:“讓你說句喜歡我的話總是這般難,溪兒,別再跟我慪氣了行嗎?”


    顔溪沒好氣道:“我哪有跟你慪氣,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氣好不好,人家若不是為了幫你,怎麽會去紅袖院那種地方冒險啊,還有,人家魑魂一心一意的保護著我不受任何人的傷害,你倒好,二話不說的便將人家趕走了,你怎麽老是這樣是非不分的。”


    “我是男人,還不需要一個女人替我去解決問題。”更何況是他愛的女子。


    “三十六計裏有一計叫美人計,這美人啊,得既有美貌又有智慧,所以啊,除了我,其她的人很難勝任的,再說了,事成了,不是給你省了很多力氣嗎?”


    君夜塵因為她過於的自信忍不住一笑:“你這三十六計又是從哪裏看到的?”


    “這你就不懂了罷,反正我是從書上看來的,具體的哪本書我忘記了,說了你也不知道。”顔溪洋洋得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氣憤。


    “不說也罷,反正往後不許再做這種事,以後穿那樣的衣服,隻能穿給我一個人看。”君夜塵霸道的宣布。


    顔溪心下樂著,嘴上卻不饒他:“那你說,我是不是替你辦了一件很偉大的事?”


    “是。”


    “那你不誇我,反而生我的氣,扔著我不管不問的,是不是錯了?”


    “嗯,好像是。”


    “那錯了是不是得改正?”


    “的確。”


    “那好吧,我暫且就原諒你,你快收回對魑魂的懲罰,日後她得跟在我身邊,沒有他,我沒安全感。”


    “嗯。”


    嗯?不對!君夜塵不悅道:“沒有他,你沒安全感?顔溪,你是不是反了你了!”


    顔溪吐了吐舌頭,攀著他的脖子撒嬌:“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習慣了魑魂在身邊保護我,有他在,我就不用擔心旁人對我不利,而且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再被人追殺了,是不是啊。”


    總是熬不過她的甜言蜜語,君夜塵沒好氣道:“你這般態度竟是為了一個男人來求情,我到底是該罰他還是不該呢?”


    重重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那就罰他更加盡心盡力的保護我好了。”突然覺得腦袋胃裏有些難受,在他的懷裏拱了拱腦袋,悶悶道:“夜辰,我餓了啊。”


    男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以示懲罰:“現在知道餓了?方才還跟我慪氣不吃不喝的。”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離雪推門而入,見到埋在君夜塵懷中的顔溪時,心裏不由自主的就高興起來。


    這兩個冤家終於和好了。


    按照君夜塵的吩咐,離雪將冷掉的蓮子羹端下去熱了,“胃空了許久了,你先喝完蓮子羹暖暖,然後再將藥喝下好好的睡一覺。”


    “我不想睡。”天知道她在床上快睡成白癡了。


    “嗯?”君夜塵皺眉。


    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的身上,繼續撒著嬌:“我想去泡澡。”


    君夜塵一笑,在她的額間輕琢了一下:“你還是第一個敢惦記著我的湯池的。”


    “我不管,日後那是我的專屬地了。”顔溪耍賴道。


    很快,離雪便將蓮子羹端了上來,且一並端來了煎好的藥,君夜塵正要給離雪騰個地方,手卻被緊緊的抓住,回頭,對上那張又愛又恨的臉。


    “你喂我。”


    過分得不能再過分的要求,男人拒絕:“你沒手嗎?”


    “手沒力氣。”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厚顏無恥。


    “沒力氣就讓這丫頭喂你。”


    “我不,我就要你喂,你不喂我就不吃。”顔溪開始了撒嬌打諢。


    離雪在旁邊忍著笑,目光在二人的身上移來移去,隻見皇上認命的從她手中接過碗,學著她的樣子吹了吹,然後再一勺一勺的送進了娘娘的嘴裏,動作雖有些笨拙,卻做得小心翼翼。


    伺候的人十分認命,被伺候的人十分臉皮厚的享受著帝王的待遇,絲毫不見得有什麽不妥之處。


    離雪悄悄的退了下去,輕輕的替房中的二位關好了門,正要離開,肩膀上被輕輕的拍了一下,轉頭,隻見得滄楓嬉皮笑臉的在身後站著,“現在心裏高興了罷,你家娘娘可是將我家皇上牽著鼻子走。”


    離雪瞪了她一眼,落在滄楓的眼裏,卻毫無威懾力,反而覺得十分可愛。


    “什麽你家我家的,本來就是一家人。”


    滄楓貼上來:“這可是你說的哦。”


    半天才反應過來,知道被他耍了,小腳一跺:“你你你,你要不要臉!”說完,臉色緋紅的跑開了。


    望著一溜煙兒跑沒的身影,滄楓心道,非冥說了,臉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要了有何用,他隻不過是活學活用嘛。


    用了膳,吃了藥,舒舒服服的泡在昌和殿的湯池中,池水本就參了草藥在其中,對顔溪的風寒有很大的幫助,沒多久,身上的熱度便漸漸的退去後,顔溪覺著無聊,慢慢的也就陷入了困倦中,靠在池子邊便睡了過去。


    君夜塵在外間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久未看到顔溪從湯池中出來,不放心的擱下筆進去查看,才發現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已經窩在池中睡著了,嬌嫩如雪的肌膚,池下清晰可見的酮體,險先讓他噴了鼻血。


    見過的眾多女子當中,她的容貌隻能算得上一般,她的脾氣,連一般都算不上,對著她放肆的笑過,罵過,甚至打過,也毫無女子形象的哭過,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永遠看不到循規蹈矩,更永遠不知什麽時候又會闖下大禍,真不知她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永遠是讓她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沒關係,他可以慢慢的研究,他隻要清楚一點,那便是,他徹底的被這個小女人征服了。


    就算她三番五次的挑戰他的極限,他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忍下來,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


    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住了身體強烈的占有欲,將她裹入了薄毯之中,抱至了龍塌上,咬牙切齒的替她蓋好了被子。


    要不是憐她身子虛弱,真恨不得生吞了入腹,鬼知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赤身裸體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卻無法碰得,是多麽煎熬的一件事。


    這方好不容易忍過了煎熬,化欲望為動力了,將思緒拉回了公事上,另一方卻安安穩穩的睡了個天翻地覆,等到她醒過來時,外麵已經漆黑。


    身上未著寸縷,挑了一件男式的衣裳裹在身上,赤著腳便下了床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埋頭處理政事的君夜塵。


    燈下絕美俊顏,冷漠而嚴謹,實在是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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