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西門老頭,什麽時候品味這麽差?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高中生都能收歸門下?”


    “你這麽說,便觸犯了我們西林的第二條底線。”


    “什麽底線?”


    “辱罵恩師。”


    “哈哈哈,辱罵恩師?如果西門老頭真的收了吳疆這種下三濫的混混做門徒,那我不僅要罵他是老頭,我還要罵他是老不死,沒修養,沒道德,沒有擔當……”


    “恩,你罵吧,我都記下了。”


    “記下又怎樣?你覺得,你們西林人真的敢拿我怎麽樣?況且,如果吳疆真的是你們西林人的話,那麽你們就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別以為,你師傅西門老頭終年不出山,就能修成個什麽狗屁大神通。你也別以為,在這個世上,除了你們西林人,就沒有了高手。荒謬,真是荒謬!”


    “嗬嗬,西林人的自信,源於內心的寧靜。我們當然知道,世間高手千千萬,西林人也有不想惹的主。比如,你的師傅未藏大師,我們就不想惹。”


    “錯!不是你們西林人不想惹,而是你們壓根就惹不起。想我師傅未藏大師,是何等大德大能人士,豈是你們這個小字輩可以望其項背的?”


    “未藏大師的確厲害,但卻出了幾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徒弟。”


    “嗬嗬,金蟬我不才,對付區區一個西林五小姐,應該還有些信心。”


    金蟬這麽一說,吳疆頓時就泄氣了。


    我靠,這麽說來,五五五五五師姐,不是金蟬的對手啊?


    吳疆不懂修行界的強弱,隻是個打醬油看熱鬧的。說實話,現在他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於是他便懵懵懂懂地問了一句:“師姐,咱們師傅,難道還沒有那個叫什麽猥瑣大師的厲害嘛?”


    “混蛋!是未藏大師,不是猥瑣大師!”金蟬暴怒。


    “剛才,你不也罵了咱師傅嘛?”


    吳疆這麽一說,沙沫忍嘴角微微一揚,道:“至於西門師傅跟未藏大師究竟誰更厲害一點,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是西林人,當然要覺得師傅厲害一點才是對的。”


    沙沫這麽一說,金蟬竊笑了一聲:“西林五小姐果然是自信心爆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六十年前,天降神石入凡間。一共有十八個修行者,同時仰視蒼穹後瞬間就參透了天機。而你師傅西門修衣,也隻不過是十八個人中的一個而已。”


    “十八個人裏麵,已經有十個不在了。”沙沫道。


    “沒錯,十八個前輩大師裏麵,有十個在破境中死去,又有幾個神秘的失蹤。現在,東方華夏國修行界裏公認的幾個天引者裏麵,你師傅西門老頭的確算得上強者,但絕不是至強者。”


    金蟬說到這裏的時候,吳疆猛然插了一句:“天引者?五師姐,什麽是天引者?”


    沙沫微微一笑,然後用手指了指窗外對麵的郵電大廈,道:“吳疆,看見那棟三十八層的郵電有大廈嘛?”


    吳疆點了點頭。


    沙沫接著道:“所謂的天引者,便如同那棟大樓上的避雷針一般,當天雷劈下來的時候,他們是第一個率先能感知到的人。”


    “啊,師傅就是一根避雷針啊?”


    “沒錯,相當於人間的避雷針。”


    沙沫說到此時,金蟬卻冷笑了一聲:“五小姐的解釋,的確很有點兒意思。不過,在我看來,天引者除了有接納天地之意,好像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尋找散落在人間的奉天者。換句話說,哪個天引者找到的奉天者最多,那就最厲害。甚至,如果奉天者能夠得道的話,這個天引者本身,也極有可能衝破第五境。”


    金蟬這麽一說,吳疆頓時就納悶了:“第五境?第五境有那麽難破嘛?我前不久還聽說,封雄已經到了第五境了啊。”


    吳疆這麽一說,就連旁邊的沙沫都忍不住笑了。


    金蟬更是嗤之以鼻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那個老六瘋子,隻不過是衝破了練氣第五重境而已,他甚至連念師的門檻都沒摸到……然而,在整個修行範疇裏麵,練氣師隻是相當於第一大境,念師也隻不過是第二大境界而已。距離傳說中第五境界,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啊,練氣師才剛啟蒙啊?那,第三大境是什麽?第四大境又是什麽?”作為菜鳥,吳疆很是好奇。


    “第三境是神符,第四境是大成。”沙沫小聲道。


    金蟬點了點頭:“沒錯,第三境神符,第四大境大成,第五大境才是大神通。目前據我所知,華夏國應該有四個人已經入了大成的門檻。”


    “哪四個?”吳疆忙問。


    “東院的吳指南,西林的西門修衣,南海的未藏,北方的燕無必……”


    金蟬話沒說完,沙沫便大喝一聲:“放屁!燕無必早就死了。”


    金蟬笑了笑:“怎麽?你師傅西門老頭真心以為,燕無必自盡了?據我師傅未藏大師所言,燕無必與你師傅一戰之後,雖然輸了,但並沒有為此而自殺。而且說實話,你師傅西門修衣即便能贏得了燕無必,也未必是東邊那個老頭子的對手。若是我師傅未藏大師麵壁之後出山,勝負也未曾可知……”


    “金蟬!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還好意思在這裏提及你的師傅未藏大師?你從南海金德寺廟偷走了師傅的六祖方刀,出來之後幹的全是傷天害理的勾當。你真的以為,你師傅未藏大師還會承認你這種孽障徒弟?”沙沫道。


    對於沙沫的這些話,金蟬並沒有表現出暴跳如雷般的不成熟。他隻是用一雙閃亮的眼神,很不規矩地在沙沫的身體上遊走。


    片刻後,金蟬吞咽了一抹口水,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五小姐,我越看就越覺得,你跟我死去的花妹有幾分神似。不如,從此以後你就跟我算了。我金蟬打拚這麽些年,無論是掘墓倒鬥,還是做黃金生意,都賺了一些錢。不說別的,你若是答應的話,我保證在一天之內,就能給你在連海市買一套別墅,一輛跑車,和一輛遊艇。”


    金蟬說到這裏,吳疆頓時就感覺他不像個修行者,更像是個煤老板。


    沒錯,金蟬就是修行者中的王百萬。小目標,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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