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421、番外(41)


    藍火和陳誠以及一幹心腹都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白花花的日頭照在他們身上,汗水密密麻麻地滲透滿額。ai愨鵡琻


    尤其是藍火,頭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真是丟人,太丟人了!


    不多時,廣王一行人便到了,本來還喧鬧著的百姓們漸漸地住了嘴,一言不發地看好戲。


    廣王親自宣讀藍火和陳誠的罪名,一條一條,數落得清清楚楚,當然,其中很多後果都是誇大其詞的睃。


    在藍水出來說話時,藍火一直低著的頭猛地抬了起來,怨恨的目光直直射向她。


    藍水隻作沒看見。


    雖然那是她的妹妹,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妹妹,可是,在她設計搶奪自己一切的時候,她們倆便已成陌路鵒。


    罪名宣讀完畢,便有專人提藍火和陳誠一行人前去聖宮,將要在聖都刑府內處置。


    車馬即將前行,藍水特地和端木離私下裏見了藍火和陳誠一麵,不為別的,她隻想問一句為什麽。


    就算藍火的野心昭然若揭,但她還是想親自問一句,為什麽她能下得了那麽狠的心?


    藍火和陳誠被綁在一輛馬車內,車廂很大,裏麵有四名高手親自坐鎮,更別提馬車四周被圍得像鐵箍似的,一隻蒼蠅都甭想飛出來。


    藍水靜靜挑起車簾,掛在一旁的鐵勾上,淡漠地看著藍火的眼睛。


    藍火的啞穴得到了暫時的解開,充滿了憤怒焰火的雙眸怒視著藍水,沒等她先問,自己先啞聲質問:“藍水,是你做的是不是?朝聖宮的火是你放的?”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眼神卻已經很肯定了。


    即便附近有外人,但藍水並沒有避諱,淡淡說道:“是我,又怎麽樣?阿火,你又不是失憶了,難道我的事情和你無關嗎?”


    說著,她麵無表情地遞了眼陳誠。


    陳誠一直未有動容的麵色輕輕抽了幾下,撩起眼皮子看向藍水,臉上劃過一絲愧色。


    “誰叫你比我大!”藍火大笑一聲,笑容充滿了苦澀,“你根本就是根木頭,你隻會愛你的花草,愛你的琴笛,卻根本不會人情世故!我比你有能力,比你更適合聖女的位置!但就因為你比我大兩歲,你就順理成章地成了聖女,我不甘心!”


    說著,她又得意地一揚臉,麵著陳誠的方向叫:“我比你有能力,也比你有魅力,至少你的未婚夫他是全心喜歡我的!”


    “未婚夫?”霍然間,一個涼涼的聲音插了進來,一張妖冶無比的臉龐出現在藍水一側,長眼高鼻,寬額薄唇,端木離勾了勾唇道,“注意你的言辭,水水現在的未婚夫是我!!”


    藍火乍然看到他,想起他和藍水的關係,整張臉變得難看無比。


    “你說得對,水水確實沒你有能力。”端木離惡劣地一笑,閑閑開口,“可是,在一個男人眼裏,她卻比你有魅力得多!而你身旁這個所謂的未婚夫,我隻能告訴你,他是男人嗎?”


    侮辱性的詞語說得陳誠大怒,可他的啞穴卻沒有被解,嗓子裏吱呀幾聲,說不出完整的話。


    端木離嗤笑一聲,繼續道:“他如果是男人,還會如此狼狽地跟在你身後,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嗎?窩囊!也就隻有你這種女人才配得上這種窩囊男人!”


    他激烈而犀利的言辭說得藍火和陳誠都快要瘋狂了。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藍火氣得哇哇大叫。


    “再見了!”端木離一點也不生氣,以他的身份,不管是從前的皇子還是現在的王,這種人遇到的不少。


    臨走前,他好心情地建議藍火:“還是省點力氣吧,臨死前記得吃飽一點,我家水水每年清明東至是不可能給你祭奠飯菜的,小心成了個餓死鬼。”


    藍火被他的話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端木離才哈哈大笑著拉著藍水離去。


    藍水嘴角輕抽:“頭一回發現你很能損人。”


    端木離得意揚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嘛,我師妹那麽好的口才,她師哥還能差到哪去?”


    他這套諷刺人的本事可是從落雲曦那學來的。


    “就你憑嘴。”藍水微微一笑,心情倒也十分暢快。


    端木離還想去藍水小時生活的地方遊玩,但藍水卻不想再去。於是兩人沒有在長生洲久留,當日便出海離開。


    這裏於藍水而言,一點眷戀都沒有了。


    因為她被設計,那些忠心侍候她的侍女們也早被打殺了,而今,藍火和陳誠等一幹人的死,也算是報了此恨。


    廣王帶著語言官等朝中重臣,包括聖宗派大長老等人親自送行,待目送端木離的船隻遠去後,眾人同時大大鬆了口氣。


    大長老擦擦額上的汗,喃喃自語道:“總算沒有什麽麻煩。”


    當初藍水那事他雖然不是知情者,可在事後也出了力氣,這回藍水沒有針對他,簡直就是萬幸。


    廣王心裏頭也如明鏡般雪亮。


    而就在這時,遠去的大船上,一襲白衣紛飛的端木離忽然回頭朝他們看了一眼,隔得還不是很遠,廣王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廣王的心一咯噔。


    他瞥了瞥大長老等人,握緊拳頭,心下作了決定。


    藍水的事他必須好好查查,當初插了手的人,沒辦法,隻能一一找機會除掉了。


    否則,到時候遭秧的恐怕不隻是聖宗派,而是整個長生洲了。


    離王的心思,他不敢猜,就像現在西海上的那個霸主,風雲島的王一樣,鐵血無情,喜怒無常。而且他們還是親戚,要真的為了聖宗派丟了他自己的腦袋,那可相當不劃算!


    端木離從袖中掏出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海岸一會兒,問一旁的藍水:“當初叫殺著除掉妖女的都是那幾個長老嗎?”


    藍水愣了一愣後點頭。


    端木離眼中劃過冷意,牽住她的手,不再看海岸上那些人,轉身進艙,嘴角這才有了笑意,說道:“走,我們回風暴之心。”


    “回風暴之心?不去風雲島了?”藍水不解。


    “當然。”端木離愉快地說道,“我這次可是向各島的使者誇下海口,說下個月要迎娶你。”


    藍水的臉騰地便紅了,嗔道:“那不過是權宜之計。”


    “誰說是權宜之計了?”端木離不滿地將她拉到懷裏,愛撫著她的發頂道,“這次回去就要準備了!”


    藍水沒有說話,埋在男人胸膛前的臉卻柔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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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雲宮。


    晴空萬裏,碧波湖也是一片清澈,偶爾拂起的輕風吹動了湖麵的漣漪,波光粼粼。湖的一角栽種了大量紅荷,深深淺淺,在綠油油的荷田中冒出頭來,俏皮可愛。


    九月,荷花基本凋謝得差不多了,不過由於宮人的愛護,這裏的荷花謝得要遲些,但水麵已經可見飽滿的蓮蓬了。


    一隻小舟飄浮過荷葉間,落雲曦踩著船沿,探腰出去,去折那一隻新鮮得能掐出水的蓮蓬。


    君瀾風一手帶住她的腰,以防她跌下水,順勢接過她反手遞來的蓮蓬。


    兩人在舟內對麵坐了。


    君瀾風拾起蓮蓬,熟練地剝開,兩指拈著白生生的蓮子直接喂到落雲曦的唇前。


    落雲曦一麵咬下蓮子,一麵也將自己剝的送到他嘴前,兩人的動作已經習慣了很多年,早已形成了默契。


    君瀾風含笑吃了,猶不滿足,一手將她帶到身邊坐了,在她嫣紅的唇上舔弄了幾下,才放開她,說道:“端木離十五成婚,你看我們何時動身過去?”


    落雲曦微驚:“成婚的事都訂下了?這麽快?”


    雖然聽說了端木離和藍水在長生洲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藍水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們這麽突然地就成婚,還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我也很奇怪,不過端木離已經老大不小了,是該早點成婚。”君瀾風笑道。


    他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很大的興趣,不過,隻要和他的曦兒有關,他還是會多多少少關注些。


    “這確實是好事……”落雲曦沉吟著說道,“不過,我還是怕月顏接受不了。”


    畢竟那次君月顏鬧得很凶,她一直記憶深刻。


    “他是小孩子心性,說不定早已忘了。”君瀾風也覺得有趣,微微笑開,攬著落雲曦的腰肢加緊,語氣中有一絲懷念,“這也許就是你常說的緣份吧。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沒想過會和你認識啊!”


    落雲曦心中微動,側頭認真打量著他。


    這麽多年過去了,男人並沒有變老,五官反倒更深邃,多了成熟的味道,越發迷人。


    “看什麽?”君瀾風揚眉問。


    落雲曦輕聲道:“我也沒想過與你認識,不過,總感覺我們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月顏都七歲了,你說是不是認識很久了?”君瀾風無奈道。


    落雲曦皺了皺小臉,捏了捏他的臉頰,嘟著唇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也許真的是在一起時間長了,反正就是感覺,我們就應該很早認識,你就應該是我的男人,而不能是別人的男人。”


    “孩子話!”君瀾風對她這毫無邏輯的話來了句不客氣的點評,可是,眉眼間忽然濃鬱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歡喜。


    輕撫著落雲曦的小手,他滿足地一歎:“傳說中不是說女人是男人身上抽出的一根骨頭做的嗎?你就是我的那根骨頭。”


    “是肋骨。”落雲曦糾正道。


    骨頭也太難聽了吧?好像喂狗的一樣,不,不是喂狗,是喂狼。


    “那不是一樣嘛!”君瀾風大咧咧地說道。


    他們正親熱地說著話,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碧波亭內大聲叫道:“爹,娘!”


    兩人臉上都是一喜,回頭看時,君月顏正隔著欄杆朝湖麵揮著白胖胖的小手。


    君瀾風當即拾起船槳,快速劃到亭邊。


    君月顏的小臉滿是汗水,陰沉沉的很是不悅。


    君瀾風與落雲曦上了岸,抱起兒子,一麵給他拭汗,一麵問:“怎麽不高興了?誰惹你了?”


    “我聽說離舅舅要成婚了?”君月顏的小嘴還是翹得能掛油瓶。


    落雲曦聞言飛快地看了君瀾風一眼。


    果然還記得這檔子事。


    “是的,你離舅舅今年都三十了,再不成婚,就要孤零零一個人了,你應該感到高興。”落雲曦引導著他的情緒。


    “可是我高興不起來。”君月顏大抵也很煩惱,往石椅上一坐,白胖的手臂托住嬰兒肥的白嫩小臉,唉聲歎氣道,“如果他不是跟藍先生成婚,我一定會很開心的。我現在一想到義父要孤零零一人,我心裏就難受。”


    落雲曦無言回答,又與君瀾風對視。


    他們這兒子,在有些方麵確實比他倆這個做父母的要有進步,比如說,情感表達方麵。


    君月顏在感情上比較早熟,待他好的人,他不僅在心裏頭記著好,還十分懂事,時不時噓寒問暖,關心非常,真是個小大人。


    沒等父母說話,君月顏又說道:“不過義父說他不喜歡藍先生,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明明和藍先生聊得很愉快的。”


    落雲曦皺了皺眉頭,說道:“顏顏,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但隻要不是刻意傷害,我們都要學會去接受。我和你父王已經決定去風暴之心了,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我叫你太公和舅舅在島上照顧你。”


    說完,她拉住君瀾風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風暴之心挺好玩的,這次有機會去就多呆幾天,多玩幾個地方。”


    君瀾風也是明白落雲曦的用意,也笑著附和:“還有你最愛吃的小吃了,一定要吃撐了再回來。”


    兩人說說笑笑便往正宮而去。


    君月顏可急了!


    他一直在風雲島都快呆悶死了,聽說能去風暴之心,心裏哪不癢癢著。


    看著爹娘離開的背影,他習慣性地咬著手指,站在後頭思索,臉色糾結了又糾結。


    一旁隱伏的暗衛們瞧見小主子這痛苦的模樣,都忍不住想要笑。


    半晌,君月顏終於甩開小短腿,飛奔似地追上二人,一把抱住落雲曦的大腿叫道:“娘,娘,我也要去風暴之心!”


    他可是知道,家裏的事情都是娘做主,隻要娘答應,爹這關就好過了。


    落雲曦強忍著笑的衝動,轉過身,麵有為難之色:“你也去?可是你不是不喜歡你離舅舅和藍先生的婚事嗎?”


    君月顏眉頭皺到了一處,又抬起手,想要吮手指。


    “咳……”君瀾風重重哼了一聲,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君月顏趕緊將肥嘟嘟的手指收了起來,藏在身後,搖頭晃腦了半天,才不情不願地說道:“反正義父不喜歡藍先生,顏顏以後再給義父重找一個。”


    “你真的不介意?”落雲曦笑問。


    君月顏點點頭,隻是,有些勉強。


    “好吧,那我們就帶你一起去風暴之心吧,等會兒便叫春柳姨姨給你收拾收拾行李。”落雲曦眉眼含笑道。


    “太好了!”君月顏一下就將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高興得一蹦三尺,“耶,我也要去風暴之心參加舅舅的婚事了!聽說風暴之心可好玩了!”


    落雲曦嘴角輕抽,看向君瀾風。


    君瀾風哈哈大笑起來,他簡直就要懷疑,他兒子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春柳跟在不遠處,聞言也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小主子可算是能出去透透風了,她正好也在一個地方呆悶了。


    落雲曦示意她:“春柳,你回去收拾吧,我們這幾天便要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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