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大草原上,一百多輛大車,組成了一條長長的車隊,騎馬的護衛,在兩側將車隊護在中間。


    “劉管事,我們得走快點了,最多一個月就要下雪了,現在這樣的速度,我們隻能在鮮於部落過冬了。”護衛首領對車隊管事說道。


    “祁鏢頭,這速度是我們的極限了,商隊裏的夥計很多都不是武修,根本快不起來。嗨,這次出來耽誤了不少時間,不然我們已經到了鮮於部落了。”管事也很無奈,出發時因為準備貨物,就晚了幾天。到了邊境關隘,又因為搜捕勾結西戎人的先天高手陸辰,封閉邊境了一個月。


    “我說朝廷吃飽的撐的,陸大人是破奴軍銳士出身,能勾結西戎人?我聽說西戎人的公主都是陸大人親手殺的,朝廷也就騙騙不知情的老百姓,我們這些人哪個信?”旁邊的一名護衛不滿地抱怨。


    “就是,微山派全是廢物,自己沒本事,竟然鼓動三國通緝陸大人,這那裏是武修大派的作為。”另一人也附和道。


    “我說你們兩個,說這些有什麽用。那些大人物的事,我們能過問嗎?回去後你們還這麽議論,小心被微山派報複。”祁鏢頭警告他們道。這些人不是劉管事的手下,他不便說話,在一旁笑了笑。不心裏也非常不屑微山派的行為,“通緝一個先天高手,能有什麽用,汙蔑他名譽嗎?那陸辰孤身一人,會在乎名譽?倒是封閉邊境,耽誤了他們的行程。”


    “鏢頭,後麵有人快馬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車隊後方一名護衛,縱馬來到祁鏢頭跟前匯報。


    “大家小心,繼續趕路。”祁鏢頭大聲吩咐著護衛們,又對劉管事道,“我去後麵看看那人什麽來路。”


    “祁鏢頭也小心點,希望不是馬賊的探子。”劉管事有點擔心。


    “放心吧,這是送到鮮於家的貨物,一般馬賊也不敢搶掠。”祁鏢頭安慰道。


    “可能是我多想了,這次出門遇到了諸多不順,我現在遇到點事就心驚肉跳。”劉管事自嘲道。


    “我去去就來。”祁鏢頭打馬向隊伍後方而去。


    陸辰十幾天前,由涼國進入西戎草原,這一片草原他非常熟悉,曾經多次在這裏執行過任務,一路上都是繞過西戎人的活動區域,向北前進。


    兩天前陸辰發現了大量車輪的痕跡,而且和他的方向一致。由於他對凍土之地的了解太少,萬年前的那位前輩也沒有到過凍土之地,很多內容說的不清楚。陸辰決定去接觸這個商隊,探聽一些有用的消息。


    涼趙兩個向西戎草原走私非常盛行,不僅民間有多個商家從事這種名義上犯法的貿易,兩國官府私下也組織人手走私貨物,即便破奴軍也有一支專門的暗軍負責與西戎人交易。而且民間的商隊都有世家大族或者武修大派的影子。


    西戎大草原最缺的是茶和藥材,這些走私貨物也是一這兩樣為主,無論是兩國,還是西戎人的汗庭對這要的貿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西戎人需要貨品,兩國通過商隊來往草原打探西戎人的情報,各取所需。


    兩名騎士橫在道路上,陸辰直接上前問道:“你們是哪家的商隊?要去那個部落?”陸辰這麽問非常不適合,即使官府默認走私行為,也沒人會公開承認,這些商隊絕對不會告知自己的東主。但陸辰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說實話,不顧忌這些。


    為首的祁鏢頭打量了一番陸辰,暗自心驚,抱拳恭敬地回答:“不敢瞞陸大人,我們是庭州劉家的商隊。”


    “你認識我?”陸辰很驚訝,他這段時間一直走的是偏僻的地方,沒有進過城池,並不知道三國通緝他,將他的畫像貼遍各個城市和交通要道。


    “陸大人,您還不知道嗎?現在三國朝廷正在通緝您,我是在邊關看到通緝告示上,你的畫像才認出您的。”祁鏢頭小心地解釋。


    “通緝我?告示上怎麽說的?”陸辰心裏嘀咕,“微山派沒有能力迫使三國通緝我吧?如果隻是趙國,到有可能,三國共同通緝我,有點怪啊。”


    “回稟大人,告示上說您勾結西戎人,害了微山派的幻劍仙以及一百多名弟子。不過武修界都知道,你一人就破了微山派,根本沒有西戎人的參與,這份告示隻會讓天下人恥笑微山派。”


    “啊!”陸辰沒想到微山派會耍這種手段,不過這種自欺欺人的行事,能有什麽用,陸辰想不出微山派的目的,接著陸辰又問道:“這事不用說了,你們要去那個部落?”


    “此次我們是去和鮮於部落交易。”祁鏢頭回答道。


    “鮮於部落。”陸辰心裏回憶鮮於部落的狀況。鮮於部落是西戎人的第二大部落,僅次於尉遲部落。這個部落在大草原的最北方,部落裏的戰士是西戎人中最凶悍的。由於他們的遊牧區域離三國很遠,參加入侵三國的戰爭很少。


    “鮮於部落離凍土之地,應該很近。在那裏或許可以得到凍土之地的一些情況。”陸辰打定注意,就說道:“我能和你們一起前往鮮於部落嗎?”


    “王成,你先去回報劉管事,令他安心。就說有我得熟人來找我,別提陸大人。明白?”祁鏢頭吩咐另一名騎士去回報。


    等那人走遠了,祁鏢頭才開口道:“破虜軍暗軍軍士祁輝參見陸大人。因為西戎公主的死,您知道西戎人恐怕也在通緝您。如果您就這樣進入鮮於部落,恐怕會有麻煩。”


    破虜軍暗軍的士卒,有各種各樣的身份,陸辰並不覺得奇怪,於是說道:“我已經離開破虜軍了,這個你應該知道,不用這麽客氣。你有什麽辦法?”


    “大人,破奴軍暗軍有易容成西戎人的本事,我恰好帶了一張易容成西戎人的麵具。”說著,祁輝遞給陸辰一塊人皮麵具。陸辰將這麵具用手搓了搓,觸感和皮膚非常接近,顏色也很像。


    “這張麵具,有身份嗎?”陸辰聽說過暗軍易容成西戎人潛伏在西戎人部落裏的事,每一張麵具都是暗軍中高人精心製作的,從外表看,絕對看不出來,但每張麵具的樣貌都是固定的,也就是說啟用過的麵具都有一個正式的身份。


    “卑職曾經帶著它以拓拔浩的名字,在草原上生活了好幾年,我被調回涼國十幾年了。這個身份再也沒被人用過,當年我在草原上為了掩飾身份收了個兒子叫拓拔鋒,很多人都知道,大人可以用拓拔鋒的身份。”拓跋浩人稱北漠孤鷹,是西戎草原上很有名的遊俠,十幾年前就失蹤了。陸辰聽說過這個人,沒想到他竟然是暗軍的探子,現在又活生生地在他麵前。


    “你考慮的很周全,我可以用這個身份掩飾。”陸辰並不怕被人認出來,但用自己的身份很難打聽到凍土之地的消息,換成西戎人的身份要容易的多。


    “大人,請允許我卑職給您易容。”祁輝又從馬匹上的包袱裏取出了很多工具和瓷瓶,見陸辰沒有反對,就接過麵具仔細地將它覆蓋在陸辰的臉上,又一點一點地處理麵具邊緣地痕跡。足足一個多時辰,才結束。


    “大人,這裏條件簡陋,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不過外表絕對看不出來。”說完祁輝將一個小銅鏡遞給陸辰。陸辰接過來看著鏡中陌生的麵孔,高鼻子,眼窩深陷,完全是西戎人的特征,非常不適應,確實是很高明的易容手段。


    “謝謝,不虧為暗軍的神技。”陸辰感歎的稱讚道。


    “大人客氣,能幫手大人的忙,卑職很榮幸。”祁輝連忙說道。


    二人追上車隊,祁輝跟劉管事介紹陸辰是他舊識拓跋浩之子,拓跋浩名氣很大,雖然失蹤了十幾年,但他的很多事跡依然在西戎大草原上流傳,劉管事也聽說過。以他對祁輝的了解,祁輝和拓跋浩人認識他認為很正常,也沒有多想什麽。


    祁輝又囑咐王成嚴守陸辰的真正身份,並將他派在陸辰,隨時聽用。一路上,祁輝對陸辰照顧的非常周到,劉管事覺得很奇怪,卻又不方便問。而且祁輝在涼國一大家子人,他不信祁輝會勾結西戎人搶掠商隊,也就沒有都說什麽。


    深夜,陸辰修煉完內功,將身前木盒打開,取出青雀劍,聚集身體周圍的靈氣,開始孕養青雀劍。


    青雀劍經過陸辰三個多月的孕養,靈性越來越足,陸辰已經可以感受到青雀劍傳給他的意誌,雖然這條意念很模糊,但陸辰知道青雀劍離巔峰狀態,越來越近了,等到陸辰可以和青雀劍真正溝通時,陸辰禦使青雀劍,就不會被其反噬了。


    看著紫光越來越盛的青雀劍,陸辰漸漸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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