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世人如此執拗?如此不快樂?雖知道天地不仁,對萬物毫不憐惜,故萬物誓必自強,唉………我佛慈悲……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於,色不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無牽掛,無牽礙故……”


    司徒香香立覺一股澎湃而柔和的氣流,流通全身,與吞食丹升藥後起的熱力漸漸相合,遍遊周身各穴脈,氣運三十六周天,隻覺那股力道愈來愈大,愈流愈順,最後合為一股奇大無比的氣流向任督二脈衝去,轟的一陣耳鳴心跳,全身立似輕飄飄起來,舒暢無比,自己趕緊用心法,緩緩指引著氣流,收入經脈……,漸漸,她人我兩忘,入起定來……


    白墨臨道謝回身,施展輕身功夫,一路攀援縱躍,往崖上走去。崖高隻數十丈,一會到頂,回顧少女已然不見,便照所說,援藤而下。本意離地四五丈,自信還能縱下,到後一看,不禁為難起來。原來崖下便是那條山溪,由上往下,溪岸本寬,等把上半山藤攀完,崖勢忽往前突出。如縱下去,必落溪中。


    溪麵甚寬,又不能縱向對岸,心中著急,打算另尋道路。忽聽頭上有人低語道:“不要說話。你找的人正在那裏,快去!”正是少女口音,跟著,上麵垂下一根三丈來長的絲索,知有原故,連忙拱手朝上致謝。微見人影一閃,竟未看清形象,好生驚佩。套索也全數下墜,忙打一活結,係在山石角上,雙手援索而下。


    謝誌強深吸一氣,畢生功力聚於雙拳,卡的一暴響,冰碎紛飛,人己然破冰而出,一個箭步衝上。白墨臨人猶在十丈之外,逼人寒氣已然先結成巨大冰刀開路,謝誌強亦給封在厚厚的冰層之中!謝誌強厲喝一聲,“拳碩虛空”十成功力疾吐而出,澎湃絕倫,直可開山劈石,巨大的冰刀,碰拳即碎!


    他已橫心,決定以最後剩餘的一點真力,孤注一擲,明知希望渺茫,但除此之外,他又能如此呢?刹時——劍光霍霍冷電橫飛,勁風呼號狂飆,刺耳驚心。雖說“穿山劍”已力竭計窮,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困獸之鬥,益顯凶猛。


    前幾頁,全是“魔魔子”自述:言其自天姿絕頂,聰慧異常,奈因無性奇傲,不肯落俗,思想偏激,看不起一般自謂武林正統,因而他所練的武功,更是走旁門別徑,集各魔教之長,經他以天縱之姿,鑽研、揉合,貫通後,終至魔道正果的第一人,後來他將他的武功著作成書,分藏二處,其中之一,便是藏在這“玄靈洞府”。同時這“玄靈洞府”並藏有“魔魔子”魔宮所集大量財寶,分藏於前三寶,如果來人為貪財之輩,隻要手一拿滿地的珍寶,則有機關立將通往第四寶之通路封死,頂多讓來人滿載金銀珠寶而歸,而永遠無法一睹這曠世奇書……


    此時此刻,白墨臨完全沉緬在浩瀚如海的武學中,有些地方尚易看成似是一目了然,可是想一遍又一遍新的發現,有的地方疑難費解,苦思焦慮之下,僅模糊捉了一個輪廊,他一口氣,將書由頭看完,雖有大部分不解之處,但多少已有了些印象。他放下書,刹覺一陣昏眩,真力似已枯竭,他不禁大驚失色,心想好險。


    上官擎天冷笑一聲,自金折扇倏然“刷”的一聲,張了開來,一招“孔雀開屏”,扇點如濤,陡地反刺出去。”孔雀開屏”方一出手.立即扇勢一收,倏化一道銀龍,蜿蜓曲折地暴射而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傳出,火星四射,人影乍分


    他的嘴角,滲出殷殷血跡,雙目閃爍著驚恐與惶然,豆大的冷汗烊烊直湧。體內五腑六髒似已破碎,痛苦至極,一張臉扭曲變形,形象猙獰恐怖至極。一股刻骨銘心的恥辱,閃電般的湧上心頭,驚恐駭然的注視著白墨臨、郭子儀二人喃喃自語:“好可怕……的小子!想不到……竟會敗在……你們的手上……老子……敗……敗不……甘心!”


    甫接觸黑火,頓覺拳頭嗤嗤暴響,有如火焚油煎一般,撕心裂肺般的巨痛閃電般的觸即神經,“啊……”的慘呼一聲,身形踉踉蹌蹌的後退。


    妖道手挽法訣目注側麵,知將發難,乘其一心兩用,微一分神之際,左手一揚發出暗號,同時右手朝前一指,那道白光倏地加大數十倍,宛如銀霞電卷展布開來,往起一裹便將紅光包沒,連閃兩閃,再朝妖道射去,紅光立被絞散,灑了一天火雨,晃眼消滅。妖道正想放出陰陽火箭,不料敵人劍光驟盛,來勢又極神速,微一展布閃動之間,便將多年心血苦煉成的血虹劍消滅,又朝自己飛來,不禁大驚,忙縱妖光遁向一旁。無如敵人飛劍比電還快,雖仗邪法護身,仍被劍光掃中,將右手斷去,如非應變尚速,幾被腰斬。


    白墨臨的身形甫定,己覺淩厲無匹的刀勢排山倒海般的湧至,閃避不及,內心大驚,疾喝一聲,猛提全身真氣,又拳雨般的擊出,幻下一道拳影,護得有如鐵牆銅壁,堅不可摧。


    的確,這時任何話都是多餘的了,那還有實際行動更能表達他此時對她如海般的情愛。刹時,兩人同又跌人如癡如夢的幻境……最後,還是白墨臨決定要她吞服一粒歸元丹,自己用力為她打通七經八脈,她先前仍是不肯,推辭之下,白墨臨隻好板著臉說道:“你如果連這也不肯用,那麽‘九州心法’我也不要練了……,你要知道,我的妻子將來在江湖上可不許吃虧。”


    摹地,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響徹九霄,直令風雲慘淡。三人倏觸即分。三股強碩無匹的氣勁翻湧激流,波波碰撞,卷起林中落葉沙石,碎冰四散飛揚。四周樹技吱嘎搖晃。


    從他們那疾卷麗慘厲的眼色中看來,已知他們是到了山窮水盡,力竭精疲的境地了!大紅的華麗錦袍,已被狂烈如濤的罡風,吹得撕碎破爛,隨風飄搖!每人的嘴角上,都些些許許地掛著縷縷血跡。在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浮起了一個可怖的念頭!


    白墨臨尋了一家比較幹淨的店鋪,要些酒食臉水,洗漱之後,正在獨酌。那店地方不大,天氣又好,客座均設門前豆棚之下,白墨臨打算吃飽之後,覓地大解,再行人山。


    所要麥食,尚未煮來,見那一排全是賣酒食的店鋪,來往的人多是獵戶和采藥人,到處堆掛著藥材獸皮,更有好些獨輪小車和騾馬馱載,熙來攘往,也頗熱鬧。正在察看哪一家是賊店,忽聽馬蹄響動,由山外一麵,飛也似急馳來幾匹快馬,遙望煙塵滾滾,蹄聲嗒嗒,晃眼便自臨近。馬上共是三個彪形大漢,頭戴範陽氈笠,背插兵刃,神態猛惡,一望而知是些江湖豪客。本由村前經過,因馬大快,馬蹄帶起來的浮土狂風卷雪也似,鬧得兩旁食客杯盤中滿是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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