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石洞,高約三丈,寬廣也有五六丈,隻因洞口有好幾堆高高的亂石,把洞外的地方,遮掩成一條彎彎曲由的小徑,所以從外麵不易察覺洞門的所在。


    可是這個謝誌強,隻身形微晃,上官紅的雙掌擊空,人已到了他背後。這上官紅手底下也真夠厲害的。左腳往前一滑,身軀微往下一沉,半擰身,雙掌在胸前一分,倒甩七星掌,向身後打去。


    此人性情奇特,相公暫時隻作不知,等今夜來人到後再作計較。事關重大,我們蒙主人厚待,必以全力與敵相拚,但是今夜來人,不是深仇大恨,也有原因,內中無一庸手,千萬要聽我們的話,否則稍一疏忽,多大勢力,眼前也吃他們大虧,甚而死傷多人均在意中。


    並非我們膽怯無能,不是有一異人暗助,照敵人那樣厲害,我們這些人,能否全數安然回去,都不一定等語。


    她為慎密,隻好中斷練習,不然,她又將精進幾分了。往日她雖天天來到這裏,卻從未登樓,她也曾幾番踏上樓梯,但總感心怯,深恐引起愁思,難禁悵惘,便又黯然止步。


    這時,她再也無怯抑止對白墨臨的懷戀,急步登樓,憑欄西望,遠遠橫亙的天山,往日看去隻覺其雄偉,今日看來,卻感其有情;牆外古道漫漫,沿著河岸向西伸去,直穿進一片蒼鬱的樹林,便漸漸的隱沒了。


    白墨臨雖然對茶沒有特別的研究,卻也忍不住捧起品茗杯輕輕一嗅,頓覺一股清香直衝腦門,令人精神為之一振,淺嚐一口,更覺齒頰留香,回味悠長。他緩緩飲盡杯中香茗,才擱杯輕歎:“真是好茶!”


    可是人隨掌起,這個白墨臨竟自一個飛燕鑽天式,淩空拔起,從他頭上躍過來。要命謝誌強一連兩招遞空,左掌跟著往前一帶,一翻身,雙掌一穿,金龍出洞、玉女投梭,身形如同箭離弦一般快,竟追著白墨臨往下落的身形撲去。


    見司徒香香一張臉蛋清秀絕俗,膚如凝脂,眼如點星,頸長肩削,年紀雖幼,已顯然是個美人胚子,不禁讚不絕口。


    黃昏已深,夜色已濃。街上早已關門閉店,路上已是人稀。驛館門前架立著的兩個紅紗燈籠,已經點燃蠟燭,燭光把門前兩旁古柳照得綠影婆娑。


    幾名校衛在燈前木然而立,顯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驛館在夜色裏顯得十分平靜。


    以他的目力,發現在海天相連處是一團濃霧。其它的凶悍、險惡,吞噬一切的暴戾、翻臉無情的風雲,他一概不知。


    他隻看到了藍的悔,是那麽寧靜,那麽柔順,這溫情的、能讓他感到膚感的悔,多象少女的手在撫摸他的臉頰。


    多半是由自己的任性使氣所致。她想起那天的負氣衝撞,含有敵意的逼問和暗射;同時,她又想起白墨臨平時諄諄的教誨和辛勞的傳授,她感到深深的悔愧和負疚了。


    但她在自問內譴的同時,似乎又感到心上有塊隱隱壓著的石塊突然消失了。她在愧疚中同時感到一陣輕鬆。


    在馬上一長身,見隔一片莊稼,有一個騎著小騾的,穿著地裏的小道兒斜著西北下去。隻是牲口上的人塌著身子,又有莊稼地擋著,一些看不出是怎樣的人。這時所走的道路極其凶險,路是一片平原,隻是正是青紗帳的時候,一條文餘寬的土道,兩邊全是一人多高的莊稼,也看不見有村落,僅僅不時有搭起高窩鋪看著的農人。


    兩人唯恐把路走錯,隻得在路上快步前進,到沒有人或沒有岔路的地方,才敢施展輕功。


    這麽一來,比起貫走山路的苗蠻,也快不了多少,反而此不上在荒山裏走得自由自在。因此,走到紅日西斜,仍然在荒山裏麵打轉,路旁也常遇上土著建築的房屋,一堆一堆傍著山崖。


    那麽快的身形,要論理暗算他的人不易走開,可是兩下裏竟如穿梭似的一來一往,暗影中飛起的這條黑影,比他高的六七尺,向小廟這邊一落。


    謝誌強撲空一下,一個玉蟒翻身,竟自反撲過來,在這小廟前暗淡的燈光下,看到了現身的竟是那個慕容優。


    她身形一動,長劍揮手而出,一式“畫蛇添足”向白墨臨氣海穴刺去。這一招實在太詭太快,白墨臨早就耳聞上官紅的厲害,故對她有十二分的戒心,她一動,他也提聚全部功力而動。


    掌櫃還真有眼光,你有所不知,咱們家每年這個時候都要采辦好些綢緞,一來送親戚朋友,二來也為小姐丫鬟整治幾身新衣。往年這采買的差事都是老管家在管,今年卻偏偏要我來操心。


    那老人年過八十,肥胖的身軀裹在厚厚的棉袍下,眼袋低垂,皺紋滿麵,須發稀疏,一副老邁昏衰的模樣。


    她身法詭怪無常,他身法輕靈如羽,盡量離上官紅遠些,同時,長劍劃出一個極為明亮的圓圈。隨之,圓圈一閃而無,封了過去。“當”地一聲響,兩人的長劍碰在一起。。。。。


    眾人循聲望去,才發現遠離擂台的一塊孤岩之上,一個青衫如柳的少女,正側著頭全神貫注地手撫瑤琴。看她那一塵不染的素淨和清秀脫俗的模樣,就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傳說中的仙子。


    哪知兩人還沒有咽下幾口,就見一位黑衣勁裝的少年從山腳下奔來,眨眨眼已達到近前,二女慌忙立起朝那少年一望,卻見他目似朗星,長眉入鬢,鼻如懸膽,層若塗朱,膚色略為黝黑,但仍掩不住臉型上的美。


    一刀砍空,正要返身再戰,突感胸前一陣寒冷,低頭一看,就見胸前衣衫盡裂,一道劍痕從胸前一直貫通到小腹。


    隻差幾分就令自己開膛破肚。


    他頓時麵如死灰,回想方才白墨臨那一劍,並無任何奇巧超絕之處,唯一一點就是快,快得不可思議,令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更不用談抵擋了。


    急把身形往回一縮,舉目望去,隻見崖頭一點白影,快如隕星下墜,順著峭壁急瀉而下,瞬刻之間已到了崖下,卻是一位頎長白衣人。


    白墨臨行至死屍前巡視一番,嘿嘿冷笑二聲,飛向江邊掠去。


    所以十二連環塢內,幾年無論什麽地方他沒有沒走到的,此時可用著了。經鬆林前這片大路,斜奔西北,轉奔左邊鬆林後,這種道路不知道可不敢走。賓館對麵,樹林後麵就是一帶山嶺,嶺根下是一人多高的葦草,這種陰沉黑暗,真叫人不敢著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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