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義恭敬地說:“謝謝各位老師的指點,我知道了。”


    張正英笑著說:“那李玉華與你同一個班,這真是太好了,你有個同鄉的同學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顧。”


    “我以前曾打電話問鄭局長那李玉華、呂秋花、丁杏花、鄭秋考上什麽大學?鄭局長告訴了我,我們聽了很高興,認為你與李玉華、鄭秋都有伴了。那鄭秋在哪個班讀書?”邱峻山一笑問。


    “鄭秋在第十班,全班第五十名。”王行義說:“也不知為什麽,我們找過他,可是他就是不理我們,這次回家也不知道他坐在哪一節車廂!”


    “哦!這鄭秋乃是嫉妒你的才學,這樣的人成不了大器。”鄭文順說:“他既然以這種態度對待你,你就別去理他。我們認為李玉華考上清華大學,與你又同一個班,這乃是緣分的湊合,她才貌雙全,應該配得上你,鄭局長也有這個意思。況且是家鄉人,將來與一家人也語言相通,外地的女學生即使容貌才學勝過李玉華一點點,但不知對方家細,語言不相通,因為咱們農村出生,老一輩的人很少會講普通話,很少聽得懂普通話。我認為娶外地的女學生,對不會講普通話的家庭中有的成員,對家庭影響很大,你自己想想吧!”


    “我知道!謝鄭老師的關心。”王行義說完,打開袋子接著說:“沒有好東西奉敬老師,我媽媽買了一斤茶給老師嚐嚐,就是不好喝,也不要怪,因為我媽媽不會選評茶葉。”便拿給各位老師一個人一包。把一條香煙給邱峻山說:“校長有抽煙,就嚐嚐吧!我不會抽煙,不知道好不好!”


    邱峻山說:“這是犯法的!我們怎麽能收這東西?”


    “但我總不能空手來。”王行義接著說:“就算禮輕意重,學生為老師拜年吧!”


    “既然你這麽說,看在你還是小孩子不知道這樣做是不行的,我們顧全你的麵子收下,下不為例。況且你家庭這麽窮,應該節省這種開支。”方玉柳說。


    “自古以來學生給老師拜年乃是天經地義,習以為常的事。”王行義苦笑說:“不過我現在才讀大學,以後大學畢業,賺錢了,就加重一點。”


    “加重什麽?”邱峻山正色地說:“才說下不為例,你卻要加重,這行嗎?隻要你以後常來母校跟我們談談,這比什麽都好。”


    “我聽校長的話就是!”王行義一笑說:“校長,各位老師,我聽兩個妹妹說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葉仁明學習成績迅速下降,這是什麽原因呢?”


    方玉柳一歎說:“以我認為他們這幾個人平時在小課堂都認真學習,又有你與行明同學、行莉同學的幫助,所以讀書那麽好。可是你考上大學,小課堂被文敏破壞,散夥了,他們的父母認為自己的子女讀書到這個程度,十拿九穩可以考上大學,對子女也沒有認真督促,這幾個人回家就貪玩,沒有認真讀書,在學校也這樣,這就使成績迅速下降,後來班幹部被進步的同學取代,就越沒有認真學習。我看就是這個原因吧!”


    張正英接著說:“我聽王老師說,文奇、李千香、葉仁明還去抨擊王行明同學,那一天,我去教室把王行明同學叫到教室外麵問時,王行明同學說,這事是千真萬確的,葉仁明、李千香、文奇抨擊說她心高氣傲,瞧不起人。那時她沒有聽到,後來一個同學秘密告訴她,她再了解當時在場的幾個同學,那幾個同學所說的與那一個同學一樣,一句也沒有錯。她推測這是三家總經理認為小課堂散夥了,她哥哥上大學了,這些人已失去了幫助,況且讀書成績那麽好,也不需要她兄妹幫助了,就教唆子女對她兄妹不予理睬,以致才有抨擊的事發生。她與妹妹接下去隻會去幫助別的同學進步,對這幾個人不管成績下降到什麽程度,她們決不幫助。所以,文奇、李千香、葉仁明遇到難題不能想出來也沒有去問王行明同學,也沒有問老師,成績一直下降。文秋也得不到王行莉同學的幫助,成績都下降了。接下去若然不能進步,恐怕大專也考不上,我們也無能為力,讀書王,你有什麽辦法嗎?”


    王行義雖然聰明絕頂,但畢竟是才上大學小青年的年齡,閱曆事故尚淺,他雖然樂以幫助同學的進步,但也痛恨同學們無緣無故地抨擊他和家庭所有人員,他昨天聽王行明說了葉仁明、文奇、李千香抨擊她,王行義立即想到這是三家家長的問題,否則,葉仁明、文奇、李千香決不敢這麽做。如今聽了張正英的話後,知道這事是千真萬確了。他冷冷一笑說:“我幫助這幾個人讀書到那個程度,這是有目共睹的,葉仁吉考上南京大學,李千秋兩次參加全縣中學各科競賽都奪了全縣第一名,文奇、李千香、葉仁明也在參加各科競賽榮獲不同的獎勵,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他們不肯好好學習,成績下降,我也有什麽辦法呢?讀書是同學們的自覺,我再幫助也是於事無補。我也沒有時間幫助他們。我的阿姨、姑姑、舅舅在我未放假時就到我家,對我媽媽說叫我到他們家裏去玩。同學們也紛紛叫我去他們家玩,寒假時間這麽短,我不夠用嘛!我昨天黃昏才回家,早晨就到母校來見老師,他們這幾個人成績下降,我也無能為力了。我對二妹、三妹的作業、成績單還未看呢!怎麽會有時間去管那件事?說不定今天就有客人來到我家呢。”


    關燕玉說:“那你能不能叫你二妹三妹幫助這幾個人學習的進步?”


    “他們以前在學校讀書時遇到難題都去問我二妹三妹,我二妹三妹就告訴他們要怎麽做!在小課堂中他們有問我,我就幫助。問我二妹三妹時,我二妹三妹也肯說。”王行義長歎一聲說:“可是這次文奇、李千香、葉仁明聯手抨擊我二妹,我二妹絕不肯再幫助他們。我即使叫我二妹三妹幫助,她們當然答應,我走後,她們不肯幫助,我鞭長莫及,看不見,聽不見,有什麽辦法呢?所以,關鍵是我二妹肯真正幫助文奇、李千香、葉仁明的進步,我三妹肯真正幫助文秋的進步,如果她們勉強答應,也不濟於事。”


    “那你就是說要讓他們成為廢物了,對嗎?”鄭文順問。


    王行義恭敬地回答:“我已把朽木雕成了寶玉,可是寶玉又變成朽木,我即使有心靈手巧的雕刻技術,也無法使這幾塊朽木再雕成寶玉了。”


    “可是李千秋這塊寶玉又變成朽木,太可惜了!因為隻差了一年時間。”邱峻山一歎說。


    “有什麽可惜!這是他們自作聰明,認為坐著大學就會降落身上。”王行義說:“各位老師也是過來人,讀書階段一刻也不能放鬆,若然放鬆了一段時間,而幾課沒有認真學習,刻苦鑽研,臨到考試,偏偏就出這幾課你沒有認真讀的幾題,這能考好嗎?而高考又偏偏出這幾題,你能考上大學嗎?他們就是抱著僥幸心理,認為成績這麽好了,隨隨便便就可以考上大學。我即使上了大學,他們遇到難題難道不會去問教他們的老師?而教他們的老師難道也不肯說嗎?從這點上看,他們完全沒有勤奮讀書的表現,您們應該明白這幾個人的心思吧!”


    “說得對!”郭新明點頭說:“從這點說明他們平時依賴你的幫助已成習慣,接下你走了以後,他們失去了幫助,遇到難題既不去問老師,又懶得思考,成績的下降乃是自然的現象,這其中原因可想而知。你即使再幫助他們進步,但是你走了之後,他們依然如此,不肯動腦筋,成績又要下降了,對嗎?”


    “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王行義接著說:“他們應該刻苦鑽研,多動腦筋思考才對,不能像以前那樣,想不出來就問我。應該振作起來,恢複進步到原來的成績,才有把握考上大學。李千秋已經沒有辦法進步到原來的成績了,因為他距離高考隻有一個學期了,時間不允許。而文奇、李千香、葉仁明才讀高中一年級一個學期,有充足的時間去繼續努力的。文秋才讀初中一年級上學期,更有足夠的時間去努力爭取。可是他們若然繼續下去,恐怕以後連自費讀大學也沒有人要了,隻能去讀職業學校了。”


    “既然讀書王都沒有辦法挽救他們,那就隻好聽他們自己的安排了。”關燕玉一歎說:“我們也無能為力,愛不能助了。”


    邱峻山長歎一聲說:“現在就不談這件事了。讀書王,咱們去吃午飯吧!”


    “我還得趕回去,說不定家裏已有客人了。”王行義一笑,站起來說:“告辭了!各位老師,學生隻好明年再來拜見老師了。”便走出辦公廳。


    “你這讀書王連吃頓飯都不肯!”方玉柳不高興地說。


    “方老師,現在才十一點,還早呢!盛意心領就是,下次來吃吧!”王行義一邊回頭笑著說,一邊向前走去。


    各位老師目送王行義而去,看不見了,才回辦公廳,繼續研究剛才沒有得到議決的那件事。


    ……


    王行義走出校門,見前麵有輪輕騎,便招呼過來,上了輕騎回家。


    到了家門外,王行義下車,看見一輛小車停在門外,他算了車費,看那小車公司葉如高的個人小車,不禁啞然失笑,今天葉伯父來,那仁吉也已經放假了,一起來,想不到他去學校,而葉伯父、仁吉來,真是太不湊巧了……


    “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王行莉跑了出來,她的叫聲打斷了王行義的思路。


    眾人都跑了出來,葉仁吉跑著上前,摟著王行義說:“班長!你也放假了,不見班長已半年了,非常想念。想不到我們今天來你家,嬸嬸說你去學校,於是,我們就等你回家。班長!你今年長高了,也白了一點……”


    王行義知道葉仁吉是有點仁義,不會像葉如高夫婦那樣,更不會如葉仁明那樣不明事理。他一笑說:“我的班長已經在半年前在咱們學校時已自動辭職了,這個時候還叫班長!你就不能改口稱兄弟嗎?喂!仁吉哥,你要摟我多久?就不能讓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眾人見葉仁吉摟著王行義,說著離別的心裏話,都在微笑地看著。


    葉仁吉聽了王行義的話,才放開手。王行義笑著說:“我難道就沒有想念你嗎?我本想明天去你家,真想不到我昨天黃昏才回家,今天去學校拜見老師,你今天就來我家,你是什麽時候放假回家?”


    “我也是昨天才回家,原來咱們是同一天回家,那我比你早幾個小時回家的。”葉仁吉笑著說:“我是昨天下午一點多到家。”


    “哦!”王行義與葉仁吉走到門前,王行義向葉如高夫婦問好:“伯父好!伯母好!哎呀!仁明也過來,仁明妹妹好!”


    “行義哥好!”葉仁明含笑說:“我們今天來,是想一見行義哥,嬸嬸說行義哥一早就去學校,我們就等你回來。吃飯了嗎?”


    “還沒有吃!校長要留我吃飯,我不肯,要趕回家,因為我預測家裏有客人來,真想不到是伯父一家來!如果知道伯父一家過來,我就不去學校了。”


    “多謝賢侄!”宋清清笑著說:“賢侄越長越英俊了。聽弟妹說賢侄到清華大學讀書又當上了班長,真的嗎?”


    “哎呀!伯母,當班長有什麽好?那清華大學的學生是全國高中畢業高考最優秀的學生,即使是最後一名,也是非常優秀的,領導這個班是非常不易的。”王行義苦笑說:“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當班長,當怕了,我向教我的老師要求當副班長或學習委員,她就是不肯,我隻好勉為其難了。”


    葉仁吉笑著說:“反正你是當班長的命,沒有人勝得過你,當然是由你擔任班長了。能在清華大學當一個班長,是非同小可,這也是我的驕傲,因為我的兄弟是清華大學一年級第一班的班長。”


    “別說這樣的話行不行?”王行義說著,問趙玉珠:“媽媽!伯父伯母他們吃飯了嗎?”


    “才吃了雞肉麵。”趙玉珠一笑說:“伯父伯母說要等你回家一起吃午飯。並買了許多山珍海味和兩箱啤酒,說要與你喝杯酒慶賀。”


    “哎呀!伯父!您是知道我與仁吉不會喝酒嘛!”王行義苦笑說。


    葉如高笑著說:“不會喝酒也要學習嘛!現在你與仁吉已經上大學了,畢業後要走入單位工作,不喝酒是不行的。這是啤酒嘛!酒度低,少喝一點,以後慢慢學習喝酒。”


    “既然伯父這麽說,那我與仁吉隻好遵命了。”王行義一笑說。


    趙玉珠擺上酒菜,眾人坐下來,王行義問葉仁吉上南京大學的境遇。


    葉仁吉說:“我與鬱香英才下火車出站,那出站口就有迎接我們的幾個同學拿著牌在那裏,我們問了,並拿出學生證和錄取通知單給他們看,他們帶我們去上了校車,校車送我們到學校。就這樣吧!那麽,班長呢?”


    “還叫我班長!”王行義笑著說。


    “我已經叫慣了!你看,我連續叫你班長已經十多年了。你現在清華大學又當上班長,就容我再叫吧!你別認為我是南京大學的學生,不是清華大學你一年級第一班的同學,就不允許我叫吧!”葉仁吉含笑說。


    “好了!好了!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王行義說完,就把自己與李玉華上清華大學的境遇說了一遍。


    “哦!這麽說,李玉華也考上清華大學,了不起!了不起!”葉仁吉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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