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義聽了葉仁明的話,一笑說:“害羞倒是沒有,隻是講不好而已。”便不慌不忙地走上台,台下眾人立即鼓起掌來,掌聲雷動,震蕩著公司內大廳。


    王行義把手擺了擺,台下掌聲停下。他從容不迫地說:


    各位先生:


    您們好!


    我叫王行義,七年前曾公司,那時我才十歲,蒙我伯父伯母和各位先生的疼愛,曾在這個台上講了幾句粗話。光陰荏苒,歲月如流,匆匆地過了七年。當年各位先生對我的疼愛,我銘記不忘。尤其是柳阿姨和周叔叔,當年對我的誇獎和鼓勵,使我沒齒不忘。當年各位先生就已說我公司未來的總經理,我認為要當一個公司總經理,必須德才兼備,才能領導幹部職工團結一致,共同竭盡全力去開辟商界大道,把生意搞好,使公司生意如春園間芳草發,財帛若細雨後紅花開。我還是一個小孩子,雖然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進入清華大學深造,即使將來大學畢業,但社會閱曆毫無,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書呆子,各位先生乃是商界經營老手,對商界方麵的知識非常豐富,並且對生意方麵的盈虧一目了然,到時我還要請各位先生認真賜教我這個才走出校門而走進商界的學生,希望各位先生到時應該不恥下問,不吝指教。


    各位先生跟我的伯父奮鬥了十多個春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公司立下累累功績,我非常佩服。今天,伯父為我與仁吉哥考上大學聊奉薄酒,以申慶賀,蒙各位先生到來參加喜筵,非常感激。並希望各位先生為公司的興旺發達而繼續奮鬥!


    我說的話完了,謝謝各位先生!


    又是掌聲如雷。人們紛紛議論:


    “這個就是讀書王王行義,考上全省第一名……”


    “那一年讀書王才十歲就在這台上講話,公司全體幹部職工都非常詫異,佩服、疼愛,真想不到這次高考竟然考上全省第一名……”


    “才這一點年紀,名聲就這麽響,非常了不起呀!”


    “這是咱們公司未來的總經理,將來咱公司有這麽一個讀書王領導,在本市之中有誰能公司並駕齊驅,分庭抗禮……”


    “七年前,讀書王在這台上講話時,葉總就已說過讀書王公司未來的總經理。咱公司未來的總經理也太厲害了……”


    “也不知誰家小姐有福,配給讀書王?”


    “那應該是清華大學的校花才配得上……”


    ……


    葉如高笑容滿麵地說:“現在酒宴開始!”


    王行義以果汁代酒,先敬伯父,接著敬伯母,再敬葉仁吉。葉仁吉不肯喝,說:“班長,我雖然大你三個月,但你當班長十年,也領導我十年,幫助我十年,我好意思喝你的敬酒嗎?”


    “我的班長從參加高考後就自動辭職了,你還叫我班長嗎?這敬酒是禮義嘛!兄友弟恭,怎麽不敢喝。”王行義正色地說:“以後,我如果公司工作時,你莫非倒要尊重我嗎?真是豈有此理!你若然這麽謙遜,我以後就不敢公司工作了,免得受你這種氣。”


    葉仁吉聽王行義說不敢公司工作,忙賠笑說:“好!好!好!我喝!我喝!”便一飲而盡。


    葉如高冷眼旁觀,見王行義這麽重禮義,立即喜笑顏開。


    王行義又拿著果汁去敬柳如花說:“柳阿姨,小侄敬上一杯!”


    柳如花非常高興地喝了,吻了一下王行義。


    王行義又敬周義平說:“周叔叔,小侄敬上一杯!”


    “好!好!好!謝謝!謝謝!”周義平也非常高興地喝了,吻了一下王行義。


    接著,王行義拿著果汁到每一桌敬一杯。他還偷工減料,不然的話,根本喝不下這麽多果汁。


    葉如高夫婦也到每一桌敬一杯酒。葉仁吉用果汁代酒,也到每一桌敬一杯。


    葉仁明坐與趙玉珠一起,王行義、葉仁吉也坐在這一桌。葉仁明用果汁代酒,敬趙玉珠:“嬸嬸,侄女敬上一杯。”


    趙玉珠一笑:“好!賢侄女!幹!”


    ……


    酒宴結束公司的幹部職工紛紛來向王行義告辭,上崗位去了。親戚朋友們也告辭葉如高夫婦回家……


    葉如高、宋清清笑容滿麵地對趙玉珠說:“弟妹一家就在這裏住上一夜吧!”


    “我也要回去籌備行義的酒席,因為再幾天行義就要上大學了。”趙玉珠一笑,調轉話題刻意地問:“那李如平、文有為平時與你稱兄道弟,今天他們為什麽不來?是不是你們沒有告訴他們?”


    “我是有打電話告訴這兩家。”葉如高苦笑說:“他們不來,我認為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這幾年我公司生意勝過他們兩家,人們說生意好是我培養賢侄有貴人扶助,他們就心懷嫉恨。卻不去想這是迷信。另一個可能是小課堂孩子們散了,他們與我稱兄道弟已經結束了。”


    “說得對!”趙玉珠說:“昨天你與李如平走後,文有為從新樓房開車回家,經過我舊房屋,沒有停下,疾馳而過,非常失禮!我認為小課堂孩子們散了,文敏又與行義斷絕了,那文有為當然也就對我一家不予理睬,這是很自然的現象。他認為文奇、文秋成績這麽好,也不需要行義幫助了。再說行義要去上大學,即使想幫助,也是鞭長莫及,分身乏術。他指使文敏施給行義的小恩小惠算起來也沒有什麽了不起,是想讓文敏配給行義,那些小恩小恵算起來也不多,一年按四十周,每周二十元隻八百元,六年隻有四五千元,還不及葉兄培養行義一年的支付。那李如平與王行義爭先恐後去交王行莉的學費,叫李千秋每個星期都拿一些錢給行明、行莉,行明、行莉每個星期都把這事告訴我,我心中都有數。而行義幫助文奇、李千秋是用知識培養,如果是別人,恐怕千金的支付也培養不到如今的水平。我家欠他們什麽呢?行義與葉兄、宋嫂嫂是行過拜見之禮,葉兄拿金戒指,宋嫂嫂拿玉佩給行義為見麵禮,這就已成了真正的叔侄關係,行義與仁吉乃是兄弟,與仁明乃是兄妹關係。而行義與他們兩家的互相稱呼乃是口頭的,非結拜的,隨時都可以分道揚鑣的。就這次文有為小車經過我門前時沒有停下告辭,我已知道他的用心了。既然你已經告訴他們,今天仁吉的喜酒而兩家不來,這般失禮!那麽,行義的喜酒我也不告訴他們了。”


    聽了趙玉珠的話,宋清清非常高興,一笑說:“弟妹說得非常正確!咱們不必與這種沒有見識的人見識,有失身份。”


    宋清清說完,從衣袋裏拿出二千元錢給王行明,二千元錢給王行莉,笑著說:“賢侄女,你們第一次公司,咱們鄉村風俗是應該送‘順風’,伯母這一點小意思給你,祝賢侄女讀書更好,將來考上全省第一名,當官後,官升壽長!”


    王行明、王行莉拿著錢,把臉望著趙玉珠,意思是問:“媽媽,這要怎麽辦呢?”


    趙玉珠苦笑說:“以前仁吉第一次來我家,我隻拿一百元送‘順風’,怕他在學校把錢丟了。仁明第一次來我家,我也隻拿一百元送‘順風’,也是怕她在學校把錢丟了。前次行義來,你們拿二千元,如今又給行明、行莉各二千元,這怎麽行呢?”


    “伯母!我媽媽這麽說,我就尊重風俗拿一百元,其他的請伯母收回吧!”王行莉說完,一笑,拿了一百元,其他的還給宋清清。


    “怎麽能這般斤斤計較?”宋清清非常不高興地說:“當時仁吉、仁明要上學校讀書,弟妹應該這麽做,因為怕錢丟了。如今我隻拿這點小意思,怎能隻收一百元?錢既拿出,焉有收回之理?”


    “既然嫂嫂這麽說,那就多謝盛意!”趙玉珠對王行明、王行莉說:“這送‘順風’的錢是不能推拒的,收一百元就行了,不能全部拒收。但你伯母既然這麽說,那你們就全部收下,拜謝伯父伯母。咱們現在沒有能力報答,等你們以後考上大學,大學畢業後,有了能力,報答也不為遲。”


    “是!媽媽!”王行明、王行莉一齊向葉如高夫婦拜謝:“謝伯父伯母厚賜!”


    “賢侄女別客氣!”葉如高、宋清清笑著說。


    葉仁吉說:“爸爸媽媽,我這幾天就在班長家,跟班長一起,因為我們兄弟過幾天就要分別上大學了,以後隻能一個學期再見麵。”


    “應該如此!”葉如高點頭說。


    葉仁明含笑地說:“我也要去!”


    葉如高正色地說:“現在小課堂才散,你去嬸嬸家,文有為、李如平必然議論嬸嬸一家是刻意設下這條計,意在排擠李千秋、文奇等,使嬸嬸不好做人。待過了一段時間,你想繼續跟你的班長和三妹妹一起時,那時就可以隨便了。”


    葉仁明認為雖然葉如高說得對,但王行義過幾天就要走了,心中總有點舍不得,怏怏不樂,低頭不語。


    葉如高對趙玉珠歉意地說:“弟妹,我與清清因公司有許多事要辦,不能親自送你們回家,我就派公司司機駕車送你們,非常對不起!”


    趙玉珠一笑說:“公司有很多事嘛!這我是知道的。自家人,不用客氣!”


    這時,司機來到,趙玉珠一家和葉仁吉與葉如高、宋清清、葉仁明告辭上車,小車晃動,慢慢地馳出停車場,到公路上,向趙玉珠家疾馳而去……


    ……


    “喂!有一件事你必須拿主意。”宋清清說:“王行明讀書這麽好,必定會考上清華大學,又生得這麽美,真是個百裏難挑的美人兒。如果能與仁吉結合,那真是萬千之好呀!”


    “就你聰明,我難道沒有想過嗎?隻是咱們不知道趙玉珠一家的看法。”葉如高一歎說:“這麽好的女孩子如果被別人爭去,非常可惜!那李如平可能也想叫李千秋去爭這門親事,文有為難道不會去想這件事而讓文奇去娶王行明嗎?接下去三家都會去力爭王家三兄妹,想把女兒嫁給王行義,又想娶王行義的妹妹為兒媳婦。咱們的女兒也已喜歡王行義,那李千香也一定喜歡嫁給王行義,文敏那就更不用說了。我想不管怎麽樣,應該去娶王行明為兒媳婦。若然王行明肯嫁給仁吉,那麽,仁明就不必去想嫁給王行義,因為這樣做叫做換親,趙玉珠決不肯這麽做。若然王行明不肯嫁給仁吉,那就把仁明嫁給王行義,這樣比較好。”


    宋清清說:“這王行明是非常好的種,是極為優良品種,她如果肯嫁給仁吉,那麽生下的兒女一定是非常聰明的。科學上說,父母的遺傳是百分四十,那麽隻剩下百分六十,隨隨便便地教誨,就會考上大學了。那趙玉珠是王家村的大才女大美人,所以生下王行義三兄妹如此聰明,王行義生得這麽英俊,王行明、王行莉生得這麽美麗,這就是遺傳。我看那趙玉珠在家庭的地位遠遠超過王允文,趙玉珠的主張正確與否,王允文不敢違拗。而王允文的主張如果不大正確,趙玉珠必然馬上給予糾正。王行義兄妹也都聽趙玉珠的話。那王允文在家庭中沒有什麽權。權都在趙玉珠手裏。”


    葉如高說:“聽說王允文好逸惡勞,後來又得了沉屙,家庭裏裏外外都是靠趙玉珠撐持,趙玉珠手腳勤快,幹起活來,既快又好,沒有人比得上,什麽都會做,體質好,很能幹。村中人們無不讚歎,惋惜她嫁給一個好逸惡勞的王允文。那王允文才能比不上趙玉珠,就隻好讓趙玉珠管了,這還用說!”


    “你說得對!”宋清清點了點頭調轉話題說:“仁吉說的指責文敏施小恩小惠想控製王行義這件事,先以申明咱們培養王行義,王行義幫助仁吉的進步,那趙玉珠一家沒有欠咱們的恩情,是咱們倒欠王行義的恩情。說咱們是用經濟培養王行義,王行義是用知識幫助仁吉的進步,經濟是有價的,知識是無價的,這話也有道理。”


    葉如高點頭說:“前次邱峻山對我麵言說:你培養王行義等於培養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說,沒有什麽可以居功的,最多兩家沒有相欠。我怎能不知道?如果這樣說,那李如平、文有為豈不是吃小虧占大便宜了!咱們當然不能居功,因為仁吉畢竟是行義的幫助才考上了南京大學的,行義功勞巨大,又對仁吉感情真摯,就讓自然發展,咱們也不能奢求,隻能盼望。”


    宋清清點了點頭:“剛才弟妹不也是這樣說文有為、李如平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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