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抓了一把臉上的水,呼地站起,席河彪恫嚇道:“穆碧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敢誣陷、誹謗公安局副局長,你大哥這一回死定了。”


    也不是吃草長大的,穆碧雪以牙還牙:“席河彪,不要說這種廢話。你有種,就把他弄死,沒種弄死他,你就是地上爬的烏龜。不要認為我是法盲,你今晚上替你的姘頭白曄舒那個破鞋來說這事,就是執法犯法。”


    已經走到馬路上,席河彪一聽穆碧雪這話,心咚的一聲,嚇出一身冷汗,暗暗慶幸自己聰明,沒到醫院跟穆碧雪談這事,到時他可以一口否認。


    望不見席河彪了,杜銀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在小女兒麵哭泣:“義敏再怎麽對你,他也是你大哥啊,你怎麽能這樣忍心不救他出來,那個女的還給你十萬呢,你怎麽就這麽狠心。”


    “哭啊,大聲點哭,最好跑到門口去,你哭給誰好看——”穆碧雪收拾茶杯的手戛然停下,火的差點要扇母親幾耳光:“有本事,你自己去救啊。你是不是還想害死我,害死我,也換不得你的大兒子回來。十萬錢,我收了這十萬塊,正好被逮進湊,你眼裏僅有那個畜牲,還有沒有我這個女兒!”


    瞪著惶恐眼睛,穆阿根害怕地直視女兒:“錢是那個婦女自己給的,你又沒向她要,有這麽嚴重嗎?”


    挺直身,憤怒盯著父親,穆碧雪冷笑道:“那你去問問你的大兒子,是不是他的姘頭與她的新相好挖坑、設下圈套,叫我去跳。我跟你們說了,剛才這個公安局副局長,十有八九就是你們大兒子姘頭的新姘頭。”“你們最好別在我麵前再提起那個畜牲,惹我恨起,我連他也一起告。這一輩子,我不再與他是兄妹。”


    女兒的話,叫穆阿根、杜銀花這一對老夫老妻心頭恐懼不安,要是女兒再被抓進去,他們這個家完蛋了。


    雖然未進牢房,但是眼下白曄舒已經停職。


    回到樓上,穆碧雪立刻給姐夫打電話,姐夫叮嚀過她:在未把白曄舒投進牢房,案件了結之前,她晚上任何時候都不能單獨外出,小心白曄舒暗箭傷人。


    十來分鍾,嶽川淵就到了。


    可能是聽到停車聲響,穆阿根、杜銀花走出房間一看,見是女婿,杜銀花馬上淚眼嘩啦嘩啦可憐央求他:“川淵,你找一下關係,讓義敏給放出來吧,都這麽多天……”


    強壓心頭氣憤,嶽川淵苦重著臉,說:“阿媽,現在不是阿哥放出來不放出來的事,是怎樣才能保住碧雪這棟房子。你們知道白曄舒以前的老公是誰嗎,就是醫院以前的院長,他一直打碧雪的歪主意,各種惡劣手段逼碧雪做他小老婆,被碧雪拉下台。所以,白曄舒從一開始就謀碧雪這棟房子和錢。”


    害怕的,膽都嚇破了,穆阿根臉色刷地綠了:“啊,原來,原來是這樣——”


    嶽川淵說:“白曄舒在縣委工作了那麽多年,什麽樣的關係沒有,什麽樣的靠山沒有。碧雪現在不能跟她明的硬對硬,隻能跟她鬥計謀鬥策略鬥智慧鬥手段。阿哥現在沒放出來,也許是件好事,至少可以叫白曄舒造成錯覺,誤以為碧雪也不過如此。我勸一句你們二老,兒子是人,女兒也是人,不要隻想著不成氣的兒子,不顧女兒的死活和前途。一旦碧雪遭到不測,我看你們連看病都沒錢。”“我先上樓找碧雪,碧雪有要事跟我說。”


    很瞧不起眼前這一對重男輕女的嶽父母,斜視一眼他們,嶽川淵即上樓去找漂亮、豐滿、傲人小姨子,懶得搭理他們。


    早已開著門等姐夫了,一見姐夫,穆碧雪撲了上去,兩個人二話不說,嘴貼嘴摟抱成一團,幹柴碰上了烈火……


    兩座山峰被姐夫一遊弋、攀爬,穆碧雪原始蠕動猶如山洪爆發,情不自禁呢喃燕語:“姐夫,快把我抱到床上,小姨子被你撩得癮來了,憋不住了,小妹妹急得要吃你的牛奶了。”


    天呐,受不了,被小姨子撩得受不了,嶽川淵褲襠要頂破了,火火地橫空抱起小姨子,三步並作兩步朝臥室奔去……


    壓抑了這麽久,兩個人體內原始蠕動在同一刻噴發了,恨不得將自己融入到對方體內,渾為一體。


    嬌氣粗喘,穆碧雪叫著:“姐夫,你幹脆折騰死我算了吧,我不想活了,讓我死在你身體下吧!”


    小姨子的嬌態,紅紅的臉蛋,勁頭連升三級,猛地一頂小姨子芳心,嶽川淵神誌不清,頭腦暈糊糊亂叫:“雪兒,快叫我老公,我的漂亮豐滿小姨子你不能死,我要一輩子留在你體內!”


    大戰兩個多小時,十萬八千回合,兩個人才一泄千裏,累得嶽川淵骨架散了,這段時間以來的壓力、緊張全被烏山雲雨的劇烈動作吞噬。累得穆碧雪小蠻腰斷了似的,懶洋洋躺在姐夫胸膛上一動也不想動,就想這樣靜靜的安詳死去。


    歇了半個鍾頭左右,兩個人才喘上一口氣,恢複了神誌,恢複了三成體力,穿好衣服,下了床,來到客廳裏。


    喝了一杯茶,穆碧雪才把席河彪早上去醫院,晚上到家裏的事,對姐夫詳細了說一遍:“姐夫,我已經全部錄音了。”


    “好!”把小姨子摟在懷裏,嶽川淵一臉憤恨:“白曄舒在公安局的靠山就是他無疑了。這個狗雜種,太無法天天了,這一回一定要叫他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姐夫,我恨不得把他那根東西的烏**動手術了,叫他後輩子想女人,又用不上,生不如死。”穆碧雪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嶽川淵被小姨子的單純逗笑:“你怎麽給他動手術,他是一個大活人,還是個公安局副局長,手上還攥著抓人的權力,又不是一頭豬。”“你啊,打針還行,動手術不行。”嶽川淵愛憐地刮一下小姨子煞是好看鼻子。


    ——隔牆有耳。


    卻說穆阿根、杜銀花這一對老夫老妻一直在樓下等著女婿,可是等啊等啊,兩個鍾頭過去了,仍未見女婿下樓,擔心女婿與小女兒滾到一張床上去,慌忙急急上樓,耳朵貼著門偷聽,隱隱約約、斷斷續續聽到他們談到席河彪,曉得他們是在密談事情。


    這時,耳尖的杜銀花聽到女婿說道:“走,去書房聽聽那狗雜種的錄音。”


    不一會兒,聽到走動聲後,然後裏邊是一陣寂靜,老夫妻對視一眼,這才下樓去。


    估計半個鍾頭後,女婿、小女兒下樓了。


    等女婿走了,小女兒也上樓了,杜銀花這才憂心忡忡對老頭子說:“萬一川淵和碧雪鬥不過那個破鞋和公安局副局長,這房子沒了,怎麽辦?”


    穆阿根也憂心如炎:“這個畜牲,害人害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半夜想狗屎做點心。這房子真要沒了,看碧雪不恨他一輩子,兄妹一輩子成仇人了。”“明天起,不要再在碧雪和川淵麵前提起那個畜牲的事,免得碧雪又發火,把我們趕回鄉下去。那個畜牲被判刑也好,放出來也好,聽天由命吧——”


    過了十天,公安廳紀檢組、縣紀委、縣監察局聯合調查組入駐公安局,席河彪突然被停職,擊得他措手不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小看了穆碧雪這個小護士的能耐,但已經晚了。


    就在席河彪被停職第二天下午,他老婆何玟霞辦公室走進了一個婦女,一進門即問:“請問,你就是公安局被停職的副局長席河彪的老婆吧?”


    ——何玟霞是縣財政局農業綜合開發辦公室副主任,她這也是隨老公升官當了公安局副局長後才當上。


    老公剛被停職,就有陌生人找上門,何玟霞頓時神色惶恐,不安地點了點頭:“是。你是?”


    那個婦女一臉陰沉,徑直朝何玟霞辦公桌走去,沒有直接回應她的話,譏笑道:“別緊張,我不是來查你,隻是來給你看看非常好笑的一段視頻。”說的,那婦女喧賓奪主把一個u盤插進電腦裏,打開視頻,給何玟霞看……


    視頻是席河彪四、五個夜裏去見白曄舒,一進她屋裏,至少也得兩個鍾頭後才離開。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被人錄視頻了,居然一點不知情,蒙在鼓裏,實在可悲。


    這時,那婦女對何玟霞冷笑、挖苦:“你老公好風流哦。你認識那個女的吧,她就是破鞋白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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