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去前,褚金模十分好奇冒出一句,問穆碧雪,她那麽多錢,自己又有房子,為什麽還要留在醫院當一名小護士,在護士長那個巫婆手下受氣?


    冷颼颼眼睛瞪一眼褚金模,穆碧雪沒好氣一句頂過去:“我喜歡當護士不行啊!每天能夠用自己一雙手給病人減輕痛苦,使他們早日脫離病魔,我高興,我快樂,我自豪!”


    當個小護士,真的有那麽高興、快樂,值得自豪?褚金模很懷疑穆碧雪腦子是不是被藥氣薰糊塗了。


    一錘定音。


    這事就算是定了。


    第二天中午,穆碧雪吃了午飯後,直接去銀行,把四十萬打到了劉靜玉銀行卡,她自己樂顛樂顛的留下十萬。十五萬塊錢,就這樣落在她穆碧雪手上,抵了她五年多的工資,何樂而不為!


    又過了三天,把柄落在穆碧雪手裏的護士長,這幾天躲避著穆碧雪,不願與穆碧雪走在一塊,可是下午下班時,穆碧雪又偏偏跟她擠在了一塊。穆碧雪詭秘兮兮問她,她那個又騷又賤的表妹,分了她多少錢喲?


    曉得瞞不過穆碧雪這個人精,護士長隻好實說了,表妹給了她五萬,才她穆碧雪的一半。


    依然詭秘兮兮的,穆碧雪說,算她劉靜玉還有點良心。頓了一會,穆碧雪揶揄護士長一句:“還是供有錢人玩玩,劃得來,一下拿了人家七、八十萬。”“可惜了我碧雪這麽漂亮一張俊俏臉蛋,豐滿的胸口,就沒這麽騷這麽賤的命。”


    “碧雪,你這張嘴就是一把手術刀。”護士長責備穆碧雪一句,“你也不要說風涼話了,碧雪,連我現在都看不起表妹。你要肯下賤,別說是七、八十萬,幾百塊都早已落進你口袋裏。”“算我了求你了,碧雪,以後別在提這丟人的醜事。”


    得意一笑,穆碧雪很爽快:“行。護士長都開口了,小護士碧雪哪敢不給麵子哩。”心裏底頭,穆碧雪奚落、譏誚護士長,把柄捏在我手上,挺不起腰了,懂得對我低三下四,往日護士長的威風如同秋風掃落葉了吧,護士長。


    其實護士長好想問穆碧雪,她是怎麽知道她是幕後推手,可又不敢問,這一問等於她自己承認了。


    對護士長是幕後推手這件事,褚金模那個豬頭也一直在琢磨,直到第十一天了,他才多少琢磨出點眉目,迫不及待連夜打電話羞辱、咒罵護士長,直叫護士長巫婆,那五十萬,她那個爛貨表妹是不是分了她二十五萬呀,二十五二百五,哈哈哈……


    被氣的,護士長火燒胸膛,大罵褚金模就是一頭頭長痔瘡的公狗,玩人家女孩,一定會遭到報應。


    “報應?你把自己表妹推給男人玩,你才會遭到報應,巫婆。”


    “我告訴你了,人渣,你那根傳宗接代的東西,總有一天會爛掉,爛到根。不信,你等著瞧吧,人渣。”


    “你那個洞騙了多少男人的錢財,那才會爛掉呢,巫婆。我花錢玩女孩,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事,光明正大。還慫恿你那個爛貨表妹懷孕來敲詐、勒索我的錢,你那個洞會爛的和一團爛泥巴一樣。”


    “你媽媽那個洞才爛的和一團爛泥巴一樣。”“你就是一個人渣,和糞坑裏的糞渣一樣。你還是人嗎,你把我表妹肚子搞大,就一腳把她踹了,這麽沒良心、缺德的事,你也做的出來,你這輩子會斷子絕孫,你等著瞧吧。”


    “我給她錢,她供我玩,天經地義。老子有的是錢,愛玩幾個女孩就玩幾個女孩。”“敢敲詐、勒索我,我告訴你了——巫婆,這次要不是去討好碧雪,我就把你那個爛貨表妹大卸八塊,扔到長江去喂魚。”


    “你敢。”


    “不敢。那你再叫個漂亮表妹供我玩玩,看我敢不敢。老子有的是錢,有錢,什麽事擺不平。”


    “你就是一頭畜牲,不會有下場。”


    罵完,護士長趕緊掛了手機,她脖子後邊一片發涼,穆碧雪的話得到了驗證,褚金模這個畜牲還真要對她表妹下毒手,太恐怖了。沒有穆碧雪,她表妹真要遭到殘忍殺害,等於是她殺了表妹,天呐,她不敢想下去。


    第二天起,護士長對穆碧雪態度來了個大轉彎。


    可憐的穆碧雪,遭到護士長的突然襲擊,是一頭霧水,搞不清護士長究竟是暗藏著什麽玄機,是福還是禍?


    琢磨了一整天,也摸不透護士長的心,穆碧雪半夜打電話跟姐夫說了。


    腦海轉了十萬八千遍,嶽川淵才看出點門道:“肯定發生大事了,而且跟她表妹有關,但她們表姐妹間除了護士長嫌表妹錢給的少外,一般不會有利害衝突,那麽,就是富二代與護士長之間發生了衝突。對。就是富二代與護士長吵架了。多半是富二代被勒索了那麽一大筆錢,心頭不服,罵了護士長。”


    “姐夫,你說的有道理。也就是說,他們大吵了,富二代揚言要殺了她們表姐妹兩個。”穆碧雪覺得姐夫分析的對,咒罵自己是個豬腦袋,不會想問題。


    嶽川淵說:“護士長這個人很陰險,你別跟太親近,她就是一隻不叫的貓。還好她這件事上吃了大虧,賠上表妹,還隻能擰著鼻子做人,還被你賺了一筆,她心頭不爽的很。”


    正想說什麽,突然有人敲門,穆碧雪說一聲:“姐夫,有人敲門,我去開一下。”馬上掛了手機,穆碧雪跑過去開門。


    開門一看,是喬利峰,穆碧雪叫他進去坐,他說不進了,是阮紀飛剛才打電話逼他來問問她,她玩什麽遊戲,昵稱是什麽?最後,喬利峰歉意地說:“對不起,碧雪,我不想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可是他是院長助理,我又不便得罪他。”


    “噢,沒關係。”穆碧雪朝喬利峰抿嘴一笑,隨即俏臉一沉:“喬醫生,你告訴阮助理,我一直是玩美女砸蛋,昵稱是——靚妹單挑狗男人,是砸東西的砸,雞蛋的蛋。”


    隨著門“嘭——”關上,穆碧雪氣得大罵,阮紀飛——你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很虛偽很虛偽的老男孩。要追我,又要裝著很清高很不在乎我的樣子,惡不惡心啊,還想叫我倒追你,你八輩子都沒有這樣的好命。——玩遊戲,我玩死你,你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呢。


    穆碧雪害慘了阮紀飛,雖然是被他搜索到了一款“美女砸蛋”遊戲,但是那是一款免費的低級遊戲,除非遊戲雙方約定玩錢。遊戲是找到了,阮紀飛找了三、四個鍾頭,也沒找到一個叫靚妹單挑狗男人的玩家。心煩慮躁下,阮紀飛又打電話給喬利峰,催他下樓再去問問穆碧雪是不是下遊戲了,找不到她呀。喬利峰說這麽晚了,他不便打擾穆碧雪,一口拒絕。


    火的,阮紀飛一拳擊在鍵盤上。


    熬過了焦躁的漫漫長夜,心急吃雞蛋哪等著母雞下,第二天中午下班時,阮紀飛直接闖進內科找穆碧雪,可他晚了一步,護士們已經下班,隻剩下兩個中午接班護士正忙著穿梭在病房間。


    急急地朝食堂跑去,進了餐廳一搜尋,又不見穆碧雪倩影,阮紀飛心掉地上了,耷拉著腦袋打好飯菜在林茹月、衛清清旁邊一張飯桌坐下:“清清,碧雪中午回家吃飯呀?”


    衛清清未來及說話,林茹月搶在了前頭:“怎麽,愛上碧雪了呀,那趕緊打份好的飯菜獻殷情喲,碧雪還在病房忙著呢。”


    臉一窘,阮紀飛慌張否認:“你亂說什麽,茹月。昨晚上約碧雪玩遊戲,找了一個晚上,也不見她上線。”


    “不是吧,阮助理?”衛清清筷子叉在碗裏,端詳著阮紀飛:“你肯定記錯碧雪的名字了。我昨晚上十二點十五分鍾時,還見碧雪在線。那你玩的是什麽遊戲?”


    阮紀飛說:“美女砸蛋。”


    “美女砸蛋?”衛清清疑惑地重複一句。


    “對啊——”阮紀飛蠻得意:“我昨天晚上叫利峰去問碧雪的,是吧,利峰?”


    一聽,衛清清和林茹月詭譎地對視一眼,又轉頭對阮紀飛說:“嗯,碧雪最愛玩這款遊戲了。”“你肯定記錯碧雪名字了,阮助理,要不然你就是有夜盲症。”


    緊隨衛清清後,林茹月也調侃起阮紀飛:“我看,事情很嚴重喲,不是夜盲症的小事情,十有八九是阮助理的蛋蛋被美女砸碎一地,痛的糊裏糊塗了吧,連碧雪的昵稱也記不清了。”


    看看衛清清,又看看林茹月,阮紀飛愣頭愣腦地說:“碧雪的昵稱不是叫——靚妹單挑狗男人嗎?”


    愣了一下,衛清清、林茹月噴飯大笑。林茹月是真的噴飯大笑,嘴裏的飯菜噴了一地。


    “茹月、清清,你們兩個死丫頭,什麽事這麽好笑?”恰巧這時,穆碧雪走進了餐廳。


    林茹月正忙著收拾狼籍,衛清清仍然在大笑:“阮助理昨晚玩遊戲——美女砸蛋,找不到玩家——靚妹單挑狗男人。”


    “嗬嗬嗬……”穆碧雪受不了了,笑得滾到地上,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蠢的人。


    餐廳裏的人見穆碧雪這麽好笑,似乎明白了什麽,哈哈哈哄堂大笑:“靚妹單挑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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