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囊一個,已經許久未喝過酒,喬利峰最後還是經不住包易可的“盛情邀請”,在酒的誘惑下,跟他走了。


    的確是保藏著兩壇幾年的老酒,但是包易可這酒不是誰都可以輕易隨隨便便喝,隻有在關鍵的時候,對他有用的人,他才會給人喝。因為要把穆碧雪搞到手,在他包易可眼睛裏,喬利峰是橋頭堡,這才舍得出手。


    路過巷口一家鹵店,包易可順便買了鹵雞爪、鴨脖子、豬舌。


    包易可的房子是在老居民區,舊房子拆了重新蓋的六層樓樓房,兄弟四個共同擁有,他住在四樓。


    抱出酒壇,打開壇口包的報紙,哇,一團撲鼻的純正芳香立刻彌漫整個屋裏,喬利峰未飲先醉,整個人飄飄然……


    幾杯下肚,桌上的下酒菜也去了一大半,包易可似乎開始醉了,說起當年自己因被一個病人家屬惡罵,心頭鬱悶,老婆又回娘家,便獨自一人喝悶酒,也是這種酒,大根喝了有一斤多吧,正當頭有點暈乎乎的時候,隔壁那個美少婦……


    打了一個酒嗝,包易可兩眼迷糊看著喬利峰:“兄弟,不是我說風涼話,你和碧雪談戀愛終歸是南柯一夢。你想想看,碧雪長得那麽漂亮,天仙一般,那麽大一棟房子,又有百萬的錢,這邊還拿著工資,而你的情況你也清楚,你又長得不帥,碧雪真的會愛你,願意嫁你嗎?早點回頭吧,兄弟,免得陷進太深,到時是遍體鱗傷,跌得頭破血流,愛情這東西很傷人。”


    至少已經喝了兩斤半酒了,但是喬利峰這個酒囊頭腦還很清醒,苦澀的朝包易可一笑:“大哥,你醉了吧。我和碧雪就是單純的同事關係,你別想歪了。”


    “好,好,好。你說同事關係就同事關係。”包易可又呷了一口酒:“後天下午下班後,我們倆去釣魚,釣幾條大魚讓你去和碧雪套套感情,把她泡到手,這樣美的大奶女孩不玩白不玩,先玩了再說。等你玩膩了她,把她讓給哥我也玩玩。”


    “大哥,你是真的喝醉了。”看看桌上的東西也吃光了,酒也喝得全身冒汗了,喬利峰見包易可說瘋話,起身告辭回去。


    今晚上,包易可完全失算,本想把喬利峰灌醉如泥,酒後吐真話,不曾想到這小子酒量比他還行,結果半句真話未得到,還白白虧了三、四斤好酒。


    模棱兩可一句話打發包易可,那是喬利峰對穆碧雪忌憚,他不敢被穆碧雪趕出,他覺得包易可那是老頭腦,難道愛情隻有金錢、地位嗎?隻要穆碧雪愛他願意嫁給他就行。


    有點書呆氣,喬利峰太把愛情理想化了。如今的女孩都現實的很,隻要不是醜的嫁不出去的女孩,誰願意嫁給一個窮人,過著清貧苦日子?古代富家千金與窮迫潦倒書生私奔的純真愛情,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紅酒與白酒的不同是,紅酒當時喝下去沒感到什麽,但是一旦酒後勁上來,比96度的波蘭精餾伏特加還厲害。


    走到半路上,酒的後勁上來了,喬利峰已是醉漢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神誌不清。到了大門口時,拿出鑰匙,喬利峰卻以為自己鑰匙忘帶在身上,忙喊穆碧雪下來開下門。


    門一開,未見到人,穆碧雪就聞到一團酒氣,皺一下眉頭:“喬醫生,你今晚喝酒了呀——”


    “嗯,喝了一點。這幾年的老酒,好喝。”喬利峰扶著門框進去,腦子裏還在喝酒呢。


    不滿地瞪一眼喬利峰,穆碧雪不高興了:“還說喝一點,你都喝傻了,鑰匙明明在你自己手上呢。趕緊去睡會兒吧。”說的,穆碧雪關上大門,不管喬利峰,自己先上樓,她擔心喬利峰發酒瘋打人或對她非禮。


    還算可以,喬利峰還能爬樓梯。


    其實穆碧雪也不敢大意,一直在喬利峰後頭遠遠看著他,深怕他有個閃失。後來又擔心喬利峰連門也開不了,她就跑上去幫他打房間門,直到他直筒筒摔在床上了,她才下樓。


    半夜睡覺前,穆碧雪又上去看了喬利峰,見他睡得和豬一樣,幫他蓋上被子,這才下樓去睡。


    淩晨三點時,喬利峰才被尿憋醒,頭重得像鋁灌一般。


    次日早上,喬利峰是被穆碧雪叫醒,要不然他可能要睡過頭,感動的他心裏直叫穆碧雪老婆。


    上班路上遇到包易可,喬利峰態度來了個大轉彎,畢竟是喝了包易可的幾年老酒,他還從未喝過如些好的酒,那酒喝進嘴裏綿甜爽淨,猶如盛夏嘴幹喉嚨冒火時喝了甘露——爽的沒法說。


    手搭在喬利峰肩膀上,包易可獰笑道:“怎樣,老弟,我那酒勝過茅台吧?”


    喬利峰嘴裏到現在還彌漫著酒的芳香:“你這酒的後勁太厲害了,昨晚上走到半路上時後勁就上來,我差點走不回去。”


    “是不是回去,頭腦飄飄然的,全是碧雪那兩個大奶在你眼前晃悠,你撞開她的門,把她……”包易可壓低聲音,猥瑣的做了個雙手抓奶的動作。


    臉一紅,喬利峰連忙否認:“不可能。我昨晚後來是怎麽回到床上睡覺,我都不知道。”淩晨起來拉尿後睡時,喬利峰夢裏抓了穆碧雪的奶,還與穆碧雪翻雲覆雨的做了男女那檔事,包易可那一說,他才會臉紅。


    中午,穆碧雪沒有上樓,就在一樓大廳裏等著喬利峰。


    喬利峰在門口出現,穆碧雪即站了起來,說道:“喬醫生,你以後可不能再像昨晚一樣喝醉酒了,再這樣喝醉酒的話,我可不敢再把大門鑰匙給你。明明鑰匙拿在手上,你糊塗的以為自己忘了帶鑰匙,還叫我開門,這要是碰上壞人,怎麽辦?”


    “噢,知道了,碧雪,我以後不喝了。”喬利峰不好意思的不敢正眼看穆碧雪,他並沒有聽出穆碧雪的話外之音,不是不給他大門鑰匙這麽簡單,那是叫他搬出去。


    還在想著包易可請他去喝酒,所以晚飯後,包易可叫他去散步,喬利峰滿口答應,把看書丟在腦後十萬八千裏。


    三天後中午,包易可說他的摩托車修好了,叫喬利峰晚上一起釣魚,喬利峰也滿口答應,因為這釣的魚,他可以送給穆碧雪。


    晚飯後,包易可便回家去騎摩托車和拿漁具,兩個人去離縣城十公裏的水庫釣魚。


    以前呢,包易可本來是釣魚迷,但勾搭上鄰家少女後,他再沒心事去釣魚。


    兩個一坐下,包易可即曖昧地說:“這個風景秀麗的野外,要是能夠把碧雪那個仙女叫來陪伴我們釣魚,天呐,簡直要把我們美的掉進水庫裏淹死也甘願。”


    “你別想這麽美的事了,大哥。”一提到穆碧雪,喬利峰眼前馬上浮現那個夢,渾身燥熱起來:“碧雪她晚上怎麽會肯來,白天她或許會來。碧雪對我們男人很有戒心,平日都不會輕易讓男人進她室內。”


    “你也不讓進?”包易可吃了一驚,他還以為穆碧雪隻是不許他一個人進她屋裏。


    “當然會讓我進去。”喬利峰那口氣,那神情,穆碧雪儼然是他女朋友。


    看在眼裏,聽進耳朵裏,包易可心頭極大不舒服,臉色自然也僵硬了。可能是擺脫窘迫,包易可突然叫道,說魚上鉤了,結果魚竿拉起來,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


    運氣還算不錯,釣到九點多鍾,總算釣到了四、五條三斤左右的魚,把喬利峰樂的手舞足蹈。


    手上提著魚,優哉遊哉走在回去路上,喬利峰今晚未喝酒,心已醉,走路做美夢,穆碧雪見他送了這麽多鮮活的魚,芳心一感動,說不定會當場給你一個熱吻;或者等下她就把魚煮了,他們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一口一口慢慢品嚐……


    敲門響聲也比平日大了許多,門才開個縫,未見穆碧雪,喬利峰即高興若狂說道:“碧雪,這是剛剛今晚上釣的魚,給你。”


    門完全打開,穆碧雪整個人出現在門口,聽喬利峰的話,看了看他手中水桶,一陣驚喜:“你還會釣魚啊,喬醫生,厲害哦。進來吧——”


    走了進去,喬利峰說:“我不會釣魚,是和離婚男一塊去。”


    什麽,離婚男?穆碧雪心頭一怵,霍地轉身擋住喬利峰,驟然變臉:“喬醫生,我知道你這一段時間跟離婚男走的很近,你那天晚喝醉酒,多半也是跟他在一塊,這是你的權力,我不便說什麽,但是你與離婚男關係如何好,你不要把我跟他扯上瓜葛。”“好了,這魚,你自己拿回去吃吧,我——碧雪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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