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像頭呆熊,穆碧雪話一說完,未等他開口,就走出去了,陳栓重還沒一點反應。


    直到手機響了,陳栓重才驚醒過來。


    接了電話,回頭琢磨穆碧雪的一席話,陳栓重心頭又一團焦躁席卷,全身燥熱如同老房子著火,又大不服氣,堂堂醫院院長居然連一個小護士都搞不定,還當什麽院長。可是一想到老婆,陳栓重又一陣頭皮發床,大罵,叫我離婚娶你,你穆碧雪再長得漂亮百倍,兩個奶再大一圈,銀行存款達個十位數,我陳某人或許會考慮一下離婚,娶你。


    中午下班時,看到褚金模這小子在等穆碧雪,陳栓重氣得兩眼冒血,心頭大罵,有幾個臭錢很了不起啊,那麽了不起了,怎麽大年初一被人侮辱,花籃被碾爛。還有臉天天纏著接送碧雪上下班,你這臉皮厚如鋼板,機關槍都打不穿。


    已經是初三了,往年自己和父母親都是初六出門,所以時間不多了,褚金模這幾天加緊對穆碧雪的攻勢,本想初一那場天下獨一無二的浪漫求愛會打動穆碧雪芳心,結果反而被穆碧雪狠狠修理一頓,對他打擊太大。


    保鏢當的還盡職盡責,把穆碧雪護送到大門口也就算了,褚金模還要把她直接送到屋裏去。


    見褚金模蠻橫強擠進屋裏,穆碧雪幹脆退出了屋裏,怒氣衝天站在馬路上:“大過年的,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現在給你三十秒考慮,是你自己像狗一樣蹦出來呢,還是我報警?”


    “碧雪,我是真心愛……”看見穆碧雪在拿手機,褚金模慌了,從屋裏蹦來,邊叫:“好,好,好,我出來,我出來。”


    俏臉罩著一層陰沉,穆碧雪抬著腳踏車大闊步走進屋裏,把腳踏車放好後,轉身關門時,警告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錢不是萬能,買不到愛。趁我還不想動手段時,滾我遠點。不要以為我一個弱女孩好欺負,我要是把事情對我兩個哥哥說了,他們會立刻從鄉下趕來,扒了你的皮。”


    對穆碧雪這話,褚金模心頭一陣不屑,眼睛噴出一團嘲笑:扒我的皮?這個社會是有錢人的天下,你懂嗎,妞?你兩個哥哥敢扒我的皮,隻要我活著,我花兩百萬買他們的四肢,叫他們這輩子生不如死,活的跟狗一樣。


    穆碧雪有所不知,褚金模強行進入她屋裏,就是想用**手段霸占她,生米煮成熟飯。


    算他褚金模命大,要是讓他進了屋裏,圖謀下手施暴的話,穆碧雪包裏那把匕首可不是麵粉捏成。


    過了兩天,下午快上班時,劉靜玉去找穆碧雪,遠遠的望見褚金模站在大門口邊等邊玩手機。於是,劉靜玉加快步伐走過去,幾乎是在小跑了。


    到了穆碧雪房子大門口,劉靜玉邊上台階,邊笑嗬嗬地說道:“喲,帥哥,你也在等碧雪啊——”


    這時,褚金模抬頭看劉靜玉,見是個大美女,這才嗯了一聲。


    盯著劉靜玉看了一會兒,褚金模把眼睛收回,心頭說,這麽妖媚,長得是漂亮,可惜沒碧雪的一半秀氣、單純、清新,玩玩還可以,娶來做老婆,誰要。


    “我和碧雪是好姐妹,叫劉靜玉,你呢,帥哥,名叫什麽?”劉靜玉主動向褚金模伸出友誼橄欖枝。


    褚金模抬頭看一眼劉靜玉:“我叫褚金模。”“美女,你的手機號多少?”問劉靜玉手機號時,褚金模壓低聲音,遠一步,劉靜玉都聽不到。


    朝褚金模拋個媚眼,劉靜玉很曖昧地說道:“窮人家的女孩,沒手機啊,要不,你送我一部吧,帥哥,看你這手機蠻高檔,一定是個土豪大帥哥。”


    湊到劉靜玉耳邊,褚金模很大方:“不就是一部手機嗎,小菜一碟。看在你是碧雪姐妹份上,我送你一部。你晚上在東南超市門口等我。可別對碧雪說,她知道了,可能會不高興。”


    把劉靜玉興奮的不能自己了,剛要把嘴湊過去親褚金模一口,偏偏這個時候,門開了,穆碧雪推著腳踏車出來。


    一見穆碧雪,劉靜玉忙說道:“碧雪,我明天晚上來你家上網查點資料,行嗎,我家沒電腦?”


    “行啊!”穆碧雪不假思索,信口答應。


    碰巧的是,到醫院大門口時,穆碧雪、褚金模遇上了陳栓重。


    “陳院長,下午又是你值班啊!”穆碧雪櫻桃小嘴甜來,俏臉笑的也如一朵蘭花。


    瞄一眼褚金模,陳栓重有意加大聲音氣他:“下午是李副院長值班,我是特意來看看你這朵院花。一日不見你,吃飯也如嚼蠟呐,碧雪。”說的,陳栓重特意挨到穆碧雪肩膀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陳栓重這親昵舉動,正好被不遠處他老婆——白曄舒看到。


    蒙在鼓裏,陳栓重還不知道,穆碧雪把燙腳的事在醫院裏一說,大家再琢磨一下——一個腳被燙傷,一個手被燙傷,這問題就出來了,他陳栓重三次去穆碧雪處,的確也被醫院裏的人看到。故而,這兩天有關穆碧雪、陳栓重的閑言碎語在醫院傳開,固然也傳到了白曄舒耳朵裏……


    眼見為實,白曄舒氣得跺腳大罵老公狗改不了吃屎。還是個科主任的時候,陳栓重就和一個護士有染,還把人家肚子搞大。事情爆發後,白曄舒才知道,夫妻倆差點離婚,但是想到年幼兒子,白曄舒原諒他一回。


    晚上,白曄舒去找穆碧雪。


    開門一瞅,見是個超漂亮的陌生婦女,穆碧雪很有禮貌很熱情地問她什麽事,並不讓她進屋裏。


    白曄舒說:“我是你們院長陳栓重老婆——白曄舒。”


    穆碧雪說:“陳院長的老婆,阿姨,你說你是陳院長的老婆,那,那我叫我們護士長過來證實一下吧。要不然,我不敢讓一個陌生人進我屋裏。”


    白曄舒說:“你都敢單獨讓一個男人進屋裏,還怕我一個婦女嗎?”


    穆碧雪說:“阿姨,他是我們院長,我們認識,再說他是院長,我敢得罪嗎我?”


    白曄舒說:“你說的也有道理,穆護士。有私事想單獨跟你談一談,我不想叫任何曉得我來找你。這樣吧,我手機裏有我們一家三人的合照,你看看。要是你還不相信,我也沒隻好明天去你們醫院,叫你們護士長證實一下。”


    穆碧雪說:“行。阿姨。”


    也個賊精賊精的女孩,穆碧雪當然明白白曄舒找她所謂的私事是哪一樁。看了她手機裏一家人的合照,穆碧雪這才熱情把白曄舒請進屋裏去。


    給白曄舒沏茶,擺上水果、瓜子、糖果等等之後,穆碧雪先發製人,說:“阿姨,我知道你找我是什麽事,不是我以小犯大說你,你說你做人老婆,你怎麽可以天天埋頭在麻將桌上,三更半夜才回家,連身子都不讓老公碰碰,你也該盡到老婆的義務了,你不能老叫自己老公憋著天天當和尚吧——”


    “這是你們院長對你說的?”白曄舒氣得拿瓜子的手都在顫抖:“穆護士,我看你也不像那種輕浮、當小三的女孩,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連麻將怎麽打,看都看不懂,你說,穆護士,我怎麽天天埋頭在麻將桌上,三更半夜才回家?不怕你笑我,穆護士,我在那方麵需求也很大,時常得不到滿足,我甚至有時萌生去偷野男人的齷齪心理,我怎麽就不讓他碰身子了?”


    夫妻倆說的南轅北轍,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


    但是穆碧雪也不傻,她能判斷出到底是誰在說謊誰在欺騙她。


    當下,不動聲色,穆碧雪笑嗬嗬的,說:“阿姨,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夫妻倆誰是誰非,我不懂,隻有你們兩個自己心中明白,我就不摻和了。”


    突然,白曄舒把話頭一轉,問:“穆護士,聽說你的腳是被他害得燙傷了,他的手也燙傷了,是怎麽回事?”


    “格格格……”未開口,穆碧雪樂得爆笑,當著白曄舒麵前,她把雙腳襪子脫了下來,將白皙皙雙腳遞給白曄舒看:“阿姨,你看,我的腳燙傷了嗎?”


    仔細看了一遍,白曄舒一陣困惑、懷疑:“這……”


    倏地,穆碧雪站了起來:“走,阿姨,去我書房,我讓你聽聽很有趣的一些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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