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敖義的離開,教室裏的氣氛又逐漸變得活躍起來,張子正突然一拍腦門,感慨道:“哎呀,剛才被敖義給糊弄了,他轉移話題,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才知道啊,剛才上課的時候咋不接著問呢,智商真不上線。”王富城盡情的嘲笑道。


    “笑什麽笑啊,我還不是為你們尋求真相。”張子正見王富城這張嘴臉,頓覺不爽,反駁道:“還好意思在這裝大爺。”


    “行了吧,胖子張,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自己都沒搞清那消息是真是假,還在那得瑟,要不然剛才上課時,也不至於敖義這麽一轉移話題,你就跟啞巴一樣不說話了,別告訴我你害怕,這它媽絕不是理由。”王富城瞟了身旁幾個男生一眼,然後眾人目光一致集中的看向張子正,順帶調凱。


    張子正一咬牙,見周圍質疑的眼神,真實有苦說不出,怎麽可能是沒弄清楚呢,這消息可是昨天晚上他媽親自跟他講的,絕不會有錯。


    “這,這能怪我嗎,我中途不說話,不是被人打斷了嗎,要是沒那轉校生突然那麽一報道,那敖義能轉移話題嗎,你們還好意思怪我。”張子正不服氣,索性把責任推到一邊。


    見張子正還死不承認,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意思,幹脆也懶得去追究,但是聽到張子正提到轉校生,一旁的幾個男生都好奇的朝斜對麵看去,那裏正是郭雅芙的座位。


    “你別說,那妹子長得還挺清秀。”王富城一邊打量一邊嘀咕道。


    一旁的劉少軍頂了頂王富城的臂膀:“想啥呢,她不會是你的菜吧?”


    “怎麽可能,我哪敢有這膽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敢調到咱們十五班來的女生,你想想能有善茬嗎,萬一是第二個李安慧或者楊千惠,老二都保不住,哪還有心思端碗夾菜吃飯啊。”王富城搖著頭,分析道。


    隻聽這話,劉少軍眼前一亮,不由摸了摸下巴,讚同起王富城的話來:“你還別說,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理。”


    身旁幾人也徐徐點頭。


    就在此刻,方媛突然起了身,站在郭雅芙的身旁:“新來的,別怪我們沒提醒你,既然來了十五班,以後就得守十五班的規矩,不然後果自負。”


    “十五班有什麽規矩?”郭雅芙並不懼怕,反倒微微一笑。


    “很簡單,我們叫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這就是規矩。”方媛顯然有些霸道,但是對待新人,這似乎是十五班一貫的原則,因為十五班隻需要刺頭,不需要軟骨頭。


    當初李安慧插進十五班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場景,所謂不打不相識,不鬧不成友,隻有真正的打過鬧過之後,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十五班的人。


    這就是十五班真正的規矩,也是十五班歡迎新人的手段,雖然有些惡意,但是對相互之間加深認識,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剛才方媛的話,是一種威脅,她希望郭雅芙像木偶一樣被人操控,隻可惜這不太現實,也許方媛還太不了解郭雅芙,說到底這也不是一個善茬,在鬱洋高中也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女,讓老師頭疼的名字裏最起碼能排到前十,要知道被廖華圈禁的女生可有數十個,唯獨隻有她一人逃脫出來,這就很能說明郭雅芙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我說不呢。”郭雅芙抬起頭,直視方媛。


    “你······。”方媛與對方對視一眼,這是一種不友善的目光,方媛正想發作。


    隻剛想動手,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李安慧拉住。


    “算了。”李安慧示意了方媛一眼。


    “為什麽?”方媛有些疑惑。


    “記住,我們要對付的人是敖義,現在沒有時間,更沒有功夫浪費在她身上,隻要她不妨礙我們的事,隨她去。”李安慧回。


    隻聽這話,方媛明白李安慧的意思,現在對付敖義都需要費盡心思,再騰出手對付新人,恐怕很難兼顧,說不定會得不償失。


    “算你走運,來得是時候,不過我勸你以後安分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方媛雖然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妥協,最後隻對郭雅芙警告了一句。


    郭雅芙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方媛與李安慧看了幾眼,心裏揣測道:難道她們想對付敖義?


    不行,絕不能讓她們得逞,要知道敖義之前對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自己轉校也全是因為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自己的救命恩人,必須出手幫幫敖義,郭雅芙心裏如此想到。


    室內室外的吵鬧聲宣泄。


    一道身影下了教學樓,步入草坪的小道,他手裏拿著教科書,準備前往辦公室。


    突然,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敖義警覺,回過頭去,見身後站著一人。


    “是你。”敖義見到這張熟悉的臉龐,不為有些吃驚。


    “怎麽,很吃驚嗎?”對方的口吻有些戲謔。


    敖義打量著眼前的黎警花:“別說,換了一身便裝,看著順眼多了。”


    “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有意侮辱警務人員,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拘留了。”黎欣討厭敖義這種開玩笑的口吻,瞪了對方一眼,說。


    “還侮辱警務人員呢,你是在故意給我羅列罪名吧。”看著黎欣冷峻不禁的小臉,敖義微微一笑,假裝無奈的歎息道:“話說黎警官,你跑到我學校來,找我有事嗎?”


    “昨晚的事,你就不記得了,我不是說了,會派人來例行公事嗎。”黎欣見敖義詢問,也不知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索性攤牌說。


    “當然記得,隻是沒想到你會親自來。”敖義笑回。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時間匆忙,現在我們就步入正題,做個例行調查,錄份口供。”黎欣貌似一副迫不及待就想審訊敖義的架勢。


    敖義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妮子對自己的懷疑很深,要不然也不至於親自出馬,而且還特意火急火燎的在教學樓下麵堵自己,真是別出心裁,用心良苦。


    “行,隻是站著也不是個事,不如我們去附近的小吃店,坐下來再聊。”敖義提議道。


    黎欣不反對,兩人找了學校內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就坐。


    “黎警官,你現在有什麽問題,就請問吧。”敖義隨意點了兩杯奶茶,對黎欣說。


    黎欣掏出口供本,直言不諱的問:“那請問,敖老師,昨晚,你是在什麽地方遇見陳秋凝的,怎麽救的她?”


    敖義一笑,回:“這一切算是個巧合吧,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見幾個劫匪,沒想到對方就是綁架陳秋凝的人,算是誤打誤撞,本著拿回錢包的心態追到了他們的老巢,沒想到陳秋凝也在那,就這樣把她救了。”


    “昨晚幾點遇見的劫匪,在哪遇見的,劫匪幾個人?”黎欣追問。


    “昨晚七點左右,在沿江路一帶遇見的,劫匪三個。”敖義利索的回。


    此刻店老板頗為熱情的端上兩杯原味奶茶,敖義接過,說了聲謝謝。


    “那他們的老巢又在哪?”黎欣沒有心情喝奶茶,隻想從敖義嘴裏聽到答案。


    “漁家坳。”敖義說。


    隻這三個字說出,黎欣眼神劃過一絲涼意。


    “你是在那地方救的陳秋凝?”黎欣隻覺不可思議,要知道那裏可是幫派與難民的集中地,政府都很難在那插手,就憑敖義一人怎麽可能從那裏麵把人救出來?


    “對,就是那。”敖義回答的很認真。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報警呢,還有你既然能救出陳秋凝,那肯定是把綁架陳秋凝的人已經製服了,為什麽不把他們送至公安機關呢?”黎欣顯然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一連質疑出了幾個問題。


    敖義搖了搖手指,解釋道:“你誤會了,當時情況很混亂,與歹徒搏鬥,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麽多,能把人從裏麵救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想必你也知道漁家坳那地方不簡單。”


    不簡單!他居然還知道不簡單。


    奇怪,這是真話嗎?黎欣內心生疑,悄悄打量了一眼敖義,這事絕對沒這麽簡單,這裏麵肯定有文章。


    “黎警官,請問你還有什麽問題嗎?”敖義見黎欣一臉沉思,笑著點破道。


    “沒了。”黎欣回過神來,假裝一笑:“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吧,有空我會再找你的,警局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不送。”


    敖義看著黎欣遠去的背影,隻覺這又是一個難纏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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