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丹桂飄香。布穀最近心情不錯,就快要十一了,布穀能撈到一天假;另外他的爹媽出去旅遊了,家裏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沒了老媽煩人的嘮叨,下班回家後把鞋一甩,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簡直爽歪歪。


    布穀一大早去了局裏的食堂,他不太會做飯,最近都是在食堂解決三餐問題。


    吃到一半,對麵坐下來一個人。布穀抬頭一看,丁溥心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丁姐,你怎麽也來吃飯啊?”布穀知道丁溥心一般都在家吃好了過來。


    “嗯,我媽最近身體不好,我叫她不要早起給我弄早飯了。”丁溥心正在剝一個茶葉蛋。


    布穀點點頭,“你還別說,食堂的粥和茶葉蛋還真的挺好吃的。”


    兩個人吃完早飯就去辦公室,同事陸陸續續都到齊了。布穀低頭看張成益以前辦過的案子,頻頻點頭。


    申展鵬在旁邊看的好笑,就湊過去問他,“怎麽樣,是不是很驚喜?覺得張隊是個天才?”他接著往旁邊偷偷看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張隊最近都不怎麽破案了,準備帶一下新人,找接班人。我們現在可是競爭關係啊。”


    布穀看著申展鵬神神秘秘的樣子,有點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也把頭縮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我這才來應該輪不上我吧?”


    申展鵬搖搖頭,“你自信點啊,前麵兩個案子你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雙胞胎案,要不是你想到了關鍵我們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結案了,仔細想想,多嚇人啊。”


    布穀被他這麽一誇,還有點不好意思,“是麽?我作用這麽大?嘿嘿。”


    “差不多得了啊,布穀你別聽他胡扯,張隊最近一直忙著開會,所以才把案子交給我們辦理,這是相信我們,什麽培養接班人啊,造謠滿500我就把你抓起來。”丁溥心在旁邊打斷道。


    布穀坐直了,重新看檔案,嘴裏還嘀咕:“就知道你是蒙我的。”


    申展鵬被戳穿了也不尷尬,笑眯眯地坐回去,打算以後一有機會還要逗一下布穀,這小子真好騙。


    終於挨到十月五號,布穀的假期到了。他前天晚上就在網上找了找攻略,發現附近的森林公園挺好的,裏麵的菊花開的很漂亮,據說還有菊花展。布穀早早的開車過去占個位置,據說十點後就寸步難行了。


    停好車,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布穀哼著歌,拿出牛奶和一袋餅幹,先把早飯解決了。


    吃完飯,布穀在車上躺一會,公園八點半才開門,布穀打算眯一會。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有人敲玻璃。布穀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餘沈雅。


    他搖下車窗,朝餘沈雅打招呼,“這麽巧,你也來看菊花展?”


    餘沈雅點點頭,“對的,看到很多人都說很漂亮,所以來看看。你怎麽睡車裏?”


    布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為了好停車才早早的來了,還有一會才開門呢,我就睡會。”


    餘沈雅聽了笑了,“你不知道吧?公園外麵就有很多漂亮的芙蓉和月季,很多人來了要先在外麵轉轉,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布穀聽了倒是很有興趣,他點點頭,“好啊,那就看看去。”


    餘沈雅往後退了幾步,方便布穀開門下車。布穀下車後往門口看了看,人越來越多了。


    餘沈雅和布穀慢慢的走著,餘沈雅看著那些一家三口,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講話,她就會溫柔地看著笑笑。


    布穀低頭笑了笑,“餘醫生,沒想到啊,你私下裏一點也不冷漠。前段時間都是在醫院遇到你,你給我的第一印象還是很冷酷的一個醫生。不苟言笑,講話也冷冰冰的。”


    餘沈雅看了看布穀,笑道:“你要是從小就待在醫院,看慣了生老病死,你也會無動於衷的。對於病人來說事情輪到自己身上,簡直是毀天滅地。對於醫生來說,每天都要看那麽多病人,其實心裏清楚,生了病都很可憐,但是你每一個都可憐,長久下來,很快自己先崩潰了。”


    布穀點點頭:“所以你已經能夠很好的調整自己了。我還不行,我剛畢業,才辦了兩個案子,都是殺人命案,感覺心情還挺沉重的。”


    餘沈雅笑著說道:“我剛開始也和你一樣,時間久了,心腸就漸漸的硬了。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一句建議,看開點,人性複雜。”


    布穀點點頭,不再接話。


    很快布穀和餘沈雅就走到了兩旁種滿芙蓉花的主幹道上,由於剛到十月,芙蓉花很多都還是花骨朵,但是也有很多已經開了,粉粉的。遊人穿的花花綠綠的,和芙蓉花相一映襯,顯得特別好看。


    布穀掏出手機,“還挺好看的,趕緊照個相吧。餘醫生你站到花旁邊,我給你照一張。”


    餘沈雅笑眯眯的站到布穀指定的位置,把頭湊到一朵花旁邊,裝成在聞的樣子。布穀眼疾手快照了一張。


    照完後,布穀拿給餘沈雅看,“怎麽樣?照相技術不錯吧?”


    餘沈雅看了點點頭。


    布穀看向餘沈雅,“待會我傳給你,哎,我加你一個微信吧。”


    餘沈雅點點頭,“好,不過我不常用,就看看醫院通知的。”


    兩個人又逛了一會,等到八點半,就到森林公園門口準備進去看花。


    門口已經拍了很長的兩列隊,布穀站在餘沈雅後麵,耐心的排隊。還沒排一會,手機響了,布穀一看是丁溥心。


    他接了電話問道,“丁姐啥事?”


    丁溥心說:“趕緊過來,國康小區,就是郊區那邊很老的一個小區。剛有人報案發現一句女屍,屍體被破壞的很嚴重,大家都已經過來了,你也趕緊過來。”


    布穀說:“好,馬上來。”掛了電話他朝餘沈雅笑笑,“有案子了,今天看不成了,再見。”


    餘沈雅朝他笑笑,“那快去吧。”


    布穀開著車一路飛馳。國康小區,他知道那個小區,是n市很老的一個小區,住在那個小區的人還是原來單位分配的,大部分現在已經退休。小區裏沒有監控,道路設施都很破舊。據說要拆遷,所以大家都不準備修,就等著拆遷後分新房子。


    布穀開到了小區門口,那裏已經有很多警察站崗,警戒線也拉了起來。布穀給門口的守衛看了看自己的警官證,然後走進去找丁溥心。


    一路問過去,丁溥心在小區後麵很靠後的一個廢棄小樓裏。


    布穀剛走進去就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丁溥心正在進行現場調查,布穀四處看了看想找楊法醫,沒找到。


    他走到丁溥心旁邊問道,“屍體呢?”


    丁溥心指了指樓上,“這個樓原來是小區運動場的休息室,樓上是更衣室,更衣室很小。不過很早就廢棄了。被害人被發現在樓上的一間更衣室裏,地上全是血跡,我們現在還不能進去調查,等楊法醫順利轉移了屍體,再進去。”


    布穀點點頭,他剛剛環顧了一圈,樓下也有很多血跡,看來那名女子死前遭受了很長一段暴力。


    丁溥心正在對一處血跡進行拍照取證,布穀站起來給她拿了棉棒和證物袋。丁溥心拿棉棒在血跡上蹭了一點,小心翼翼地放進證物袋裏。


    接著布穀給丁溥心一直遞東西,前前後後,樓下居然有三十處血跡點。布穀皺眉:“這個凶手是在樓下暴力擊打了受害人吧,血跡很多都是飛濺的狀態,受害人被打的很厲害。”


    丁溥心點點頭:“可不是嘛。你還沒看到樓上凶案現場呢,更血腥,受害人應該是生前被割喉的,地上全是血跡,更衣室很小,剛夠轉身的,現在一地都是血,進都進不去。”


    這時申展鵬跑了過來,“口供做好了。報案人是今天出來遛狗,因為怕狗太大,嚇到老人,就想到這邊人煙稀少,牽過來讓狗自己玩。他正站著看狗在地上跑著玩,沒想到狗突然和瘋了一樣跑到這棟樓的門口,一直叫。他過來想把狗牽走,狗死活不走。還帶著他進了樓。他一進來也聞到了血腥味,地上還有很多血跡,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樓,就看到被害人躺在血泊裏,狗還在一直叫。他被嚇暈了過去,狗舔他的臉,他才醒過來。然後就報警了。”


    布穀有點難以置信:“這麽血腥嗎?都嚇暈了。”


    丁溥心說:“還真的很瘮人,滿屋子的血,屍體也被破壞的很厲害。這又沒有光線,那麽暗,沒有心理準備,咋一看可不要暈過去了。”


    布穀拍拍胸口,“那我們現在是要上樓了嗎?”


    丁溥心點點頭:“準備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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