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和丁溥心在顧逸秀所在的小區門口蹲點,終於等到她出門。


    兩個人一路跟過來,發現顧逸秀到了一家酒店門口。布穀和丁溥心找到顧逸秀,發現顧逸秀和一個男生在一起,疑似她姐姐顧逸寧的男朋友。


    “看來你就是顧逸寧生前的男朋友吧?”丁溥心看著那個男生說道。


    那個男的點點頭,接著就低頭不再說話。


    顧逸秀讓兩個人坐下,看了看那個男生,又看了看兩個警察,一臉忐忑不安。


    布穀拿出公文包裏的拚圖,展開給那個男生看了看:“這是目擊者描述的嫌疑人特征,是你嗎?”


    顧逸秀急了:“這不是他,是……是有人要陷害他!”


    “哦?是誰要陷害他?”丁溥心看著顧逸秀問道。


    顧逸秀有點語塞,沒有回答丁溥心。


    丁溥心轉頭瞧了瞧那個男生:“還是自己說吧,一直要女生給你衝在前頭是怎麽回事?”


    那個男生終於抬頭,看了看布穀手中的拚圖畫像。布穀也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確實和畫像有點像。


    “這不是我,有人故意要害我。”男生開口說道。


    “為什麽要害你呢?你確實和顧逸秀是男女朋友關係吧?你和顧宏浚是不是隻見過一麵?都仔細交代清楚。你說你是無辜的,也要拿出證據來。”丁溥心說道。


    那個男生沉默了一會,終於緩緩開始敘述:“我叫文浩,是顧逸寧的男朋友。準確來說是她的前男友,顧逸秀的現男友。”


    布穀挖了挖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文浩繼續說道:“我和顧逸寧談地下戀談了1年,誰都不知道我們兩的關係。後來她心髒病發作,就去了市中心醫院。在醫院我第一次見到了秀秀,我和她一見鍾情。之後我和顧逸寧提出分手,然後和秀秀在一起。顧逸寧的情況本來就不太好,但是秀秀的病情也惡化了。醫生權衡下,秀秀得到了供體,顧逸寧最後發病去世了。因為我和顧逸寧之前的關係,顧宏浚一直不同我和秀秀在一起,所以現在我們兩隻能偷偷見麵。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但是!我昨天絕對沒有去賈醫生家裏,也沒有推他下樓,那個人不是我!”


    布穀聽著這個狗血的愛情故事,簡直哭笑不得:“那你昨天上午在哪裏?”


    “我和秀秀在這裏見麵,但是她不可以出來給我作證的。顧宏浚早就叫我們兩分手,他還拿我爸爸的公司威脅我。如果被他知道我和秀秀還在一起,我爸爸的公司就完了。”文浩求救般地看著布穀,“你們可千萬不要和他說呀!”


    布穀點點頭:“這是案件的線索,我們又不是小報記者,不會隨便往外說的。你最好老實交代自己的行蹤,我們不會對外人說起證人的口供,這是有規定的,你懂嗎?”


    文浩聽了布穀的保證才放心下來,“警察同誌,我一定老老實交代。”


    “好好交代一下你昨天的行蹤,從早到晚,不要漏掉。”布穀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口供。


    文浩回憶了一下,說道:“上午七點半左右,我還在睡覺,秀秀給我打電話,叫我來這裏。我洗了把臉就過來了。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看了一下下麵大堂的鍾表,記得是八點三十七。上午我和秀秀一直在一起,這個她可以為我作證。中午我和她出去吃飯的,吃完後,她就回家了。下午我去我爸爸的公司,一直在辦公室裏上班,到晚上才出來。”


    布穀思索了一下,昨天賈自明墜樓的時間差不多是九點五十到十點之間,這個時間段文浩是和顧逸秀在一起的,沒有作案時間。


    丁溥心聽完了文浩的話,總覺得他還有隱瞞,“你的口供我們會找這裏的監控,進行證實。你再說說,為什麽就覺得有人要害你?”


    文浩聽了丁溥心的話,低頭不語,沉默了一會,隨後抬頭說道:“沒有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我是冤枉的。”


    布穀把記錄都記好,抬頭看了看文浩:“現在我們是給你機會,讓你證明自己的清白。你要是真的有什麽隱瞞不報,到後麵出了事,你自己考慮考慮後果。有話就趕緊說!”


    文浩的內心似乎正在掙紮,旁邊的顧逸秀忍不下去了,“我來說,如果你們要查下去的話,就會發現我的姐姐一些不好的隱私,但是她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和文浩不想再傷害她。賈自明真的不是文浩推下去的,你們可以去查監控,昨天上午我和他在一起。要是你們排除了文浩的嫌疑,希望你們趕緊放了他,不要把他牽扯進來,要是給我爸爸發現了,他們一家都完了。”


    布穀點了點桌子:“顧小姐,現在都是依法辦事,不是你爸爸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他是n市首富,但絕對不是土皇帝!”


    “哼,他不是土皇帝,但是他可以用經濟搞垮文浩爸爸的公司,甚至我爸爸都不用出手,他隻要表現出這個意願,很多人都會幫他去完成的。”顧逸秀看著布穀,一臉你太小看顧宏浚的表情。


    布穀輕笑了一聲:“看來顧小姐對你父親的手段知道的不少。”


    “我們上午到過你家,結果你父親從頭到尾都不讓我們見你。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內情?”丁溥心問顧逸秀。


    “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太多他的商業手段吧,我也不清楚。”顧逸秀看了看地,低聲說道。“總之,你們查了監控就知道文浩是清白的,其他的我們也沒什麽說的。”


    丁溥心讓布穀合上筆記本,對他們兩說道“行,那就這樣吧。”


    兩個人結束調查,就離開了。布穀出了門問丁溥心:“丁姐,他們明明還有事情沒交代,怎麽不問下去了”


    “怎麽問呐,人家已經不想說了,再問也沒用。萬俊邁不是正在破譯賈自明的電腦麽,我估摸著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掌握的證據再多一點,然後再說。”


    兩個人趕回局裏,萬俊邁正好剛剛破譯賈自明的電腦。裏麵有很多錄像,都用文件夾保存了。文件夾名稱都是女孩的名字,丁溥心讓他先打開顧逸寧的文件夾。裏麵竟然有十三個視頻,都按照時間順序排列。萬俊邁打開第一個,竟然是不堪入目的畫麵。裏麵的顧逸寧看著不像是被迫的,竟然十分主動。


    布穀有點瞠目結舌:“這是怎麽回事?”


    萬俊邁一個個打開,大部分都是不堪入目的畫麵,但是最後一個卻是顧逸寧和賈自明吵架的視頻,看著像是偷拍的,沒有正臉。裏麵的顧逸寧說道:“你不是說隻要聽你的話,就會把心髒給我嗎?怎麽現在我妹妹卻在和我搶心髒?我告訴你,要是我得不到心髒,我就把你的事情爆出去!我都有錄音的,反正也是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賈自明回道:“你不要衝動,我是最後簽字的人,肯定把心髒給你呀!”


    顧逸寧氣衝衝的走了,接下來是一陣沉默,可是視頻還有一分鍾。等了半天,賈自明自言自語了一句:“哼,你要我身敗名裂,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場的人看完視頻後都一陣沉默,都被這些視頻震驚了。


    張成益是最先開口說話的:“看來這件案子背後另有隱情啊,但是現在兩個當事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件案子查下去很有難度,你們接下來幾天辛苦點,先把視頻裏涉及的當事人都一一理清楚。再一個個錄口供。”


    “是!”丁溥心回道。


    丁溥心仔細思考了一下:“顧逸寧那邊的線索不能斷,布穀,你接著調查下去。剩下的人先把視頻裏的人都找出來,再一一問話,看看有沒有作案動機。注意這裏都是女生,但是現場的嫌疑人是男的,所以作案時間不符合也不能作為排除嫌疑的證據,主要還是看她們有沒有動機。”


    所有人一一分到了任務,都自己忙碌起來。布穀倒是有點手足無措了,他走到丁溥心麵前,問道:“丁姐,我接下來怎麽做?接著找顧逸寧進行調查嗎?她剛剛不是已經不肯再往下說了嗎?”


    丁溥心朝他笑笑,“你呀,先回去睡一覺,明天精神飽滿的來上班。”


    布穀一臉驚慌:“那怎麽行,你們都在這裏加班,我一個新人卻回去睡覺,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沒事,明天開始你有的忙了,所以還是先養足精神吧。走吧!”丁溥心把布穀勸回去了。


    布穀不安地回去睡大覺,n市公安局刑事科辦公室的燈卻是亮了一夜。所有人根據視頻內容,將被動的受害人和主動的受害人一一分類,根據受害人容貌和賈自明寫下的名字,很快將受害人的具體信息都找到了。


    早上布穀精神十足地走進辦公室,看到中間的辦公桌上整整齊齊地放了兩摞檔案,同事們都歪七倒八地睡著,布穀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丁溥心還沒睡,應該是忙了一夜,看到布穀進來,她輕聲地說道:“都整理好了,今天就可以一一進行傳喚,這個工作還挺費時間的,我們怎麽地也要忙幾天。”


    布穀指指自己:“那我呢?”


    “你呢有個艱巨的任務,從今天開始24小時盯著文浩,盯緊了,看他什麽時候和顧宏浚見麵。”丁溥心說到。


    “什麽?他為什麽要和顧宏浚見麵啊?不是說顧宏浚不讓他和顧逸秀在一起嗎?難道出了這事,還能有什麽轉機?”布穀一腦袋想不通。


    丁溥心神秘一笑,“哼哼,賣個關子,先不說。你去給我們買點咖啡,我再告訴你。”


    布穀笑嗬嗬地轉身出去了:“好嘞,等著吧,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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