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折騰半天,吳戈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走,森蚺都不讓。“你畫個道道,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吳戈要崩潰了。忽然,吳戈又抱起來鬆露,發現鬆露的氣味不一樣。“難道是因為我放到空間裏,導致的嗎?”吳戈嘀咕著,不是說蛇沒有嗅覺嘛,怎麽鼻子跟狗似的?


    於是,吳戈做了一個史上絕無僅有的冒險決定——幹脆帶著鬆露和森蚺,一起進入空間。在靈鏡裏,吳戈一點也不害怕它了,它要是敢吃我,我就抓住它的尾巴扔出去。


    森蚺圍著整個靈鏡空間慢慢遊走,似乎在丈量這裏的土地,也似乎在熟悉著周圍全然不同的環境。它轉了一大圈,比吳戈看得都細,最後定格在大紅袍母樹下麵,瞪著吳戈挖開的洞,然後用頭頂著吳戈也過來,尾巴卷著鬆露。


    吳戈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鬆露再種這裏?”森蚺晃了晃頭,好像是非常同意的樣子。吳戈無奈了,嘴裏嘟囔著,大不了重複勞動,這條大蛇還挺有想法的。


    拿起鏟子,吳戈吭哧吭哧又把鬆露種下去了。森蚺十分滿意,圍著樹和鬆露轉了一圈,然後直接盤在地上,瞪大的眼睛慢慢閉上了。


    留下瞠目結舌的吳戈,“難度——你這是打算賴裏麵不出來了的意思?”“醒醒,這是我的地盤,你回你的老巢去。”“著火啦,著火啦,快跑啊!”吳戈圍著森蚺做各種動作、表情,森蚺慢悠悠半睜著眼看看他。


    那傲慢的意思是:你是白癡。


    等吳戈從靈鏡裏出來,外麵已經有些發亮了,魚肚白的天空萬裏無雲。吳戈還暴跳如雷,拿著伸縮手杖東戳西打,“混蛋,搶我地盤!”


    探險也不去了,想想還是有收獲的。吳戈打算好下山之後,要了解下鬆露如何種植,這可是是發財大寶。於是,美滋滋地原路返回,到房間裏美美睡了一覺。


    直到第二天被砰砰砰的敲門聲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連連打著哈欠,起身開門。門外是梳洗打扮煥然一新的張麗,捂著鼻子扇著風,“這屋什麽味啊,你居然還沒起床,嘴巴裏臭死了!”邊說邊走進來。


    看來繼續睡懶覺是不可能了,於是吳戈去衛生間洗漱一番,陪著張麗到樓下吃早飯。又閑逛了一會兒,就坐著中巴下山回家了。在車上,吳戈睡得天昏地暗,將昨晚缺的覺都補了回來。


    下車後,已經提前知道消息的孫達開車過來接他們。張麗說要去步行街買點東西,兩個大男人隻好認命得陪在身後。吳戈分不清張麗都買了什麽,每到一處搶著刷卡,然後乖乖拎著戰利品,活脫脫二十四孝男朋友,張麗滿意極了。


    幾個人正往回走,聽到身後一陣喧嘩,“抓住他,小偷你往哪裏跑,還我錢包!”原來是一小偷偷了人家的錢包,正向他們這邊飛速跑來。相隔不到十米的距離,吳戈看到小偷跑來,護著張麗朝反方向側身。


    見後麵的人氣喘籲籲的,明顯跟不上的樣子,吳戈想幹脆好事做到底吧。他把礙事的大衣脫掉,扔給孫達,還做了幾個放鬆肌肉、活動手腕腳腕的動作,然後跳躍了幾下,這才發力猛追。


    “老板跑得好快啊!”孫達抱著大衣,在後麵評論著。“好像是的哎,距離縮小了,加油啊!”兩人跟看比賽似的,一個勁兒為吳戈呐喊助威。


    小偷見來人速度太快了,自己跑不過對方,把手裏的錢包猛地往後扔。吳戈彎腰撿起來繼續追。小偷也受不了,他娘的你別追了啊,東西都給你了。吳戈才不管小偷怎麽想,越跑越近,最後直接伸手抓住了小偷的衣領,把小偷掀翻在地。


    旁邊不少人都看到他們奔跑的情況,有人還掏出手機,把吳戈奮勇追偷的奔跑情況錄了下來,而且還上傳到網上。


    還沒來得及做其他動作,隻見一位穿格子羽絨服的男人已經趕了過來,一個飛身側踢把小偷踹倒在地,然後反扣住他的胳膊,用膝蓋抵住他的腰眼,令他不能動彈。看這架勢,是個練家子啊,吳戈心想。小偷在地上掙紮,嘴裏罵罵咧咧。


    “打電話報警,這孫子,偷我錢包還如此囂張,非讓你去監獄蹲幾年!”男人毫不客氣,聽小偷罵得難聽,下手更狠,痛得小偷臉色都變了,隻好嚷著求饒。


    等警察趕到,吳戈一看,得,又是秦豔,不會又讓我去警局錄口供吧?秦豔的手下過去接管小偷,小偷又開始囂張,“你等著,爺爺出來非找你報仇!”


    那個穿格子羽絨服的男人直接過去扇了一巴掌,“你是誰爺爺?今天讓你心服口服——好好瞧瞧!”男人打開錢包,裏麵有個袋子,上麵還有暗扣。暗扣打開,倒在手心裏,“看看這是什麽。”


    周圍的人都湊上去瞧,手心裏是一枚玉石雕成的樹葉形狀。男人得意洋洋的,“不認識吧,這是上等的蟬玉翡翠,看看著綠得通透的顏色,看看著毫無瑕疵的雕工。這寶貝今天才從保險櫃拿出來,差點讓你得手了。”


    “你以為一般的偷竊,兜裏最多幾千塊錢是吧,判不了幾天就出來了。哼,我這寶貝價值一百萬以上,小子,算你倒黴,在裏麵給我呆著吧!”小偷已經傻了,出門明明看過黃曆了,明晃晃的大字:財運亨通啊,結果我隻看到了過程,卻沒看到結果。


    秦豔手下帶走了倒黴的小偷,她本人似笑非笑站在吳戈麵前,“我們又見麵了!”張麗憑借女人的直覺,狐疑地看著他倆。吳戈很尷尬,“怎麽總遇見你啊?”


    “我是官,你是匪嘍?我聞著你的味兒就來了。”秦豔笑嘻嘻的,和平時的高冷完全不同。


    吳戈可不想搭理這個女魔頭,而女魔頭顯然盯上他了,這種類似貓捉老鼠一般的遊戲,讓她倍感刺激。


    “喂,豔豔,你當我不存在啊,怎麽眼裏隻有這個帥哥?”那個穿格子羽絨服的男人不甘示弱,見幾個人都看著他,他才朝吳戈熱情地伸出手,“你好,大帥哥,剛才飛跑的速度真快!謝謝你拯救了我的蟬玉翡翠,我叫江濤,秦豔的表哥。”


    “江先生,你好,我叫吳戈。算是,認識秦豔,不打不相識。”吳戈也伸手禮貌地握住對方。同時,他也向他們介紹著張麗和孫達,“這是我女朋友張麗,這是我的朋友孫達。”張麗微微一笑,而孫達有點受寵若驚。


    當看到這塊蟬玉翡翠時,吳戈覺得胸口的靈鏡忽然熱了一下,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上次還是在古玩攤上巧遇一大塊黃金的時候才熱過,看來這個蟬玉翡翠也是好東西。“你的寶貝能借我賞玩下嗎?”


    “沒問題,要不是你,丟了就難辦了,等會兒我還是放回到保險箱裏吧,不然提心吊膽的。”邊說著,江濤邊拿出來遞給吳戈。吳戈輕輕接過來,沒錯,一定是好東西,靈鏡所在的胸口又開始發燙了。


    “這是古人的玩意嗎?”入手先是覺得有些重,比看上去重得多,有些壓手。種水純度高,光滑度也非常好。同時有些許油膩,一點不澀。“果然是好東西,雖然我不懂,但憑直覺確實東西不錯。”


    “東西是古人的,手藝是現在的。”提起蟬玉翡翠,江濤開始滔滔不絕,“這是我找到一位老師傅幫我雕刻的,本身翡翠是來自印度的。”


    大家都圍著蟬玉翡翠團團轉,秦豔也忍不住開口打斷,“表哥,翡翠不應該來自緬甸嗎?”江濤麵有得色,“你看,外行了吧。那是婦孺皆知的常識,大多數翡翠確實來自緬甸。但是,這種特殊的蟬玉翡翠可不同於一般的翡翠,有一個最大的不同。”


    人都是好奇的,“在哪裏,我看看。”“我瞧瞧,哪裏會不一樣呢?”每個人都拿在手裏把玩了一番,沒有什麽不同啊?


    看著江濤得意洋洋,又輪了一圈,最後停在吳戈手裏。吳戈凝神聚氣,調動五感,仔細分辨著蟬玉翡翠與普通翡翠的不同。終於,吳戈忽然想起了靈鏡裏的那條森蚺的眼睛——有了!


    “我知道了!”其他幾個人馬上接連發問,“哪裏哪裏,在哪裏?”“不可能的,這個不同連內行都不知道!”江濤剛才問過秦豔,對吳戈大致有了了解,他並不是吃這行飯的人,也沒有家學淵源,笑話,怎麽可能知道這個不傳之秘呢?


    “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怎麽辦?”吳戈狡猾地設套,這塊蟬玉翡翠,他誌在必得。“那如果你輸了,怎麽辦?”江濤反應也不慢,絲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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