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山峰之上，夜晚清冷無風，這是在北地中難得的事情。
齊玉顏從戒中取出太華門的‘承氣丹’，遞給了周玄。兩個人找了一塊雪較少的地方，把地麵收拾幹淨了，並肩坐下。
周玄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嗯？這是接天峰的承氣丹，回複法力最是有效。”周玄把那承氣丹一口吞入，腹內開始，一團暖洋洋的法力運遍全身。
“走了之後，才後悔沒從派裏麵多帶些丹藥。”周玄笑了笑。“承氣丹，清明散，四神定丸……這些都是神藥，可是我這都沒什麽存量了。”
齊玉顏恢複了平常的做派，依然是接天峰那個明豔美麗，淡然自若的大師姐。她含笑看著周玄吞服丹藥，側著頭，一縷烏發從一旁散了開來，看上去安靜美好。
周玄現在是封乾的肉身，兩者內有和外在都不是一個路子，周玄恢複了自己的做派，看上去還是反差很大。
“師姐，你怎麽知道我是周玄來的？”周玄恢複了小半法力，大自在真敕運轉開來，穩定地開始修複天魔虛影。此時，反正四下無有他人，自身的太華門金丹法力也可以明目張膽地運轉起來。日升真解的法力也被轉化為天魔一脈的性質，這讓天魔虛影的修複更加迅速。
“你裝扮封乾，扮得很不錯。起碼在羅漢堂前，在大禪寺之中，我沒看出來。”齊玉顏微笑出言，光如劍橫放膝上。
“仙門正道三傳人，三絕式，一招之下，我的‘化外魔域’就被你們破去。若不是天魔軀詭異無比，有虛實兩脈，專擅於散氣輪轉之變化，我恐怕那一下就傷得無以複加，隻有被你們斬殺當場了。”周玄臉色好了很多。
齊玉顏輕輕嗯了一聲，心中不自覺有些後怕。
“之後，我，蓬萊別府的寧全還有殺劍道的於劍聲千裏追殺，我就發現隱隱不對。”齊玉顏語氣中含有一絲調侃。“這遊擊遊擊遊而不擊的‘飄逸’作風，喪家之犬一樣的獨特風格，可是你昔年弱小時候才有的做派。即使是換了一身魔道皮囊，那股子味道也是讓我隱隱有些熟悉。”
這話說到最後，隱隱有些曖昧，齊玉顏不禁臉色微紅。
周玄靠在背後冰壁上，此時金丹法力激發，可以說不畏寒暑。他臉上略微有些不自然，對於齊玉顏提起這昔年的糗事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茬。
“不過，當時我也沒有想得太多。再凶惡的魔人，在危難時候，也會有千裏逃竄以求自保的行動。隻不過，你多年以來鬥法也好，生死搏命也好，很多動作神態卻不是其他人能做到的。”
嗯，名偵探齊玉顏！周玄心裏給自家師姐豎了個大拇指。
齊玉顏看周玄已經化開了承氣丹的藥力，又遞過去一份‘清明散’。清明散是對於神魂受損很有靈效的丹藥，也是太華門的藥中聖品。
服下清明散，周玄這一次覺得泥丸，百匯，諸多腦部竅穴中縈繞一股清涼平複之力。
“你用天魔變化，引得段魂蕭魄的鬼道法力打向我來。我有一瞬認為是因為你想要趁亂逃走，後來想想卻不是。當時你已經是強弩之末，強用天魔法力隻會讓你更進一步喪失戰力。神魂受損，法力運轉更為不暢，就算是施展遁法也是事倍功半。所以，當時你的做法隻能是為了讓林前輩出手才是。”
齊玉顏端坐，一臉平靜，這接天峰大師姐分析事情的本事著實讓周玄佩服。
“齊玉顏和‘封乾’雖然互相都知道彼此的聲名，甚至還有‘血海深仇’，但是‘封乾’斷不會對我了解如此深刻。他封乾或許會猜測我有後手，想要禍水東引。然而如此篤定我背後是一個元神真人，並且從容引出林前輩出手，這種認知，不是一個和我幾乎素味平生的魔人能有的。思來想去，也隻有那個一出師門就被封乾伏擊到死的倒黴蛋‘周玄’才能做到。”
篤定背後是一位元神真人？從容引出林前輩出手？我可是嚇得半死，生怕猜錯才對！
周玄腆著臉接受了齊玉顏的‘恭維’，對於她言語之中對於自己的無限拔高，周玄隻能腹誹到：師姐，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有做語文閱讀理解的潛質。
“這是必須的。我可是和師姐一起行動了不少次數，對於你的認識可以說是十分到位。若是師姐背後依仗是‘百無邪’劍的話，在大禪寺就該出手了，何至於千裏追凶，最後被林遺恨逮到機會？隻是現在隱隱後怕，若是師姐你真的借來了‘百無邪’，在大禪寺專門針對於我，也不會有後麵這一長串故事了。”周玄笑著說。
“我嚐試過向師伯借‘百無邪’，隻不過‘百無邪’正在凝練‘千真萬聖’禁製，師伯沒有借給我。”
齊玉顏微笑，嘴角微微勾起。峰頂上襲來一陣清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有些飄散。
“最後，我用光如劍打在你泥丸宮外。你那惜命如金，不自覺挪動身子的表現，不是周玄又是誰？確認之後，我劃開你額頭油皮，放些血出來，算是對你小懲大誡。
一環接一環，一扣接一扣。如今已經脫險，周玄隻覺得長出一口氣，慶幸非常。
“今後，你準備如何生活？”齊玉顏和周玄兩人站起身來，準備互相告別。
“潛伏絕天，演練魔功道法，迎娶妖女，出任聖教教主，成為一代大魔，從而走向魔人巔峰。”周玄一臉正經。
齊玉顏很輕鬆地笑出聲來，周玄還是這麽沒有正形。
“不準備回太華門嗎？隻要你讓成卓師父還有各峰峰主用元神投入泥丸查看神魂，是可以證實你是周玄的。。。”齊玉顏的語氣隱含一絲期待。
“不了，”周玄搖搖頭。“我畢竟是奪舍的魔人，雖然說道魔兩門功法並不衝突，但也不是純粹的太華門人了。況且，我身在魔道，等若是潛伏在魔門中的一個暗樁，以後我要是能夠有所成就，對於太華門或者仙道宗門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
“何況，太華門中還有這絕天道的天魔內應。嗯，不，可能不是絕天道天魔一脈的人，而是和魔道中有著廣泛聯係的一顆魔道釘子。”周玄想了想，還是把當初宋世傳無意間透露的事情告訴了齊玉顏。
“隻是，隻是魔門功法怪異無比，修煉起來必定會扭曲本性。若是你真入了魔，以後再想回頭，可就困難重重了。”語氣帶上一絲焦慮，齊玉顏微微皺眉。
“師姐放心，我另有辦法化解魔道功法的負麵情緒，不僅僅是道門的功法那麽簡單。”
周玄說的‘另外的辦法’自然說的是大自在真敕，這一門由天魔‘大自在天子’創造出來的天魔一脈超脫之法。
“我做事情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很荒唐，可是我卻不會把自己立在危牆之下，師姐你應該對我有所認識才是。我身份之事，師姐你隻要和林勝尊說明就是了。事後，師姐你幫我做幾件事情，幫我度過這一次為絕天道‘引狼入室’的風波。”
周玄麵色轉為嚴肅，他這一次和林遺恨二人把林勝尊和齊玉顏引入絕天道，這件事情被不少絕天道的弟子都目睹到了。林遺恨被龍虎葫蘆收入，已經成為人質，自己如果毫發無傷地被放走，反而更讓絕天道三位派主猜疑。
齊玉顏輕輕點點頭。
“我把師姐還有林前輩放入絕天道，這件事情已經被很多人目睹，斷無狡辯之可能。隻能從其他方麵另外為自己開脫，以‘功績’而補過失。如此，在絕天道三位派主麵前，才能大事化小，進而力爭小事化無。”
周玄盡量讓自己從和齊玉顏相認的驚喜中冷靜下來，整理思路，侃侃而談。
“其一，師姐你回到太華門之後，隻要說你為周玄報仇，和封乾廝殺就是了。言語中多多渲染下‘封乾’的魔威，還有血戰到底寧死不屈的魔道大無畏精神。我回到絕天道之後，也才好用‘弟子不忿，多次血戰，可惜法力不濟，力有不逮。隻是弟子有股魔性，依然不忘初心，雖屢敗，卻屢戰。隻是還是被那齊玉顏逃了去，弟子也身負重傷，終究還是愧對三位派主栽培’這種鬼話來應對。”
周玄雙手扶在前胸，仔細考慮，斟酌再三。眼前在大禪寺之後，絕天道那邊的危機也是不小，必須慎重對待。
“雖然這種說法仔細深究很靠不住，但是起碼給了三位派主一個寬宏處理的理由。絕天道三位親傳都涉及此事，林遺恨更是被俘虜。危難時刻，各位弟子更是各奔東西。若是隻嚴厲處置我‘封乾’，隻會讓絕天道動搖。這是為我製造輿情，爭取‘寬大’處理。”
齊玉顏抱住光如劍，自從和周玄學會了這‘姿容’之後，她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含笑點頭，齊玉顏說話間都有些忍俊不住的調侃：“是，你說的對極了。我回到太華門之後，一定多為你周天魔造聲勢：天魔魔威讓我隻能遺憾收場，血戰到底，讓我不盡全功。”
齊玉顏從戒中取出太華門的‘承氣丹’，遞給了周玄。兩個人找了一塊雪較少的地方，把地麵收拾幹淨了，並肩坐下。
周玄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嗯？這是接天峰的承氣丹，回複法力最是有效。”周玄把那承氣丹一口吞入，腹內開始，一團暖洋洋的法力運遍全身。
“走了之後，才後悔沒從派裏麵多帶些丹藥。”周玄笑了笑。“承氣丹，清明散，四神定丸……這些都是神藥，可是我這都沒什麽存量了。”
齊玉顏恢複了平常的做派，依然是接天峰那個明豔美麗，淡然自若的大師姐。她含笑看著周玄吞服丹藥，側著頭，一縷烏發從一旁散了開來，看上去安靜美好。
周玄現在是封乾的肉身，兩者內有和外在都不是一個路子，周玄恢複了自己的做派，看上去還是反差很大。
“師姐，你怎麽知道我是周玄來的？”周玄恢複了小半法力，大自在真敕運轉開來，穩定地開始修複天魔虛影。此時，反正四下無有他人，自身的太華門金丹法力也可以明目張膽地運轉起來。日升真解的法力也被轉化為天魔一脈的性質，這讓天魔虛影的修複更加迅速。
“你裝扮封乾，扮得很不錯。起碼在羅漢堂前，在大禪寺之中，我沒看出來。”齊玉顏微笑出言，光如劍橫放膝上。
“仙門正道三傳人，三絕式，一招之下，我的‘化外魔域’就被你們破去。若不是天魔軀詭異無比，有虛實兩脈，專擅於散氣輪轉之變化，我恐怕那一下就傷得無以複加，隻有被你們斬殺當場了。”周玄臉色好了很多。
齊玉顏輕輕嗯了一聲，心中不自覺有些後怕。
“之後，我，蓬萊別府的寧全還有殺劍道的於劍聲千裏追殺，我就發現隱隱不對。”齊玉顏語氣中含有一絲調侃。“這遊擊遊擊遊而不擊的‘飄逸’作風，喪家之犬一樣的獨特風格，可是你昔年弱小時候才有的做派。即使是換了一身魔道皮囊，那股子味道也是讓我隱隱有些熟悉。”
這話說到最後，隱隱有些曖昧，齊玉顏不禁臉色微紅。
周玄靠在背後冰壁上，此時金丹法力激發，可以說不畏寒暑。他臉上略微有些不自然，對於齊玉顏提起這昔年的糗事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茬。
“不過，當時我也沒有想得太多。再凶惡的魔人，在危難時候，也會有千裏逃竄以求自保的行動。隻不過，你多年以來鬥法也好，生死搏命也好，很多動作神態卻不是其他人能做到的。”
嗯，名偵探齊玉顏！周玄心裏給自家師姐豎了個大拇指。
齊玉顏看周玄已經化開了承氣丹的藥力，又遞過去一份‘清明散’。清明散是對於神魂受損很有靈效的丹藥，也是太華門的藥中聖品。
服下清明散，周玄這一次覺得泥丸，百匯，諸多腦部竅穴中縈繞一股清涼平複之力。
“你用天魔變化，引得段魂蕭魄的鬼道法力打向我來。我有一瞬認為是因為你想要趁亂逃走，後來想想卻不是。當時你已經是強弩之末，強用天魔法力隻會讓你更進一步喪失戰力。神魂受損，法力運轉更為不暢，就算是施展遁法也是事倍功半。所以，當時你的做法隻能是為了讓林前輩出手才是。”
齊玉顏端坐，一臉平靜，這接天峰大師姐分析事情的本事著實讓周玄佩服。
“齊玉顏和‘封乾’雖然互相都知道彼此的聲名，甚至還有‘血海深仇’，但是‘封乾’斷不會對我了解如此深刻。他封乾或許會猜測我有後手，想要禍水東引。然而如此篤定我背後是一個元神真人，並且從容引出林前輩出手，這種認知，不是一個和我幾乎素味平生的魔人能有的。思來想去，也隻有那個一出師門就被封乾伏擊到死的倒黴蛋‘周玄’才能做到。”
篤定背後是一位元神真人？從容引出林前輩出手？我可是嚇得半死，生怕猜錯才對！
周玄腆著臉接受了齊玉顏的‘恭維’，對於她言語之中對於自己的無限拔高，周玄隻能腹誹到：師姐，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有做語文閱讀理解的潛質。
“這是必須的。我可是和師姐一起行動了不少次數，對於你的認識可以說是十分到位。若是師姐背後依仗是‘百無邪’劍的話，在大禪寺就該出手了，何至於千裏追凶，最後被林遺恨逮到機會？隻是現在隱隱後怕，若是師姐你真的借來了‘百無邪’，在大禪寺專門針對於我，也不會有後麵這一長串故事了。”周玄笑著說。
“我嚐試過向師伯借‘百無邪’，隻不過‘百無邪’正在凝練‘千真萬聖’禁製，師伯沒有借給我。”
齊玉顏微笑，嘴角微微勾起。峰頂上襲來一陣清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有些飄散。
“最後，我用光如劍打在你泥丸宮外。你那惜命如金，不自覺挪動身子的表現，不是周玄又是誰？確認之後，我劃開你額頭油皮，放些血出來，算是對你小懲大誡。
一環接一環，一扣接一扣。如今已經脫險，周玄隻覺得長出一口氣，慶幸非常。
“今後，你準備如何生活？”齊玉顏和周玄兩人站起身來，準備互相告別。
“潛伏絕天，演練魔功道法，迎娶妖女，出任聖教教主，成為一代大魔，從而走向魔人巔峰。”周玄一臉正經。
齊玉顏很輕鬆地笑出聲來，周玄還是這麽沒有正形。
“不準備回太華門嗎？隻要你讓成卓師父還有各峰峰主用元神投入泥丸查看神魂，是可以證實你是周玄的。。。”齊玉顏的語氣隱含一絲期待。
“不了，”周玄搖搖頭。“我畢竟是奪舍的魔人，雖然說道魔兩門功法並不衝突，但也不是純粹的太華門人了。況且，我身在魔道，等若是潛伏在魔門中的一個暗樁，以後我要是能夠有所成就，對於太華門或者仙道宗門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
“何況，太華門中還有這絕天道的天魔內應。嗯，不，可能不是絕天道天魔一脈的人，而是和魔道中有著廣泛聯係的一顆魔道釘子。”周玄想了想，還是把當初宋世傳無意間透露的事情告訴了齊玉顏。
“隻是，隻是魔門功法怪異無比，修煉起來必定會扭曲本性。若是你真入了魔，以後再想回頭，可就困難重重了。”語氣帶上一絲焦慮，齊玉顏微微皺眉。
“師姐放心，我另有辦法化解魔道功法的負麵情緒，不僅僅是道門的功法那麽簡單。”
周玄說的‘另外的辦法’自然說的是大自在真敕，這一門由天魔‘大自在天子’創造出來的天魔一脈超脫之法。
“我做事情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很荒唐，可是我卻不會把自己立在危牆之下，師姐你應該對我有所認識才是。我身份之事，師姐你隻要和林勝尊說明就是了。事後，師姐你幫我做幾件事情，幫我度過這一次為絕天道‘引狼入室’的風波。”
周玄麵色轉為嚴肅，他這一次和林遺恨二人把林勝尊和齊玉顏引入絕天道，這件事情被不少絕天道的弟子都目睹到了。林遺恨被龍虎葫蘆收入，已經成為人質，自己如果毫發無傷地被放走，反而更讓絕天道三位派主猜疑。
齊玉顏輕輕點點頭。
“我把師姐還有林前輩放入絕天道，這件事情已經被很多人目睹，斷無狡辯之可能。隻能從其他方麵另外為自己開脫，以‘功績’而補過失。如此，在絕天道三位派主麵前，才能大事化小，進而力爭小事化無。”
周玄盡量讓自己從和齊玉顏相認的驚喜中冷靜下來，整理思路，侃侃而談。
“其一，師姐你回到太華門之後，隻要說你為周玄報仇，和封乾廝殺就是了。言語中多多渲染下‘封乾’的魔威，還有血戰到底寧死不屈的魔道大無畏精神。我回到絕天道之後，也才好用‘弟子不忿，多次血戰，可惜法力不濟，力有不逮。隻是弟子有股魔性，依然不忘初心，雖屢敗，卻屢戰。隻是還是被那齊玉顏逃了去，弟子也身負重傷，終究還是愧對三位派主栽培’這種鬼話來應對。”
周玄雙手扶在前胸，仔細考慮，斟酌再三。眼前在大禪寺之後，絕天道那邊的危機也是不小，必須慎重對待。
“雖然這種說法仔細深究很靠不住，但是起碼給了三位派主一個寬宏處理的理由。絕天道三位親傳都涉及此事，林遺恨更是被俘虜。危難時刻，各位弟子更是各奔東西。若是隻嚴厲處置我‘封乾’，隻會讓絕天道動搖。這是為我製造輿情，爭取‘寬大’處理。”
齊玉顏抱住光如劍，自從和周玄學會了這‘姿容’之後，她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含笑點頭，齊玉顏說話間都有些忍俊不住的調侃：“是，你說的對極了。我回到太華門之後，一定多為你周天魔造聲勢：天魔魔威讓我隻能遺憾收場，血戰到底，讓我不盡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