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漫邊禱告邊瞌睡,就這樣將就了大半宿,可憐天都快亮了,眼前的大神還是陰魂不散。


    金雪漫暗道,本打算把人糊弄住,自己辦正事的,這倒好,圓謊不成功,人家賴上了。


    此時,窗外泛白,隱約天明了,金雪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很難相信她就這樣被折磨了一晚上,一想到今晚的計劃,金雪漫頭疼的緊,今天狀態不佳,也不知道能不能捉住那采花大盜吧,別到時候,人沒逮著,反倒把自己栽進去了。


    見武王這尊大神還杵在這裏,金雪漫隻覺窩火的很,藏在被子裏的腳狠狠的踹了一下武王,道:“還不起來,本公子要起床了!”


    軒轅漓墨被這麽一打擾也睡醒了,看著精神還不錯,金雪漫一見人家氣色如此隻好,便更氣了,這家夥睡覺倒是不挑剔,愣是坐著睡著了。


    見武王還沒有起來的意思,金雪漫便大聲提醒道:“那個啥,我要穿衣服,聽懂了吧,麻煩你讓讓!”


    軒轅漓墨眉毛擰成疙瘩,這個金瑞竟然敢踹他,還讓他讓讓,他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本王要是不讓呢?怎麽你還能吃了本王,更何況大家都是男人,更不需要讓了。”


    金雪漫那個氣呀,心裏燒著一團火,恨不得把這武王揉碎了搓爛了,可是,縱使她千般怨氣也隻能暫時忍著,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她目前的情況對上武王,那就好比是拿豆腐碰雞蛋,肯定是豆腐吃虧了。


    想到自己穿著厚實的裏衣,她倒是也覺得沒什麽,隻是覺得在一個大男人麵前穿衣係帶著實別扭。


    金雪漫慢條斯理的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其間還時不時給武王拋個媚眼,至於香吻她倒是想送一個,順便調戲一下子這個大冰塊,可是,奈何自己現在是男兒身,他怕人家說他變態。於是送香吻的打算暫時擱淺。


    武王軒轅漓墨倒是有些不自然,涼冰冰的輪廓細看之下竟然可見一絲的溫度,不對是紅暈。


    啊,武王竟然臉紅了。當金雪漫發現這一爆炸性新聞後,竟然越發起了興致,想調戲一下眼前的男子。


    隻是,武王不給機會,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做出如此的荒唐之事,竟然看一個男子在這穿衣,而且還臉紅了。


    一眨眼的功夫,人竟然消失不見了。金雪漫哈哈大笑,想到這家夥終於被他戲弄了一回,也算是報了昨夜失眠之仇了吧。


    很快,金雪漫就穿戴整齊,客棧夥計也把洗涮之物放於門口,見到金雪漫不自然的多看了好幾眼。


    金雪漫心生納悶,這客棧的夥計是怎麽了,一大早就神經兮兮的。


    待洗漱完畢,金雪漫便去了秋月的房內,推門而入,竟把秋月嚇個半死,死死的把頭埋在被子裏不出來。


    金雪漫試著叫了一聲“秋月!”聽到是熟悉的金公子的聲音,秋月才膽怯的露出小臉,眼淚已經順著麵頰流到了床上。


    “怎麽了,秋月?”金雪漫太震驚了,這才一天功夫,怎麽給換了個人似的,眼神驚恐的模樣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


    看到秋月這幅模樣,金雪漫心道,難道是被那個大冰塊嚇得?


    而秋月像捉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攥緊金雪漫的衣服,哭著說道:“公子,你可回來了,昨日……兩個人來找你,他們……”


    一聽秋月如此說道,金雪漫暗道,果然是被那麵癱山嚇得,真是可惡,她都告訴他了,不要傷害秋月,這倒好,人一來就把秋月嚇得魂不附體,這筆賬她要好好和他算一算.


    金雪漫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他們是本公子的朋友,就是脾氣不好,凶神惡煞的,人倒是好人,以後再見到不必怕他們就是。”


    秋月抬起梨花帶雨般的小臉,不相信的樣子問道,“真的,他們是公子的朋友?”


    金雪漫咬牙切齒道:“對,是很好的朋友!”


    什麽鬼朋友,天知道,她想吃了他的心都有,每次遇到,都是她倒黴。


    得到金雪漫肯定的回答後,秋月擦幹眼淚,轉悲為喜,道:“公子的朋友倒是利害之人,秋月一見,就知道那兩人身份了得,尤其是……”


    秋月回想起昨日的那一幕,現在還有些後怕,那個冰山般冷漠的男人,周身如冰雪封山,讓人忍不住打顫。


    “公子,昨日的人呢?你可有見到?”秋月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關心。


    “呃”金雪漫明顯不想提起武王他們,就轉變了話題道:“秋月,我餓了,咱們下去用膳吧!”


    “好!”見公子不想多說,秋月把滿肚子的不惑又咽了下去,和金瑞一起來到了樓下用膳。


    待兩人用完早膳,金雪漫也沒有發現武王的蹤跡,心道,難道這武王體察民情去了?


    不過,走了最好,省的她還得絞盡腦汁擺脫他們。最好,今生不見,免得再半夜扮鬼嚇死個人。


    就在金雪漫異想天開之際,門外來了一輛馬車,在客棧門口頓時停住,可見是過來住宿的,金雪漫心想。隻是,再抬頭之際,便看到昨日的瘟神正緩緩向她走來。


    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走了嗎?怎麽還弄了個馬車?


    而一旁的秋月早已經雙腿打顫,哆哆嗦嗦道:“公子,就是他……昨日,他們!”


    瞧把這秋月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金雪漫狠狠的瞪了武王一眼,憋著火道:“還沒走?”


    武王眼神掃向周圍,旁邊用膳之人也和秋月一般,戰戰兢兢,一股腦的都跑了。


    “你!”金雪漫無話可說,這廝也太霸道了,大家不過是吃個飯而已,至於把人一個個嚇成那樣嗎?


    武王早已習慣如此,並不覺得自己所做有任何的不妥之處,見金雪漫旁邊還有一個位置,便嫌棄的坐在身旁,說道:“馬車我準備好了,咱們何時動身?”


    “去哪?”金雪漫覺得有人好像給她下套了。


    “鐵嶺呀!”武王好心好意的提醒。


    “啊!至於嗎?”金雪漫喃喃說道:“不用這麽麻煩吧,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馬車就不用了啊!”


    “當然不行了,你忘了你的傷了嗎?”


    秋月一聽公子受傷了,急切的說道:“公子,你受傷了,在哪?怎麽樣了?”秋月一個勁的自責,公子受傷了,她竟然不曉得,還連累他去幫自己找妹妹。


    金雪漫無聲的安慰著秋月,示意自己沒事!都是這個武王,哪壺不開提哪壺,有意思嗎?


    “呃,這樣吧,我還有些事情處理,待解決完了再回鐵嶺也不遲,那個,要不你們先走,畢竟不順路,咱們日後再見。”金雪漫說完,就想拉著秋月的離開這裏。


    沒想到秋月竟然拒絕了,聲音哽咽道:“公子,我妹妹的事情,就不麻煩了!秋月隻當妹妹沒有這個福氣……”說完,便哽咽不起,哭的淒淒慘慘,再怎麽樣,金公子已經幫自己太多了,況且現在還有傷在身,萬一那個采花大盜厲害的很,傷了公子,那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什麽,你說的事情和她有關?”武王明顯不滿,沒想到這個金瑞如此的多管閑事。


    “怎麽不行呀,本公子願意?”金雪漫怒火更盛,她那納悶了,這個武王難道是吃多了撐的沒事幹,專門來挑刺的。


    一旁的弦樂早已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感歎道原來世間還有人敢和武王如此說話?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睛盯著這個叫金瑞的男子,心裏默默的為他祈禱。


    更加沒想到的是,武王竟然沒有發怒,不但沒有發怒,反而說道:“怎麽,本王就是管了,你能奈我何?”


    這兩人明顯在鬥嘴嗎?弦樂久久不能接受這一事實。


    饒是金雪漫也震驚了,心道,沒想到呀,看似冷漠無情的武王,內心深處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男,還專愛瞎摻和,和稀泥。


    好,你不是想管嗎?就管吧,想到此,金雪漫麵色晴朗,想開了許多,笑眯眯道:“武王,沒想到你是如此善良,有責任心的王爺,原本金瑞還打算一個人深入敵營,救出人質,現在有了武王的幫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求之不得!”


    武王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樣子。


    金雪漫看著直想笑,好歹是憋住了,繼續說道:“秋月的妹妹被采花賊捉走了,本公子原本打算今夜去會會那采花賊,既然武王願意管此事,那便有勞武王出手,把那賊人捉住,好救出秋月的妹妹。”


    武王心道,原來如此呀,這個金瑞所說之事竟然和自己來此的目的不謀而合!


    對上那狡猾笑容,武王仗義直言道:“本王正有此意!”


    “好!”金雪漫也爽快答應。有了武王這個天大的靠山,她就不信了還捉不住那兩條腿的采花賊,她金瑞定要把那賊人拆骨抽筋,讓他知道,做壞事可以,但是再壞也不能欺負女人和孩子,如此,天理不容。


    前世,她最痛恨的便是拐賣婦女兒童,生生的毀了幾家人的幸福,更有甚者,拿拐來的兒童加以殘害以謀取錢財,這樣的人,無論到哪,都是人人得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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