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金雪漫感到大腦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這才知道原來前身是如此的坎坷不平。


    世人隻知道金雪漫是金國第一公主,高不可攀,必然過的是神仙般的日子,而金雪漫的腦海裏卻全是辛酸和傷痛。


    母親在她六歲那年,無故病故,繼而,父王娶妻,雖對金雪漫和金雪瑞兩姐弟不錯,但是,偏偏娶的是他們的表姑,而這個姑姑總是表麵一副賢妻良母樣子,實際上,已經數次對她們姐弟下手了。


    幸好,母親臨終時候有安排,替她找了一個好師父,這幾年,她一邊跟著師父學武藝,一邊保護唯一的弟弟。


    雖然,她常常告訴父王,劉貴妃對她們姐弟不好,但是,她們的父王從來不以為然,畢竟劉貴妃也是他們的姑姑,何況,平時每次去劉貴妃那裏,劉貴妃都特意關心雪兒姐弟。


    在金雪漫十歲那年,劉貴妃不惜暴露一個跟在雪瑞身邊好幾年的丫鬟,慫恿著雪瑞出去玩,而就在那天,雪瑞在外麵遇到了刺殺,如不是自己擔心弟弟安危,出城尋找,恐怕弟弟早已不在人世。


    從那以後,雪漫便央求父王把雪瑞也送走,還請求師父傳授雪瑞武藝,隻是,雪瑞無學武興趣,幸好自己的師父故友甚多,便托人收弟弟做了徒弟。


    從那之後,除非母親祭日,她都不回去。


    沒有母親和弟弟,那裏已經不是家了。


    金耀天,因為覺得虧欠了雪兒姐弟,於是,越發疼愛雪兒,隻要雪兒回來,她要什麽便給什麽!


    如此一來,本以為趕走了金雪漫,就可以得到一切的劉貴妃,更加怨恨金雪漫,憑什麽明明已經走了,而金耀天對他們比對嫣兒還要好。


    原來一切的一切是如此這般,金雪漫心情複雜,很欣賞前身的勇敢和堅強,“好吧,既如此,我便好好的替你守護好這個弟弟,還有那個劉貴妃,我一定不會放我她的,你放心好了!”


    金雪漫心裏承諾著,突然有一個聲音輕輕的說,“謝謝你!我真的要走了,請照顧好瑞兒!”


    “啊,你是‘金雪漫’?”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金雪漫知道那是真的。


    “是的,再見,我真的要去找我的母後了,這麽多年了,她肯定想我了!”


    說完,金雪漫感覺身體如抽絲般,有什麽東西消失不見了!


    難道,她真的走了嗎?


    金雪漫靜靜的躺著,思考著不可思議的一切。沒想到如此的神奇,她代替了她活下來了!


    而她才曉得,現在她所處的大陸被三分天下,一個是她的金國,地處北方,氣候惡劣,而最好的福地便是梁國,處於中原地區,還有,便是周國,位於西方,地勢險峻。


    金雪漫惡補著前身的記憶,忍不住連發感慨,想到自己的處境不利,她便得好好籌謀一番,既然得了人家的身體,自然要對得起人家。


    隻是,接下來,她又該如何呢?


    看來,指望父王投降估計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父王的身邊還有一個惡毒的劉貴妃,金雪漫突然間醒悟,難道,派人刺殺我的也是她?


    金雪漫越想越覺得蹊蹺,她明明在山上練功,卻突然被人告知,父王有難。


    而在回來救父王的路上,那人卻說,要想救父王,可以先燒了對方糧草,這樣,梁國便因糧草不足,主動退兵。


    隻是,計策不錯,明明燒糧草成功了,雖然被武王發現中了一劍,可那不是致命的。


    就在她要逃跑之際,卻不知被什麽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正好跌落山崖。


    再次醒來時候,已經在梁軍大帳了!


    如果她推測無誤,那昨天那個小藥童,應該就是劉貴妃的人。


    想到這裏,金雪漫不顧肩膀的疼痛徑直走到帳外,門口守著兩士兵,“兩位大哥,麻煩帶我去找王爺,我有事情找他。”


    “好,武王吩咐過了,隨時都可以!”


    就這樣,金雪漫跟在後麵,來到了武王的中軍大帳。


    稟告過後,金雪漫便被推了進去。


    此刻,天剛剛亮,而武王似乎還未起床的樣子。


    金雪漫一進來,就看見武王側臥床邊,擺弄著頭發。


    她突然發覺,時機好像不對,腿腳不自覺的退後,“武王,要不我……一會再來!”


    金雪漫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可是,一股勁風卻強行把她拉到了床上,恰恰在武王的身側。


    她掙紮著,可是身體似乎被怔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難道這就是古代的點穴大法,可是,為什麽她的記憶有了,武功卻依然沒有回來呀?


    “金雪漫,你說,如我強行要了你,你那父王會如何?”武王一笑,似真似假的說道。


    金雪漫心中一驚,緊張的道,“額,王爺,你……你別急,再給我父王些日子,父王最疼我了!”


    武王半開玩笑,“或者把你獻給梁國皇帝,那可是和你父王一般大年紀,你一定會很滿意,對嗎?”


    金雪漫聽到這裏,氣惱極了,“你……你個什麽武王,難道隻知道欺負女人,有什麽本事,虧你還自稱英雄,我看就是以狗熊,而且還是哈巴狗,沒有骨氣,隻知道拿女人換取榮華富貴的小人,偽君子!”


    金雪漫還未說完,就感覺喉嚨一緊,身體整個被提了起來,窒息的熟悉再次襲來,看來,她說的真的沒錯,武王就知道欺負她這個弱女子,不然,為啥,三句話不到,就氣急想掐死她呢?


    “你膽子很大,可是也隻能說說而已,告訴你,你的父王如若不投降,你也再無利用價值,而身為女人的你,除了滿足男人,還有什麽價值可言?”


    武王說完,便把金雪漫狠狠的摔了地上。


    痛,好痛,渾身說不來的痛!


    金雪漫身體痛的直發怵,而這還是無關緊要的,她最痛的還是心,她怎麽就忘了呢,在蠻橫的古代,女人從來都是附屬男人而存在的,如果命好,投胎到公主,可能還有改變的權利,可是,現在,她這個落難公主,隻怕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會被人踩在腳底,更別說其他了。


    金雪漫艱難的爬起來,眼神瞅著武王,靜靜的,淡淡的,看似沒有表情,可是卻又包涵了太多表情,太多含義,讓人看不懂。


    武王是什麽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使是麵對梁國國君,他都曾不給臉色,更別說一個小小的金國公主了,可是,此刻的金雪漫的眼神,卻如荊棘般刺痛心底,胸間微痛傳來,隱隱約約,疼痛加重,武王下意識捂住胸口。


    武王暫且放過了金雪漫,一個人離開帳內。而此刻的金雪漫臉上血色全無,蒼白至極。


    終於,費了好大好大的力氣,金雪漫蹣跚來到了自己的帳內。


    獨自躺在床上,金雪漫想了很久,前世今生,如同夢般就這樣硬生生的湧到腦海。


    前世,她沒了父親,一個人堅強,在母親改嫁後,一個人寄宿學校。


    前世,她不曾為自己考慮半分,是全世界人心中的老好人,遇到任何事情都秉承息事寧人的態度,即便遇到真愛,都不敢表達,唯恐給人家添不必要的麻煩。


    前世,她唯一一次在真愛麵前,袒露心扉,卻不想飛來橫禍,她以為那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直至現在,重新複活,本以為是上天對她前世的補償,卻不想,此生此世,卻還是活的辛苦。


    金雪漫緊緊的閉著眼睛,掙紮著,今生到底該如何,逆來順受嗎?


    “不不不……”金雪漫堅強的睜開了眼睛,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千辛萬苦也要活著!


    她腦海中努力回憶著前身的點點滴滴,希望能有些幫助。


    突然,一個記憶印在腦海中。“對,找師父!”


    可是,現在她處境困難,該如何傳消息給師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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