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多寶象平穩落地,兩頭成年牛大小的身體竟然仿佛沒有重量,落地時宛如翩翩的輕羽,石在平穩的端坐在白玉多寶象上,打量著對麵對麵的劉泰。


    劉泰此時強裝鎮定,和玄伏宗的尋常弟子一樣,他並沒有感受到白玉多寶象的威壓,開始還猜測是不是白玉多寶象服用了膨脹類的丹藥,畢竟這種輔助類的丹藥較為常見,價格也不貴。


    可麵臨白玉多寶象的眼睛,劉泰卻發覺根本不是這回事,白玉多寶象的看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就仿佛在審視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這種感覺,隻有設身處地的經曆過,才能體會。


    劉泰察覺他就宛如最卑微的雜草,在仰視著高大巍峨的玄伏山一般,似乎隻要白玉多寶象一動,他便會被解決掉。


    他隨後又看了看坐在靈寵之上的石在,開始在心裏打氣,“不可能的,怎麽會有此種事情發生,白玉多寶象在靈獸宗裏這麽多年,也沒集齊凝神露,這石在何德何能,斷不會激活白玉多寶象的血脈的。”


    劉泰此般想著,信心也足上了幾分,一正神色,滿臉正氣的看向何銘長老,“何銘長老,這宗門挑戰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還望何銘長老批準。”


    何銘平複了一下心情,神色複雜的看著劉泰,“既是宗門挑戰,自然可發表陳述,你若是有什麽話盡管說來。”


    劉泰行了一禮,環顧四周,隨後義憤填膺道,“諸位同門,我是玄伏宗初階弟子,叫做劉泰,拜入宗門之前,曾是一名體修,之所以拜入玄伏宗,並不是因為玄伏宗是這一方世界一等的大宗門,而是玄伏宗處事向來講究公平二字,可如今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仙基求實是正式入宗的重要一環,在座的每位同門皆都經曆,可是我們眼前的石在師祖呢。”


    劉泰說著,一指白玉多寶象身上的石在,“可他呢,憑什麽便免掉仙基求實,多少新人弟子被仙基求實擠在門外,從此斷了仙路,我想這一點新人弟子們更是感同身受!”


    果然,劉泰說出此番言論,便有大量的新人弟子麵紅耳赤,一臉氣憤,憑什麽他們要苦讀求仙經,不合格便要被拒在門外,從此斷了仙緣!


    何銘尷尬的咳了一聲,“這一點是宗主特許,至於原因麽,以前也說過,石在的先人對我宗門有大貢獻,正是因為如此,才對石在師弟有了些許照顧,若是你們日後也能為宗門作出貢獻,宗門也能如此照顧你們的後人。”


    劉泰雙目通紅,最後平複了一下繼續道,“可元嬰丹呢,元嬰丹是怎麽回事,據我們所知,宗裏也有不少金丹期後期的弟子,他們突破在即,不是更需要元嬰丹,宗門每月給出的元嬰丹數量有限,這對那些金丹期弟子公平麽,既然不公,那麽劉泰今天便要利用宗門挑戰,從石在師祖手裏奪得這顆元嬰丹的月俸。”


    劉泰說到師祖時語氣刻意加重幾分,眼神中也滿是鄙視,顯然他是看不起石在的修真實力的。


    坐在白玉多寶象上麵的石在暗暗無語,看樣子哪裏都是一個道理啊,這劉泰說白了就是仇富,典型的仇富心理。


    “劉泰,你哪那麽多廢話啊,宗門挑戰的規矩清清楚楚,你若是想要元嬰丹的月俸,便戰勝我,我自會交出元嬰丹月俸,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


    劉泰輕哼一聲,身上的一塊塊肌肉驟然突起,一道道強大的土靈力開始運轉,“臥牛術?引”


    劉泰的法決剛剛念出,一道黑土堆成的黑牛便從地麵上升起,黑牛越升越高,石在看去,發現劉泰召出的臥牛竟然十分形象!


    這土靈力構成的老牛臥在地上,兩隻牛角筆直修長,身上的每一跟牛毛都清晰可見,劉泰的臥牛是臥在那裏,閉著眼睛,但是卻是暗暗發力,將周圍的事物引向牛角。


    坐在白玉多寶象身上的石在都能感到那種巨大的吸力,石在知道,單憑實力而言,劉泰的確比他強上許多,劉泰這一手道法的運用也紮實沉穩。


    臥牛術?引隻是修行中的初級法決,若劉泰繼續深修,這土牛完全可以活過來幫助施法者作戰,土牛力道驚人,是非常實用的一種道法。


    何銘坐在一旁,也是暗暗點頭,“劉泰果然有幾分天賦,能夠在築基期召喚出此等法決,也是不易,稍微栽培一番,也能夠有個不錯的前途。”


    白玉多寶象看都沒看劉泰,身上的寶光一轉,石在便覺得引力消失不見,石在拍了拍白玉多寶象的腦袋,讓它後退幾步。


    據石在所知,這臥牛術?引的範圍也就十幾米,隻要出了這個範圍,這個耗費靈力巨大的法術便失去了作用。


    當然也不要小看這十幾米距離,若是實力相當的對手,是很難從這十幾米中衝出去的,施法者可趁此機會攻過來,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可石在騎乘的卻是白玉多寶象,隻見白玉多寶象神態懶散,劉泰甚至沒看清動作,便發現白玉多寶象出現在了臥牛術?引的範圍之外!


    事實上不但是劉泰沒看清,連前來圍觀的高階弟子們也沒有看清,甚至何銘張老都愣愣的看著白玉多寶象。


    何銘長老暗自感慨,“這石在師弟究竟是得了何種機緣,何以這白玉多寶象如此不凡,便是自己與白玉多寶象對上也未必有勝算。”


    王媛看著白玉多寶象,有些好奇的問道,“柳乾師兄,剛才你感覺到靈力波動了麽,怎麽我一點都沒察覺到,即便是元嬰高手進行空間移動,也是要有靈力波動的!”


    柳乾歎了口氣,“石在師叔的白玉多寶象十分神秘,我也是沒看清其中緣由,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劉泰這次要慘了。”


    場外的金丹期高手能夠看出門道,可不代表劉泰有這樣的眼光,他出道以來,並沒有和真正的高手交過手,看到石在出了法決範圍,隻覺得怒上心頭。


    “石在師祖,既然是挑戰,我們便正麵交鋒,這躲來躲去算。”


    不等劉泰開口說完,石在的白玉多寶象一腳便踢到了劉泰的臉上,隻見劉泰直接從潛龍台的這頭飛到那頭,宛如一顆飛舞的流行,轉瞬間飛出了數裏的距離。


    可不等劉泰落地,石在的白玉多寶象又衝了上去,巨大的象鼻從下方彈出,再度抽打到劉泰的身體,劉泰再度筆挺的飛向了正上方。


    直到此刻,初階弟子們終於確定,石在的白玉多寶象厲害,十分厲害,數裏範圍的移動他們根本看不清。


    白玉多寶象的血脈覺醒了麽,如今已經是十分明顯的事情了,而且白玉多寶象的飛行明顯不是吃了什麽藥劑,而是真正的達到了元嬰期!


    一個築基期實力的修士得到了一頭元嬰期實力的神獸,那是什麽概念!在這些弟子心中,簡直是不可能出現的!


    “石在師祖一定是得到了凝神露,或者是和凝神露差不多的物品,天呐,這白玉多寶象居然晉升到了元嬰期,真不知道石在師祖是怎麽做到的。”


    一道淒厲的喊聲傳來,在空中輾轉數次的劉泰終是落到了地麵上,可是原本壯碩的身體已經不成樣子!


    此次落地十分幹脆,因為白玉多寶象是用長鼻卷起劉泰,從幾百米的上空,直接砸到潛龍台上麵,砸擊地麵的聲音非常巨大,像是一場地震一般。


    “石在,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毀我靈根?我這便要去找宗主理論。”劉泰疼痛難忍,在潛龍台不斷翻滾著,也幸好這潛龍台由大乘期高手煉製,並沒有砸出什麽洞來!


    劉泰這番話宛若平靜的水麵扔下一顆巨石,對修士來說,靈根便是修煉的基礎,毀了靈根,劉泰自然不能繼續修煉了。


    “不會吧,石在師祖也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門,怎麽將劉泰師兄的靈根毀了,這叫劉泰師兄如何修煉!”


    可是這次,弟子們卻是小聲談論,不敢在指指點點了,生怕惹怒了石在,石在駕馭白玉多寶象飛過來。


    何銘長老也看向石在,聲色俱厲,“石在師弟,你出手重了些吧,劉泰隻是築基期弟子,教訓教訓便是。”


    石在騎著白玉多寶象環視四周,“你們覺得重了?我卻覺得已經手下留情了,諸位清楚,我和劉泰皆是築基期弟子,元嬰丹的價值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想必你們十分清楚。”


    “無冤無仇?那麽劉泰,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平白無故覬覦我元嬰丹,這元嬰丹的月俸可是我和你完成任務時所得?或是和你有什麽關係?既然和你無甚關係,你來挑戰我是什麽道理,宗門不公,那麽你可以去找宗門,覺得左宗主處理不對也可以去尋他,這些你都不做,卻跑到這裏和我發起宗門挑戰是何種緣故?”


    “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宗門的核心弟子享受高等資源本就是常理,你之所以敢來挑戰我就是因為我也是築基期的修為罷了,說到底,以你的實力想要元嬰丹那麽便應該有這個準備,況且宗門如何決斷自有道理,豈是你能評判的!”


    石在說著,駕馭白玉多寶象飛身而去,藏在劉泰身上的法寶居然沒有使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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