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有飯香飄飄的風景線,杭州城城郊附近自然也不甘落後,相輔相成的也形成了一道人文的風景線,時間同樣是中午,所以對杭州城的百姓來說中午是一個特別吉祥的日子,在一望無際的稻田田埂上有無數位拿著菜籃子的女子,她們唱著一些自己原創的歌謠尋找自己的丈夫和親人,四月底正是春耕的好時節,加上今天天氣晴朗,不知饑餓的農夫嘴裏哼著奇怪的調子,在還是水汪汪一片的田地裏播撒這種子,那種等待夏季收割的喜悅心情,讓他們忘記晌午毒辣的太陽和勞作之後的饑餓,也不知道是特定的暗號還是特殊的信號,捧著菜籃子的女子們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夫郎,一菜籃子的飯菜讓他們吃的其樂融融,大自然造就了這些農民的辛勤,也造就了這樣的和和美美。


    一望無際的水田之後那是一座普通農民難以跨越的大山,聰明的農民趕走蛇蟲鼠蟻,在山腳下發掘出一條極其蜿蜒崎嶇的小路,過了這條蜿蜒崎嶇的小路之後便是擁有許多大樹的平闊黃泥道路,在大山這頭耕作的農民百姓無論白天和黑夜都要經過這些地方,不僅如此,這條平闊的黃泥道路還演變成了去寧波城的必經之路,可就在這樣的一條路上,一群拿著大刀的強盜,圍住了兩個正為山那邊耕作的男人送飯菜的女子,嘴裏發出如原始人一般的喊叫聲。


    看兩位女子相互保護的動作,就知道是為山那頭勞作的丈夫,送些飯菜酒食的兩婆媳,一路上開開心心,平平靜靜的,卻不料在如此寬闊到路上遇到吃人不吐骨頭山賊,這夥山賊總共有十來人,無論高矮胖瘦,全都是一臉凶神惡煞,色迷迷的打量著因為害怕抱成一團的兩婆媳,為首的山賊是個獨眼龍,不知真假,左右兩頰各有一道狹長的疤痕,身形高大無比卻穿了一件十分性感的大v皮衣,露出濃密的胸毛,為首的山賊背後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典型的獨眼龍,大家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夥山賊,他們將平常百姓視為窮凶極惡的事情稱之為做善事,他們深刻的告知了廣大的殘疾人,殘廢同樣可以成為強者,還不斷地為那些身殘誌堅的朋友做著榜樣,同時也發出一些警告的信息,殘障人士如果心術不正同樣也會禍害百姓。


    為首露出胸毛的讀研山賊扛上自己大刀,走到相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兩婆媳身前,伸出他粗壯的手臂將兩婆媳分開,粗糙的手掌摸在毫無防備的,稍有動作,有些傻愣的小媳婦下巴上,這麽一下直接將她嚇得不敢動彈,眼淚汩汩的流著,為首露出胸毛的獨眼山賊,哈哈的淫笑道:“還是小的細皮嫩肉,弟兄們!老的交給你們處置,大哥要去爽快了!”


    “哦!”這夥山賊舉起比他們自己的身子還重的大刀,起哄式的亂叫著,有的已經蠢蠢欲動向兩婆媳中的婆走去,有幾個山賊還發現這個婆的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摸樣長得還不錯,臉上平平滑滑的。


    “救命啊!”也不知道小媳婦從哪裏來的力量,一把抓住摸在自己下巴的八隻粗壯大手,小嘴用力一咬,仰天尖叫著喊救命,接著傳來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殺豬般的大叫,雙腳不停蹦跳的同時甩著被咬的手,提起大刀,嘴裏罵罵咧咧的向小媳婦走去,“你個小娘們,居然敢咬你大爺!一會兒老子享用完了將你丟進乞丐窩,說不定那些乞丐會念你伺候好他們,往後把你當少奶奶一樣供著。”


    “沙”一片還是綠油油的葉子從樹上掉了下來,準確無誤的落在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的頭頂上,他吹胡子瞪眼的將樹葉從頭發上拿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下,可能因為山賊的另一隻眼瞎了,這個動作下來顯得特別滑稽,不耐煩的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如狼似虎的撲向那個縮在樹底下的小媳婦,忽然,一個像是人身子親吻大地才能發出的撲通聲響,莫名其妙的傳進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的耳朵裏,他懊惱的抹了抹自己的大臉,朝不遠處的一顆樹底下一看,風騷的龍拉風用自己的手掌不斷地替他同樣風騷的屁股按著磨,臉上布滿了咬牙切齒吃痛的表情,若無其事的龍拉風突然發現十幾雙來者不善的眼睛盯著自己,慵懶的從與自己同樣風騷的屁股親密接觸的地上起來,一隻手輕撫他那如海帶一般劉海,另一隻手拍拍屁股上沾有的灰塵,特別風騷地推出自己雙手,臉上掛著歉笑道:“剛剛在樹上睡覺做了個噩夢,一不小心就從上麵掉下來,不好意思啦各位,不用管我你們繼續。”說著準備重新爬上那棵大樹,摸樣還挺風騷,可假裝逗人笑更多,因為龍拉風擁有絕世輕功的腳,一碰樹皮就跟腳底抹了油似的滑下來。


    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剛說要將小媳婦丟進乞丐窩,就從天而降掉下一個乞丐,在山賊界裏那可是有說法的,做不好是要煞風景的,嚴重的還要請神還願,一摸自己的後腦勺暢通無阻的走到龍拉風麵前,手指十分近的對著龍拉風正在把玩劉海的手,如吃了火藥一般狂轟亂炸的罵道:“臭乞丐!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吧!信不信老子將你脫光了吊在樹上用鞭子抽你,在樹上睡覺,怎麽沒摔死你丫的!”說完叉著腰大喘著粗氣,隨著胸口挺動的胸毛翩翩起舞,叫人一陣惡心。


    “你不知道本大俠最討厭畜生叫我乞丐的時候,在前麵有病的加個臭字,本來本大俠正做著美夢,被你們活生生的吵沒了,老子沒有發怒怪罪,已經是仁至義盡加上上天給你們這些畜生活命的機會,不僅不好好的改過自新,還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罵人是吧!”龍拉風用幽怨的眼神,風騷的表情理了理自己那頭如海帶一般的卷發,八字腳的向那個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走去,嘴巴像打穀機一般不斷運作著。


    “你個臭乞丐!臭乞丐!我他媽說你臭乞丐怎麽樣,臭乞丐!”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牙齒咬的“嘎嘎”作響,一臉猙獰,在獨眼和臉上的那兩道疤上襯托的淋漓盡致,心智沒了方寸的說道。


    “再一次勸你,收回剛剛說的所有的話!不然我叫你斷子絕孫!”龍拉風的雙腳起了細微的變化,臉上仍是風騷的笑著。為首露胸毛獨眼山賊的那幾聲臭乞丐叫的他心煩意亂,龍拉風的衣服已經穿了好幾天,有些地方已經破敗不堪,卻絲毫不影響他風騷的擼起袖子。


    “怎麽!你這個骨瘦如柴的臭乞丐還想揍你爺爺啊!信不信我單手將你舉起來!“為首露胸毛的山賊嘲笑地將自己比龍拉風大腿還粗的胳膊,得意的放在龍拉風的肩上,用力的摁了幾下似乎想將龍拉風就此壓成肉餅。


    “喂!你這個不知死活和天高地厚的獨眼大畜生,要本大俠費多少唇舌你才明白老子的厲害,你知不知道碰過本大俠肩膀的畜生最後的下場是什麽嗎?很幸運的告訴你,他們已經死無全屍!“龍拉風昂著頭風騷的撣了撣身上的灰,用悲憫的眼神看著比他高了一個頭,露胸毛獨眼的山賊,這眼神,就像一隻在空中尋找食物的獵鷹,宛如一個祈禱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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