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壽一直想不到如何去解決楚哥這個隱患。


    如果不解決的話。


    那麽在他們上火車站的時候,車還沒到站,估計就已經被雷子盯上了。


    若是這樣,將會生出許多麻煩。


    而陳壽作為一個先知先覺的穿越者,自然不能讓這種事情再度發生。


    在小吃店裏潘子說到來狠的,讓陳壽一下就想到了應對方法。


    “狠的!”


    對,就是狠的!


    當然,這狠的並不是指的殺人滅口之類的,陳壽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畢竟這是法治社會......


    所以他在晚上的時候,瞞著吳邪和潘子兩人自己來到了楚哥的家門外......


    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綁架!


    咳......似乎綁架也犯法?


    陳壽蹲在牆角,這時候楚哥還沒有回來,他準備等楚光頭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把人給綁走......為此,他下午還花了好幾百塊錢去置辦了一身裝備。


    黑衣黑褲黑帽子。


    麻袋麻布麻繩子。


    他蹲了大概七八分鍾。


    忽然,他耳朵微微一動,似乎察覺到了動靜。


    “來了。”


    隨即他半蹲身子,做準備狀,伺機而動。


    此時此刻,隻見楚光頭一人打開大門,正朝外麵走去,臉上還戴著個白藍色口罩,但即便戴著口罩,陳壽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倒不是陳壽對他有多熟悉,而是因為他那顆標誌性光頭確實令人記憶深刻......


    鋥亮的光頭反射出路燈的光芒。


    陳壽說遲遲那時快,悄悄摸進了之後,立馬就從背後把楚哥給一巴掌拍暈了。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陳壽就已經將其打倒,裝進了麻袋裏。


    可剛剛裝到一半,陳壽下意識地抬頭往上看,隻見一個攝像頭正居高臨下對著他......


    “哎呀......”


    陳壽眉頭微微一挑,沒想到這貨在自己家門口還裝了個攝像頭。


    幸好自己提前有準備,不然這一下被認出來就糟糕了。


    “來來來,打包帶走再說。”陳壽綁好麻袋,將其扛在肩上,然後撿起地上一顆細小的石子,出手,直接把攝像頭給打爆。


    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接著。


    他沒有朝外麵走去。


    而是扛著麻袋,來到了楚光頭家的倉庫裏。


    然後......


    找了把椅子,把人綁在椅子上。


    幾分鍾後。


    轉身離開......


    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但是陳壽也不準備綁他太久,畢竟要是餓死了那就麻煩了。


    而他也準備,等他們上火車,安全之後再報警,把這楚光頭給抓了再說......


    反正遲早得進去,晚點進去也沒關係......


    淩晨。


    陳壽回到酒店。


    吳邪問道:“去哪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陳壽摘下口罩,冷冰冰地對吳邪說道。


    “少放屁。”吳邪表示不信。


    他很是了解陳壽,雖然人不是很正經,但也不是那種亡命之徒,說殺人就殺人,況且也沒聽說他有什麽仇家,所以他就算是去殺人,殺誰?


    殺空氣?


    陳壽擺擺手說道:“睡覺了,明天要早起。”


    “對了,這是明天的火車票,拿好別丟了。”


    說著陳壽從口袋裏掏出三張火車票,遞給吳邪。


    這是他之前在楚身上搜到的,原本按照正常流程,是要在明天早上楚哥來接他們的時候才會給他們的,隻是目前楚哥顯然是不可能在明天出現的了。


    吳邪拿著這幾張火車票,眉頭微微一皺:“你去找楚哥去了?”


    “嗯。”陳壽答道。


    “......”吳邪聞言上下打量著這家夥一身黑的衣服,頓時陷入了沉思:“我好像懂了......”


    聰明如他。


    早已猜測到了什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火車站。


    陳壽、吳邪、潘子各自背著背包過了安檢,正朝著自己所乘坐的火車走去。


    邊走潘子邊問:“奇了個怪,楚哥不是說今天會來送我們麽,怎麽一路上影子都沒看到過?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吳邪沉默不語,看向陳壽。


    陳壽喝了口旺仔牛奶,雲淡風輕地道:“估計是昨天晚上玩嗨了,所以沒起來。”


    吳邪一拍腦門,心中的猜測頓時更加堅定了。


    “來不來倒是無所謂,本來我還想今天再問他點詳細情況的,沒來就沒來吧,反正一切到了地方就都知道了。”潘子說道。


    “嗯,上車。”陳壽點點頭。


    而同一時間。


    楚光頭家的車庫。


    一人,一椅,一麻繩、一堵嘴麻布。


    楚光頭雙手雙腳全部被綁在椅子上,他極力想要掙脫開,但卻絲毫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一雙睜睜大眼,流下了幾滴心酸的眼淚......


    ......


    上了火車。


    陳壽等人來到自己的車間。


    臥鋪,六人間。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胖子在那吃方便麵,看到陳壽進來,頓時驚訝得一口咬斷那方便麵,同時詫異道:“我靠,壽哥!”


    “靠我?”陳壽眉毛微挑。


    胖子:“......壽哥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陳壽:“......是的,又賤麵了。”


    吳邪往房間裏掃了一眼,注意到了胖子上鋪還躺著一個人,正盯著他看。


    他赫然發現,那人竟然是悶油瓶!


    “我靠,你怎麽也在這!”吳邪驚訝出聲。


    然而悶油瓶卻並沒有搭理他,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速記轉過身子,好像是睡著了。


    “行了,別特麽的靠來靠去的了,文明社會,都他娘的別老是出口成髒,文明用語!”陳壽進去,把行李放好,然後坐在胖子對麵。


    胖子:“......”


    吳邪:“......”


    潘子:“......”


    還說不要出口成髒。


    你特麽的一句話裏就有多少個‘文明用語’了?


    幾人安頓好後。


    此時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也走了進來。


    吳邪看到這個人頓時眸子一縮,因為這個人正是那天在茶館吹牛逼的陳皮阿四!


    他數了數車廂裏的人。


    加上自己是五個。


    而楚光頭告訴他們的是六個。


    此刻陳皮阿四走進來,是不是說明這老頭子也是他們隊伍中的一員?!


    那老頭子上了車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


    就連潘子想主動過去套近乎,都是被其隨口敷衍了事。


    不過陳壽卻並不在意這些。


    到頭就睡。


    此行計劃的路線是走旅遊路線,先是從長沙出發到山海關,然後再轉車到敦化,整個全程都是坐火車,全程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


    這段時間裏基本上是無事可做的。


    為了打發時間,吳邪便向胖子打聽道:“你們怎麽會到這來?”


    “這就是你外行了吧。”


    胖子說道:“倒鬥這一行當,有些事情必須得組團做才行。”


    “比如說有些在深山老林裏的大鬥,一個人是絕對應付不了的,第一是因為有太多的裝備,一個人肯定帶不進去,二來要是有好東西一個人也帶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這種鬥的環境一般鬥極端危險,能走運活著來回一趟已經是不錯了,要是再兩三回的進去的話,說不定命鬥得給搭在裏頭。”


    胖子繼續說道:“誰都不願意冒這種風險,所以這種情況下,通常都會有一個人出來帶頭,古代的時候叫做捉鬥,近代則是有了句行話,叫夾喇嘛。”


    吳邪聽了點點頭。


    他很快理解了胖子說的意思。


    這就好像是現在的包工頭。


    手上有些大項目之類的,自己找其他水電工來做。


    早期時候也有些考古隊會招募一些能人義士來幫忙。


    而這一次夾喇嘛的頭頭是楚光頭。


    那光頭的人脈的確很廣,認識胖子的一個朋友,而胖子則是通過他這個朋友被搭上這趟車的。


    但是具體的行動,胖子是不會提前被告知的,因為夾喇嘛的規矩,在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胖子屬於什麽都不知道的狀況。


    吳邪:“那你知道我三叔的情況麽?”


    “我怎麽知道。”胖子搖頭道:“我要是早知道這事情又和你那三叔有關,打死我都不會來這一趟!”


    聞言吳邪並未接話。


    但是心裏頭卻不由得歎了口氣。


    既然胖子不知道,那麽悶油瓶肯定也是什麽鬥不知道的了,都到了這裏了,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開了之後。


    那陳皮阿四就走出了車廂。


    一直沒有回來過。


    “小三爺。”潘子低聲道:“你說那陳皮阿四會不會知道點內幕?”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吳邪搖頭。


    胖子問道:“那老頭是誰?看起來怎麽那麽拽?”


    接著吳邪就和他簡單說了一下關於陳皮阿四的信息。


    當胖子聽到陳皮阿四已經九十多歲的時候,頓時整個人都變綠了,直說道:“你們可別告訴我,這老頭也要跟我們上山,要真是這樣,到沒人的地方胖爺我就先把他給人道毀滅了再說!”


    “到時候你們誰也別攔我,反正他要是進去了,橫豎都是一死!”


    潘子聽了連忙堵住了他的嘴,道:“你他娘的少說幾句,那老家夥精得很,被他聽到了什麽時候就把你給害了都說不準!”


    “潘子,我也有點搞不懂,這老爺子都那麽大歲數了,確定還要跟我們上山?”吳邪說道:“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這歲數,上去了不是凶多吉少了?”


    “小三爺,這你就不懂了。”潘子道:“咱們現在全都是三爺夾來的喇嘛,不管是什麽人,太監還是皇上,都給三爺夾著呢。”


    “這是江湖規矩,他要是想分一杯羹,就必須的按照規矩來,否則任他來頭再大也是假的,不過他娘的我們還是得提防著點這個老頭。”


    潘子看了看胖子,又跟吳邪說道:“像他這種人,背地裏肯定還安排了自己的人在周圍。”


    “靠!”胖子罵道:“胖爺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爺是怎麽一回事,這不是存心給咱們添亂嗎!”


    “要是這人真的那麽陰狠,我看咱們實在不行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管他那麽多,先把人給綁了再說!”


    潘子說道:“胖子,我勸你還是別亂來的好,三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既然請這個人來了,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咱們就賣三爺一個麵子,反正這老頭都那麽大年紀了。”


    “就算他年輕時候再厲害也沒什麽用,倒時候要是真出了問題,我們就一不做......啊喲!”


    潘子話未說完。


    悶油瓶忽然從上鋪垂落下來一隻手,用力捏著潘子的肩膀,力氣非常大,直接把潘子捏得直咧嘴。


    潘子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


    他對悶油瓶其實沒什麽好感,剛準備開罵,這時候們口傳來嘎吱一聲,陳皮阿四推門走了進來。


    幾人對視一眼,忙低頭繼續鬥地主去了。


    這老頭在這。


    誰都沒有多說什麽話。


    隻能打打牌,吹吹牛逼。


    時間過得飛快。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


    車停靠在山海關。


    山海關可是天下第一大關,不過是人造景點,現在他們需要下去轉車。


    這個時間段是春運前夕,人非常的多,車站裏的味道難聞得很,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躺在地上的,睡在走道的......


    人很多,走的非常亂。


    不一會兒就把他們幾個人給衝亂了。


    “靠,怎麽這麽多人!”胖子被人給踩了好幾腳,當場就罵爹起來。


    誰的情況都差不多,隻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去在意那麽多了。


    而此時此刻陳壽卻是一直盯著那陳皮阿四看,按照正常情況,到了山海關之後,陳皮阿四就會和他自己的人會合,然後通過自己的辦法去長白山。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跟著陳皮阿四,和他一塊去長白山!


    陳壽目光一掃,就看到不遠處陳皮阿四正看著他們,旁邊還站著幾個陳壽沒見過的種年男人。


    “跟我走。”陳壽一招手,示意吳邪他們幾個跟上。


    幾人見狀,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直接就跟上了陳壽的步伐。


    可是直到他們走到陳皮阿四那裏,都沒有發現楚光頭一開始說好來接頭的人,吳邪就覺得奇怪,問道:“不對啊,不是說好會有人在這裏等我們的麽?”


    “人呢?”


    胖子說道:“倒鬥這一行當,有些事情必須得組團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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