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相比,哪怕是那世外仙門,誰又敢自稱天縱奇才!我十分好奇,到底什麽樣的家族,才能培育出你這樣的妖孽?”石遷驚歎道,南山迷茫的看著夜空,喃喃道:“是啊,該是什麽樣的家族?”離開南山寺已經半個多月了,不知師傅師兄現在如何?酒爺爺的傷有沒有痊愈?回憶他們當時的語氣,家族那邊情況應該不太好。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探望過他,若說沒有記恨之心,完全不可能,可是經曆了方家一劫,或多或少懂了些人情世故,心裏想著家族應該承受大難,無暇顧及自己。“南山?南山?”石遷發現南山陷入迷茫,暗道南山不會是孤兒吧,自己剛才問的確實有些冒失了。“嗯?...石遷,我想事情有些入神了,不好意思.....我從小生活在寺裏,師傅師兄撫養長大,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師傅隻說我是家裏寄養在南山寺的,從出生一直到我剛滿十四歲,一直如此。”


    不知為何,從方家演武台到剛才的爭鬥,石遷一直覺得,南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似一根浮萍,無依無靠,說到底,他還隻是十四歲。柳猴兒眼眶有些濕潤,從未想到南山身世竟然這麽淒涼,石遷佯怒道:“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今日我們三兄弟就此結拜,成為異性兄弟,這樣南山不就有親人了嗎?!”柳猴兒趕忙卷起衣角,擦了擦眼眶,連說三聲“好好好”,南山心間劃過一道暖流,石遷率先雙膝跪地,麵色莊重,而後柳猴兒南山依樣畫葫蘆,跟著跪道一旁,“皇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日我石遷”“我柳猴兒”“我南山”“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誓,萬箭穿心,不得好死!”石遷有些遺憾的說道:“若是有酒,就更好了!”,南山憑空拿出三瓶“竹兒青”,石遷驚歎道:“也隻有陣法師才能如此吧,儲物戒,儲物手鐲,儲物袋,應有盡有!”。【零↑九△小↓說△網】


    “你們也太高看我了,這儲物戒是師兄送我的,我現在還沒那麽高陣法造詣呢”南山老實說道,石遷哂然一笑,振奮道:“有酒就好,有酒就好,一人一瓶,一口氣喝光,然後砸了酒瓶,響聲越大越好!”“砰砰砰”三聲,酒瓶碎裂,三人開懷大笑,石遷盯著南山的戒指,厚顏道:“這酒真不錯,送我幾瓶如何?”,南山故作警惕狀,為難道:“這是酒爺爺送我的,我也不多,日後有什麽大喜事,我再請大家喝吧。”然後對著二人一拜,一邊躬下身子一邊朗聲道:“兩位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石遷和柳猴兒身子躬的更低了,兩人齊聲道:“大哥在上,小弟這廂有禮了!”南山躬下的身子楞在半空,硬是沒反應過來。三人就此事商議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南山是大哥,石遷次之,柳猴兒自然便是老三!


    石遷和柳猴兒堅持尊稱南山大哥,理由很簡單能者多勞嘛!兩人再次躬身一禮,南山頭皮發麻,閉目不言。“那個,大哥,那道初陽之力不會攻過來吧?”石遷看著相互僵持的藍色光束和圓形盾牌,擔心道。“不會的,“天火門”掌門的那道攻擊,沒有達到元脈前期圓滿,這個防禦陣恰好能抵擋住,時間久了,二者會一同消失,我知道你銀環內的那道法力,不僅僅是抵禦元脈境攻擊那麽簡單,而我現在的實力,隻能抵擋接近元脈前期圓滿的攻擊,如果“天火門”的老怪物出動,就無能為力了,所以我一直阻止你出手,以防不測!”石遷了然,柳猴兒調笑道:“有兩位哥哥罩著,誰還敢招惹我?”,三人相視一笑,患難見真情!


    “我去看看那隻小青鸞,它傷的有點重“,南山看著不遠處的小青鸞,對旁邊二人說道。【零↑九△小↓說△網】打鬥的時候二人心思都放在南山身上,當時佛輪抹滅了青鸞火與青鸞光之後,小青鸞重傷墜地,本以為已經死了,沒想到南山竟然順手救了下來。好奇之下,也跟著南山朝那邊走去。地上屍橫遍野,石遷提醒道:“天火門”不會善罷甘休的,趁強援未到,我們趕緊離開”,南山和柳猴兒點了點頭。


    小青鸞渾身血跡斑斑,羽毛脫落了大半,身上留下數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渾身抽搐。眼角血跡還未幹,警惕的看著眼前三人,當目光與南山相撞時,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與墜落時拖著它下沉的那股氣息,一模一樣!腳趾艱難的在地上抖動了幾下,眼角含淚,它知道,眼前的南山不會傷害它,努力朝著南山這邊靠攏,腳趾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不料扯到了身上的傷疤,悲痛出聲,南山眼眶微紅,快步走上前,將小青鸞抱著懷裏,小青鸞額頭輕輕在南山懷裏刮了刮,徹底昏了過去。


    “等我一會兒,我得先刻個陣法,李飛說過,小青鸞離開“青鸞劍”太久,會有損傷!如今小家夥受傷太重,無法主動回到劍身,我必須細細觀摩“青鸞劍”,爭取刻個簡化的陣法,讓它有個養傷的地方。”石遷眨眼功夫,取回了掉落在李飛旁邊的“青鸞劍”。南山先嚐試著向小家夥體內輸點元力,看能否緩解一下傷勢,元力一絲絲進入體內,小家夥麵色慢慢舒展開來,最後竟然呼呼睡去,果然有用,南山這才放下心來,開始琢磨陣法。石遷在一旁一直催促著離開,時間實在太緊了,南山雙目血紅,頭痛欲裂,短時間內僅能看懂十分之一,腦海裏不斷回憶刻過的陣法,二者結合之下,勉強刻出一個適合小青鸞養傷的陣法!強大壓力之下,南山硬著頭皮參悟,竟然頭次成功的刻出三品初階陣法,真正意義上的三品初階!


    “果然每個陣法師,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石遷背著渾身無力的南山,與柳猴兒消失在夜色中。他們離開沒多久,三長老就帶著一幫手下趕到了這裏,遠遠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三長老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們來晚了?那位石公子已經...已經死了?!千水郡,石家!這幾個字足夠眾人死一百次。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次圍剿的主事人是李飛,好大喜功,要是真的殺了那三人,早就敲鑼打鼓的向他們炫耀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難道方家鎮還有什麽出口,三人偷偷逃出去了?這樣最好,石公子安然無恙,就算上麵怪罪下來,也不至於太難收場。“


    火把通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腳下成堆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正前方一道藍色光束與一個圓形盾牌針鋒相對,地上殘留著一道道溝壑,不遠處的石壁上掌印交錯,好慘烈的一場戰鬥!“這是王三?!”,“天呐,是那位“老鬼”長老”,還有彪天長老,他們竟然也死了!”“我這邊也有兩位長老!”“簡直太可怕了,築脈境長老死了四人!煉體境不計其數,難道他們有元脈境高手相助不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場麵十分混亂,“不是四人,是五人,白小七的隨身玉佩被人找到了,還有幾張符紙,應該沒錯!”三長老麵色凝重,疑雲滿腹,“三三三....三長老,那邊發現了李師兄的屍體,被人斬下了頭顱!”“是李飛?!”三長老難以置信喊了出來,“是是...是李飛師兄.”三長老快步走了過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李飛的頭顱滾在不遠處,身子跪在原地,身上的“天玄甲”破損不堪,腹部的護心鏡已經失去光澤。


    “難怪我覺得那道藍色光束那麽熟悉,原來是掌門封印在護心鏡裏的一道攻擊,對方到底來了誰?!那個圓形盾牌又是什麽?!竟然可以擋住掌門的一道攻擊,“天玄甲”無堅不摧,又是怎麽被摧毀的?”。“大長老到!”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大長老急匆匆的走到三長老旁邊,嚴肅道:“老三,你火急火燎的通知宗門,說是情況有變,我連夜趕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此地有這麽多門徒的屍體?”三長老從袖口拿出一個玉佩,躬身遞給大長老,滿臉苦澀道:“今夜追捕的三人當中,有一位是石家的那位小公子!”,大長老雙手顫抖,死死的盯著玉佩上的四個字“石家,石遷!”,“王奇那個蠢貨,還有李家那幫廢物,口口聲聲說為了幫宗門解決後患,我特意派五個築脈境長老和幾十個煉體境門徒前來相助,老二擔心情況有變,我就讓李飛也加入進來,這樣的陣容,那位石公子,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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