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友,那瓶融陽露一百七十塊靈石能賣給我麽?”白袍青年一進來,雙目緊盯著貌美少婦,用沙啞的聲音,哀求道。


    “閣下,現在已經過了咱們約定的時間,我已經把那瓶融陽露賣給這位道友了。”貌美少婦倒是機靈,立馬把這個突發的狀況拋給了項啟。


    “道友能否把融陽露讓給我?我的一個朋友等著它救命呢。”白袍青年立馬轉身,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拽住已然出得聚寶齋的項啟,用近似哭喊的聲音說道。


    “這融陽露不是駐顏的靈液麽?怎能救人性命?”項啟滿臉疑惑地看著白袍青年,問道。


    “道友有所不知,這融陽露確實是永駐容顏的靈液,但它又專治一種疑難雜症。至於什麽疑難雜症,礙於我朋友的麵子,恕在下不方便相告了。”白袍青年把項啟拉到路邊的一個角落,有些急不可耐地解釋道。


    “既然如此,我若霸占著這融陽露也太不仁義了,所以,我決定把它轉讓給道友。不過,我是花費二百五十塊靈石購買的。”項啟說出一句讓白袍青年很是意外的話來。


    “多謝道友!但我隻有一百七十塊靈石呀。”白袍青年聽到項啟要把這融陽露轉讓給自己,一縷久違的笑容爬上了眉頭。不過,當他聽到二百五十塊靈石之時,又是滿臉愁容,他實在湊不夠這二百五十塊靈石啊。


    “我實心實意想把融陽露轉讓給道友,但道友拿不出足夠的靈石,這就怪不得我了。”項啟麵露可惜之色,用略帶遺憾地語氣說道。


    “道友留步。”白袍青年低頭思考了片刻後,也就抬起頭,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一把攔住正欲轉身離去的項啟,沉聲說道。


    項啟收回已經邁出的一隻腳,扭頭看向白袍青年,隻見他滿臉不舍之色地從懷中掏出五杆顏色各異的小旗來。


    “這是什麽?道友想用這五杆小旗與靈石換我手中的融陽露?”項啟大概明白白袍青年的意思了,他想用五杆小旗與一百七十塊靈石交換項啟手中的融陽露。


    隻是項啟心中很是好奇,這五杆顏色各異的小旗有什麽用途。


    “道友明鑒,我正有此想法。這是鬆濤林海陣的五杆陣旗,是我祖上的傳承之物,若非我那位朋友等著這融陽露救命,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出的。”白袍青年先是眼中亮光閃過,然後手指著五杆小旗,滿臉慚愧之色地解釋道。


    “鬆濤林海陣?威力如何?”項啟看了白袍青年一眼,見他滿臉慚愧與自責之色,知道這鬆濤林海陣的五杆陣旗對他很是重要,但不知道此陣的威力如何,於是開口問道。


    “不瞞道友,這鬆濤林海陣是我家祖上的傳承之物,威力自然不弱。當年,家父憑借此陣,以築基初期的修為,困住並擊殺了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隻不過,經此一戰,那杆紅色小旗也損壞了。家父根本沒來得及修複它,就隕落掉了。而現在道友看到的這杆完好的紅色小旗,是我修複的。”白袍青年稍頓片刻,然後說道。


    “道友懂得陣法之道?”項啟麵露驚訝之色,如此說道。


    項啟明白,在這修仙界,陣法是最難的,入門已然很難,若想有所成就,更難。修煉陣法之道,不僅需要萬中無一的過人天賦,更需要超強的領悟能力與創新能力。要知道,一萬個修仙者之中,具有修煉陣法天賦的不足一人,而在一百名具此天賦的修仙者之中,能有一名成為陣法師,已算不錯了。


    這也不難怪,項啟聽到白袍青年言及修複陣旗時的那種驚訝與錯愕的表情了。


    “我也隻是略懂而已。這紅色小旗雖已修複,但由於我水平所限,鬆濤林海陣的威能也減弱不少,即便如此,困住築基期以下的修士,也是不在話下的。”白袍青年先是自謙地擺了擺手,然後拍著胸脯,大打包票地說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之德,我答應交換了。”項啟見白袍青年如此,知道他也是個性情中人,再說了,他也確實對這鬆濤林海陣甚感興趣,不妨做個順水人情,成全此人一二,於是他開口說道。


    “太好了!多謝道友了!接下來,我便把這鬆濤林海陣的布陣口訣以及布陣須知,口頭傳授給道友。”白袍青年聽項啟如是說,那張始終愁容密布的臉上終於綻放出笑容,隻見他掏出靈石,連同五杆陣旗,一股腦遞到項啟手中。


    項啟接過靈石與陣旗,隻是用神念稍微掃了一遍靈石,然後集中精神,努力記憶著白袍青年傳授的布陣口訣與須知。


    大約一盞茶工夫後,各得所需的二人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離開了此處。


    “總算趕過來了,還好,這小子安然無恙到達了這裏。”項啟自然不知道,當他正欲進入慶仙居時,在一個甚為隱蔽的地方,一名臉上有塊刀疤的青年大有深意地看了項啟一眼,然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


    第二天,讓項啟很是意外的是,他竟然輕而易舉地把鼎爐、地淵岩火以及煉製凝氣丸的材料收集齊全了,他之前還在擔憂材料稀有不容易搜集呢,原來這些都是些最普通常見的煉丹材料,幾乎所有店鋪都有售賣,所以價格也是實惠的很。財大氣粗的項啟,也沒有砍價,把它們一股腦買齊了。


    當然了,頗有自知之明的項啟,每一種材料都買了二十餘份,就連鼎爐也買了三個,看樣子,對於煉丹,他要打持久戰了!


    這可把店鋪老板高興壞了,像項啟這般視錢財為糞土的金主,一年也遇不到幾次,大賺一筆的店鋪老板,自然對項啟奉承一番。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項啟白天出門旁敲側擊般打聽赤鐵礦以及鐵精的消息,晚上則打坐修煉,也不知道項啟是突然頓悟,還是什麽別的原因,他竟然把劈水劍的第一層禁製煉化了,這讓項啟很是興奮,要知道,煉化一層禁製,這劈水劍的威能將會大幅度提升,這對接下來尋找鐵精是大有裨益的。


    項啟每天早上都是滿載希望出去尋找鐵精的線索,而每天晚上都是失望落寞般回到慶仙居。


    “道友跟蹤在下也有一段時間了,是否有興趣現身一見?”


    這一日,黃昏將至,項啟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挨地走回慶仙居。在一個轉彎的地方,他突然停下腳步,頭略微向後轉去,冷冰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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