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記憶一下浮現的關於少女的身份更是讓他震動。
我們…..我和妹妹…..所以，他還有一個妹妹嗎？
那麽，妹妹去哪裏了？
和他一樣被封印嗎？
還是……輪回轉世了？
音音情緒有些失落地回到那欄杆上，卻看到一道身影筆直站立望著他。
“光姐姐。光姐姐，難道你也感覺到了？“
否則明明在打坐的人怎麽會又出來呢？
但是，音音卻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剛剛那股陌生氣息雖然混亂複雜，但是他能夠感應其靈魂強度絕對還是無比強大，超出這個空間最高限製。
他能夠感受到是因為他是魂體，再加上靈魂的特殊。
但是光姐姐實力最高不過靈神，又是如何感應到呢？
“嗯，是魔氣。“妘兮淡淡點頭。
她對於魔氣的感應隨著實力的強大越加敏銳，哪怕是相隔萬米且沒有主動張開神識查探，她也能瞬息感應。
尤其是越強大的魔物身上魔氣，即使隱藏得再好也無法躲過她這種感應。
“對，可是也不止是魔氣，還有人族的氣息，仙靈的氣息，在那家夥的靈魂氣息之中都有。“
音音一臉凝重的說著，隨即卻沒忘記細心地提醒妘兮：“而且，那家夥的實力非常強大，絕對超出這裏所有的人族，若是魔族，隻怕不好，姐姐，你們要早做打算。”
“嗯，我先去找玉生。”
妘兮眼神微閃過淡淡的冷光。
若是魔物或者音音所言的魔族，那麽她倒是不怕了。
應該可以達到音音所言的那麽複雜的靈魂氣息的，又有那麽強大的實力的……在她的認知之中隻有那個家夥。
不過，又有一點讓妘兮不能肯定其身份，那就是音音所言他靈魂上有人族的氣息，但是那個家夥是之體，人族氣息反而沒有的。
妘兮向來是行動派，哪怕現在是深夜也無法阻止她的效率。
當即，抬步走去樓下。
書花容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是一處二層小樓，處於她所居住的院落之中。
這樣一來表達她們和她關係親密，而來也是保護她們兩個的身份。
不過，這樣的偽裝其實是隱瞞不了多久的。
畢竟他們之前在上國已經暴露了行蹤，哪怕進入極北凶地之後追兵消失，但是關於他們離開浮光世界進入天靈大陸的消息一定已經會上中天宗門。
自然，天國這邊也會很快得到消息，到那時就是她們身份暴露的時候。
嗬！不過沒關係，就這間隔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進入無邊雲海。
隻要進入無邊雲海，宗門那些人就算追緝而至又能拿她們如何？
更何況，他們現在自身難保！
妘兮沒有忘記帶上自己的飛劍。
音音也連忙跟上她的。
兩人很快來到樓下尋找玉生，但是卻沒想到，樓下根本沒有玉生的氣息。
“糟糕，難道那人擄走了玉姐姐？”
音音不由有了這個推斷，讓妘兮眸光一緊隨即迅速否決這個推斷：“不可能，若是玉生出事，我就在她樓上不可能沒有感應，那人的魔氣那麽凝重也是瞞不過我的。玉生…..應該是去找書花容了。”
感應空蕩蕩沒有人氣息的房間，妘兮得出結論。
這是唯一的可能。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飛快掐動了一個信靈光聯係確認。
另外一邊離此處小樓不遠，正在和書花容秘談的玉生飛快收到信靈光，然後站起身，
“怎麽了？”正和她說話的書花容看著她這反應頓時一愣。
“妘….趙師妹說剛剛感應到了有陌生氣息進入飛舟…是魔氣。“最後三個字，玉生將聲音壓得很低。
戰玄宗的飛舟碉堡之內，實力強大的弟子比比皆是，神通能力特殊得更是不少見，尤其是那種擁有特殊探測天靈的弟子可也有的。
所以即使她們選了這深夜秘談，但是話語之間也是萬分小心，之前基本以心念近距離交流真正的話語。
“怎麽可能？探魔氣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啊？“
為了應付魔物無孔不入的入侵，上中天宗門還有天國的煉器師陣靈師們那絕對是時刻不斷更新探測魔氣魔物的靈器陣法的。
到了現在，雖然無法像浮光世界那種程度，但是對比一開始對魔物潛伏防不勝防的情況已經有了大大的改善。
至少，隱匿氣息的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魔物都是無法避開探測靈器陣法的感應的。
就算感應不到也會留下一點點痕跡可能引發警戒。
但是如果連探測靈器陣法都沒有絲毫感應的話，那麽……
書花容的麵色一下凝重起來：“香山妹妹，你先回去找趙師妹吧，我這邊立刻派人查探。“
“好的，你小心點。”
玉生從書花容的麵色之中猜到了什麽，連忙急匆匆地趕回居住的小樓，她擔心妘兮會單獨碰上那個潛入的魔物。
這兒可不是浮光世界，這兒的魔物不一定全部都是魔物投影分身，實力比之前強大，而且也沒有浮光世界天道氣運庇護，哪怕妘兮的天靈是魔物的克星，但是依然需要小心翼翼。
玉生腳步略快，落在有心人的眼底就似乎代表了什麽。
“祁師弟，她身上的黑絲袍級別雖然不高，但是似乎運用了特殊的煉製方法，特別加重了隱匿氣息和防止窺探方麵的符文，除非當麵破解，否則隔著這麽遠，我實在有心無力。”
暗處的身影有兩道，看著玉生離開，其中一人有些為難地開口，但是聲音卻被絕對禁錮在周身三米範圍。
“特殊的煉製方法，香花夫人還是個煉器高手嗎？”
祁師弟自言自語地猜測，神色根本讓人猜不透心思。
便在這時，他腰上的身份玉牌亮了一下，他的眸光瞬間一深。
“是二師姐緊急召喚，莫非她發現了我們？”
隔著這麽遠也能發現？
之前開口那人頓時麵容有些擔憂和害怕。
要說幫著祁師弟監視二師姐的朋友這件事，要不是因為祁師弟說是擔心二師姐的朋友又咋什麽的，他還真不想做。
不僅因為他心裏敬重二師姐，更因為曾經那個溫柔愛笑的二師姐隨著大師兄的隕落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雷厲風行鐵麵無私的程度絕對比執法塔的塔使還要狠的。
或許是因為沒有了大師兄在，許多的責任壓力都被迫讓她承受了。
兩人迅速離開，一陣清風瞬息拂過。
那邊玉生已經快速回到了小樓外，並見到了等待她的妘兮。
“妘兮，你沒事吧？“
“無礙，那人根本沒有靠近此處。“
“那就好，花容已經讓人去搜查了，我們先等她的消息吧。“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他們不好走動，這種時候待在原處最好，免得還可能被人誤認為什麽魔氣潛伏者之類。
“嗯。“
兩人一鬼隨後並沒有再進入小樓，而是在小樓外一個亭子之中等待消息。
這種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呆在一起比較好。
隻是…….
低頭看著手上的空間戒指…..會是他嗎？
妘兮心念思索，又不由握起了拳頭。
是他又如何？
玉生麵色肅穆。
唯有音音心底有些害怕。
雖然感應不到那個氣息了，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氣息並沒有離開，而且….在靠近他們。
轟！
淡白色的劍光猛然從妘兮手下揮出，劍芒直接將小亭左邊的假山橫掃而過。
嘭！嘭！嘭！…..
山石炸開一片，但是最終卻沒有轟出什麽。
妘兮已經冷冷站起身拔劍警戒地看著四周：“出來。”
她冰冷的話語讓玉生和音音心神一緊。
竟然…..是衝著他們來的嗎？
……山石炸裂聲之後，四周一片寂靜，過了許久依舊沒有人回應。
倒是，外麵聽到動靜的書花容他們很快帶著戰玄宗的弟子趕到了。
“香山妹妹，怎麽了？”
“沒什麽，隻不過剛剛似乎有人在窺探我們，所以，趙師妹比較生氣想要揪出那人，可惜…..應該是跑了。”
玉生自然不可能直接當著書花容以外的人的麵所他們感應到魔氣了。
畢竟這種能力，在這裏可沒有幾個人擁有，這又不是現在基本人手一顆基礎音石的浮光世界。
所以她換了個說法，書花容聽得懂，她身後的戰玄宗弟子們理解地就是字麵意思。
竟然有人跑來窺探二師姐的朋友…..真是丟他們戰玄宗的臉麵！
“兩位道友請放心，無論誰做出這種事情，宗門律法絕不姑息！”
當即便有一位中年外表的戰玄宗內門弟子有些義憤填膺地開口。
卻讓他旁邊的另外一人眼神微變。
“是的，如此無恥之徒，戰玄宗絕不姑息，來人，立刻徹查所有弟子今夜的行蹤。”
書花容還沒開口，她身後左側的紫衣青年便已經開口下令了。
紫衣青年地位似乎不一樣，當即便有弟子立刻行動起來，而他微微溫雅的目光卻是落在玉生和妘兮身上：“讓兩人特地來援助我戰玄宗的道友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非常抱歉，在下祁連，乃是戰玄宗第六真傳弟子，兩位道友放心，祁連必將徹查此事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交待兩個字輕聲而落，他的目光卻瞬息落在妘兮身上。
妘兮感應到他的目光淡漠地垂眸。
祁連…..
“嗬嗬，那就好，不然我們大概要改去愈靈宗那邊求收留了，畢竟戰玄宗的安全如此讓人擔心。”
嗬嗬！
戰玄宗祁連，怪不得可以越俎代庖地替花容下令。
玉生眸光對象一邊麵色沒有波動的書花容，明白這種情況隻怕並不少見。
“香山妹妹，實在抱歉，不如接下來你們還是搬到我旁邊的房間吧！”
書花容說著沒有理會一邊的祁連，便直接帶著玉生和妘兮離開。
他走之後，旁邊的弟子不由為難上前：“祁師弟，這…..我們真的要繼續追查嗎？”
窺探之人不就是他們嗎？
沒想到書師姐的兩位朋友雖然實力不是非常強大，但是感知卻那般敏銳，連他們遠遠隔著觀察了幾下也能感應到，實在……
“自然，我戰玄宗斷不能出這種安全紕漏的，不然日後還有哪個道友會相信我們的能力呢？想必那窺探之人必然是之前書師姐所言的潛入敵人，不管是妖是魔，我們都必須要將他揪出來。“
祁連淡淡含笑地說著，卻是看著妘兮三女離開的背影，眸光深不可測。
書師姐…..你真得有香山這位散修朋友嗎？
香花夫人….真得有一位弟子叫做香山嗎？
他之前本是沒有多少疑心的，但是現在……
影隨清風在夜色之中飛速拂過天地，掠過星芒點綴的灰白世界，落在了一片漆黑的邊緣，化作了一道淡黑色的身影。
“嘎嘎，我就說星主大人厲害吧？皇滅，這回你見識到了吧？你可是真身降臨，即使實力被壓製了，但是就算現在人族的天乙尊者也絕對感應不到你的氣息的，何況你還有我給的隱匿寶物。”
怪笑聲起，暗紅色氣流瞬息從那一片漆黑之中旋轉飛出，落在淡黑色身影旁邊。
“趙妘兮確實離開，不過，最先發現我的並不是她。“
皇滅淡淡看他一眼淡淡開口。
“什麽？除了星主，此方世界怎麽可能還有人感應到你的氣息。“
墨血不解，倒是被這話給詫異到了。
難道又冒出新的光靈者了嗎？
“應該不是人。“皇滅說著，身上飄出淡淡的魔氣，卷入身後的無盡漆黑之中，便似乎讓其中的黑暗都在翻滾嚎叫。
“不是人？妖族？“
“也不是，如果沒猜錯，可能是魂體。因為我隻能感覺其存在，無法看到他。“
魂體？
鬼魂？
墨血血紅的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有鬼魂跟隨在星主她們身邊？”
這絕對是一個令魔物都擔心的問題。
他擔心將這件事匯報上去，魔主陛下會忍不住直接親自動手滅了那鬼魂的。
“我不確定，因為我並不能看見他。”皇滅搖頭，心中其實也是一片冷意。
如果真有鬼魂暗中跟隨他的玉兒，不管是什麽鬼魂，都不是讓人愉悅的一件事。
我們…..我和妹妹…..所以，他還有一個妹妹嗎？
那麽，妹妹去哪裏了？
和他一樣被封印嗎？
還是……輪回轉世了？
音音情緒有些失落地回到那欄杆上，卻看到一道身影筆直站立望著他。
“光姐姐。光姐姐，難道你也感覺到了？“
否則明明在打坐的人怎麽會又出來呢？
但是，音音卻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剛剛那股陌生氣息雖然混亂複雜，但是他能夠感應其靈魂強度絕對還是無比強大，超出這個空間最高限製。
他能夠感受到是因為他是魂體，再加上靈魂的特殊。
但是光姐姐實力最高不過靈神，又是如何感應到呢？
“嗯，是魔氣。“妘兮淡淡點頭。
她對於魔氣的感應隨著實力的強大越加敏銳，哪怕是相隔萬米且沒有主動張開神識查探，她也能瞬息感應。
尤其是越強大的魔物身上魔氣，即使隱藏得再好也無法躲過她這種感應。
“對，可是也不止是魔氣，還有人族的氣息，仙靈的氣息，在那家夥的靈魂氣息之中都有。“
音音一臉凝重的說著，隨即卻沒忘記細心地提醒妘兮：“而且，那家夥的實力非常強大，絕對超出這裏所有的人族，若是魔族，隻怕不好，姐姐，你們要早做打算。”
“嗯，我先去找玉生。”
妘兮眼神微閃過淡淡的冷光。
若是魔物或者音音所言的魔族，那麽她倒是不怕了。
應該可以達到音音所言的那麽複雜的靈魂氣息的，又有那麽強大的實力的……在她的認知之中隻有那個家夥。
不過，又有一點讓妘兮不能肯定其身份，那就是音音所言他靈魂上有人族的氣息，但是那個家夥是之體，人族氣息反而沒有的。
妘兮向來是行動派，哪怕現在是深夜也無法阻止她的效率。
當即，抬步走去樓下。
書花容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是一處二層小樓，處於她所居住的院落之中。
這樣一來表達她們和她關係親密，而來也是保護她們兩個的身份。
不過，這樣的偽裝其實是隱瞞不了多久的。
畢竟他們之前在上國已經暴露了行蹤，哪怕進入極北凶地之後追兵消失，但是關於他們離開浮光世界進入天靈大陸的消息一定已經會上中天宗門。
自然，天國這邊也會很快得到消息，到那時就是她們身份暴露的時候。
嗬！不過沒關係，就這間隔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進入無邊雲海。
隻要進入無邊雲海，宗門那些人就算追緝而至又能拿她們如何？
更何況，他們現在自身難保！
妘兮沒有忘記帶上自己的飛劍。
音音也連忙跟上她的。
兩人很快來到樓下尋找玉生，但是卻沒想到，樓下根本沒有玉生的氣息。
“糟糕，難道那人擄走了玉姐姐？”
音音不由有了這個推斷，讓妘兮眸光一緊隨即迅速否決這個推斷：“不可能，若是玉生出事，我就在她樓上不可能沒有感應，那人的魔氣那麽凝重也是瞞不過我的。玉生…..應該是去找書花容了。”
感應空蕩蕩沒有人氣息的房間，妘兮得出結論。
這是唯一的可能。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飛快掐動了一個信靈光聯係確認。
另外一邊離此處小樓不遠，正在和書花容秘談的玉生飛快收到信靈光，然後站起身，
“怎麽了？”正和她說話的書花容看著她這反應頓時一愣。
“妘….趙師妹說剛剛感應到了有陌生氣息進入飛舟…是魔氣。“最後三個字，玉生將聲音壓得很低。
戰玄宗的飛舟碉堡之內，實力強大的弟子比比皆是，神通能力特殊得更是不少見，尤其是那種擁有特殊探測天靈的弟子可也有的。
所以即使她們選了這深夜秘談，但是話語之間也是萬分小心，之前基本以心念近距離交流真正的話語。
“怎麽可能？探魔氣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啊？“
為了應付魔物無孔不入的入侵，上中天宗門還有天國的煉器師陣靈師們那絕對是時刻不斷更新探測魔氣魔物的靈器陣法的。
到了現在，雖然無法像浮光世界那種程度，但是對比一開始對魔物潛伏防不勝防的情況已經有了大大的改善。
至少，隱匿氣息的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魔物都是無法避開探測靈器陣法的感應的。
就算感應不到也會留下一點點痕跡可能引發警戒。
但是如果連探測靈器陣法都沒有絲毫感應的話，那麽……
書花容的麵色一下凝重起來：“香山妹妹，你先回去找趙師妹吧，我這邊立刻派人查探。“
“好的，你小心點。”
玉生從書花容的麵色之中猜到了什麽，連忙急匆匆地趕回居住的小樓，她擔心妘兮會單獨碰上那個潛入的魔物。
這兒可不是浮光世界，這兒的魔物不一定全部都是魔物投影分身，實力比之前強大，而且也沒有浮光世界天道氣運庇護，哪怕妘兮的天靈是魔物的克星，但是依然需要小心翼翼。
玉生腳步略快，落在有心人的眼底就似乎代表了什麽。
“祁師弟，她身上的黑絲袍級別雖然不高，但是似乎運用了特殊的煉製方法，特別加重了隱匿氣息和防止窺探方麵的符文，除非當麵破解，否則隔著這麽遠，我實在有心無力。”
暗處的身影有兩道，看著玉生離開，其中一人有些為難地開口，但是聲音卻被絕對禁錮在周身三米範圍。
“特殊的煉製方法，香花夫人還是個煉器高手嗎？”
祁師弟自言自語地猜測，神色根本讓人猜不透心思。
便在這時，他腰上的身份玉牌亮了一下，他的眸光瞬間一深。
“是二師姐緊急召喚，莫非她發現了我們？”
隔著這麽遠也能發現？
之前開口那人頓時麵容有些擔憂和害怕。
要說幫著祁師弟監視二師姐的朋友這件事，要不是因為祁師弟說是擔心二師姐的朋友又咋什麽的，他還真不想做。
不僅因為他心裏敬重二師姐，更因為曾經那個溫柔愛笑的二師姐隨著大師兄的隕落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雷厲風行鐵麵無私的程度絕對比執法塔的塔使還要狠的。
或許是因為沒有了大師兄在，許多的責任壓力都被迫讓她承受了。
兩人迅速離開，一陣清風瞬息拂過。
那邊玉生已經快速回到了小樓外，並見到了等待她的妘兮。
“妘兮，你沒事吧？“
“無礙，那人根本沒有靠近此處。“
“那就好，花容已經讓人去搜查了，我們先等她的消息吧。“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他們不好走動，這種時候待在原處最好，免得還可能被人誤認為什麽魔氣潛伏者之類。
“嗯。“
兩人一鬼隨後並沒有再進入小樓，而是在小樓外一個亭子之中等待消息。
這種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呆在一起比較好。
隻是…….
低頭看著手上的空間戒指…..會是他嗎？
妘兮心念思索，又不由握起了拳頭。
是他又如何？
玉生麵色肅穆。
唯有音音心底有些害怕。
雖然感應不到那個氣息了，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氣息並沒有離開，而且….在靠近他們。
轟！
淡白色的劍光猛然從妘兮手下揮出，劍芒直接將小亭左邊的假山橫掃而過。
嘭！嘭！嘭！…..
山石炸開一片，但是最終卻沒有轟出什麽。
妘兮已經冷冷站起身拔劍警戒地看著四周：“出來。”
她冰冷的話語讓玉生和音音心神一緊。
竟然…..是衝著他們來的嗎？
……山石炸裂聲之後，四周一片寂靜，過了許久依舊沒有人回應。
倒是，外麵聽到動靜的書花容他們很快帶著戰玄宗的弟子趕到了。
“香山妹妹，怎麽了？”
“沒什麽，隻不過剛剛似乎有人在窺探我們，所以，趙師妹比較生氣想要揪出那人，可惜…..應該是跑了。”
玉生自然不可能直接當著書花容以外的人的麵所他們感應到魔氣了。
畢竟這種能力，在這裏可沒有幾個人擁有，這又不是現在基本人手一顆基礎音石的浮光世界。
所以她換了個說法，書花容聽得懂，她身後的戰玄宗弟子們理解地就是字麵意思。
竟然有人跑來窺探二師姐的朋友…..真是丟他們戰玄宗的臉麵！
“兩位道友請放心，無論誰做出這種事情，宗門律法絕不姑息！”
當即便有一位中年外表的戰玄宗內門弟子有些義憤填膺地開口。
卻讓他旁邊的另外一人眼神微變。
“是的，如此無恥之徒，戰玄宗絕不姑息，來人，立刻徹查所有弟子今夜的行蹤。”
書花容還沒開口，她身後左側的紫衣青年便已經開口下令了。
紫衣青年地位似乎不一樣，當即便有弟子立刻行動起來，而他微微溫雅的目光卻是落在玉生和妘兮身上：“讓兩人特地來援助我戰玄宗的道友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非常抱歉，在下祁連，乃是戰玄宗第六真傳弟子，兩位道友放心，祁連必將徹查此事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交待兩個字輕聲而落，他的目光卻瞬息落在妘兮身上。
妘兮感應到他的目光淡漠地垂眸。
祁連…..
“嗬嗬，那就好，不然我們大概要改去愈靈宗那邊求收留了，畢竟戰玄宗的安全如此讓人擔心。”
嗬嗬！
戰玄宗祁連，怪不得可以越俎代庖地替花容下令。
玉生眸光對象一邊麵色沒有波動的書花容，明白這種情況隻怕並不少見。
“香山妹妹，實在抱歉，不如接下來你們還是搬到我旁邊的房間吧！”
書花容說著沒有理會一邊的祁連，便直接帶著玉生和妘兮離開。
他走之後，旁邊的弟子不由為難上前：“祁師弟，這…..我們真的要繼續追查嗎？”
窺探之人不就是他們嗎？
沒想到書師姐的兩位朋友雖然實力不是非常強大，但是感知卻那般敏銳，連他們遠遠隔著觀察了幾下也能感應到，實在……
“自然，我戰玄宗斷不能出這種安全紕漏的，不然日後還有哪個道友會相信我們的能力呢？想必那窺探之人必然是之前書師姐所言的潛入敵人，不管是妖是魔，我們都必須要將他揪出來。“
祁連淡淡含笑地說著，卻是看著妘兮三女離開的背影，眸光深不可測。
書師姐…..你真得有香山這位散修朋友嗎？
香花夫人….真得有一位弟子叫做香山嗎？
他之前本是沒有多少疑心的，但是現在……
影隨清風在夜色之中飛速拂過天地，掠過星芒點綴的灰白世界，落在了一片漆黑的邊緣，化作了一道淡黑色的身影。
“嘎嘎，我就說星主大人厲害吧？皇滅，這回你見識到了吧？你可是真身降臨，即使實力被壓製了，但是就算現在人族的天乙尊者也絕對感應不到你的氣息的，何況你還有我給的隱匿寶物。”
怪笑聲起，暗紅色氣流瞬息從那一片漆黑之中旋轉飛出，落在淡黑色身影旁邊。
“趙妘兮確實離開，不過，最先發現我的並不是她。“
皇滅淡淡看他一眼淡淡開口。
“什麽？除了星主，此方世界怎麽可能還有人感應到你的氣息。“
墨血不解，倒是被這話給詫異到了。
難道又冒出新的光靈者了嗎？
“應該不是人。“皇滅說著，身上飄出淡淡的魔氣，卷入身後的無盡漆黑之中，便似乎讓其中的黑暗都在翻滾嚎叫。
“不是人？妖族？“
“也不是，如果沒猜錯，可能是魂體。因為我隻能感覺其存在，無法看到他。“
魂體？
鬼魂？
墨血血紅的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有鬼魂跟隨在星主她們身邊？”
這絕對是一個令魔物都擔心的問題。
他擔心將這件事匯報上去，魔主陛下會忍不住直接親自動手滅了那鬼魂的。
“我不確定，因為我並不能看見他。”皇滅搖頭，心中其實也是一片冷意。
如果真有鬼魂暗中跟隨他的玉兒，不管是什麽鬼魂，都不是讓人愉悅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