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的時候會感覺時間過的是最慢的,有時候隻一分鍾兩分鍾,你會覺得像過去幾個小時了。


    大部分頭上都見了汗。


    從明顯區別於這個時代建築的辦公樓裏走出來三個人,皮靴踏在地麵上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很重很震撼人心。


    教官們還是一動不動。


    混混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人回頭去看,都盯著前麵的教官。這是就氛圍的力量。


    腳步聲在距離人群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來,然後又是寂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些人連累帶困,還餓著肚子,漸漸開始有些人堅持不住了,身體開始搖晃,有兩個哥們抱著腦袋直接坐到地上。


    當大部分混混們感覺眼前發黑的時候,邊上傳來淡淡卻帶著一股威嚴的聲音:“時間到。倒地的淘汰,送回去。


    這裏是銀盾訓練基地,進了這裏,你們就是一名銀盾的士兵,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麽的,幹過什麽,我隻看你們從這一刻起的表現。這次培訓沒有名額,通過的全留下,不通過全淘汰。


    各排長,帶隊換裝,分配鋪位,參觀基地,明天開始正式訓練。”


    站在前麵的教官整齊的敬了一個軍禮:“是。”


    混混們胸裏一種莫名的東西被激發了出來,那是男人骨子裏天生的鐵血情節。


    教官們開始下令。


    “原地踏步,走。”混混們像上體育課一樣,聽著命令動起來。


    “立定。齊步,走。”


    “左轉彎,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一,一,一二一,向右轉。”


    混混排著隊列,越走越齊,這時候每個人都忘了自己,隻有熱血湧動著。


    洗澡,裏麵許多他們從來沒見過也沒用過的東西,教官示範了一遍,然後自由行動。


    嘩嘩的水聲響起,熱氣湧起來布滿了浴室,沒有人說話,默默的以排為單位洗刷著自己。


    洗完澡出來直接換裝。從裏到外的新衣服,原來的舊衣服被整齊的放在一邊。


    穿上新裝,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相互之間看看,也沒有混子之間那種感覺了,不由得互相給了個笑臉。


    教官讓他們把舊衣服裏的錢啊一些東西取出來,然後列隊出了浴池,剪頭。


    一大群禿瓢出現在基地操場上,有一些還伸手去摸摸別人的,再摸摸自己的,笑起來。


    這裏麵有很多都是進過監獄的,這一剃大禿瓢,不由勾起來一些回憶,卻也提高了紀律性。


    分宿舍,是按照老部隊的方式,一個班一屋,一水的鐵架子行軍床,軍用行李物品,上麵打著編號。


    分完宿舍整理好物品,一聲哨響,大夥跑出來集合,然後列隊進入食堂。


    宿舍的牆壁上貼了好多大幅照片,基本上越戰戰場上的實景照片,這是張興明安排這些老兵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搜集到的,這時候沒有網絡,沒有寫真噴繪,弄這些東西真的不容易。


    食堂的最大一麵牆上是國旗和軍旗,在幹淨整潔的四壁白牆下,是那麽的醒目。


    按班就坐,教官起頭唱了一遍國歌,然後開始吃飯。


    張興明就是想用這種日複一日的記憶,把國家和軍隊的印記刻在這些人的腦海裏。


    安保這邊的食堂也是完全參照部隊來的,隻是廚師不是兵,而是從外麵請的。


    大盆菜,大鍋飯,還比部隊多了份湯和小鹹菜。


    一百多個人裏至少一多半平時都吃不到多少油腥的,這會兒麵對滿碗的肉,再加上邊累還餓,又洗了澡,吃的這叫一個嗨,食堂裏全是稀裏胡魯的吃飯聲音。


    吃飽了飯,各人洗個人的碗,洗完裝到碗袋裏,放到指定位置,然後列隊到操場上慢走。


    走了幾圈以後就自由活動了。人群一下子散開,三五一夥的在操場上閑逛,紛紛議論著。


    被混混們稱為進入地獄的訓練生活就這麽簡單的開始了。


    整個混混隊伍被稱為訓練營,營長王晟,副營長李文學,老嘎和老寶算抖起來了。不過這名是虛的,教官說了算,他倆也得跟著練,待遇上肯定要好的多。


    中國軍隊訓練第一項永遠是隊列,這是迅速形成集體觀念和服從觀念的最好辦法。


    別小看走隊列,這算是重體力活,幾個小時下來腿都快抬不起來了,一個一個滿身大汗。


    間休,老嘎和老寶一邊舒展胳膊一邊順著操場慢走,老嘎還好,老寶汗出的像洗澡了一樣。


    老嘎看著老寶說:“你這體格真不行啊,這像個雞崽子似的,走兩步這一身汗,要是跑幾圈你不得死這啊?可咋整啊你說。”


    老寶叉著腰,一邊深呼吸一邊衝老嘎翻了個白眼,說:“我是搞技術的,你以為誰都像你滿腦袋肌肉啊,再說了,這是剛開始不適應好不?說不誰訓練結速我比你還能行呢。”


    老嘎仰天大笑兩聲,說:“行,到時候你要比我強,我給你當秘書,說啥我都聽。”


    老寶白了他一眼沒吱聲。


    剛子和兩個學員從一邊走過來,說:“哎呀我草,這日子咋過啊,我腳都起泡了,一走這個疼啊。”


    老嘎回頭看看他,說:“誰沒起?就你疼啊?你有種去和教官說去。”


    剛子撓了撓汗了巴吉的頭,說:“我特麽要敢早去說了。”


    訓間休是不準坐或躺的,隻能這樣慢慢的走動。


    哨聲響起,滿操場亂晃的人群迅速整隊,形成四個整齊的方塊。


    教官是每隊兩人,輪流進行。


    下午是外語培訓,英語和俄語,讓人意外的是這群混混裏有四個人日語說的相當溜,於是一群苦逼又多了一項日語,教官就是那四個混混,正好一個排一個。


    半個月以後進行了一次外語測試,根據測試成績,外語學習重新分班,這樣外語學習的時候就成了四個班,三個班隻學一種,另一個小班同時學英俄日三種。


    天才什麽時候都有,這和出身沒有關係。


    時間過去二個月的時候,隊列變為早操,上午開始體能訓練,下午也多了項槍械訓練,混混們開抬摸槍了。


    整個基地的地下差不多都被掏空了,一半是房間倉庫,一半是室內靶場。


    每天下午三點半,學員們就開始在這裏學習槍械知識,練槍法。


    老寶拿著一把手槍,用繃帶把手和槍把綁在一起,聚精會神的打靶。


    他力氣小,怕開槍的後座力把槍從手裏震出去傷人,隻好這麽綁一下,等身體手臂適應了就好了。


    老嘎在打步槍。


    他身體素質好,槍械訓練和體能的關係非常大,肌肉組織能有效的緩解後座力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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