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本持槍證及相關槍械被運到安保公司,持槍證持有人為遼東省銀盾安保有限公司,公安廳派了二名警員入駐銀盾安保公司,專門管理槍械安全問題。


    90年代以前,銀行運鈔都是內部解決,隨便出個車跑一趟完事,然後這車就去幹別的事情了,也隻有駕駛員身上配著一把手槍,有五四式,有六四式,沒有統一標準。


    進入90年代,銀行內部開始有了專人押運現鈔,除了駕駛員配手槍外,押運人員也配上了衝鋒槍和避彈衣,不過車輛還是隨便調配一台了事,沒有專車。


    90年代末,出現專用運鈔車和金融服務保安公司,銀行現鈔押運業務開始外包,有了專用車輛和統一的服裝及武器,就是霰彈槍。


    十一月,十輛從英國約漢遜公司定製的防彈運鈔車運抵奉天,車的外型是張興明按照後世蘇聯坐地虎裝甲車畫的,方方正正的棱角,高大的車身,讓運鈔車看上去就充滿了霸氣,掛上了武警的車牌後。


    五輛留在奉天訓練,五輛開到杯溪,銀盾安保公司杯溪分公司成立,分公司總經理胡興國,是個越戰老兵,連職轉業。


    辦公地址選在了杯溪市公安局附近,是杯溪市公安局下屬單位的物業,被張興明買了過來重新修整了一下,樓有四層,一層做為辦公室,二層為訓練室和槍械室,三四層是宿舍。


    十一月十五日,穿著從北京製衣三廠定製的深藍色安保服裝(99式警用作訓服),斜挎衝鋒槍的安保人員坐著裝甲車一樣的英製防彈運鈔車,行駛在杯溪的大街小巷中,運鈔業務正式啟動。


    墨綠色的裝甲車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威武不凡,胡光正同誌的照片第一次登上報紙。


    十一月底,苗嬸黃敏被調到和祥記百貨奉天總公司任財物部二部經理,管理公司現金,在來遼東之前,苗嬸是急林一家國企的會計,算是張興明手下第一個專業人才了,財務部一部是管理非現金財務的,主要是外匯方麵事務,請的是香崗人。


    其他的安保公司家屬也都被分到各商場上班,有幾個學曆高點的都到了總部,準備實習一段時間後充實到中層管理層去,每天早晨公司的大巴車把這些女人從安保公司宿舍送到市內,晚上再送回來。


    高大的奔馳大巴,上麵“香崗和祥記百貨員工班車”十幾個大字,不知道讓多少騎著自行車或擠公交的國企職工羨慕的綠了眼。


    張興明又使壞,慫恿苗叔叔和二哥、於秀紅,沒事就把商場職工和安保公司員工弄一起搞聯歡,美其名曰活躍業餘生活,其實是準備內部消化這些未婚男女。


    安保公司全是一水的退伍兵大老爺們,商場這邊除了送貨員基本上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子,大家都是一個企業的員工,人品上都沒啥問題,有問題的也進不來公司不是,張興明希望員工們都能內部通婚,這樣更能增加公司的凝聚力,也大大減少了將來都結婚以後外人帶來的各種麻煩。


    到85年元月的時候,二哥傳來好消息,據可靠情報,已經有二十幾對未婚男女處上了對象,張興明就高興,給苗叔打電話。


    “明年在二十世紀大廈這邊再加蓋一個高層電梯房,結了婚的都搬到那上麵去住,凡是公司內部員工結婚的,都在上麵分一套房,對於和公司外人員結婚的則是由公司給予一些補貼,不予分房”。


    苗叔想了想,說:“這樣不太好吧?那些原來有對象的咋整?黃了重處?”


    張興明拍拍腦門,覺得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想了想,說:“嗯,我有點草率了,這樣吧,樓照蓋,已婚人員搬到樓上去,原來那四棟全改成集體宿舍,以後安保公司員工不管對象是哪的結婚就上樓,這樣行吧?不過得和他們說一聲,盡量讓家屬到公司來上班,這樣也方便,是吧?”


    苗叔想了一下,說:“嗯,我覺得這樣好點,都是員工,分這分那的就生分了。”張興明這邊就有點慚愧,自己竟然還沒有苗叔看的清呢。


    張興明又說:“要調查一下員工裏有多少是獨生子女的,鼓勵他們把老人接過來同住,老人過來的,就算沒結婚,也可以單獨分一套房出來,咱們的員工大部分是外地人,即然在這結婚生子落地生根了,咱們就得想著他們的老人撫養問題,不能讓人家養個兒子閨女卻沒人照顧啊。”


    苗叔就笑,說:“這個主意好,這樣吧,不用管是不是獨生子女,隻要想把老人接來同住的就都給這個待遇,你看咋樣?咱們這條件好點,人家老人苦了一輩子所兒女養大,到咱們這享點福也是應該的嘛。”


    張興明點頭,說:“苗叔你看的總是比我遠,這方麵我真不如你,你看著安排吧,還有啥我沒想到的你都拿出來,沒啥問題就一塊辦了。”


    苗叔說:“還真有事,我這幾天正琢磨著怎麽和你說呢,現在這邊結了婚的有十幾個家裏是有孩子的,這孩子的戶口和上學問題得想法解決一下,要不然人家在這呆的也不安心哪。”


    張興明又是猛拍腦門,自己真沒想到這個問題,不光是孩子,員工的戶口也得解決啊,人家以後要在這邊工作幾十年呢,沒有戶口咋整?


    說:“這事我來辦吧,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嗬嗬,還是太小了,苗叔你給大夥解釋一下啊,年前肯定落實,讓他們安心工作。”又說幾句,放了電話。


    放下電話,張興明拿出本子翻了翻,記了幾筆,然後就給二哥去電話,把戶口的事和孩子上學的事和二哥說了一下,讓二哥去找和平區政府,看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行就找陳大秘,二哥答應一聲放了電話,去聯係了。


    80年代,戶口是老百姓的大問題,關係到糧食副食等等一切生活必須品的份額,沒有份額也就沒有購買權,就吃不上飯,84、85年的時候,議價商品已經出現了,有錢在手裏生活也基本沒問題,但是中國的教育製度決定了,你沒有戶口孩子就沒法上學,這才是大事。


    而在同期,國家對戶口遷移的限製製度是非常嚴厲的,老百姓想遷個戶口那簡直像登天一樣,無數夫妻十年二十年的兩地分居,隻是因為戶口遷不到一起,糧食關係無法轉移的無奈之舉,月月跑年年跑,就是遷不上,是當時眾多百姓的真實經曆。


    直到九十年代末,戶口在人的生活中除了孩子上學這件事以外,已經相對不那麽重要了,遷戶口才變得要對簡單起來,不用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等著那個公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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