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何不進來坐坐”抱過傾非卿,六道看著傾非卿蒼白的臉孔,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卻被他自己忽視了。


    “何樂而不為?”連城燼墨笑了笑,眼神卻是擔憂的看著六道懷裏的傾非卿。


    鳳離歌沒有說什麽,隻是低頭沉默著。


    聖宮殿堂,四處彌漫著死一般的沉寂。


    六道的十六護法之一魍取出左眼,握手一捏,破碎的瞳仁變成粉末組合成四維空間,投射出他在梨花林所看到的影像。是的,自那天起,魍與魎兩位護法就奉六道的命令待在暗處看著傾非卿,不得離開半步。


    十六護法有著異於常人的不同的特異功能,稱之靈技,與六道的死神審判已經大天使的呼吸屬於一類,十六護法的靈技卻遠低於六道的靈技。


    魍的靈技:複製投影儀。


    殿堂兩邊分別有五張高大的椅子,在正中央階梯的上方處,有一張巨大的燦金色王座,巨大的王座高達三米,高高的靠背上鑲嵌著數不清的寶石,隱約能夠看到那靠背上有一個黑衣男人像浮屠,淩厲,威嚴,甚至可以說是恐怖的壓迫力從中擴散而出。


    六道坐在王座之上,傾非卿靠在他懷裏,黑色的寬大袍子,麵容俊美,右手端著酒杯,黑色的左眸深沉的讓人無法探知,輕輕一搖,杯裏的酒折射出右眼眸底墨綠的淡漠:“傾非卿死了,這麽說,你的任務失敗了?”


    十八張椅子,十六個護法,現在除去鳳離歌與連城燼墨,隻有七個人坐在椅子上,魍和魎半跪在地上。


    冷淩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沒有絲毫情緒,在場的護法皆是一驚,無情無欲的少主,什麽時候他們都拿捏不準他的想法。連城燼墨麵露欣賞,不愧是鼎鼎有名的無名少主,鳳離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失敗了。”沒有任何借口,魍沉聲答道。


    相比魍的沉著,魎身體僵直,聲音略微有點發顫:“請少主降罪。”


    “哼,兩個廢物,要是我去一定能完成少主的命令。”一聲嘲諷脆音響起,說話的是第五護法魑。


    六道臉色陰鬱,眯著眼睛看著魍的破碎之瞳中投影出的梨花林中傾非卿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卻依然保持邪魅的笑容,直到失去氣息,看到這裏,六道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六道端著酒杯的手輕輕一搖,寬闊的座椅之上,右手邊兀的出現一個拿著巨大鐮刀身著鬥篷的人,那個人很高,幾乎夠得到殿堂的頂部,臉被兜帽完全遮住了。執著鐮刀的大手發著微光,發灰的顏色、瘦瘦的有疤痕,像是死了的東西在水裏麵腐爛……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一陣強烈的寒意包圍著在聖殿裏的所有人,護法們隻覺呼吸困難,那寒意從皮膚進入,到達他們的胸口,再到達他們的心髒,渾身上下像浸在冰水裏,寒冷得徹骨。連城燼墨感到胸口有些悶,難以呼吸。而鳳離歌卻沒有絲毫異樣,六道的靈技對他無用。否則他早就被六道千刀萬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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